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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明暗自窃笑,佩服!佩服!就只有宛秦有办法让铭翰皱眉、心焦、情绪失控。

  「你究竟在烦恼什么?是她的ㄍ一ㄙ?还是……其它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只是想让她开心、想宠她,但——」对她,不能用对陆官琪或其它女人的方式。情人节买花送她被亏了一顿,因为情人节的花不仅贵,品质又差,根本不能保存过久,一点经济效益都没有;七夕要带她去吃大餐,她翻白眼,要他钱给她,自己去买菜回来做……总之,所有追求女人、讨女人欢心的罗曼蒂克做法全被她打回票。

  简言之,就是不能用他过去的经验法则做准,得重新再来,得更用心的去观察、了解她。

  没错!这是个挑战,但同样挫折感也愈大,对她——有太多的没把握。

  「她就不能偶尔‘装可爱’一下,学学别的女人一样,会撒娇、会要求吗?」就不能让他满足一下男性自尊吗?

  「如果她这样的话,你就不会为她着迷了。」为明凉凉地说道。

  「谁说我为她着迷?」他火大地说道。「我……」

  「是吗?」为明打断了他。[若没有,你会被她的一举一动给乱了心绪?而且——」手指朝外一指。

  看到为明指向他身后,他皱眉。「干么?」

  「你刚刚怎么不直接与那个Angel有进一步发展?」

  他转过头,美丽、惹火的Angel正一瞬也不瞬地凝望他,眼中有着明显的邀请之意,甚至朝他举杯,他勉强露出微笑,忙转过身瞪人。

  「我现在没那个心情,好吗?」他心情恶劣地说道。

  为明嗤笑。「就我所知,你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心情……说!自从跟她往来后,你曾再和其它女人黑白来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有一回差点。」他闷闷地说道。

  为明睁大眼睛。「真的吗?我怎么没听你提过?」

  没好气的。「因为没什么好提!」这事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怎么发生的?」

  他皱眉。「有次我们吵了很严重的架,一气之下,我提出了分手,然后——她也很爽快的说好。」

  啊!「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在我们决定交往后的三个月。」三个月情侣的蜜月期,倏地一下就过去了。

  「为什么吵?」

  一想到这件事,他心情更加恶劣。「因为她以前的男朋友回来找她!」是个长得不怎么样,但颇带书卷气的家伙,刚开始他只觉得那人有点熟悉感,后来才发现这种相识感从何而来。

  因为那个人的某些感觉很像陈宛秦,事实上那两人根本就不像分手的男女朋友,一讲起话来,默契和热络以及相似的想法,在在都让人觉得根本无人能插足其中。

  他火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意占据了他,尤其在知道她打算取消隔天与他的约会,而跟那个家伙出去时,他们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争吵。

  他——不准她去,并责骂她水性杨花(这不是真心话,而是他气昏头的口不择言)。

  她——偏要去,同时指责他不信任她的人格。

  吵呀吵的,「分手」两个字就蹦出来而她居然没有做任何挽留,简单撂下了OK,就甩门离去。

  那晚他立刻冲到PuB,为了证明他的不在意,大力展现他男性魅力,立刻顺利把到了像Angel一这样的女人,他刻意带那个女人回去,想告诉她,没有她,这世界多得是想跟他在一起的女人!

  也很「凑巧」地,她就站在廊外——或许是她刚回家,也或许是……在等他,原本见到她时有股心虚,可见到当她看到他带着女人时,也没变脸,只是冷漠地看着他一会儿,便走进屋子去。

  当场他就差点抓狂,想冲过去质问她,为什么不发脾气?为什么没反应?为什么……不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呢?

  可他也没真的发狂,只是超乎冷静把那陌生女人推入屋内,不过可笑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做,他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那女人倒是很自动,开始在他屋内四处走动,东摸西摸发问个不停,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耳朵却直竖,想知道隔壁会不会突然放那什么「黄河大合唱」的音乐来扰他「兴致」。

  可是什么都没有,一切维持最高品质——静悄悄。

  这个发现只是让他情绪更坏,最后他豁出去了,他开始对那女人展开诱惑工作,可即使怀中女人曲意迎合,熟练的挑逗,发出媚人的呻吟,但他就是无法提起兴致。

  而突然间,他发现隔壁其实不是完全安静的,他竖起耳朵。

  一个很像猫呜般的声音断断续续透过墙壁传来,她有养猫吗?当然没有!所以就只有一个可能性!

  他立刻抛下怀中女人,不顾抗议地凑到墙壁倾听一会儿,不到五秒,他拿起她给他的钥匙,冲出门,直奔隔壁,也不等她回应,就立刻开门冲了进去。

  只见她整个人趴在床上,用被子蒙头,整个人也埋进枕头中,若非她哭得很厉害、很凶,整个人换不过气,而抬起头来,只怕哭声会全被枕头吸进,让他永远都不知情。

  而她也因为哭得太厉害,甚至不知道他闯进她屋内,直到他把她扶起拥进怀中

  一意识到他的存在,她像疯了般拚命打他、槌他,哭哑的嗓音则不断嘶吼,要他滚开!去死!他任由她打、发泄怒气,仍旧紧紧抱住她,不停地对她说对不起、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可他就是说了,只要能让她停止这不要命的哭法,能让她不再流泪,要他做什么都愿意。

  直到那一刻他才发现,伤到她的同时,他也同样伤亡惨重。

  她打累了、疲了,声音也完全没了,整个人瘫软在他怀中,即使想推开他也无力,眼泪仍不停的流,而他一直吻去她的泪水,用唇舌承接她的悲伤,直到后来她终于肯抬起手,紧紧环抱住他。

  那一晚,他们疯狂缠绵,直到筋疲力竭相拥而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她人已不在,吓得他心神俱裂,若非发现桌上已准备好早餐,只怕他会疯掉。

  她没有留下任何讯息说她去哪了。当他怀着忐忑地拿起手机拨号给她,在发现她有携带出并可以顺利接通后,他才松了口气。

  之后,「分手」这二字两人并未再提起。

  后来才了解,她那天主要是要陪她前男友的现任女友去试婚纱,因为她同意当他们的伴娘。

  伴娘?她居然肯当已分手的男朋友的伴娘?!

  对此,他完全无法理解她,虽然她后来坦言告知,她与前男友已成为很好的朋友,甚至还帮他追到现任老婆。

  听完后,在放心的同时也担了心,如果他俩有朝一日走上分手之途,她是不是也会毫不留恋的离他而去,甚至还会帮他介绍女朋友呢?

  她是个很坚强的女人,是那种没有男人在身旁,独自一个人走也会走得很好的那一种。

  更残酷一点,说不定没有他,她依旧可以走得很好,活得很精采。

  这份领悟令他惶然不安,因为他发现自己对她的在意和依赖远超过所想,说不定超过她对他的……

  自从那次严重冲突后,接下来的发展一切堪称平和,生活模式照旧,两人依旧是芳邻,一个礼拜有几天会到其中一人房间过夜,相拥而眠直到天明。

  白天她会整理两人的房间,垃圾由他上班时拎出去倒掉,晚上,如果她要看店,在梳洗完毕过后,如无其它计划,他便会到她的开心书坊,窝整个晚上,她那边是个宝窟,容易教人流连忘返,在这段时日的磨练下,他已是金庸和黄易的忠实读者……

  直到打烊时间到,他再伴着她一起回家。

  这段时间是他们谈心,也是一天中最贴近的时刻,分享一天所发生的趣事,偶尔她会空出晚上,他就会骑着摩托车载着她去夜游、看夜景、品茶。如果有人心情不好想独处,只要在门上挂个牌子或是放某首音乐,就可以明白了,而不会打扰到对方。

  深夜时分,在彼此怀中分享恋人细语和游戏,更是教人心醉神迷。

  对这样有点黏又不会太黏的男女关系,既超乎他预期,也太让他满意,可在此之馀,还是有很大的不安潜藏着,而他一直没弄清楚。

  这次的「香奈儿皮包」事件,令他发现到了一直没察觉到的事,或许是她本性使然,但她几乎将两人之间的物质牵扯降到最低点,即使是他的生日,她也是准备了一顿丰盛大餐,祭他的五脏庙,此外,就是一个令他难以忘怀的火热夜晚。

  所以除了「感情」、「口头上的承诺」、偶尔肉体上的交融,他们的关系没有其它「有形」的连系,所以如果要断,真的会断得很彻底、很干净,她不会因为看到某个物品而联想到他,怀念他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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