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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君樵舒适的合上眼,准备好好睡一觉,对咏欢的问话只是随应一声。

  “那我就把你送到你的‘家’去啰?”咏欢再次轻语。

  “嗯……”君樵现在是睡觉至上,要她做什么她都会答应的。

  风咏欢望着已然入睡的君樵,露出一朵恶魔般的邪笑,“你自己答应的,我可是什么手段都没耍哦!”

  说完这句话,风咏欢自腰际拿出一个已注入药液的针筒,替君樵注射,君樵只动了下仍安睡着。

  她完成注射工作之后,俐落的坐进驾驶座,银灰色的跑车倏地冲出马路,绝尘而去。

  裴颖豪心情恶劣的盯着被一条薄被里着横置于门口,旁边还有一个行李箱的睡女人。

  谁三更半夜开这种玩笑!他为了找他那个失踪好几天的新娘和处理公司事务已经够累的了,好不容易可以好好睡一觉,睡到一半却被一记天外飞来的门铃声吵醒,拉开门见着的就是这个低级的玩笑!

  天!这儿又不是纽约,四处都有游民。怎么会在台北让他遇到这种事呢?

  他抑着怒气弯下身子去摇摇她,“喂!醒过来,别在我的屋子前睡觉!”

  她没有反应。

  “喂!你再不走我要叫警察啰!”颖豪出口威胁,看她仍然没有反应,不禁生气的加重摇她的力道,这一摇,把盖在她身上的薄被摇开,露出她的脸孔。

  颖豪一看,呆了。

  好一会儿,他才清醒过来,将她腾空抱起,顺道拿了她的行李进屋。

  有辆银灰色跑车停在不远处,驾驶注视着颖豪把人抱了进去,屋子的灯亮了以后,这才驶离。

  风咏欢打了通国际电话到洛杉矶。

  “喂,我是咏欢……一切按照计画进行……”

  君樵动动睡酸了的脖子,奇怪,怎么她好象睡得出平常还沉,而且愈睡愈累?

  这次她睡得极不舒服,疲惫一点也没有消逸,反而遽增。

  该死!她还是很想睡觉,可是她觉得自己已经睡得够久了,怎么会这样……对了!

  咏欢呢?

  君樵想起了咏欢,她怎么没叫醒她呢?她半坐起身想下床,一阵晕眩突然袭来,这是……君樵脸色大变,她被下迷药?!

  怎么可能?!有咏欢在,她怎么可能会受到伤害?平常不会这么没警觉的她就是因为有咏欢在才会这么放心的一上车就睡,可是……

  君樵抑着迷药的后遗症,勉强下床走出房间,才走没几步路,她就被人拉住,立刻警觉的抬眼望着阻止她的人,霎时整个人清醒不少。

  “你怎么找到我的?”其实她想问的是怎么这么快?她连假都没度过瘾就被他找到了,有一点不甘愿。

  她原先的计画是赖在咏欢这儿住上个一年半载,等到混够了之后再回美国重新找个工作,再不然,回佛罗里达窝在老家也是不错的,最后,要是都不成的话,到风氏企业去替他们管管计算机也好,别看她是航天工程师,当年毕业的时候顺道拿了资讯工程的学位,而且她的资讯工程成续比航天工程好大多。

  结果……这个计画从一开始就一波三折,到现在正式宣告寿终正寝……

  啊!君樵混沌的脑子这会儿才重新运作,发挥了一些功效,她不敢置信的睁大眼,也不敢相信她此刻所想的。因为有咏欢在,所以她放下所有的戒心,因此,最有可能把她送来给裴颖豪的人就是咏欢!天!她千防万防竟然忘了防她最亲的人,咏欢一个人绝对想不出这么绝妙的好计,一定还有黑手,而这只黑手,不用说,就是她那群兄弟妹妹们!

  太过分了!君樵的头愈来愈疼了,刚刚才从昏睡中醒过来,还弄不清任何状况就发现她人竟然在她逃婚的新郎家里,更可恶的是,她这才想清楚为何婚礼当天他们会那样问她了,只怕除了真正关心,还有想看好戏的成分,可恶!真是太可恶了!她风君樵别人不栽,竟然栽在自家人手上!

  “你不觉得你该给我一个清清楚楚的解释吗?”裴颖豪在君樵逃婚后以最快的速度查出她前来台湾,再聘请私家侦探在他到台湾之前先替他找寻君樵,在他处理完一切飞来台湾之时,他已经得知君樵在花莲,但是私家侦探追丢了。

  直至昨晚她才突然以非常特殊的方法被送回他身边,原本高悬的心因见到君樵安然无恙而放下,但起而代之的是欲知她逃婚内幕的气愤。

  “很简单,就是我逃婚了。”君樵坦承不讳,轻动下手,便脱离了颖豪的掌握,克制不住倦意的打个呵欠,想睡的欲望再次占领君樵,她决定先睡个觉安抚她受惊过度的神经系统再好好想想该如何“回报”她亲爱的家人。

  “为什么?”颖豪皱起眉,她是几天几夜没睡觉?还是根本对他意兴消沉,否则怎么睡了十八个小时醒过来一见到他就猛打呵欠?双眼无神到了极点,分明就是不把他—

  —她的丈夫——放在眼里。

  “为什么?”君樵茫然的反问,再打个小小的呵欠,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一半已陷入昏迷状态。“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逃婚?”颖豪重复问题。

  “逃婚就逃婚,还需要理由吗?反正我逃都逃了。”君樵觉得自己的ENERGY全流失光了,她的体力根本没有因为睡了一场长觉就回复,没什么心力再应付颖豪的问题。

  “风君樵。”颖豪耐着性子低唤,难道她随意到连逃婚都不愿意给他这个被丢在礼堂的新郎一个理由吗?

  “如果我造成你的因扰,我道欢。”君樵总算说了句对颖豪来说还算顺耳的话。

  “很好。”颖豪重新捉住她的手,这回他没那么容易让君樵挣脱,“走吧!”

  “走?”君樵迷糊的问,站在原地不动。

  “回美国去,现在上车的话,应该可以赶到晚上六点的班机。”颖豪的话听在君樵耳里好象他在说梦话。

  “你说什么?”君樵难以克制的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她实在是快撑不下去了,连问问题都比平常还要没力几分。

  “我们回美国去……”颖豪还没说完,就被君樵打断。

  “你帮我个忙。”她边打呵欠边说。

  “什么忙?”颖豪的眉皱得更紧了,望着她缓慢眨动的眼睑、无神的大眼,和挂在眼下的黑眼圈,还有她略显疲态的脸色,看似已经软弱得没力气的身子,整体看来委靡至极的模样,不禁怀疑她这几天是遭受到什么待遇?

  “手臂张开。”君樵示意他将两臂张开成大字形。

  他照做了,当下凝神戒备她会趁隙逃跑。君樵的身手他可是早在十四年前就见识过了。

  君樵满意的点点头,放纵自己合眼,整个人一软,倒入颖豪怀里,颖豪连忙扶住她往下滑的身子。

  还无法反应这过于快速的突发情况时,怀中的她已传来规律的呼吸声,颖豪这才松口气,原来是睡着了。

  他轻叹口气,等她睡够再问她原因吧!

  颖豪认命的抱着她进房。

  等君樵再次醒过来,天刚露出鱼肚白。

  她一醒来对于陌生的环境只是警敏的扫描一下,感觉没什么大碍才下床执行每个人每天早上醒来必做的工作,等到一切就绪时才走出房门下楼。

  这间房子说起来不大,但是这样的坪数在台北已算是大得不得了的房子,而且,也贵得可以。她找到厨房,开了冰箱,庆幸屋主不是很“空”的人,冰箱里至少有蛋有土司,还有火腿。

  既然如此,就做份火腿蛋土司吧!君樵随意想着,手也没闲着。

  “你起得还真早。”颖豪倚着厨房的门框,望着正在做早餐的君樵,突兀的出声并未吓到她。

  她回头看眼颖豪,没啥反应的继续做她的事,“你来得正好,拿两个盘子给我。”

  颖豪闻言走到她身边,自头上的柜子里头拿出两个小盘子,用水冲了下,拿厨房纸巾擦干才递给她。

  几分钟后,他们俩一同坐在饭厅里享用早餐。

  颖豪随口道:“等会儿吃完,你整理整理,顺利的话,我们可以搭到十一点的班机回美国。”

  君樵却皱起眉,笑容在唇畔逸失,拒绝合作,“要回去你一个人回去。”

  颖豪的眉同她一般皱得紧紧的,“‘我们’得一起回去补行婚礼。”

  “婚礼?”君樵的语气好似她从未听过婚礼这个名词,“我以为我的逃婚就是宣布婚礼告吹。”

  “我可不这么认为。”颖豪慢慢嚼着土司,像在讨论天气一样平常的说。

  “喂!ELLIS.WILLAMS,我不想嫁给你了,要结你去找别人结。”君樵坦然以上口。

  贻d玩笑,如果她逃婚为的就是要颖豪来捉她回去补行婚礼,那她逃婚做什么?

  “我不够好吗?”颖豪在心中叹口气,轻问。

  “你是个绝佳的金龟婿。”君樵不否认颖豪拥有一个女人想要的丈夫的所有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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