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儿还是不懂,娘……娘,您在哪里?娘——”
燕飞卿一身冷汗的从梦中惊醒过来,心脏跳得又急又快,连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她为什么会作这种梦呢?是不是娘在暗示什么?
“是不是作噩梦了?”在黑暗的房中,冷不防响起男人关切的嗓音。
一个挺拔如鬼魅的身影,背着光坐在离床不远的桌旁,她的心陡然一跳,却不需质问对方的身分,来人除了君少翼之外,没有人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她。
他半夜三更出现在她的闺房内,使燕飞卿备受压迫感,忙不迭的坐起身。
“你进来多久了?”她也不必问怎么进来的,区区一扇木门是挡不了他。
“嚓!”君少翼用打火石点燃桌上的烛火,还一室明亮,黑眸慑人的揪着她。
“没多久。作了什么噩梦?吓得脸都白了。”
燕飞卿困难的吞咽一下,不露痕迹的将被褥揽在胸前,抵挡他投来的视线。
“不算什么噩梦,只是梦见以前和娘说话的情形。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有话不能明天再说吗?”她故意拉下脸,正色的问道。
君少翼倾慕的目光流连在她脂粉末施的素颜上,差点按捺不住扑上去搂抱她一番。只有在面对心爱的女人时,他才会这般失去自制。
“明天你真的肯开口跟我说话吗?说不定一早醒来,就发现你竟然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把我给抛弃了,那可怎么办才好?”他可怜兮兮的道。
燕飞卿余气未消,微微的醋意像针扎在心口上。
“她对你真的无关紧要吗?你要是真和那姑娘没什么,为什么她会说得如此斩钉截铁,好像事情早成定局似的?”
“那全是她的一厢情愿,以为用连环十八寨做饵,就能钓上我这条大鱼,可惜我这条大鱼胃口太刁,不是绝美如你的饵是不屑吃的。”他满脸笑谑的将脸凑向她,想乘机偷香。
她猝然将他推开,娇媚的白他一眼,“你想干什么?”
君少翼一脸色迷迷,“春宵一刻值千金,卿卿,不如今晚我们——”
“你——”燕飞卿摸索藏在被中的兵器,才注意到它早就不翼而飞了。
他扬起轻挑的眉峰,手中多了个东西,“你是不是在找这个?”正是她随身携带的柳叶飞刀。
“把它还给我!”她羞窘的嗔道。
君少翼笑得恁是贼兮兮,“还给你可以,不过,得用一个吻来交换。”
“你休想!”燕飞卿双颊飞红,羞恼的翻被下床,掠身硬抢。
他翩然的快速移动,在转瞬间已来到燕飞卿身后,出手如电的横抱起她,扬声邪笑道:“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现下服是不服?”
话声未落,他已迈开大步朝床的方向而去。
燕飞卿不知是羞还是气,连耳根都红了,颤声道:“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乱来。”
两人在推拉之下,双双跌进软榻中,她只着单衣的前襟微微敞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以及里头薄如蝉翼的淡绿色抹胸,看得他两眼发直,血脉偾张。
“你真美!卿卿,单单这样看着你,我的心就扑通!扑通!直跳,不信你摸摸看。”他拉着她的手贴在心口上,让她真实的感受那强烈的震动。
她的心何尝不是一样,呼吸不匀的道:“你──你先让我起来,这样子我没办法思考。”男性炽热的鼻息如此接近,几乎使她喘不过气来。
君少翼将大半的重量全压在她柔软如绵的娇躯上,满足的叹道:“我就是要你无法专心思考,免得下次又要找理由拒绝我。卿卿,这辈子我只要你,你该多信任我一点;我承认自己不是好人,可是绝不会轻贱感情,见一个爱一个,对我有点信心好吗?”
燕飞卿美目一黯,“其实有女人爱慕你是正常的,我不需要大惊小怪或者生气,只是——”
“只是什么?!”他轻柔的问道。
她扬起纤纤玉手轻抚君少翼时而冷峻,时而玩世不恭的脸庞,幽然长叹道:
“只是怕自己陷得太深。爱上你注定是一种沉沦,我怕自己无法完全拥有你,怕重蹈娘的后尘,又不愿与别人分享你,最终只能抱着思念度过余生,这么一想,我就不敢再往前走了。”
君少翼捉过她的柔荑放在唇边一吻,道:“我曾经说过,如果我想娶个三妻四妾,何必等到三十岁,只因她们都不是我要等的有缘人,况且我不是你爹,没有人可以逼我娶我不爱的女人。”他了解她心中最大的顾忌。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信任你?”她泫然欲泣,心中掀起层层涟漪。
他俯身捕捉住燕飞卿抖颤的唇瓣,倾注全部的爱恋,浓冽的与她的舌交才。
“这辈子我是要定你了,你逃不了了──”他在她的小嘴内低喊。
燕飞卿抛开一切的不安和杂念,回应着他的吻。此刻她终于了解娘对爹的感情,即使他娶了别人,对爹的那份爱依然存在。是的,她爱上君少翼了,无论将来结局如何,她永远不会后悔爱过这一遭。
她不安分的小手钻进他的衣内,凭着本能抚摸他火热结实的胸膛,满意的听见君少翼吐出狂野的呻吟声;可是燕飞卿的得意没多久,当抹胸被他一把扯落扔到床下,一方高耸的胸乳也被大胆的攫住。
“喝!”她倒抽一口气,呼吸变得又细又碎。
君少翼啜吻着她的唇角、颈侧,再舔舐至肩窝处,在她耳畔安抚道:“嘘,别怕,卿卿——我不会伤害你的,摸我,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他引导着她的小手熟悉自己的身体,免得被他的亢奋吓到。
她双眸迷醉的半合,下意识的舔了舔唇。当君少翼的唇吻到她的胸前,令燕飞卿娇吟的更大声;像是受到鼓舞,君少翼粗吼一声,卸下彼此仅剩的衣物,如雪片般抛落在地面,见着她未着寸缕的胴体丰润有致,迅速点燃他猛鸷的欲火。
“卿卿——此生你已注定是我的人了。”他沙哑的贴在她耳边,粗喘的热气使她为之瘫融。
君少翼吻遍她白玉无瑕的娇躯,倾听着她激情难耐的喘息声,不断的用舌尖、双手来膜拜她,尽管自己已濒临爆炸的边缘,他依旧耐心地等待她完全的准备好——
“少翼──少翼——”燕飞卿的指尖陷入他的背脊中,无意识的嘤咛低唤,那娇柔的嗓音足以让一个大男人发狂。
他探测出她腿间的湿濡后,再也压抑不住体内疯狂的需要,将那双莹白的玉腿绕在腰上,尝试将自己深深的、火热的推进那紧缩的幽径内。
燕飞卿逸出令人销魂的轻叹声,她本能地弓起身容纳他的全部,让两人之间再无空隙,不过,紧跟而来的疼痛又让她却步。
“嘘,别怕,相信我,让我爱你——”君少翼猛力挺进她的深处,快感几乎淹没了最后的理智。
她无助的吐出欢愉的叫声,无法抗拒他猛烈的索求。君少翼感觉到她的需要,开始缓慢的抽出、再填满,节奏一次比一次快且凶猛,强劲的冲刺像汹涌的海浪,瞬间席卷了两人——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困倦的深眠中又被一阵羽毛似的亲吻唤醒,半睡不醒的呢喃道:“不行——翎儿快来了——你不能待在这里,少翼,别——唔——”香软檀口又被霸道的封住。
君少翼一手插进她浓密的发间,吻到她娇喘咻咻才移开,桌上的烛火已经灭了,窗口也由外洒进淡金色的光芒。
他支起上半身,柔情似水的轻划着她慵懒含羞的娇容,轻声道:“昨晚可把你累坏了,有没有弄伤你?或哪儿不舒服?”
燕飞卿羞涩的轻摇螓首,声如蚊纳,“没有。”
“那就好,今天早上再多睡一会儿。”他体贴的交代,依恋的轻嗅她身上的体香,依依不舍的道:“晚一点我再过来陪你一起用膳,嗯。”
她应了一声,重新掩上眼皮。君少翼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才起身着装,没多久便听到剥啄的敲门磬。
“小姐,是我,你起来了吗?”是白翎要来服侍她起床了。
君少翼毫不在意的扬声道:“门没有锁,进来吧!”
门外的人愣了一下,挖了挖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姐今天的声音怎么怪怪的,是不是生病了?白翎狐疑的推门进去,却被屋内的人吓了好大一跳。
“君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白翎张口结舌的站在原地。
一个大男人清早出现在女子的闺房,难道——
君少翼已整装完毕,爱怜的瞥了一眼床上的睡美白翎。
“让你家小姐多睡一会儿,我晚一点会再过来,不要吵醒她。”温柔的叮咛后,他没多作解释就越过目瞪口呆的白翎。
好久、好久之后,白翎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再看见小姐裸露在被褥外的藕臂,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她不信。一时风云变色,她活像天快要塌下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