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都没为自己想过?要结婚的人是你,当然要娶自己想要的。’仪玲有些生气。‘夫妻可是要相处一辈子的不是吗?’
姬天胤露出浅浅的微笑,‘我妹妹天美也曾经这么说过,原本我以为自己可以办到,直到你出现,打乱这一切。’
她爱娇的横睨,‘你是在怨我不该弄砸你的娶妻计画?’
‘我不知道,遇到你之后,我的脑袋就不听使唤了。’他自我解嘲的苦笑,
‘我做事总是习惯按步就班,找最安全的路走,可惜对你不管用,明明理智告诉我要离你远一点,但双脚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还是乖乖的来找你。老实说,我实在不晓得该拿你怎么办。’
仪玲再也扳不下脸,自动投进他怀中,献上甜甜的香吻。
‘不生气了?’姬天胤又啄了她红唇几下。
‘你都亲自登门道歉了,我还有什么好气的?’她是聪明的女人,懂得适可而止。‘胤,我们不要再吵架了。’
他嗅着她颈间的香气。‘我保证不会了。’
‘你自己说的喔。’
‘嗯。’男性大掌情不自禁的探索她诱人的曲线。
一声娇喘逸出仪玲口中。
仿佛得到鼓励,爱抚的动作愈发大胆。
‘我准备了那么多菜,你不吃吗?’仪玲低柔的笑问。
姬天胤张开情欲氤氲的黑眸,‘什么?’
‘我说……到我的房里。’她两腿发软,娇躯整个挂在他身上。
他再次征求她的同意。‘可以吗?’
厚!这男人还真是一丝不苟,仪玲忍住丢给他一颗大白眼的冲动,尽管她原先并没有计画,可是都进展到这里了,她总不能矫情的否认自己的欲望,而他想要她的程度可不小于自己。
‘嗯哼。’算是应允了。
旋即,她的红唇又被封住,在深切的吮吻中,两人且停且走,沿途卸去彼此的衣物。
仪玲扭动娇臀,让最后一件遮蔽的布料滑落地面,两具身躯终于紧贴在一起,可是并没有因此而满足,体内的空虚让她逸出催促的娇吟。
‘别急……’姬天胤让她的双脚腾了空,缠上自己的腰,将她压向墙面的当口,火热的庞大欲望顺势挺进湿濡的花穴。
她颤巍巍的娇呼,‘啊──’
一道压抑的男性低吼在她耳畔响起,仪玲扬起邪恶的媚笑,故意挪动下身,撩拨他的欲火。
姬天胤按住她的娇臀,咬紧牙关的瞪她,‘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你不喜欢?’她嗲哑的问。
他涨红着脸,抱起她躺上大床,这个动作让两人结合的部位更紧密深入。‘你会知道的。’
第五章
抚着趴在胸口的女人,看她颊上有抹醉人的嫣红,他的身体又躁动了。
‘希望刚才没有太粗鲁。’姬天胤不禁有些自责。
他不只错怪她,而且错得很离谱。
尽管她并非处女,而且主动、豪放,可是从她生涩的肢体动作和反应来看,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床第生活了。
仪玲先是闷笑一声,口气微妒的质问:‘没有,你的表现称得上可圈可点,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常练习。’
‘要我一个个从实招来吗?’他打趣的问。
她抬起下巴,朝他皱了皱娇鼻,‘我才不想跟你算旧帐,过去的都过去了,还去计较它做什么,不过你现在有了我,就不准一心二用。’
低沉的笑声在姬天胤的胸腔中滚动。‘只有你一个就够我头痛的了,再来一个,我怕自己吃不消。’
‘听你的口气,好像我是什么妖魔鬼怪似的。’仪玲噘唇娇嗔。
姬天胤受不了眼前的引诱,翻身将她压倒,顺势吻住她,原本单纯的亲吻渐渐变了质,仅存的自制力也跟着弃械投降。
再次的缠绵,几乎耗尽两人的体力。
嗅闻她迷人的体香,不由得满足的叹口气。
以为仪玲已经睡着,姬天胤也闭上眼,渐渐沉入梦乡。
‘胤。’胸前响起模糊的娇唤。
他轻‘嗯’一声。
‘我只想让你知道,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你不必跟我说这些。’
仪玲蜷缩在他身畔,累得不想动了,可是脑子却异常清醒。‘在我八岁那年,
我父亲因为积劳成疾过世,而我母亲失去依靠,慌得整天只会哭,加上当时还有我这个女儿要养,我母亲便在亲戚们的建议下再嫁。’
‘玲玲,从今以后,他就是你的新爸爸,快叫声爸爸。’
‘孩子还小,不要勉强她。’
‘爸、爸爸。’
‘乖……’
‘我的继父是个标准的公务员,为人殷实沉默,对我们母女很好,虽然平日话不多,但我可以感觉他是个好人。谁晓得好人不长命,结婚不到一年,他就被一辆砂石车给撞死,我妈又成了寡妇。可悲的是,她依然选择仰赖男人过活,在媒人的撮合下认识一个有钱男人。’
‘妹妹好可爱喔,伯伯当你的新爸爸好不好?’
‘不要,你是坏人!’
‘你这孩子在胡说什么?快点跟伯伯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小孩子嘛……’
姬天胤静静的听着,像是已经睡着了。
‘……第一眼见到那个男人,我害怕的躲在我母亲背后,拚命的摇头,就是不想让他当我的新爸爸,可是我母亲还是执意要嫁给这个有钱的男人,而他也确实对我们母女相当慷慨,还经常带我妈出去跟客户应酬,好炫耀自己娶了个年轻漂亮的老婆。
‘直到我十岁生日那年,早熟的外表让我在同龄的小孩中特别突出,而这个继父总是买许多名牌衣服帮我打扮,然后乘机偷摸我的脸和手……’
仪玲整个心神都陷进噩梦般的回忆中,没注意到姬天胤身躯震动一下,似乎猜到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了。
‘有天晚上,我在房里睡觉,忽然感觉有东西重重的压在我身上,还一直亲我的脸,我吓得尖叫,却被捂住嘴。我看到继父可怕的脸,他还威胁我不准出声,否则就要把我们母女赶走……我好害怕,不敢叫也不敢动,然后他就开始脱我的衣服,还要我用嘴帮他……’
说到这里,仪玲胃部一阵剧烈翻搅。
‘那个畜生!’姬天胤恼怒的咒骂,拥紧颤抖的娇躯。‘你该尽快告诉你母亲,或者学校的老师。’
她涩涩一笑,‘当我告诉母亲时,她却狠狠的骂我一顿,要我不要因为讨厌继父就说他的坏话。’
‘你这孩子,居然撒这么大的谎,我真替你感到丢脸。’
‘妈味,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不要再说了,你再乱说,万一他生气了,把我们赶出去怎么办?到时候我们吃什么?睡在哪里?你有没有替我这个做妈的想过?’
姬天胤心都酸了。‘噢,仪玲,真希望当时我就在你身边。’
‘就算遇到了又能怎样?你也只是个孩子。’仪玲想笑,喉头却梗住了。‘那时我才知道在我母亲心目中,继父比我还来得重要,而我不过是个拖油瓶。
‘只是,我没想到继父居然食髓知味,某天晚上又潜进我房里想故技重施,不过我学聪明了,出其不意的踹他一脚,然后夺门而出。从那夜起,我就再也没有回到那个家过,这十五年来也没再见过我母亲。’
他亲了亲她的额。‘后来呢?’他可以想像这些年来,她吃了多少苦。
‘我很幸运,遇到一个好心人收养我,身边还多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以后有机会我再介绍给你认识。’她一扫脸上的阴霾,开心的说。
‘我也想见见他们。’他笑道。
仪玲合起双睫,轻声低喃,‘你会喜欢他们的。’
他嘴角不禁漾起柔和的笑意。
不期然的,她的肚皮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我饿了。’
他收回让她当作枕头的手臂,‘我去把那些菜端过来热一热。’
不一会儿工夫,他已将家里的菜端到仪玲家中,准备就绪,才去把她叫出来。
两人大快朵颐一番,连盘子都见了底。
‘哇!吃得好饱。’仪玲心满意足的瘫在沙发上。
姬天胤也坐下,让她的螓首靠在肩上,一起看新闻,电视上的女主播正在播报新闻内容。
……台中市议长胡自雄因涉嫌介入茂兴工程招标案,从中图利高达数百万元,已经于晚间收押禁见,目前由检调单位进行调查……
看着向来意气风发的胡自雄在媒体的包围下老羞成怒,对着众家记者和围观的民众咆哮,仪玲无声的讽笑,果然应验了塔罗牌上的警示。
打了个呵欠。‘人家困了。’
‘那就回房去睡。’姬天胤的眼睛还黏在电视萤幕上。
她撒娇的伸长两只玉臂,‘抱我进去。’
姬天胤只得认命的关上电视,权充她的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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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11:30
开完冗长的会议回到办公室,已经接近中午了,姬天胤见到桌上放了张便条纸,上头写了几通待回电的电话,其中有两通是三姑妈家中的电话。
不用问也知道是为了他临时取消星期天到白家用餐的事,让三姑妈很不高兴,所以专程打电话来质问他。姬天胤也知道这样做太失礼了,可是他无法在与仪玲交往之际,又同时和另一个女人有感情上的牵绊,那违背了他的做人准则,只好跟白雪茵说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