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愤怒的大叫,“我是爹惟一的儿子,将来地狱门也是由我来继承,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废话少说,接招吧!”
???
一道道凌厉的拳风朝步剑心的门面袭去,看得旁观的人心惊肉跳。
步剑心两手负在腰后,身形左右晃动,一径的闪躲,就是不愿正面迎敌。
“你为什么不还手?”段少驹大吼。
银娃刷白了脸,小手揪着心口,“少爷,小心!”
“你这分明是摆明了看不起我,我要你还手!”在激怒的段少驹嘶喊道:“为什么不使出你最得意的‘泣血神掌’?”步剑心身形飘渺不定,风中传来他轻嘲的笑声,“心浮气燥是比武时最大的禁忌,凭你这副德行也配成为‘笑阎罗’吗?”
“不要对我说教,快还手!”段少驹不服的大叫。
“以你目前的状况,只要对方的武功不弱,不要说杀人了,就是自保都很难。”步剑心弯身闪过他强猛的攻击,嘴角含笑的说:“你太沉不住气了,这就是你的弱点,拳法强而无力,中看不中用。”
段少驹气红了双眼,一掌拍向他的胸口,“啊……”
“要我证明给你看吗?”他右手缓缓的抬起,看似绵软无力,和对方的掌心相触,一股庞大的内力瞬间隔着皮肤传至对方,将段少驹震退了好几步。
“噗!”一口鲜血从段少驹口中喷出。
绿萼上前搀住他,“少门主,别再打了!”
“走开!”他愤而将绿萼一把推开。
步剑心轻叹一声,“我刚刚只用了两成力道,你已经输了。”
他抹去嘴角的血渍,“还没有,我今天非打倒你不可。”
“看来,你还是没有领悟门主对你的用心。”
段少驹吐出口中残余的血,红着双眼喝道:“我不会认输的。”
“杀手生涯原本就是一条不归路,门主不希望自己惟一的儿子步上他的后尘,你忍心让他失望?”步剑心说。
“这是我的命,除非我倒下来,否则就不算输。”
步剑心有些后悔答应这项协议,当初他要离开地狱门时,和门主做了个交换条件,答应与段少驹比试一次,让他彻底死心,其实,他可以故意败给段少驹,反正地狱门的事已经和他无关,不过既然作了协议,他就得办到,不想因此枉当小人。
“那就拿出真本事来吧!”
段少驹体内气血澎湃,大喝一声,朝他疾奔过来,又开始了第二场比试。
“你只有这点力气而已吗?”步剑心淡淡的出言嘲弄,只用单手和他对招,让他又气又恼。
两人拳来脚往,扬起一片遮天的尘土。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尽管来吧!”段少驹叱道。
步剑心正有此意,对于这场无聊的比斗感到乏味。
“那么我要速战速决了。”
话才出口,段少驹猛地一惊,因为,整个气势在眨眼间变了。
一旦步剑心采取攻势,宛如千军万马也阻拦不住。
“小心了!”
段少驹心头大惊,似乎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看出自己和他的区别,就算他武功再好,也无法拥有这股令人打从心底发冷的可怕气势,要成为十殿阎罗不是光会杀人就好,那只能算是三流的杀手,他终于明白爹赏识步剑心的原因了。
他输了,真正的输了。
“住手!”有人用千里传音说话。
步剑心认出那苍老的声音是出自地狱门门主之口,陡地收势,反正他也只是想吓吓段少驹,既然门主亲自驾临,他刚好趁势停手,何乐而不为?
话声方歇,一位高大威猛的中年男子掠空而至。
“爹。”段少驹捂着作痛的胸口叫道。
段毅夫一双利眸盯住独子,冷酷的外表下是一颗爱子心切的心。
“你还不认输吗?”
“孩儿……孩儿认输了。”他垂眸说道。
步剑心暗自吁了一口气,这对父子实在有够难搞,不过总算把问题解决了。
“少门主既然这么说了,门主,我们的协议可以取消了吧?”
“以后你和地狱门再无瓜葛。”段毅夫正式的宣布。
步剑心眉开眼笑,“多谢门主成全。”
???
段毅夫等人离开了观音坡之后,无事一身轻的步剑心伸了个懒腰,再来解决另一个让他头痛的人物。
“笨女人,还不过来!”他佯作生气的吼道。
银娃绞着手指,慢吞吞的走过去,“少爷……”
“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这次她再不老实的承认,他绝不宽贷。
她脸上泛起一层媲美朝霞的酡红,“嗯……我……”
步剑心凶巴巴的低喝,“快说!”
“喜、喜欢。”哪有人用这么凶的口气问人家?
“再大声一点。”他咧开大嘴笑说。
银娃含羞带怯的说:“我喜欢少爷。”
“耶!”步剑心搂紧她娇小的身子,先给她一个热吻,霍地想到一件重要的事。
“等一等,你怎么还叫我少爷?”
她的脑筋还是转不过来,“你本来就是少爷。”
“笨女人!”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已有些破损的纸张,“这是你的卖身契,我把它还给你,从今以后,你就不是我的丫环。”
“可是……不做少爷的丫环,那要做什么?”银娃呆呆的问。
步剑心真的很想去撞墙,“当然是我的老婆了。”
“那那小姐呢?你不喜欢她吗?”她明明看到他们抱在一起。
他没好气的丢给她一记白眼,“鬼才喜欢她,要不是为了刺激你这颗笨笨的脑袋,我才懒得跟她说话,来!叫我一声好相公。”
银娃用手捂住通红的小脸,“不……不要,好羞人喔!”
“这里又没有别人,你快说!”
“那……你以后不能再欺负我,我才要叫。”
步剑心有些惊讶的斜瞅她,“说你笨,怎么突然又变聪明了?居然还懂得跟我交换条件?”
“你不答应?”她嘟嘴问。
他在她唇上啵了一下,“我保证以后只会在床上欺负你,这样可以了吧?”
那是他的权益,说什么也不能免除。
银娃面颊赧红,“相、相公。”
“不行,要加个好字。”他得寸进尺。
“好、好相公。”
“再叫大声一点。”
“好相公。”
“再大声……”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