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宇含忧,“想要爷爷他们交出实权,恐怕不容易。”
“所以,我必须说服五堂堂主,如果能得到他们的帮助,也许有希望逼他们退休,这样我才能将变天帮完全带离黑帮的阴影。”他说出他的计划。
温翠湘抚摸着手指上的订情戒指,那是刘尚武在未出事前送她的礼物。
“五堂堂主以刑堂为首,只要能得到仇叔首肯,其他四位堂主就不成问题,只是他那个人孤僻冷漠,不是很好相处,何况他踉帮主又有心结,想说服他,必须有十成的把握,不然怕把事情越弄越糟。”
“这也是我迟迟没有行动的原因之一。”
她沉吟半晌,“冲哥,有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忙。”
“跟我有什么好客气的,要我帮什么忙,尽管说出来。”
“我想让尚武换到别家医院,而且要绝对的保密。”她表情严肃的说。
丁冲听出她话外的玄机,“发生什么事了?”
“前两天听医院的人说,有人偷偷潜进尚武的病房,企图伤害他,要不是护士刚好去巡房,恐怕早就没命了。”想到刘尚武可能发生危险,她的心不禁揪紧。
“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抓到那个人了吗?”
温翠湘满脸忧惧,“没有,让他选掉了,可是我怀疑——”
“你怀疑是寿长治派去的杀手?”他问出她心中的担忧。
她眼圈一红,好轻、好轻的点下螓首。
“我会尽快安排他到其他医院,另外派人看护他,你不要担心,我不会让尚武出事的!”丁冲保证道。
“爷爷一定在怀疑我和你的婚姻是假的,所以,为了让我死心,才想杀了尚武,可是明知道他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又不能去质问他。”
丁冲轻拍她的手背,“我明白,尚武的事就包在我身上,别再难过了。”
而在房里的范桃花悄悄的会上门扉,坐在床上继续擦干头发。
翠湘姐真的粉可怜,她那么温柔、痴情,等了四年,就是抱着仅存的希望,盼着自己深受的男人能醒过来,如果换作是她,都不能确定办不办得到。
其实,她现在的心情粉复杂,脑中有个声音不断的问着自己,丁冲是真的喜欢她吗?她的自卑心态又在作祟,表面上她可以大声的说不在乎,可是心里却始终有种不安全感,她只是个没有身分、背景的孤儿,真的可以得到幸福吗?
可是听见丁冲那么说,她还是忍不住窃喜。
“喀!”房门被推了开来。
虽然背对房门,不过她全身的寒毛都感应到有人接近自己。
一双有力的长臂从后头拥住她,将她往后扯进一具坚硬的身躯,跟着男性的气息扑鼻而来,臀下的床垫也往下沉。
“不要啦!”她嗔呼道。
丁冲的大手游进她敞开的浴袍内,揉弄其中一团玉乳,“你刚才偷听到我和翠湘的谈话了对不对?”
她欲拒还迎的扭动身子,“我是不小心,可不是故意偷听的喔!”
“听了心里有没有很高兴?”他啄着她细致的颈子问。
“我才没有。”范桃花嘴硬的说。
他重重咬了她的肩膀一口,“还想骗我!”
“你敢咬我?”她轻而易举的就将他压倒在床上,跨坐在他上面,“哼!凭我范桃花的人缘,从小到大,有多少男孩子追过我,只要我愿意,还怕交不到男朋友吗?要是哪天发现你对我不忠,嘿、嘿!我就去找别人。”
“你都是我的人了,还想去找别的男人?”丁冲大吃飞醋,一把扯开她的浴袍,双掌粗鲁的援揉她胸前渐趋成熟的的甜美果实。“你这只小野猫就是欠人教训,看我怎么驯服你。”
范桃花使出拿手绝活,用指甲抓过他的胸膛,“错!应该说你是我的男人,要是你敢去招惹其他女人,我也去找别的男人,看谁比较厉害。”
“你敢!”丁冲将她扑倒在床垫上。
她旋即用膝盖顶住他的腹部,趁势又翻回他身上,胜利的娇笑。
“要不要试试看?”
“你干什么?我才刚洗好澡……”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她的身体早已准备好,本能的摆动粉臀去接纳所有的他。
他粗喘着,“要我不去找别的女人,那你就得负责喂饱我,来吧!把我的精力吸得一滴都不剩,还是你做不到?”
范桃花被他的激将法激怒了。
“去你的担担面!敢瞧不起我?我就做给你看……”
为了不打草惊蛇,这几天丁冲都很低调的和五堂堂主私下沟通,不过,进行的不是很顺利。
他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没看到泛桃花在客厅看电视,一打开主卧室,她原来在房里看书。
“我回来了。”他每天累得像条狗,劳、心又劳力,最起码可以得到一个香吻,或者帮他马杀鸡一下什么的,可是那女人却依然故我,趴在床上研究手上那本书,他猜想大概是小说漫画之类,连甩也不用他,实在让人气结。
丁冲发现自己居然跟一本书争风吃醋起来,不禁失笑。
“什么书这么好看?”他解下手腕上的金表,准备进去洗澡,当然也不寄望她会良心发现,主动和他来个鸳鸯戏水。
他眼角随意的瞄之下书本的内容,结果这一瞄,非同小可。
书上印着一页页男女性交体位,而且由美人拍摄,写实而大胆,虽有教育功能,不过,在保守的东方人看来,却是相当煽情火辣。
“这是什么东西?”他一把抢过去,封面上大刺刺的写着“最佳GREATSEX性爱指南”,旁边还印有一小行“请勿贩售于未满十八岁之青少年”的字样。
“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好了,你看这个干什么?”难还是嫌他教得不够认真、不够彻底,居然还需要“参考书”?实在把人看扁了,这对他来说可是奇耻大辱。
范桃花又将书夺了回去,“这是我在网路上买的,下午才刚送来,看这个纯粹是要增加知识,我的心态可是很健康,谁像你把它想歪了。”
“看这种书不想歪才怪!”他理直气壮的说。
她嘲弄的挖苦,“那是因为你们男人只会用下半身来思考,只要一点点的刺激就会冲动起来。”
“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又不是我们自己愿意的。”丁冲大言不惭的说:“你研究了一下午,有什么心得吗?”
“我看了这本书后,才发现居然有这么多种姿势,你看这里。”范桃花翻到第一百七十九页,“上面写着有回龙式、双鱼式、蝶舞式、鸥翼式、苍松式、驰马式,一大难不同的姿势,还有什么凤凰火红穴式、满洲鸭式,好奇怪的名字,想不到有这么多的花样。”
他夸耀的说:“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我会的花样比书上还多。”
范桃花露出眼睛白的地方给他看,好像在说“这种事有什么好夸耀的”。
“你在怀疑吗?”这大大的刺伤了他的男性等严。“不信的话,我可以用行动来表现给你看。”男人最怕这方面被人看轻。
“好,我相信就是了。”她“性趣”缺缺的说。
她轻率的回答让他很不满意。
“既然你不信,我现在马上做给你看。”丁冲决定要让她心服口服,对他露出崇拜的眼神。“你想用哪一招?”
“不、不用麻烦了。”范桃花见他脱掉上衣和长裤,马上往床的另一头缩去,“你也累了一天,我怎么好意思再劳动你?不如明天再说好了。”这男人精力有够旺盛每天晚上都要来上一两回。
丁冲一个泰山压顶,就将她制伏在身下。
“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随时欢迎你来使唤我。”他的嘴在她细致的肩窝处磨蹭着,上头的胡碴痒得她又笑又躲。
“不要……好痒……”
他脱掉她的睡衣,故意用下巴去搔她腰间的敏感处,逗得她扭曲身子,又是尖笑、又是大叫……
第八章
“铃铃铃……”
范桃花如释重负,用力的推他,“电话!快接电话!”
“别管它。”他的舌在她胸前的红色花蕊上绕着圈圈。
她逸出娇弱的呻吟,“可是万一有急事——”
丁冲吸吮的动作一顿,撑起亢奋坚硬的身躯,拿起丢在一旁的外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发光的萤幕,上头显示出“丁瀚”两个字,代表来电者的身份。
“阿瀚,这么晚了还在用功……”他声音嘎哑的和对方打招呼,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是个标准的蛀书虫,满脑子装的除了书还是书。“我很好,你呢?最近天气变化大,要多注意身体,不要只知道念书……”
范桃花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慈爱大哥的脸孔,可见得他们兄弟感情深厚,让她好欣羡这种有手足的感觉。
“怎么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尽管说。”
她趴在他赤裸的胸前,在两人听似平常的对话中,看到丁冲的表情一眨眼闭由轻松变为凝重,又转为讥消嘲讽,忍不住拉长耳朵,想听听看他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