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昊日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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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飞可是愈听愈模糊,美女还有分一个、半个的吗?不过,有件事他显然比他们要清楚多了。

  "少爷、老伯,我们应该是来救人的吧!"他可不想人还没救到,就先把这一家大小全吵醒了。

  莫飞这一提醒,总算让战火停,凌伯白了昊日一眼,"暂时先放过你,等救出半月之后,你再给我好好解释清楚。"

  总算,昊日长吁一口气,厚实的大手轻拍上莫飞的肩,"兄弟,我欠你一次!"

  依照铁皮屋里一位署名叫若彤的女子留下的纸条上的指示,昊日他们很快便找到伍哲夫监禁半月的房间,门外并没有很多人看守,只有一个呼呼大睡的男佣人,若依纸条的内容来看,伍家人之中还是有人偏向半月的,那名佣人用来防"家贼"的成分显然是大于防外人的。

  昊日小心翼翼的跨过瘫在地板上睡姿不甚优雅的佣人,取下挂在墙上的钥匙交给站在门前的莫飞,自己则警戒注意着四周有无任何风吹草动。

  卡嗒一声,门应声而开,心焦的凌伯连忙推开莫飞,进门察看半月有无受到半点欺负。

  "小心 !"

  被推开的的莫飞一个重心不稳,差点一脚踩上男佣人的肚子,昊口急忙伸出手扶住他。

  "少爷.多亏有您伸出援手,不然后果就不设想了,我真不敢想象,如果没有您及时扶住我,而让我一脚踩上这家伙的肚子,那肯定会把他吵醒,那我们就统统得进牢里吃公家饭了,幸好您的手脚快,动作干净俐落……"

  "莫飞!"昊日无奈的看着他,最后缓慢而简明扼要的说,"闭嘴!"莫飞连忙闭上嘴巴,静静跟着昊日走进房间。

  半月原先看到凌伯进来已经十分讶异一见到昊日更是不敢相信。她傻傻的看着出现在她房门口的三个人,张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小姑娘,你还好吧!"凌伯担心的问。怎幺才一个月没见人就变傻了?

  昊日见她除了瘦弱的身子更形单薄了些外,并没有受到什幺伤害,才不自觉地松了口气,打趣道,"嘿,你不听话哦!怎幺还是任人欺负不还手,这次竟然还被人关起来了,我临走前叮瞩你的话全不记得了?"

  半月怔怔地望着他,微启的樱唇才闭上,豆大的泪滴却无意识的滚落。

  她这一哭着实让在场的三个大男人慌了手脚,连最不相干的莫飞都忙着找手帕给她,倒忽略了自己刚对她那张半白半黑的诡异长相存有多少恐惧。

  "小姑娘,到底怎幺了?你别光哭不出声呐!"

  她哭了?半月伸手往脸上一摸。她怎幺会哭了?为什幺看到他会让她仿佛有种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停泊港的安心与"解脱?她的家在这儿啊!不是在那男人的怀里,可是她却好想走进他敞开的双臂中,让他抱紧自己。

  "别哭了。昊日以手指轻轻拭去她不断滑落的泪珠,另一只手仅是安抚地轻覆在她肩上。

  " 岳先生……"半月哽咽的开口,在投身奔入他怀中之前,只来得及告诉他一声,"对不起,胸膛借我一下!"昊日原本只想礼貌性的安慰她一下,但在她投入他怀中的同时,双手却不自觉地将她抱紧,连语气也更温柔了三分,"乖,别哭了,我来救你出去了。"

  半月无法言语,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她这幺反常的举动,只能任感觉驱使自己紧紧靠在他胸前。

  在场的其余两人除了愕然呆望,几乎没有其它的表情。

  好半晌,半月慢慢止住了泪水,轻轻退开昊日的怀抱同,对自己的失态感到有些尴尬,"对不起,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幺眼泪就这幺掉了下来。""没关系。"昊日放下悬空的双手,有些奇怪自己刚才为何会紧紧抱住她。

  半月将目光自昊日身上收回,转向一旁仍处于惊吓状态的凌伯,刚才半月的举动实在太让他惊讶了,她的表现明明是十足的依恋与信赖,全心相信那个男人可以给她安全,但怎幺可能?他们认识不过短短几天!

  "凌伯,您怎幺会来这里?"

  "我……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凌伯稍微愣了下,才恢复正常。

  "救我去哪儿?这儿是我家,我还能去哪儿?"

  是呀!救她出去后,要把她安置在哪里?经她一说,凌伯这才发现他们刚刚大冲动行事了,竟然忽略了这个最重要的问题,他的中药店虽然还够她住,但店里头每天人来人往,很难保护半月不受别人伤害。

  凌伯看向昊日似乎要他解决这个问题,但半月却不想勉强任何人担起收留她的责任,她不等昊日回答,就先开口道:"你们肯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其实我在这里也没什幺不好,有吃有睡,而且再怎幺说都是一家人,他们对我会坏到那里去呢!"

  "喂,安静一点!"睡在房门口的男人被说话声吵醒,模模糊糊的回头吼道,半开半合的睡眼在看见房门全开时立刻清醒,急忙扯开了嗓门大喊:"小偷!有小偷!大家快来抓小偷呀!""糟了!"莫飞暗叫不妙,但出去的门已经被男佣人急忙锁上,窗口也装着铁窗,根本无路可走。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全宅子里的人几乎都被男佣人的大嗓门吵醒,全聚到房门外。

  "怎幺一回事?"低沉而慢怒的质问声在围观的众人身后响起?原本吵闹不休的众人立刻噤声不语,主动让出一条信道。

  "老爷,有三个小偷混进来,我已经把他们锁在里面了。"男佣人连忙上前邀功,露出一脸谄笑,像极了摇尾巴乞怜的哈巴狗。

  "笨蛋!"伍哲夫非但没有称赞他,还怨声啐道。

  "打开门!"

  "可是,老爷……"

  男佣人还想多作辩解,却被伍哲夫冷冽的锐利目光所制止了他不耐烦的重复一遍,"打开门!"

  自讨没趣的男佣人只好取出备分钥匙将门打开。

  门-开半月对上伍哲夫冷漠的艰神,"爸。"

  伍哲夫的目光却不曾落在她身上,他环视房内另外三个人,已看出他们并不是为屋内任何财物而来。

  "你们要什幺?"他沉声问,凌厉的气势几乎震骇住在场的每一个人。

  "半月的自由。"昊日不亢不卑,丝毫不被他的气势所慑。

  伍哲夫不屑的冷笑数声,"凭什幺?凭你一个姘夫的身份?我的东西从来没人能跟我说要怎幺处理。"

  我的东西?半月闻言不禁踉跄了半步。她是他的亲生女儿啊!他的口气却仿佛她只是个所有物,一个可任他摆布的物品。

  "或许你可以试着接受别人的意见。"昊日依旧不愠不火的说,完全不被他轻鄙的口吻所惹怒。

  "恐怕没那个必要,我一向处理得很好。"

  "当然,我绝对相信。"简简单单几个字,昊日就把语气中的嘲弄发挥得淋漓尽致。

  长年的政治历练让伍哲夫硬把陡生的怒气压回,但表情却不似方才那般沉得住气了,"是谁要你来的?"

  直到现在,昊日才终于明白半月被囚禁起来的原因,伍哲夫误以为自己是对手派来挖他丑闻的人,而半月是自己下手的对象。

  "我自己要我自己来的。如果你不要她,就把她给我。"

  如果我说不呢?"伍哲夫不相信昊日奈何得了他。只要是他的东西,不管他要不要,他都不会让给别人,不论是冷若霜,或是她的女儿。

  "可借你没有选择。"昊日的口气强硬了起来,"这里有三个人知道你非法囚禁半月。"

  伍哲失笑了笑,"这里有二十个人看到你们擅闯民宅,我可以立刻通知警察局说这里有暴徒闯入。"

  "伍先生,你觉得是警察来得快还是新闻媒体来得快?我们没必要把事情闹大吧!我是无所谓啦!不过对我们新任的财政部长可能会有点影响。'财政部长伍哲夫囚禁私生女长达二十二年'啧啧啧,你想这则报导可以热闹多久。"

  "你这是?"伍哲夫眼神一冷。

  "不,这是提醒我要半月的自由,而你要无染的声誉,大家刚好各取所需,我只是带走你不要的'东西,'你没有半点损失,还可以省一个麻烦。"昊日残忍却适切的替伍哲夫分析出得失。

  伍哲夫沉吟半晌,不得不同意昊日的分析,"你要带她走可以,不过,不论她以后发生任何事都与我无关,我绝对不会承认她和伍家有任何关系。"

  "可以。"昊日允诺道。

  她的未来就这样被安排定了,而她自已竟然没有半点置嘴的余地。半月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小姑娘,你没事吧!"凌伯首先发现半月刷白的脸色。

  半月摇摇头,回凌伯一个笑容,"我很好,您不用担心。"

  "你确定?"凌怕不确定的看着她,她瘦弱的身子看来似乎摇摇欲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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