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月光下的飞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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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发魔王相当邪俊异魅,深暗的瞳眸,定如盘石,却带着一股迫人的威胁。

  「无论为男为女,你都令本君着迷。」看着翔一身灵秀绝俗的女子模样,魔皇大公黑瞳深凝。

  兰飞讶异的看着于云端上对峙的两人,不解到底怎么回事?金发温柔的魔王!黑发邪魅的魔王!这二者全是魔皇大公!?

  「远古时期,你也是趁狼斗星离开,当时本君不顾一切追出,最后魔元重创,而你失了双翼。」见翔的异样神情,魔皇大公纵笑,充满嚣狂,也凸显那抹属于魔性的邪气。「前世,你那对雪白的双翼是被本君活活折断,如何,感觉到背上的痛了吗?银天使!」

  「住口——不要再说了!」仿佛被挑起了心中深处的某个痛点,翔怒喊。

  「我的银天使。」连眼都来不及眨,兰飞就见那抹黑影来到翔的眼前,大掌抚上那属于女子的嫣柔而颊。「从远古时期的相遇,本君的金色神性爱你,黑色魔性也爱你。」

  魔皇大公俯首,对那不动也不避的红唇印上一吻。

  「这一次,本君就放过你,记住,再次相遇,你要面对的是金色神性和黑色魔性皆存的本体,那是让上界尊皇和人界上父都忌讳三分,也是你避之唯恐不及的魔界之王。」

  金色神性和黑色魔性!远古神魔!?兰飞看着魔皇大公消失后,翔拭过额上冒出的冷汗,颓然靠在白虎背上,显然方才他并非如外表那般镇定自若。

  此时,另一道人影接近,翔像没发觉,只是埋在白虎颈背上。

  「危险——」在旁观看的兰飞不禁大喊着。

  翔依然伏在白虎背上,来人那对散着磷光的双眼充满敌意,手上持着一根青色细枝,闪烁幽绿芒光,与妖魔对战经验丰富的兰飞,一望即知那是相当歹毒的武器,一旦刺入体内,魔气将如酸蚀,把体内的一切化成血水。

  「翔——翔——」发现自己离这些画面越来越远的兰飞,发慌的伸手想捉住陷入危险而不自觉的弟弟,黑暗却再次降临笼罩。

  「不——翔——」她猛然睁开眼,自己还握着青珀,站在林木旁。

  拿起手中的青珀,她明白了这颗圣物吸收了冬部分记忆,也或者是冬下了封咒,将到妖魔界的情况藉青珀传给她,唯有她握住青珀才能开启封咒。

  「这么说……翔最后见到的是……焦独!」那覆着斗篷的老妖物,竟想以如此狠毒的方法暗算弟弟。可恶!

  ※ ※ ※

  席斯一身伤又像落水狗般狼狈,在紫微的扶持下,不停哀声惨叫。

  「我一定要带这身伤去跟大司圣讲,还要跟光城圣院的司律庭投诉,身为圣使竟殴打大神官——我要上告——」

  「好了,先把伤养好,要怎么上告再说,目前……」紫微说到一半停顿住,楞看前方。

  「怎么了?」席斯循着他的目光望去。

  只见兰飞再次快速朝他们奔来。

  「还来!」席斯下巴快掉下来。

  「看来飞飞是想杀了你吧!」

  「不、会、吧!?」那种阵仗再来一场,他还有命吗?

  火速冲来的人已逼到眼前,席斯吓得躲封紫微身后抱头大喊。

  「杀掉一个爱好和平、洁身自爱、平时只行善不为恶的圣职者——将是天地不容——举世同哀的悲痛——啊——不要杀我——」

  就在他求饶大喊时,那道飞快的身影就这样冲过去。

  「呃——」席斯看她跑去的方向。「她想去议事大殿吗?」真是,早说嘛,吓死他!

  「月帝和一群人正在商议事情吧!」

  「没错,有我们光城圣院的人、四大圣君派来的人,还有荒魁之原的使者……」正揉捶肩膀的席斯忽一停。「她去那干什么?」

  两人互看一眼,面色同时剧变。

  「飞飞——别乱来呀——」紫微拔足追上。

  「我的建议是胡说八道的——别信呀——」席斯也随后大喊,却又马上改口。「要做什么也等我到场——不要让我错过任何好戏呀——」

  议事大殿里,众人研议着「三界钥约」之期到来的防守。

  「月帝!」守卫拦之不及,猛然轰开门的兰飞,一副高亢的激昂。

  『飞飞,怎么了?』见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月帝皱眉。

  「陛下,无论婚约或一切条件我都答应,所以——」她深吸一口气,道:「我要灵气——」话一说完,跃上议事长桌,对着主位上的月帝冲去。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就见她一家伙扑倒月帝,然后在大家骇声惊喘中,抱住月帝的颈项,以久旱逢甘霖之势,覆上(吞噬)月帝的唇。

  席斯、紫微赶来时,就见坐在月帝身上的兰飞像似已吸够了灵气,手背一抹唇,得意道:「焦独,哼!」

  直到那身影跃起消失,众人才回过神,赶紧上前扶起被「强压」在地,「强吻」甚久的受害者。

  「唉呀,飞飞,月帝早晚都是你的人了,何必急于这一时,就做这点小动作呢,真是!」席斯的话听不到缓和场面的紧绷,反倒有错过精彩一幕的扼腕。「嗯,秋曾说过,东方的古老国度有一种术法,叫采阳补气,不知道这种算不算。」

  『够了。』月帝抚揉眉头,神情莫测,众人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见他转头,对桌上一颗水晶球道:『大司圣,春之圣使是你的属下,你没话说吗?』

  「是本司圣的错,教导失当,以致冒犯了月帝!」水晶球映出灰白长发的老者,目睹一切经过,老脸惭愧叹气。

  『她既有胆做出这样的举动,就表示她得负起责任,否则要置朕的尊严于何地。』

  「当然,光城圣使个个敢做敢当,圣院定会给月帝陛下一个交代。」大司圣拍胸,内心很激动,因为他最想对亲爱的徒孙说的是——干得好!这下有众人的见证,还怕光城圣院和银月古都的关系不稳吗?

  大势已去,紫微摇头,这下兰飞完了,完全不用再想摆脱掉和月帝的婚姻,唉!鲁莽的家伙。

  经过刚才那一幕,在场每个人都相信,传言中,春之圣使觊觎月帝的美色,欺月帝年少玩弄感情,于情于理,他们都得对月帝仗义相挺。

  ※ ※ ※

  冲出东方城堡的兰飞,策马奔往南方妖魔界,为了保住好不容易得来的灵气,不敢妄动舞空术,只好藉助脚力。

  「春之圣使,找人吗?」苍哑的声传来。

  马鸣长嘶,兰飞勒住,看着前方高岩上的焦独。

  「老妖物,你把翔怎么样了?」

  焦独阴森咧笑。「担心吗?春之圣使。」

  「该死的家伙!」兰飞从马背上跃起,昂立另一端高岩,迎视着斗篷下那对磷光之瞳。「再不说,别怪本圣使拿『枷锁卷咒』对付你——」就在她伸手要请出卷咒时,另一个声响起。

  「干得好,焦独,你真能把春之圣使引出东方城堡。」鸠闇出现在焦独身后,随侍着一群护卫。

  「鸠闇殿下!」

  「炎妖看到你独自往东方城堡,样子很奇怪,再加上回报的探子说春之圣使出东方城堡了,本殿下才赶过来。」

  「炎妖。」青幽的瞳看着看向鸠闇身后的红衣妖魔,掠过一丝诡芒。「老仆是想给殿下一个惊喜。」

  「确实是个大惊喜。」望着猎物,鸠闇兴奋极了。原本指望灭能帮忙,没想到从日前对上兰飞之后,灭就失去踪影,害她气得直跳脚。

  「很好,这一次本圣使就好好教训你们主仆俩。」更重要的是一雪前耻。

  兰飞发现那一直令她悬挂于心的黑发女子「灭」不在,不禁有些失落,她一直想再见那名黑衣女子。

  「只要抓到你,就能引出月帝,到时世上最美的月辉之华,就是本殿下的。」

  「再说一次!」兰飞不敢相信出自己耳朵。「你的目的是——月帝!?」

  「没错,这就是本殿下出妖魔界到人界的目的。」

  「哗!」她第一次用钦佩的目光看鸠闇。「你好有勇气喔!」竟然会这么想要那个可怕的少年月帝。

  「听说你与月帝相爱甚深。」鸠闇背着手,笑得相当得意。「虽然本殿下杀不了你,也无法得到你这最美的云絮之白,但是抢走你最爱的月辉之华,拆散你们这对有情人,也够让你痛苦了……呃!?」

  兰飞五官扭曲俱张,额角还有些抽搐浮动,显然这些话对她影响甚大。

  「焦独。」鸠闇对老仆道。「看来人界那些传言是真的,春之圣使非常喜欢月帝,用不当手段得到月帝的感情,瞧她,光听到会失去月帝,整个人神情都变了。」

  「想来不是谣言,是真实。」焦独认同。

  「总之,你乖乖就擒,等月帝来,本殿下会留你一条生路的,毕竟杀了你这活生生的云絮之白也可惜。」

  「用不着!」

  面对忽然大叫的兰飞,鸠闇吓了一跳。

  「原来我灵力尽失、尊严扫地,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别扭小子,他居然还敢占我的便宜,用下流手法烙印记,死月帝——吼——」兰飞快学野兽狂咆,她到底交了什么天下第一烂霉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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