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二女一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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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跳离她的身体,把她扯下沙发,再一路拖着她踉跄的穿过长廊,\"不乖的小孩就要受罚,下次再犯,我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他冷声警告。

  她不安的稍稍挣扎,\"你要做什么?我们不是夫妻吗?\"既然是夫妻,为问他不念她的情况特殊,不念彼此之间的旧情呢?\"我们可不是普通的夫妻。\"\"你是什么意思?\"她直觉的想到,\"你不爱我?”

  \"没错,我是不爱你。\"他把她拖进房间。往床上一扔,\"当初是你求我娶你的。\"他快速步出房门。

  她没想追出去,只是震惊的叫:“这是不可能的!\"她太了解自己了,她怎么可能会放下自尊,去求那恶霸又低级的男人娶她呢?这简直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不可能啊!\"你最好接受事实,还有,快给我冷静下来。\"他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她听到落锁的声音,心突然被恐慌攫住了,她跳下床来,用力捶打着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门外传来沈思源冷冷的声音,\"先想清楚你自己的立场吧!\"渐行渐远的是狠心无情的脚步,于月莹的泪水又无助的串流颊上。

  第二章

  他这算是个人吗?

  亲眼目睹自己遭人欺负,

  他无动于衷?

  还说他俩各取所需!

  那她究竟又是什么样的妻子呢?

  会……是……她不敢想呵!

  于月莹在门后嚎啕大哭,身处异乡,举目无亲,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她可以倚靠的浮木,她是飘摇的孤舟,不幸处在飘荡的怒海,随时都有翻覆的可能,根本没有安全可言。她想回家,回到她唯一知道的安全港湾。但,她要如何找到回去的路?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求那位冷酷且自称是她丈夫的男人帮助,但可能吗?他虽然长得还算文质彬彬,但全身激发出冰山的气息,她不认为他会对她慈悲的。如果他真有怜悯之心,就不会把他的\"妻子\"锁进房间,任她哭肿了眼。难道她就真的这样束手就擒,乖乖的任人摆布吗?不!她不要,她想要活下去,她还没看够这世界的美丽。从门前站起身,蹒珊的走到床边,乏力的躺下,她闻到床被上泛着浓郁而庸俗的香味,那断然不可能是她的喜好,她是有品味的,她说什么也不愿相信自已那么没眼光,居然会去求那冰山男娶她,但沈思源有什么理由要骗她呢?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她想不通也想得乏力,遂任由散漫的视线缓缓移过这华丽的房间。她一向喜欢恬淡幽雅,喜欢心仪的碧绿色更胜过华丽的金黄、赤红。她愈看愈更加肯定,自已不会是这房间的女主人。

  突然,她的目光触及电话,希望陡然而生,她翻坐而起,急急拿起话简,拨了那再熟悉不过的号码,期望通向那温暖之处寻求救助。

  嘟!嘟!嘟!电话被接起,她迫不及待的先开口,\"妈,是你吗?\"“你是谁?”回应她的却是个陌生的女子。

  她不由得楞了一会儿,久久才呐呐的问:\"请问,你那里是……是姓于吗?\"\"是呀!你找谁?\"她的希望又升了上来,\"我是月莹,我妈咪在吗?

  \"姑且不去追究这陌生人是谁,找到她的妈眯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点都不好笑,你到底要找谁?\"那女子怒气冲冲的问。

  她迷糊了.\"我真的是于月莹呀,\"她只有极力强调。

  \"你不可能是\'于月莹\'。\"那女子更加强调,\"因为我才是。\"说完,她喀的一声挂掉电话。

  她震惊得呆住了,拿着话筒久久不能动,脑子里回荡着----怎么可能?我的确是于月莹呀!可那女人是谁?她在说谎吗?但是她没有道理说谎呀!莫非她讲的是真的?但如果我不是于月莹,那我又是谁呢?一向深信的世界崩溃得太彻底,彻底得否决了她的存在,让她成了陌生人的妻子,还有一个陌生人拥有她的身分住在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家。若不是这骗局布得太妙,就是----她疯了!

  沈思源气冲冲的走进家中的办公室,坐进橡木书桌后的真皮椅上。拿起之前阅览的文件想要继续,但心思却绕看他的妻子身上转,眼前出现的不是纸上的文字,而是于月莹脸上一滴滴凄楚的清泪。真是见鬼了,他认识她已有六年了,可他从来不曾有像今天这股的心动,她只不过是暂时失忆罢了,就算她不记得过去的自已,但她骨子里仍应该是那个蛇蝎心肠、处处工于心计的女人。绝对不应该是个楚楚可怜的清纯女孩。

  她该不会是装的吧?烦躁的抚过短硬的黑发,他实在很难把认识多年的妻子硬套上今晨失忆的于月莹。想起她吵着要回台湾,他的心就一阵阵的烦闷起来,除却工作上的繁忙不说,台湾已是他俩这一生的禁地,路上故土只会为他俩惹来杀身之祸!打开烟盒,他捡了根古巴雪前点上火,悠悠的吞吐。

  想起从前,他也说不上恨,只是有些埋怨,当年他虽只不过是帮里的一个小卒,但毕竟与那些兄弟称兄道弟的,义气干云,让他过得爽快,直到他遇见了于月莹。就算他不想改变他的人生也不行,而这一切全归功于她的硬逼,让他成了帮里的叛徒,他只有带她逃之夭夭,也从此落入无法摆脱她的悲惨命运。

  尽管他曾经对她恶言相向,但她就是厚着脸皮留下来,待在他的身边。她说她自已是棵杂草,这真是再贴切不过,不是有句话----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吗?那还真是她的写照。

  所幸除了替他惹麻烦外,她还有一项特长,那就是会做交际,无论男的、女的都被她收得服服贴贴,不管是不是运用上、下流的手段。而他也是看在她还有这项长处才勉强答应收她为妻直到今日,而他的条件是,她提供床上火热的服务,及放任他在别人的床上寻求新鲜。

  他总是认为,这样的婚姻勉强还算可以维持,他也打算就这么马马虎虎的与她长长久久算了。可如今却突生变异!这女人果真是个麻烦,而他一点也不喜欢惊奇。算了,算了!就这样把她搁着吧!把她放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就不会为她心烦气闷。他已经很仁慈了,至少他设打算把她休掉,丢进贫民窟里,就算她终其一生部没办法恢复记忆,她也不用愁吃穿住行,他会员负责照顾她,算起来,她还占了便宜呢!

  至于她想回台湾……哼!想都别想,他又不是疯狂失去了理智,她要自投罗网没关系,可她一定会连带把他给供出来,连累他的,因为她一向是个有难同当、有福独享的贱人,就算她失去记忆,那邪恶的本性一定不会变的。就这么决定,从此以后,他要当于月莹是个隐形人,只要她不做傻事危害到他,他俩就各自为政、互不相干。如果她敢惹麻烦,那就别怪他无情,他绝对会甩掉她这个麻烦,到时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从来就不是需要人怜惜的女子。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可不想因为这么一件小小的插曲而改变,一切还是会如往常一样的,他决定----一定要硬起心肠。

  她在桌上的珠宝盒里找到了心爱的金色蝴蝶,她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上,那蝶儿真实得不像是在作梦,它绚烂的色泽,夺目的宝石光芒,历历在目。父亲送给她的金蝴蝶确实存在,那么她的记忆确实是真的,而她当然也真的足于月莹罗!从被关进房里的四个小时以来,她终于破涕为笑了。不管刚才在她的家里接电话的那个女生是谁,一定会有合理的理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会自称自己是\"于月莹\",而且还在她家中生活,她得回去弄清楚。没错!她得回台湾,回到熟悉且温暖的家,回到爱她的父母、弟弟身边,谁也不能阻止,即便是她那位\"丈夫\"也不行。

  她很确定她\"丈夫\"若知道她的决定,一定会反对到底,或许他是嫌麻烦,或许他根本就不把她的需求当作一回事,总之,她是不能奢望能得到他的帮助,现在一切只能靠自己,她得选出这个地方,只要到达城市,应该就可以找到人帮助她的。

  她的脑筋飞快的转着,眼瞄看着华丽宽敞的房间,主意渐渐在脑中成形。首先她得了解附近的地形,知晓目前的情况,然后从中寻找一个脱逃的方法,或许她还能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找到朋友帮助她回家,另外,她得养精蓄锐,好好休息、补充体力,或许这段旅途会比她想像中困难。还有一点很重要,她需要钱,不管未来她是吃是住是搭飞机或搭车,处处都需要钱,她不至于会笨到以为没有钱还可以万事通,当然,她获得钱的对象就是她那位\"丈夫\",既然他硬要当她的丈夫,那妻子用丈夫的钱现所当然.毋需感到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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