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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几天在躲我?"他空冷的心被她略带感情的一瞥紧揪着。她明明已经臣服在他的怀抱了,又为何要极力抗拒?

  "有吗?"她不甚有力地问。真怕再这样日夜相处下去,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这几天她已经很努力在回避他了,真希望行书有空能多来看看她,多少巩固一下她摇摆不定的心。

  "为了单行书,还是……其他?"他居然有些害怕地问,开始有了期待,追逐裴絮的玩心慢慢地变了色。他不单单想诱惑裴絮上他的床,还要其他……。

  "你想证明的事已经证明了,我承认你吸引我,所以……"她喉头一缩,急急站起身躲进后方的小厨房,捧着热茶倚在洗手台旁积蓄力量。

  "所以?"他不喜欢这种情况。裴絮的态度简直在逃避。

  "所以我必须和你保持距离。"她松了一口气,不敢出去面对他。也许见多识广的他并不在乎这些,是她自作多情了。

  "抬起头看着我。"石介天不知何时神不知、鬼不觉地移近她,眸光深沉地立在门边。

  "不。"裴絮固执地摇头。

  他恼怒地瞪着她的发顶,"我不在乎单行书。"他只想要她,这种复杂的心情,不光是因为她有挑战性,还有一点别的因素在里头。

  "我必须在乎。"她叹口气,端着茶想避开他强悍的令人窒息的高大身子,石介天伸手挡住了她。

  "我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才适合你。"他没来由一阵恼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别闹了。"她挥开他的手,激烈的动作晃出滚烫的茶,烫痛了她的手,她轻呼一声。

  石介天见状,紧张地拿开她手中的茶杯,拉她到水龙头底下冲洗。

  "小心一点。"直到自己生气地叮咛出声后,他才微微错愕着。

  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是啰唆的人,也没想到他居然会为她一个小小的烫伤而心焦。石介天阴沉地放开她的手,走回原位,脑子一片混沌。一定是他太重视这次的服装发表会,太久没接近女人才会这样。

  多想一抚他那头长及肩的头发。有时候他真像未开化的海盗,那样致命又让人着迷。裴絮迷惘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突然退开是为了什么,只觉得这种距离是必要的。

  怪异的气氛围绕在他们周围。谁都无意打破,也不会特别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气氛就会缓和。直到夜幕低垂,裴絮受不了这种别扭的气氛,决定出去走走。也许她可以先到"青焰山庄"探查地形,为下礼拜的行动暖身。

  "别去找他。"石介天忽然受不了她的离开。在他的印象里,她每次从他身边走开,都是为了投向单行书。他发现他无法忍受这一点,裴絮应该待在他身边,她应该属于他。他……不要她是任何人的。

  "她始终是我的未婚夫。"裴絮烦躁地踱出室外,恰巧与元千爱撞个满怀。"对不起.。……"她草草道了歉,仓促地离去。

  "介天,你没事吧!"元千爱抓住追了出来的人,他追的不是裴絮吧?她惶恐得几乎颤抖。

  "她呢?"他乱发覆额,焦躁地问。

  "谁?"她的心正淌着血。石介天何曾追过女人,他只消勾动指头就有成打的女人向他靠过来。

  "你明知故问。"他凶狠地瞪她。

  "介天,你到底想证明什么?"元千爱心有不甘地拉住他,"证明你所向披靡的魅力,还是你没有征服不了的女人?"

  "你想知道什么?"他目前只想追回裴絮而已。

  "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对她动了心。"她该怎么唤回那个不把女人当一回事的介天,该怎么让他明白她情愿他花心,也不要他热中于一个不起眼的女孩。她怕他玩过火,引火自焚。

  "千爱,你管太多不该管的事了。"他沉声推开她,追到外面时,伊人的芳踪早已杳然。

  "介天……"元千爱随后追出,脸色阴暗,"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有话就说,不要拐弯抹角。"石介天暴躁地回身,凝着冷沉的眸子配上低锐的嗓音,气坏了。

  "像个多情的男人。"她僵着身子,哀怨不已。他的情已不是花心的滥情,不是那种为了需要而勾引人的虚情,他不知道他已经动了真情了吗?

  "我本来就多情不是吗?"时介天猝然搂过她,惩罚性地吻了她,令人心荡的俊容写满愤怒。

  她觉得悲哀,他居然连应付她都懒。

  "不是的,你不该是这样。"她来不及抓住他,便被他狠狠地推开。

  "我的行为不需要任何人干涉。千爱,你不该不听我的话,三番两次到这里来试探我的底限,该散的还是要散。"他森冷地瞅着她,眼底的决绝让元千爱惊骇至极。

  "介天!"元千爱冷厉地叫住转身往回走的人。

  石介天缓住步伐,半转过身瞥着她。

  "你想甩开我,是因为你已经成功了,不需要用到我的影响力。"她不平地娇嚷,泫然欲泣。

  "你想这样掩饰自己的欲望,我不反对。"女人,只会把自己的失宠怪罪到别人身上。他不屑地冷哼一声,回身继续走。她真的以为他是靠她的关系走红的?元千爱太看得起自己,也太瞧不起他了。

  "石介天,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要结束我们的关系?"她的哀求既然打不动他,也许……也许他会为她庞大的影响力和雄厚的财力所屈服。

  石介天快步地转进楼梯间,空荡荡的大厅除了下楼的脚步声外,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她。

  "我会毁了你,真的会……"她泪流满面地大喊,力图挽回劣势。

  元千爱伤心地跪倒在地,掩面而泣。他根本不在乎。她仰头又哭又笑。明明知道和他耗下去,赔的是自己的青春,她无怨无悔。但是介天这样对她太残忍了。

  他既然不顾情分,休怪她无情。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她一直是留有情面,是他太无情。

  第八章

  "大家都再谣传你和石介天的事。"单织罗趁石介天不在,愤怒地来到裴絮的工作间。后天就正式彩排了,许多模特儿都在这一、两天亲自来试装和设计师沟通他所想要表达的内容。怎知,她一进门就听到许多工作人员说石介天这几天很奇怪,常公然望着裴絮发呆儿不自知。

  裴絮将组合一半的晚礼服拿起来检查,对她的挑衅置若罔闻。

  "听说他对你十分有好感,常常瞪着你留口水。"她心有不甘。裴絮的脸蛋或许有几分清秀,可是她那瘦如洗衣板的身材根本没啥看头,阅人无数的石介天怎会看上她。

  "我会把你对他的评语,一字不漏地转述给他知道的,织罗妹妹。"她蜜若糖浆地赐她一笑,不愠不火。太好了,有织罗在身边,她就不用整天和石介天玩捉迷藏了。

  她翻了翻农民历,今晚十一点过后正是下手的良辰吉时。她得尽快将这桩生意办妥,再来研究和石介天之间那团混乱的线该怎么解。

  单织罗可慌了,"你……你……不准你这么做。"她只是一时气不过胡诌的,裴絮怎能当真!

  "哇,织罗妹妹怎么突然跳脚了。"裴絮咯咯笑看她心焦如焚的模样。单织罗其实是个爽朗大方的女孩子,独独碰到单行书的事就大方不起来。

  "裴絮,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在石介天面前毁谤我,我……我……我就.。……"

  "就怎么样?"裴絮扬了扬眉,十分期待。

  "我就告诉哥,你偷人。"她忽然得意洋洋大声宣布。

  "偷人?"裴絮忽然放声大笑,"织罗妹妹,你真看得起我。"她懒懒地起身,将衣服放在身前比了比。偷人,唉!形容得真贴切。她现在的心境正是如此。

  "呃……"单织罗盯着她手上那件淡绿色如梦似幻的晚礼服,顺着礼服瞥她一眼,似乎有口难言。

  "想批评我,请便。不用费尽恼汁修饰用词,我什么粗俗的话都听过,放心。"她抬起头咯笑道。

  "我才不是那种泼妇呢!"单织罗生气地嘟高了嘴。

  "哦……原来织罗妹妹不是泼妇。"裴絮附和地猛点头,眼尾讥讽地扬高。

  "你……你……"单织罗的情绪再度失控。

  "来,喝口水顺顺气,别噎着了。"裴絮不疾不徐转身倒杯茶,又温吞吞地将茶端给她,眸光流转间隐隐带着邪气。

  "谁要喝你倒的茶。"她火大地拍开她,幸而动作灵敏的裴絮及时躲开那一掌。

  "织罗妹妹最近事不是失眠了?"裴絮放下茶杯,无端端地问。

  "你怎么知道?"她愕然。她为了这次的秀已经兴奋得几天无法入睡,她忙碌的哥哥没发现,倒教死对头裴絮一眼看穿。

  "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了。"她将她推到更衣室前,调侃道:"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陆的国宝熊猫登陆台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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