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我心不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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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臭美了,一脑子坏水。”看他弯细的眼睛飘着春色,也知道他在胡乱臆测什么。佟澄空没好气地板着他的手,才扳开这手,那手就掩了上来,你来我往,四只手搅和了十来分钟后,佟澄空累瘫了手,南宫隼也顺势放下发酸的手臂。

  “这东西是很臭没错,却很有用。”佟澄空乘隙出手,哪知用力过猛,力道拿捏不当,不小心碰到南宫隼的痛处,疼得他哀声连连。“会痛喔,所以说教你试试看嘛!”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她嗫嚅道。

  “别闹了。”臭气熏夭,待会儿屋子得用一大堆芳香剂来除味才行。

  “好啊,那你叫我走。”她吃定他似的扬高药丸。

  南宫隼咽了无数次口水,终于痛下决心,“请离开。”

  “不走。”可恶的王八蛋,竟然敢赶她走!

  佟澄空气恼不已,光火地阴视他,只见南宫隼不甘示弱,性感的唇抿得死紧,深遂的眼神幽幽地黯沉,她灵光乍现,硬的不行,决定来软的。

  诡谲挑逗地绽出一朵媚笑,佟澄空压下身子伸出舌头,慢慢、折磨人的舔着南宫隼抽搐的嘴巴。

  “佟澄空!”他一咬牙,恨声嘶吼。

  “这样对不对?”她佯声嘤咛,舌头使坏地搔弄他的瓣唇,丰泽他发疼且龟裂的嘴巴,同时绷紧他全身无一处不作疼的肌肉,折煞人的将他推入忽热忽疼的情欲深渊,南宫隼被她的吻甜甜触碰得已不知发痒的是牙齿抑或其它。

  “张开啊,你不张开嘴我要怎么吻你。”逗弄人地啄吻他的耳、他的眼、他的眉、他的鼻,戏耍人的樱唇偏不愿折回那两片经过滋润后更形干渴的唇。

  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意乱情迷、不能自己的时刻,诱惑者的角色由她扮来居然如此合宜,原来佟澄空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接近他。心痒痒地微微咧开嘴,南宫隼很想放弃坚持,狠狠、深深地吻住显得不知见好就收的女巫。但,不行,那颗该死的羊屎实在太臭了。

  心旌动摇了,好,加把劲。佟澄空牢牢辗吻他的唇,勾动他的心,使出浑身解数将所有的温热都灌注在这个长吻里,直要吻到两人都无法呼吸为止。

  “张开了!”她胜利一呼,才要抢时机将手卡入他口中,急喘着气的南宫隼已机灵地合上嘴。

  “不行。”经过她这记火辣辣的热吻,南宫隼的牙痛其实已消除大半,甚至不怎么排斥那股恶臭,只是他好久没和女人亲近了,何况是他唯一想要的女人主动诱惑他。机会难得,为她做了那么多,不惜拉下自尊等的就是这一刻。

  天下无难事,哼。再接再厉欺上唇,她细细、极其专心的用舌头撬开对方紧闭的唇瓣,浑然不知上头有双泛满爱意的眼神正对着她笑。

  不行是吗?佟澄空未曾留意到南宫隼一双手已悄悄环住她的腰,犹兀自懊恼计谋不能得逞,索性改吻为啃,哪知他依然沉稳如泰山,于是她烦躁地中止亲吻,思量起对策来。可能是她思索无策多耽搁了一会,又或许是情欲难耐的人等不及,南宫隼狂猛激切地勾住她的后脑勺,索回红唇,难忍冀求的缠吻不休。

  佟澄空飘浮在云端的思绪被那双不安分、上下游移的手惊回,倒抽了口气急急坐直身,怒火中烧,才要开骂……

  “牙齿好痛。”南宫隼抚着脸颊,悲切万分地抢先低吟。

  突然之间,佟澄空发现被吃死的或许不只是南宫隼,而是双方因心情在定输赢。好比前些日子他押她上车,先亮出情绪的人是他,所以他得自认倒霉摸摸鼻子认输,像今天她觉得他可怜,同情心勃发,气势上输了三分,因此她活该被利用,唯有伏首称臣是一样的道理。

  很不甘心,可是那又能如何,南宫隼怕已进驻她的心了。佟澄空悔恨不已地瞟他。

  “生气了?”他调整躺椅高度,与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平视。

  佟澄空轻巧地扳开他的嘴,烦躁的抬起眼,“到底是哪一颗啦?”真衰,竟然被情场浪子追上手。她生平不做亏心事,前辈子也一定烧好香的嘛!怎么运势如此之差?

  “这里。”

  顺着他指的地方,她小心将药丸塞在后方牙缝间,板着没有表情的脸就要移下身子。

  “怎么还是很痛?”南宫隼死相地哀号,始终未曾挪移的手勾紧柳腰使力一带,佟澄空马上跌回原位,瞪看他那张完全察觉不到一丝苦痛的笑脸,嗅到丝丝刺鼻的臭味。

  “又不是仙丹。”笨蛋。她侧过头,情愿研究古拙的砖壁,和其它视线能及的任何东西。

  “该怎么谢妳的大恩大德呢?”南宫隼摇头晃脑的沉吟着。“送珠宝、钻饰,还是华宅、名车,宝贝,妳自个儿挑。”嘿!羊屎臭虽臭,果真奏效,比较不痛了。

  这个杀千刀的混蛋、王八蛋!佟澄空怒发冲冠地调回眸光,“市侩的俗夫、奸商、花花公子,再理你我就是个疯……”

  南宫隼飞快凑上嘴堵住她微张的红唇,不愿她因一时气话折损了自己。有别于方才的狂炙,这个饱含着温柔与宠溺的蜜吻更是醉人。

  “很臭耶!”好不容易南宫隼意犹未尽的移开唇,佟澄空如是抱怨。

  “独臭臭不如众臭臭。”他朗声大笑。

  “等哪天我牙痛塞药丸时,一定找你……”不服气冲口而出后,佟澄空急忙止住口不对啊!这么说好象太便宜他了。

  “那当然没问题,事实上,任何时候妳都可以找我分享。记住,是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皆可。”他充分把握每一个能够一展雄风奚落她的机会,好为日后的地位做垫底。

  “想得美哦。”快五点了,跷班回家补眠的时间全浪费在这了。佟澄空用手背揉揉干涩的眼,极其孩子气的,将头倚靠他看起来似乎很好睡的胸膛上,打起沌来。

  昨夜与睽违已久的大姊见面,一高兴忘我的聊起天来便滔滔不绝的聊了好久,百到清晨三、四点才入睡。谁知五点多刚下班回家的雪海,听说大姊因怀孕害喜严重,无法支撑到山上留宿饭店一晚后,赶忙跌跌撞撞杀到饭店挖起她和大姊,含着泪光惊惧交集地问她们:孩子没事吧?

  老天爷,当时真的差一点点就动手了,真恨。

  “抱妳到床上睡好不好?那里比较舒服。”与佟澄空的距离彷佛一下子缩短了,南宫隼窃喜不已,亦为相思获得回报感到无比欣慰与释然。

  同样的娇姿媚态,他却爱煞她不做作的性子,嗔也好、喜也好,她率然的表情总教人读不尽,那俊俏的容颜不管是横眉或扁嘴,在他眼中都是百看不厌的美丽。

  “不要,这里有阳光,也很舒服。”她懒懒娇哼,半垂半闭的眼睑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下垂。

  “真的啊!”南宫隼受宠若惊的轻问,彷若担心扰了她的眠一般,柔柔绵绵竟悦耳至极。

  嗯,这人的声音具有催眠的疗效。“觉得我太重就直说,少啰哩啰唆一堆了。”不是很在意答案的随口漫哼,逐渐空灵缥缈。

  “不是,我求之不得妳天天趴在我身上休息,行了吧!”他轻柔地拂闻教她的俏颊给压住的发丝,怕她一觉醒来,脸上烙了痕迹。

  “椅子太高了,调低一点嘛。”重回这个怀抱,才知道原来她一直很怀念它。佟澄空的嘴角漾着灿烂的笑靥,禁不住一阵心荡神驰。

  “是。”南宫年心愿已足地谓叹一声,眉儿开眼含笑,此刻就算佳人要他自刨心肝,上刀山,下油锅,他肯定也会魂飘飘呆呆的照办。

  “别像个呆瓜一样净盯着我瞧。”发觉他直盯着自个儿微笑后,她既羞且恼地昂起下颊命令道:“你睡你的,不准看我。”

  “遵命。”下巴依着她香喷喷的发顶,在她厉眼逼视下,他心满意足地搂紧她躺平身子假寐,佟澄空这才放松趴回他胸膛,舒舒懒懒浮沉于睡海之中。

  叩、叩、叩……显得有些紊乱的高跟鞋足音,自敞开的门口滑入室内,直敲向阳台,清晰且悚人,却丝毫未能惊扰阳台上那对鸳鸯的好梦。

  南宫鸢挂着清泪的狠狠面容,在惊见弟弟和佟澄空亲密的依偎在一块后,扭拧成恶鬼般的狰狞。

  “阿隼。”她极力克制放声尖叫的欲望。

  南宫隼微微睁开眼微微一笑,看佟澄空睡得正熟,便伸出手指抵住嘴要南宫鸢襟声。

  “叫她起来。”南宫鸢再也无法忍受了,冲过去摇晃好眠的佟澄空。“起来啊!”

  “大姊……”南宫隼一阵错愕,不愿相信眼前这个行为失控的女人是他一向最冷静的长姊。

  “别吵嘛,我好困。”佟澄空不愿醒来,头偏向另一边继续睡。“南宫隼,你叫她别吵嘛!”受不了邢阵固执不肯间歇的摇撼,她喃声撒娇。

  “大姊,澄空不是故意冒犯妳的,她一定是很累才会睡得这么熟。”南宫隼心疼她疲惫哀求的模样,低声下气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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