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怎会有那一天?”伏宙失笑,说明他的计划。“等过一阵子,大哥跟童恩他们把事情全处理好之后,我们就成亲,把婚礼弄得热热闹闹,说有多盛大就多盛大,我要公告全天下的人,让他们都知道,喜儿是我伏宙的妻,这样,你说可好?”
“大哥?童恩?”不忙着高兴,她对他口中提及的人感到好奇,目前为止,他鲜少跟她提及他自己的事。
“以后你会认识他们的,他们一个是我任性的大哥,一个则是笑脸狐狸,当然还有其他的人,譬如霁元跟润元两兄妹,等我们成亲后,这些人你以后都会慢慢的认识。”伏宙早打算好了,只是在等时间而已。
“成亲?那……成亲后,宙哥哥的家人,就是喜儿的家人,宙哥哥的朋友,也会是喜儿的朋友,对不对?”赐喜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但又担心。“可是他们会不会不喜欢喜儿?”
“傻瓜,他们当然会喜欢你。”伏宙有绝对的信心。“再说,你管他们喜不喜欢,重要的是我,只要我喜欢你就好了。”
“嗯!”她破涕为笑,踏起脚尖,在他的下巴处轻吻了下。“喜儿也喜欢宙哥哥,最喜欢最喜欢宙哥哥了。”
“我也最喜欢你呀!”伏宙说着,却忍不住地怀疑,那种想将她融进自个儿血骨中的感觉,仅只能用喜欢来形容吗?
“那……”漾着幸福的笑容,赐喜偏头想了想,一脸认真的问道:“那我们何时成亲?”
这问题,间倒了伏宙。
如果可以,他当然是希望越快越好,但……但是……唉!
第五章
当伏宙没头没脑地闯进童恩的书房时,房里的两人表情不一,但总的来说都脱离不了怪异。
“怎么,你舍得回来了?”征宇冷哼一声,不满他将所有的正事全丢给他们,然后竟带着重要人证远走高飞。
“这时候……你怎舍得回来?”童恩的语气虽不至于怨急,但却隐隐透着一份心虚。
伏宙其实应该会发现童恩的心虚的,但因为这时的他比他们两人都要心虚,所以他哈哈干笑着,根本没发觉到异样。
“那个……我知道你们一定觉得我不讲义气,但再怎么说,我也善尽了保护人证的工作,就当扯平吧?”伏宙开始装可爱,用他招牌的一贯可爱表情打商量。
“谁跟你扯平了?也不想想当我们为了搜证而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你人在哪里?”征宇可没打算那么容易就放过他。
虽然他们手里已握有一份庆亲王通敌的信件,足以做破案最好的证据,但这种轻者都得株连九族的大罪,为免牵连更多无辜的人,详细的搜证工作绝对是必要的。但要命的是,这种工作繁琐得让人生厌,无怪乎征宇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大哥,别这样说嘛。”伏宙由自知理亏,只能猛陪笑。“难不成你愿意丢着大嫂不管,全权担负起保护人证的工作?”
就算用不着亲兄弟的身分,征宇贝勒在这京城里,对女人的反感跟厌恶可是大大出了名的,简直可以用深恶痛绝来形容。
即使后来娶了妻,开始有了例外,但那份例外也只针对他的妻子而已,至于其他的女人,那就没什么分别了,那份反感依旧,谁他也不肯多理会一眼。
所以可想而知,他是不可能主动答应去保护个年纪轻轻,且极需人诱哄安抚的小姑娘的,就算他真为了赌一口气而答应了下来,伏宙也不信他真做得来安抚跟照顾人的工作。
伏宙那一副“你就是没辙”的嘴脸,让征宇看了直打心里发起火来,但还没能开口,童恩已早一步声明。
“别指望我,安抚小姑娘一向就不是我的专长,我一样没办法。”童恩爱莫能助,自动弃权。
“看吧看吧,其实你们两个根本就不适合照顾喜儿,所以由我带走她是最好的选择了。”伏宙顺势开始邀功,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回来,就是为了跟我们讨论你有多“适合”保护人证的工作?”征宇微微笑着,带着恶意的那种,拳头也握得卡啦卡啦直响。
“当然不是。”露出自认最无辜的可爱笑容,伏宙说明来意。“我是来问问看,你们事情办得如何了?”
“天要下红雨了吗?真想不到,除了沉醉温柔乡之外,你也会关心正事?”轻哼一声,征宇老实不客气的损他。
“你别这么说,我当然也很关心你们现在正在做的事。”伏宙嘿嘿一笑,事关他的终身大事,他不关心才怪。“如何?现在究竟进行得怎么样了?庆亲王准备谋反的罪证,应该都搜集差不多了吧?”
“呃……在谈这正题之前,你要不要先说说,你这趟所为何来?”不是出于心虚,童恩总觉得不对劲,伏宙眉宇间的神采让他觉得有异。
“童恩,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了你。”伏宙露出害羞神色。
忍住一阵的反胄感,征宇不耐烦。“说就说,你别装出那嗯心的模样。”
“是这样的,喜儿她前一阵子已经清醒过来了,不过你们别指望她能指证任何人,因为她虽清醒,但老天爷极善待她,不愿让她受任何的苦,所以让她失去了所有记忆力,现在她心智已退回七、八岁的状态!不过呢,这阵子她恢复的情况良好……”
“讲重点!”征宇低斥一声,再让他多听几句废话,他真要揍人了。
“重点就是,我跟喜儿情投意合,我们决定要成亲了。”伏宙露着幸福、靦腆的笑,没注意到面前两人受惊过度的表情。
“我这趟来其实不为别的,就是想问问你们搜证跟举发的进度如何。”伏宙一脸认真。
“若你们已经准备得差不多,确定近日内便能将意图造反的庆亲王一举成擒,那我只消等个几天,就可以热热闹闹地开始准备我大婚的事,可如果说你们还需要一些时间的话……”
顿了顿,流露出为难的神色,伏宙坦言道:“其实事情一样要办,只是届时我得尽量收敛一些,让事情尽可能的低调进行,直到庆亲王俯首认罪后,我才能大肆张扬,公告全天下我要迎娶喜儿的事。”
咧嘴一笑,伏宙快乐的继续说道:“总之就是这样,我不想让庆亲王有机会闹场,破壤我与喜儿的婚事,所以啊,你们得让我知晓现在处理的进度,我好先想清楚该用什么方式来应对,好给喜儿一个最圆满的婚礼。”
征宇一句话也没说,他直接伸手去探伏宙的额,担心这个弟弟病了。
童恩虽然没做什么,但他温文儒雅的笑容显得有些一勉强,不掩对伏宙的担心。
“喂喂,你们这是什么态度?”伏宙哭笑不得。
“我才想问问你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什么,是在想什么哩?”征宇才受不了他。
“宙,你就别玩了。”童恩也满是不以为然。“这两天对庆亲王意图谋反的搜证工作已告一段落,过些天就要展开反制的行动,所以大家都忙得很,这时候实在没空跟你瞎搅和。”
“谁在跟你们开玩笑啊,我是认真的。”伏宙有些动气,不明白这些人怎老听不懂他的话。“真的,是真的,这辈子从也没这么认真过,我要娶喜儿,就是要娶她。”
他激动的喊话只换来无情的静默,征宇低头开始做自己的事,童恩的情况也差不多,他在整理一些资料。
“喂!喂!你们到底有没有听见啊?”伏宙这下气得不轻。
“嗯,咳!”童恩轻咳一声,并不是认同他,或是想回应他什么,只是基于一点道义的问题,不得不提醒他一声。“赐喜格格呢?你放心留她一个人在客栈?”
本想说点什么的伏宙停了下来,他怀疑的看着童恩,揣测他话中的意思。
“等等!”他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客栈?你知道我跟赐喜藏身的地方?”
可恶!他本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还特地找个了京城里最出名的客栈来住,哪知道还是被发现了。
“实不相瞒上童恩再提醒他。“润元在一刻钟前也知道了。”
“知道?她知道了?”伏宙有点反应不过来。
“是啊!你那“未过门的妻子”颇思念你的,一得知你的下落后,就兴冲冲的去找你了。”
伏宙的下巴险些掉了下来。
“找……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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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再找不到事做,润元就要发疯了。
真的!她确信再这样继续下去,她真要无聊到发疯了。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还差一小步就抵达发疯境界的她,在发疯前总算找到事情做,避免一场因为无聊而发疯的悲剧。
当然,这一切还得感谢童恩,若非他的通风报信,她哪能找到事做呢?嘻!
忍住笑意,润元恰如其分的端着尊贵不可侵犯的气势,摆着一副官小姐的架子要店小二带路,一路势如破竹地朝最内院的天字第一号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