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凤恋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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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秋官怎会傻得放过这个取得她承诺的大好机会?

  在她脱口而出之际,飞鹰一般的身影已破窗而出,同时也没忘了留下一句——「成交!」

  ★★★

  凤秋官的解决之道很是简单。

  首先,他打断阙傲阳的发言,堆着满满的笑直嚷嚷着误会、误会,紧接着先对莫纤纤解释,怀袖是「海棠少爷」的亲妹,至于她口中的二姊,则是「海棠少爷」的另一个妹妹,只是刚好这个「妹妹」现在不在这儿。

  这段解释说完,不等君怀袖反应抗议,凤秋官已先一步地带开了她,不让她有机会发言,而他知道屋内的君海棠已听见了他的说词,能够处理被留下来的莫纤纤。

  只是他的计划虽然完全,但在他带开了君怀袖及阙傲阳,并开了另一间雅房来安置他们后,这会儿真正的考验才开始……「凤大哥,你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为什么要说二姊是我的哥哥呢?」没等凤秋官坐好,已然被弄糊涂的君怀袖忙不迭地问了。

  「抱歉,真是抱歉,为了帮海棠圆谎,只得先带开你们,还说些让人犯糊涂的话。

  」兵来将挡,凤秋官深知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所以先陪笑并道了歉再说。

  「圆谎,圆什么谎?」怀袖还是搞不清楚状况。

  「凤当家只是帮你二姊圆性别的谎,看来,那位莫姑娘还不知道你二姊是女儿身的事实。」阙傲阳不似爱妻的无所觉,很好心地解释了下。

  「别,千万别叫我凤当家。我已经把翔兴社的经营权交予朝廷,当家之称,实在有愧,再者,跟堂堂九堂院院首比起来,我这个曾经是翔兴社的当家也不算什么。」凤秋官嘻嘻一笑。

  「好说好说,虽然翔兴社已交予国营,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当今圣上还是将整个营运的管理权交在你的手上,除了改为国营之外,其他方面还是没什么变化,仍是由你掌管、打理。」阙傲阳可不会因为对方的样貌生嫩而小觑。

  不似一般人,真以为凤秋官这一年多来的晃荡是无所事事的瞎闯,阙傲阳心知肚明的很,凤秋官这一年来的行程,只要仔细标示出来就能明显看出,是在各地翔兴社的营业据点游走。若要他猜测,这一年来凤秋官以游玩为名,实则是带着君海棠在考核翔兴社在各地方的营运情况。

  更何况除此之外,他还有一项极为可靠的消息指出,眼前看似少年的人身分绝不简单,不止未来极有可能成为二公主的驸马爷,光光是现今,他那岳丈大人可是在私下封了个钦差之名,命眼前这个看起来无害、就跟少年一样的人陪着二公主君海棠,一块儿代天巡狩,为朝廷考察民情。

  「这说起来,阙某只是一介草民,要按礼数,可是得拜见大人。」阙傲阳客套地表示道。

  「阙院首这话说得可真是深奥。」凤秋官一迳儿地装死,虽然他知道阙傲阳想说什么,还不就是那个他常常忘记的钦差身分。

  「无妨,凤当家与我心知肚明即可。」见他不愿承认,阙傲阳也不强逼。

  「好了啦,你们有完没完,一口一个阙院首,又是凤当家的,为什么要这样?」他们受得了那种生分的态度,君怀袖受不了,水灵的小脸已皱成了一团,而且满是不解。

  「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你们做什么这么生疏?」

  因为她的话,阙傲阳与凤秋官先是一怔,接着相视一眼,没多久,两人便惺惺相惜地笑开了。

  「说得也是,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何必这么客套地说话。」阙傲阳怜爱地看着小娇妻,因为她,他愿意把她的家人当自己的家人。

  「是啊,客套什么呢?只要我努力些了说不定不久后你们都得叫我一声二姊夫。」

  凤秋官想到堂堂九堂院的院首阙傲阳得叫他一声二姊夫,整个人便忍不住得意地笑出来。

  「这一声二姊夫,也得等怀袖的二姊先认了你再说。」既然是自己人,阙傲阳也就省了所有的表面功夫跟场面话,顺势泼了一桶冷水也就是再自然也不过的事。

  「什么『怀袖的二姊』,小怀袖的二姊,不也就是傲阳兄你的二姊吗?」凤秋官才不让他蒙混过关。「至于海棠她认不认我,那只是迟早的事而已。到时小弟占辈份的优势,捞句二姊夫,还请傲阳兄多多包涵,小弟真的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

  是啊,不是故意;如果那眉眼中的贼笑能去掉的话,阙傲阳或许能勉强自己相信他吧!

  「哎哟,你们两个是怎么一回事,前一会儿还生疏客套是奶,一下子又热络得拌起嘴来了,真是的!现在可不是让你们联络感情的时候。」君怀袖受不了,她可是有一箩筐的问题想问呢,才不想听他们两个男人的针锋相对。

  「是是是,怀袖妹妹是不是有问题想问呢?」一对上她,凤秋官又是笑容可掬。

  「凤大哥,你跟我二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单刀直入,典型的君怀袖式问话法

  「什么怎么回事?我们好得很,有什么问题吗?」凤秋官企图粉饰太平。

  「骗人!要是真那么好,二姊怎么可能会迟迟跟你成亲,一年前还劫走你?」君怀袖扁嘴,她可没那么笨,胡乱就信了他的话。

  「呵呵!那次是意外,是意外啦!」干笑着,凤秋官有苦难言啊!

  「是意外吗?那现在呢?为什么二姊要在莫纤纤面前装男人?还有,莫纤纤怎么会不知道二姊是女的?」她真被搞糊涂了,前几天她才听说书的说过解救莫纤纤的经过,这让她怎么能想得明白,何以莫纤纤会不知道她二姊是女人的事实?

  「怀袖,说书人的话又岂能尽信?」阙傲阳知道她的困扰,只觉好笑地揉揉她的发

  「说书人?」凤秋官不明白。

  「前些天我们在路上经过间茶馆,里头的说书人所说的,正是『君二公主与凤大当家解救名妓』的桥段,是以怀袖被搞糊涂了。」阙傲阳解释。

  「哎,原来是这样。」凤秋官明白了,君怀袖可不明白。

  「什么怎么样?」他们的话让她更不懂了。

  「怀袖,说书人是靠近众打赏的赏银营生的,工作的内容自然是要取乐于听众。而为了讨好客人,他们会尽其所能地夸大一些事,或者投客人喜好,张冠李戴地改编一些事实来娱乐他的听众。」阙傲阳讲解。

  「这我知道,说得好才能有赏钱。」君怀袖点点头,表示明白。

  「没错,要说得好才能有赏钱,所以,有很多冒险的故事,或是惩凶除恶、大快人心的事迹,不是被夸大,就是被张冠李戴。」

  「意思是,解救名妓莫纤纤的人不是凤大哥跟二姊吗?」怀袖似懂非懂,努力理解其中的道理。

  「那件事,确实是我们做的没错。」凤秋官苦笑。「不过代为出头的事,包括被恶整一顿的小侯爷、以及纤纤姑娘本人,根本就没人知道是我跟海棠做的,只是恰巧让说书人给看中这桥段,又恰巧我跟海棠是小老百姓闲嗑牙时最爱谈论的对象,所以两相结合……你了解了吧,就是这么一回事。」

  「意思是,事情虽然是你们做的,但没人知道,而刚巧说书人要张冠李戴,把救莫姑娘的事当营生的故事来说,又恰巧把主角设定成你跟二姊,歪打误撞地说出了事实?

  」君怀袖大概懂了。

  「是啊,人怕出名猪怕肥;自从我跟海棠成了说书人的最爱后,经由他们的广为宣传,我跟海棠几乎是无所不能,而且忙得很,好像全天下见义勇为的事都是我们两个做的。只是啊,人人都知道我们做了什么,就只有我跟海棠这两个当事人老是搞不清楚状况。凤秋官翻了个白眼。

  君怀袖听了直笑。「没办法,你们这些习武的名流侠士啊,为了一些坚持,做事老爱不留名姓的,很容易被小老百姓张冠李戴,把甲做的事直当是乙所做的,而你跟二姊又总有些让人津津乐道的怪事传出,自然很容易被小老百姓张棠很是忙哪,很多没留下名姓的惩凶事件全落到你们头上。」

  「所以我跟海棠真是忙啊,很可能前一日被说成在淮南行侠仗义,隔一天就在漠北出没了。」凤秋官叹气,但眼中全是笑意,因为他自己也觉得好笑。

  「不过也真是巧啊,莫姑娘的这件事,恰恰好被蒙对了,真是你们做的!」越想越觉有趣,怀袖直笑着。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不喜欢他们相谈甚欢、太过热切,阙傲阳泼冷水。

  「对喔,现在你跟二姊是什么打算啊?既然莫姑娘误会了,你们不是该快些说清楚吗?为什么二姊还要装男人呢?」怀想起了正题。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海棠在想什么。」提起这个凤秋官只能苦笑。

  「什么?!你也不知道?不知道你还帮她支开我们?」本来开始弄明白的怀袖又被弄糊涂了。

  「没办法,为了我幸福的未来,我只得先允了她,先帮她支开你们。」凤秋官据实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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