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了,让人听见多难看!”她低声阻止。
“说真的,怎么会突然决定结婚啊?不会又是……”张颖真虽然觉得好友结婚是喜事,可是想起赵文婷和戚靛青的关系,她忍不住要怀疑一切又是假的。
“我自己也觉得好像在做梦,可是这是真的。”
“没想到被你捷足先登了,你可要幸福唷!”罗翠屏抱住赵文婷,难过又开心的说:“这样,你以后就不会老想着要逛街了。”
“她早就不逛街了,你忘了她有多久没找我倒出去了吗?”这一点让张颖真忍不住抱怨起来。
过去她们是怕赵文婷乱花钱,可是自从她接下当戚靛青假们人这个工作之后,和他们聚会的时间也越来越少,甚至少到几乎没有的地步,想到这个,她还是忍不住怨声载道。
“对不起啦,筹我忙完,陪你们去香港走走。”赵文婷笑着说。
“你说的唷!”
“到时候你老公怎么办?”张颖真问道。
”丢着喽。”
“呵呵,想要独自去偷欢啊?”罗翠屏抿着嘴嘻笑。
“只要不是偷腿,又有什么不可呢?”赵文婷透过前方人群中小小的缝隙看向戚靛青,发现他也在看她时,心猛地狂跳了起来。
连忙收回视线,她挽着张颖真和罗翠屏说:“不是要拍照?快点。”
“我们还要找帅哥新郎拍。”
就当她们拉着她转身准备去找戚靛青的,戚靛青这边却来了今日本该在!”告委托商那边进行兑夺战的企画部经理。
吕又昕靠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戚靛青原本脸上的笑容瞬间丧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愤怒的表情。
然后,他的视线再度上扬,并且越过了众宾客落在赵文婷这边。
“婷,你老公好像不开心……”张颖真也感觉到了那愤怒的火。
“嗯……”赵文婷也知道戚靛青在不开心,但为什么呢?她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过去问问好了
罗翠屏忙扯住她,“现在不宜过去,还是等没人你再私底下问吧。”
“对,我们拍照去。”张颖真和罗翠屏交换了个眼神,就强把她拉得更远了。
第九章
没有新郎的洞房之夜,赵文婷坐在梳妆台前枯坐了一整个晚上,直到天明,她才听见由远至近的车声。
上楼的脚步声特别沉重,可以猜到负责照顾戚靛青上下楼的人,正背着他走上阶梯。
不知道怎地,她的心情特别不安宁,仿佛会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发生,而她的眼皮从昨天开始就跳个不停,难道那又是什么厄运的预兆?
她下意识的学起妈妈教她的老方法,拉着眼皮念念有词。
终于房间的门板被推开,她一转头,就看见坐在轮椅上的戚靛青,他双眼仍旧燃着愤怒之火。
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过了那么久他还是没消火呢?!
“你可真厉害,我太小看你了。”戚靛青一进房,就用力的甩上门,并冷冷的指控着她。
事出突然,赵文婷被骂得有些莫名,“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说?”
“做了什么?你做得可多了,应该不需要我—一指出吧?”他语气冷冽,极尽嘲讽之味。
“你不说,我当然不可能知道,为什么你不干脆直截了当的告诉我呢?”
戚靛青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推着轮椅继续往前,直到和她面对面,“美丽的女人总是心如蛇蝎,为什么我会傻得想要相信你是善良的天使呢?”
总是这样,没理由的胡乱指控,难道她在他眼中美的是那么不堪的女人?
“如果你要定我的罪,也该告诉我我犯了什么罪吧?”
“狡猾的女人……”
“够了!难道就因为我不小心推你下楼,就得要时刻接受你无理的指控吗?我已经很努力的想要补偿,甚至还……”认为他们之间会产生爱的火花,可是这些话,看见他眼中鄙夷的神色时,她再度打住,“这回,你又要说我做了什么?说吧,我已经习惯你不断给我安些莫须有的罪名了。”
“莫须有?一个原本胜券在握的!”告合约,却在紧要关头被对手窃走了企画案而不得不宜告放弃,你还说这是莫须有的罪名?”
“什么意思?对手窃走了企画案?那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啊?”她无辜的瞪大双眼,压根不知道他说的企画案是什么东西。
“前几天我交给你,叫你要妥善保管好的企回书,你该记得吧?”
“记得啊,我把它锁进你桌子的最底层了。”
“没错,你是锁进去了,可是里头的资料却也在同时流出,这你怎么回答?”
面对他的咄咄逼人,赵文婷仍一头露水,她实在搞不清楚,为什么锁进抽屉里的企画书资料会外流?
“不可能啊,你一交给我之后,我看完就锁进去了,怎么可能外流……”
“事实上已经外流,而且对方比我们公司先一步发表,你还有什么话说?”
“不是我!绝对不是我!”她强烈的辩驳,死也不想扛下这黑锅“我有什么理由选在这个重要日子做这种事情?”
“打击我啊!”他冷冷一笑,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丁点信任,再度毁之殆尽。
“打击你,然后换来自己一个冷清的洞房夜?我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么难堪的境遇?”没有女人会那么笨的,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有个难忘的新婚之夜,她又怎么可能例外。
“你当然希望自己换来一个冷清的洞房夜,因为你根本不想嫁给我这个残废,不是吗?”
“不!”
“不,又是什么意思?”
“我……”她真想说出自己的感情,但他又是否会相信呢?
“被我说中了,无言以对?”
“请你理智一点,我真的没有那么做。”一整夜的无眠,加上长久来的压力,她感觉自己越来越无力。
“别说了,我再也不会信任你这个女人了。”
“是吗?”她苦涩一笑,再也无力辩驳,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身子一软,她就这么向地面倒下。
“文婷!”
顾不得自己正扮演着残废的角色,戚靛青冲上前及时拦住地倒下的身子。
***
“爸,不管怎样,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您可不能再姑息赵文婷了。”张淑仪一早在餐桌上就叨念个不停。
永远有说不完的是非,这似乎成了戚家早餐桌上的特色。
“淑仪说的对,那个女人这样扯公司后腿,万一以后造成更大的损失,该要怎么收抬?”戚定安忙附和妻子的话。
发生这种事情,连戚永麟都不知道该怎么袒护赵文婷了。
“爸,您不能不说句话,不然就干脆交给我们处理好了。”戚定中接着开口。
“你们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文婷做的?”戚永麟狐疑的问。
“除了她还会有谁?只有她能自由进出靛青的办公室,也只有她拿得到靛青那边的企画书,她是最可疑的。”戚定中—一指出赵文婷涉企画书被偷案的可能性。
“还没有证据,不能就这样认定是文婷做的。”戚永麟受不了儿子媳妇的叨念,终于发表自己的感言。
“爸,这可真不像您的个性,若是以前,您肯定会报警处理的,为什么您就那么偏袒那个赵文婷呢?”戚定安不满的质问。
“因为她是戚靛青的老婆嘛!这叫做爱屋及乌。”戚荣达冷笑说:“不过爷爷也真是太偏袒戚靛青了,他谎称自己不能走路,简直是把大家当成了傻子,爷爷却问都不问一下,这实在让人很难服气。”
“这有什么好不服气的?医生说了,靛青的腿本来就没什么问题,可能只是神经暂时压迫到,有可能随时会好,这有什么好疑惑的?!”
“算了,爷爷永远都站在戚靛青那边的、我说什么都没用,还不如去奋斗我自己的事业,各位慢用,我要走了。”
“荣达,你最近在忙什么啊?”张淑仪假装不知情,关注的询问着儿子。
“在忙找的新事业喽,不然爷爷都要把财产留给戚靛青,我们若不自立自强,以后要吃什么呢?”
“我就不信你能搞出什么名堂。”戚永麟哼着气说道。
“爷爷,这您就说错了,改天说不定我做出的大事业会让您刮目相看唷!”戚荣达边说边想着,“等到那天到来,浩威集团大概也成为过去式了。”
“儿子,那要不要爸爸助你一臂之力?”戚定安故意问。
“爸,很快就会需要您的鼎力相助了,可是到时候浩威这边怎么办?”
“反正你爷爷都要把财产留给靛青,将来公司也肯定是靛青的,我最近有在想要把我的股分抽出。”
戚定中附和着问:三哥,原来你也在做这样的打算啊?”
“怎么,定中你也想撤股啊?”
“是啊,因为我觉得自己在浩威并不是挺重要的,所以想出去闯一闯。”
听两家人一搭一唱,戚永麟心底有了谱,“你们这是在向我示威吗?”
“爸怎么这么说,我们出去闯一闯,若闯出名堂,您不也一样有面子,反正您觉得公司有靛青就够了,那我们撤股您该不会反对,是吧?”戚定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