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一闪,流露著无限柔情蜜意,一跨步向前抱住她,他们四目相对。在她眼底闪烁著儿女情怀,其实他早已把她当成自己的整个宇宙、世界……
「喔!浅芝,我爱你……」他因为忽略她而愧疚不已。
纤细玉臂环住他的厚实胸膛,」对小拳头把他的背脊当成沙包般又敲又打。她不甘心地道:「我知道你心疼涓鹃,你们兄妹间的手足之情,我也无法取代。但是,你难道忘了我是你最亲密的妻子吗?无论如何,你不应该忘了我的存在。」
「我不敢!我才舍不得!」他与她耳鬓厮磨。「我忘了告诉你……如果涓鹃是我身上的一块肉,你则是我的心脏。人不能没了心脏而活,因为心是一个人赖以维生的器官。」
「桓逸……」浅芝迷蒙的眼泛滥著情深意动。「涓鹃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我不要你一个人暗自伤神,那样我会很难过!」
「好!」他点头。「我会学著释怀,学著等待……有你相陪,终有一天,涓鹃一定会回来的。」
「我相信。」她好怀念他的胸膛,她闭眼深呼吸,再次瘫软在他的怀里。「涓鹃好幸运,有你这个哥哥肯为她出生入死。我好羡慕……」
「你更幸运,你拥有我——」黑眸中烈火狂燃,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我现在什麽都不想,只想你,想你,想你……」他拉长尾音。
倏地,他抱起她转身回房。「咚」的一声,浅芝跌落在软软的床上,那娇艳生涩的模样宛如致命的诱惑——
齐桓逸颀长的身躯挣脱衣物的束缚,赤裸结实的躯体来到床边,将她压入软软的大床……
黝黑的双掌在粉嫩的肌肤上游走,当他覆盖住柔软的浑圆,她全身一颤。随著他恣意的揉弄,她近乎求饶地低吟,但他却故意置若罔闻。
她忿忿的咬牙,狂野地一举推开他,故意翻身跨上他的身子,粉嫩圆臀坐在他的双腿之间,想整整他。谁知他的敏感一挺,那儿又热又烫,正挟带无限威力。
「不……」互相抵触,又互相摩擦,他们牢牢贪恋著彼此。
「就这样进来吧——」粉嫩的腿儿间,热烫的坚硬贯穿紧窄的花径,她全身紧绷,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
他的手掌握住她的纤腰,带领她上下摇摆,这对她而言是个新奇的姿势,她感受到有如脱缰野马般的快感……
她要发泄,她要——花径一阵紧缩,他的汗水沾上她白嫩的酥胸,他的欲望越来越庞大、一次又一次地把她撑到了极限——
男人的低吼伴随著女人的娇吟,她的花径流淌著热烫的精华……
那一夜,两人甜蜜地相拥而眠。
第九章
隔天——
齐桓逸大胆假设涓鹃终究会到学校上课。如此一来,到学校等候难道会见不到她吗?就算今天见不到,明天继续等,迟早会碰见……桓逸坐在隐密的进口轿车里,一大早就到学校门口等待,徘徊一整天,他的确没猜错。
晚上,他回来告诉浅芝。「我看见涓鹃了。」桓逸的脸色显得平静很多。
「真的吗?」浅芝对於桓逸的镇定,感到诧异。「你们有说话吗?」她疑惑地问:「为什麽你不把她带回来?」
「我没有机会。」桓逸无力道。「杜岚风将她看得好紧,用进口轿车送她上课,甚至陪她走进校园,最後,还陪她下课放学!」
「这怎麽可能?」他怎麽有办法将涓鹃监视得这麽牢?
「杜岚风是学医的,现在留学归国一举成名,想聘请他到医学系当讲师的人络绎不绝,他肯到涓鹃的学校去,学校高兴都来不及了。」桓逸找人调查过他,结果与他的猜测完全吻合。
「是吗?」看桓逸始终一脸平静,她忍不住问道:「你现在怎麽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这和你之前急得跳脚的情形,简直判若两人——」
落地窗外的花园,散落一地的黄叶受到月光的反射发出了光辉,花园在山雾笼罩下,呈现出另一番独特的美景。
「不知为何,我居然觉得涓鹃过得很好,杜岚风的表情不时绽放著幸福和煦的光芒。」这与他从前凶神恶煞的模样完全不同,桓逸百思不解。
「是吗?真是不可思议!」听他这麽说,浅芝也跟著宽心了不少。「既然如此,你就别再操心了!何妨让一切顺其自然……」
「嗯!也只有如此了。」桓逸点头同意。
此後,桓逸也曾经不放心地派人偷偷跟踪、调查了好一阵子,但结论是:涓鹃真的过得很好,与从前无异,读书之馀还是读书,人还长胖、变得更漂亮了……总之,除了跟他这个哥哥失去联络之外,似乎没什麽值得担忧的地方,而且还有杜岚风在罩她呢!
桓逸这下才如释重负,逐渐放下心中的那块大石头,他相信杜岚风硬留下涓鹃应该没有居心不良。只是,杜岚风究竟是何用意,就不得而知了。
最近家里出了这麽多事,浅芝也没有什麽写作的心情。不过,她对读者「浅依」一直耿耿於怀。因为,如果不是「浅依」的推波助澜,在字里行间用心良苦地劝告她给自己和丈夫一个机会……今天,她不会爱上桓逸,更别说有这麽一个恩恩爱爱、幸福甜蜜的婚姻生活了。
她最感谢的人绝对是「浅依」,他是她的大恩人呢!
她不曾忘记自己的承诺——钩织一条象徵他们友谊长存的围巾送他。不过,她仍然记得桓逸好像对「浅依」颇为敏感,所以趁现在有空,她是偷偷摸摸地利用时间在学校和公寓里编织围巾,不敢让桓逸知道,免得届时又惹他吃醋或招来不必要的无妄之灾,那就太划不来了!
很快地,围巾完成了。她偷偷地把围巾带回家,准备用牛皮纸袋装好,明天寄出去,给「浅依」一个措手不及的惊喜,相信他一定会很惊讶!
至於想不想和「浅依」碰面呢?她虽然会好奇、揣测对方的模样,不过,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她宁愿一切顺其自然。
※ ※ ※
晚上,他们夫妻俩正共享甜蜜晚餐的时刻。
突然间,门铃响了。来了两位不速之客,竟是浅芝的父母——易扈祥和陈月花。
「爸、妈——」浅芝错愕不已,赶紧招待二老坐下。「你们怎麽有空来?」她颇生疏地道。
浅芝可没有忘记是因为父母的「负债」才让她的命运大幅改变。当然,她也不是埋怨父母,只是,历经了先前辛苦的过程,心里总有个疙瘩。不过无论如何,今天她能阴错阳差有这麽幸福的生活,何尝不也是父母从中作媒?
易氏夫妻从进门後就不发一语。看到父母似乎有什麽难言之隐,做女儿的不禁感到莫名其妙,浅芝再也受不了了。「爸!妈!你们怎麽了?从我结婚後,我就觉得你们很怪……你们究竟在隐瞒我什麽?」
陈月花越想越气,一股脑儿地全盘托出。「女儿,都是你老爸——出什麽馊主意!说什麽女儿太嫩、怕女儿不争气、要磨练你……」陈月花僻哩啪啦骂著易扈祥。「结果,等到女儿嫁人,不在身边了,我们见不到小心肝,天天都患相思病呢!」
「爸!妈!」浅芝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麽啊?」
「哎!」易扈祥用心良苦地道。「爸爸只有你一个独生女,你以後要继承庞大的家产,可是我们看你都二十岁了,却还一天到晚只会在那儿吟诗作对、游戏玩乐,对家里的产业和经营一直漠不关心。虽然你有我们二老倚靠,但将来我们两腿一伸、眼睛一闭,你又能靠谁?如今我们老了,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我们很担心你的未来……」
停顿半晌,易扈祥才又不好意思地道:「所以我决心要考验你,看你是败家女,还是凤凰女?我拖你妈下水陪我演一场『欠债记』试探你的应变能力和真心!」
「然後呢?」浅芝总算了解了状况。
「人不到最後关头,又怎看得出真面目?」这是易扈祥的骄傲和怅然。「你确实是孝顺的孩子,也有令人刮目相看的勇气,虽然你是女儿身,却具备了男人担当的能力,这让我们俩很感动!」
「但没想到,『法老王』发飙,我们只好将错就错——」陈月花嗫嗫嚅嚅。「你知道我们多麽舍不得你结婚吗?我和你爸天天望著照片发呆,哭得死去活来,我们真的受够了……」
易扈祥陈述一年来无奈的事实。「女儿,毕竟你生长自一个不凡的家庭,你必须与众不同、超凡卓越!所以,你得原谅我和你母亲的自作主张!」
「那——」浅芝面对天才爸妈,感到哭笑不得。「现在,我过关了吗?」
「当然。」易扈祥因有这样一个女儿而感到很骄傲。「你成功化危机为转机,真的长大了。尤其,我们也知道你过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