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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她的心底涌起了一股温柔,紧张和不安逐渐在他的柔情中溶解,她不觉圈紧了他。
“紧张?”他的脸埋进她的秀发里,比她还紧张。
“嗯。”她呼吸有点困难。
“我也一样。”他怕压坏了她,怕压碎了她,怕不小心会把她弄得很疼。
他的唇愈来愈饥渴,愈来愈放肆,手指挑逗的抚摸着,更令她浑身划过一阵轻颤。
她的神智渐渐昏乱。
地上,他们两人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掉下来堆在一起,他呼出的气息柔烫过她每吋肌肤,她全身都燃烧着奇异的火焰。
震惊、悸动、战栗,她不由得轻叫一声,无助地任由摧折的火焰开始向体内四处蔓延。
“叫我的名字,蔚心。”他在她的唇边低语。
“力臣。”她克制不出的也吻着他。
一声声轻唤,溢满他孤寂许久的心灵,突然,他深而有力的穿入她体内。
她哽咽的低喊,晕眩的抱着他,任由他的心跳贯穿她,任由他在她体内不停的冲撞……
她感到自己在旋转、激升、沸腾,她啜泣的低喊,无助的呻吟,在他狂猛的身下不停的颤抖着。
终于他的身体离开她,抓住她急欲拥抱他的小手不停的啜吻着,就是不准她摸他的背。
“很丑。”他不想让她看见。
一股热泪堵住她的喉咙,她情不自禁的挣开手,抚摸他背上密密交叉的疤。
突然她难过的好想哭,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身上的疤比他脸上的疤还要更吓人,柔滑的肌肤上像被盘踞了条怪龙似的,不时有着粗硬拱起的痂肉粗刮着她的掌心。
每摸一处,就像一根鞭子抽节过她的心,她又一阵哽咽。
“我就知道你看了会受不了。”他坚持的捉住她的手,不再让她碰。
“如果当将军的代价是这样,我宁愿不要。”她呜咽了起来。
他眉一皱,一脸的为难。
“只恐怕这由不得我。”
他告诉她他为什么那么迟回来,因为皇上坚持要册封,他硬是不受,差点把皇上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你……”她又气又笑。
“我做不来官,他不应当勉强我。”他十分不快的说。
要不是历经过生死关卡,看透了人生,知道平淡幸福才最醉人,他恐怕也会和一般人一样,知道要被册封就乐得冲上了天。
“结果呢?”看他的表情,她早猜到了答案。
“不答应,他要把我关起来。”他狠吐了声气。
她噗哧地笑了出来。
这个皇上好可爱,哪有这么逼人家做官的?
“你答应了?”
“我只好答应。”他狠狠锁着眉头。
若不答应,他永远别想溜出京城,回来看她。
“答应了就答应了嘛,干嘛撑着这张脸。”她抚平了他眉上的皱褶,满意的看它舒展开来。
“你不知道老头儿有多可恶。”
老头儿?她又差点飘出笑声。
两人耳鬓厮磨,他什么都敢说,也只愿给她一人听见。
反正老头儿永远不会知道,他们正缩在被窝里,说他坏话。
他把玩着她的发丝,她卷起了他脖子上的红绳嬉戏,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笑闹,乐在其中。
“这是什么?”她被他紧压在他项颈后的东西吸引住。
“你猜。”他看着她,什么都不说。
“我看看。”她移不动他半分。
他坚持不肯抬起脑袋。
他要给她惊喜,想看到她惊呼的表情。可是他一圈紧她一身细腻的肌肤,他就想让她像刚才一样和他的密贴在一起……他的眼神不由加深了。
“蔚心……”他的手又圈紧。
要不是怕累坏她,他真想这么做。
“让我看看你的项炼,好不好?”她诱哄着他。
他不急着让她知道答案,反而故意逗着她。
“你猜是谁给的?猜得出来就送给你。”他深吸了口气,赶紧捉住她的手。
为了要看得到他身上的坠饰,她在他身上不停的磨蹭,险些又让他失控。
“你娘?”
“不对,我一出生娘就死了,连面都见不着,怎么给?”他顺便聊聊自己的家人,好让她了解他的成长环境。
“你爹?”
他呻吟出声,赶紧将她从身上抱下来。
“不对,我八岁时他就死了,只留了一间破屋子给我,那是我唯一的财产。”
亲爹教了他一身好功夫,替他奠定了武学的根基,直到他心智渐渐圆熟后,按着爹留下来的图谱操练,竟也让他练出了一身好本事。
她皱着眉。“那你大哥?”
“我是孤儿,哪来的兄弟?”
他跟她说了他许多的童年往事,让她听了不禁瞪大眼。
一个八岁的孤儿,是如何才能成长得这般壮硕?她的俏脸上有着钦佩,也有着惊讶。
换成是她,早就饿扁在街头了。
“再猜。”他捧住她的俏脸。
“该不会是女人给的吧?”她皱着眉,说出了最不可能的答案。
“没错。”他微微一笑。
“什么?”她尖叫了起来,立刻打翻了醋坛子。“女人给的?”这真是作梦也没想到的答案。
这么凶猛的他,远远的看像尊雕像;近看会令人倒抽口气,哪个姑娘会主动挨近他?
“你的青梅竹马?”她显得十分生气,立刻推开他,下床穿衣。
他忍住笑,也跟着起身穿衣。
“也不算是青梅竹马,只不过才见了两次面……”
她不敢相信的立刻回头。
“后来又再偷见了几次面。”他赶紧加了句,怕她喷火。
后面的偷见只有他自己知道。当时他爱上了她,好几次忍不住偷偷的跟在她身后,才知道她爱收集字帖、读本,也才知道她最喜欢梅花。
当然还有一些数不尽的琐事珍藏在他心中,这些都成了最美丽的回忆。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娶她呢?”她生气的吼,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想不到他也有一个对象,还好意思说她?要不是她今天发现了这个天大的秘密,恐怕直到她上了花轿都还被蒙在鼓里。
“对方姓啥?叫什么名字?”她一定要问清楚,顺便去看看对方的长相。“我可不许你娶偏房哟。”她警告道。
他差点喷出了笑声。
她想到哪儿去了?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他坐在她旁边,搂着哄着她。“我永远只爱你一个。”他说的可是实话。
“不管!”她现在浑身紧张得像刺猬一样。“男人的话不可靠。”她根本就不相信他说的话。
她爹就是个例子。
“我没骗你,更何况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她气嘟了脸,跺了跺脚。
此刻心中的滋味,就好比原本属于她的心爱宝贝,却被人抢了一半,从此她只能和对方一起分享……他的爱。
她怎么会愿意?
即使对方只是留驻在他心中也不行。
终于,她懊恼地做出了妥协。
“咱们说好了,以后我不再提‘成哥’,你也得把她忘了。”说到这,她都差点忘了。
她要告诉他,成哥的事今后不会再是个问题。她终于知道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她有多想念他,有多后悔没把她的心意说出口。
而现在正是时候。
“谁跟你说好了?”他轻松一笑。“你忘不了你的,我又怎么可能会忘得了?”他故意让她吃醋。
他就是“臣哥”,他就是另一半玉佩的拥有者,这么美好的相逢,两心又一直只属于彼此,为什么要忘?
“你!”
“你忘得了臣哥吗?”他欣赏着她怒气生烟的俏睑。
她害得他大骂自己是王八蛋的帐还没找她算呢!
闻言,蔚心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忘得了?”她大声回话。
“所以,我怎么敢教你把人家忘掉?”他理所当然的说。
“你……那她呢?”她火大的问。
“她欠了我不少恩情,当然我也不能忘。”他一副欠债还钱,十分有理的表情。
她看了是火冒三丈。
“好,她到底欠了你什么恩情,你说!”她口渴的为自己倒茶喝。
他仔细的端详了她一会儿,回答道:“大概是一堆小娃娃吧!”
“噗──”她一口茶水当场喷了出来。“你……你……说什么?”她大叫。
他仔细的研究她的腰肢,怀疑她能帮他生多少孩子?如果真的如她所说的一块躺到床上去,隔天就能蹦出个娃娃的话,今后他们会有数不清的子嗣……
想到这,他笑了出来。
仿佛娃娃正抱在他的手上,他正得意骄傲的向众人展示他的宝贝。
“你笑什么?”她怒斥。“我可不答应你娶她做偏房。”她哽咽了起来。
“我可没说我要娶她做偏房。”他慌张地坐下来,没想到竟然把她逗哭了。
“你不是要娶她做偏房,否则怎么会教她帮你生娃娃?”她火大的拍了声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