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她的极力挣扎,宇昊文亟将她一把抓向前,拽摔到地板上。
他毫不怜香惜玉的力道摔得裴芊桦是一阵吃疼,还来不及检查自己的伤处,他已一步步朝自己逼近,使得跌坐在地的她只能睁着写满惊慌的眼眸瞧他,整个人不住地往后退去。
居高临下睥睨着有如惊弓之鸟的她,宇昊文亟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快意。他告诉自己,很快的,她就会深刻的见识到,惹毛他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直到裴芊桦的背脊抵到后方的床角,他才慢条斯理的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你终于知道要害怕啦?”他脸上阴险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接着,他一把抢过她的背包,从中找出照相机,当着她的面把里头的底片拉扯出来。“现在,你还能拿什么来威胁我?”伸出右手,他牢牢的定住她的下颚,强迫她面对自己,不让她有半点逃避的机会。
“痛、痛……你……放开我。”宇昊文亟的愤怒仿佛全汇聚到他的右掌,力道之大逼得她不禁痛呼。
“这样就喊痛啦?那待会……”他边说边刻意发出啧啧声响,让人平添许多想像的空间。
果不其然,他这简单的两句话,当场让裴芊桦一张刷白的小脸扭曲起来。
此时,宇昊文亟用左手抚了抚先前遭她掌掴的脸颊,“我这个人呢,向来不流行说教那一套,对于胆敢犯到我头上的人,都是以牙还牙、以暴制暴。”说完,冷不防地,他一记力道十足的铁沙掌已掴上她的左边脸颊。
顿时,血丝从她的嘴角渗出,不消几秒的时间,她的左颊已经红肿成一片。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你得付出更惨痛的代价来偿还。”紧接着他又狠狠的掴了她的右脸颊一记,打得她眼冒金星。
她想开口讨饶的念头在触及字昊文亟森冷的目光时,硬生生的打住了。知道他绝计不可能会轻易饶过自己,裴芊桦决定力保最后的一点尊严,不让自己向他低头。
但她的倔强和不服输,只是更加惹怒宇昊文亟,“不说话是吧?很好,我会让你开口的。”将她的神情视为一种挑衅,他打定主意要她匍匐在自己脚边,卑微的乞求饶恕。
眼见他的拳头又要落下,惊恐和自尊驱使她闭上眼脸,准备承受下一波接踵而来的痛楚。
颤抖的睫毛泄漏了她的恐惧与害怕,这个发现让宇昊文亟感到一丝痛快。偏偏,她那一脸的倔强,却又像在对他宣示着永不妥协的决心,看得他不觉又光火起来。
该死的女人!我就不相信收服不了你。他的脑海里立即闪过一记歹毒。
才困惑着剧烈的痛楚为何迟迟尚未造访自己,衣服撕裂的声响和胸前突如其来的凉意,让裴芊桦倏地睁开紧闭的双眼。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后,她终于再也无法漠视心底的恐惧。
“你想做什么?!”她羞赧的挣扎着想要护住胸前的春光。
只可惜,宇昊文亟却不叫她如愿,他将她的两只手腕牢牢的定在身后,“怎么?你也懂得害怕啦?”目光邪佞的盯着她剧烈起伏的酥胸。
此刻,他确信自己已经让她感到百分之百的羞辱了,而这正是他想要的。
“你这不要脸的色狼,你放开我!”裴芊桦仍拼命的蠕动,想挣脱他的钳制。
色狼?打从十五岁开荤以来,首次有女人将这名词套用在他身上,这对高效不可一世的他而舌口,无疑是再一次的侮辱。
“该死的蠢女人,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宇昊文亟狰狞的神色吓坏了她,“很好!我会让你明白,侮辱我会有什么后果。”
他粗暴的拉起她的右手臂,将她拽摔在身后的大床上,在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之前,整个人大刺剌的压上她,并蛮横的蹂躏她两片未唇,借此惩罚她的不驯。
“不!你住手。”救命!谁来救救她?让她远离眼前的恶魔。
不让她有任何的机会反抗自己,宇昊文亟硬是扣住她的下颚,“还没呢,我的报复才正要开始。”他的唇再次粗鲁的贴上她的。
饱含着羞愧和耻辱的泪水不断的涌上心头,裴芊桦知道他是想彻底的折辱自己,为此,她不住的告诫自己:不能哭!绝对不能哭!
仗恃着男女体质上的先天差异,宇昊文亟轻而易举便制住了她,但这仍然不够,他最终的目的是要她尊严扫地,像只野狗般向自己摇尾乞怜,忏悔她先前的所作所为。
见她丝毫没有低头的意思,他不禁停下嘴上的动作,注视着她依然倨傲的神情,“看来你比我想像中要有骨气许多上他虽然说得像是褒扬,可语气里的恶毒却是显而易闻,“我倒要看看你能倔强到什么时候。”他大掌往她身上一抓,惹得她再次痛呼出声。
“很痛吗?”宇昊文亟冷血的问,“开口求饶吧,或许……我会考虑从轻发落。”只是,考虑,终归也只是考虑罢了。裴芊桦当然不会听信他那毫无真意的说词,她只是更用力的咬紧下嘴唇,不让自己再发出半点声响。
“很好!有个性,看来这床我们是上定了。”语毕,宇昊文亟一脸阴狠的开始对她施暴……
虽然身上的剧痛让她的两道细眉打成十几个结,咬住下唇的力道更是加深了几分,但她说什么也不让自己痛叫出声。
而随着她的顽强反抗,宇昊文亟的怒火更炽。
仰起头,他对裴芊桦残忍的一笑,“趁现在我还有一丝理智在,你最好趁早开口求饶。”然后他会义无反顾的占有她,一举摧毁她最后的一丝尊严。
得不到她的任何回应,宇昊文亟已决定放纵自己百般的蹂躏她,可此时,身下几近赤裸的胴体却传来一阵战栗,他不解的扬起脸来。
见到她噙着泪的杏眼、泛红的鼻头,甚至是咬到出血仍不肯松口的苍白嘴唇,这样顽固逞强的她,竟出奇的叫他漠然的心弦感到一丝抽痛,莫名的不舍在他内心深处泛滥开来……
向来,天之骄子的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没有人敢件逆他。就算真有谁瞎了狗眼,不小心冒犯到他,最后也会像摊烂泥匍匐在他脚边,可怜兮兮的乞求他的原谅。只有她……
该死的!这可恶的蠢女人,明明心里怕得要命,偏就抵死不肯向自己伏首认错。更可恶的是,这样的她,竟该死的让他心底泛起一圈圈的涟漪……莫名所以的情绪促使他停下了对她的侵犯,坐直身子,他将她一把紧搂进怀中。
没有心思去思索他突如其来的转变,裴芊桦整张脸一被埋进他健硕的胸膛里,强忍许久的情绪终于再也压抑不住的爆发开来,泪水决堤沾湿了他胸前的一片衣襟。
生平第一次,宇昊文亟有股想安慰人的冲动,无奈,缺乏这方面经验的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笨拙得轻抚着她的背脊,让她在自己的怀中尽情哭泣。
哭了好半晌,裴芊桦突然抬起头来,用手撑开两人间的距离,充满警戒地在视着他。
觉察到她眼底的防备,宇昊文亟有丝不悦,“我允许你在我怀里哭泣。”他要她明白,这是何等的殊荣,能让他出借自己的胸膛,她算是第一人。
他的话让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埋首在他的胸膛上嚎啕大哭?!不想领他的情,甚至不屑他赐予殊荣的她,慌忙的举起手擦拭脸颊上的泪水,不想让自己脆弱的一面,赤裸裸的暴露在讨厌的人面前,而此时,她眼底的防备较于之前不减反增。
宇昊文亟将她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他隐忍着怒气说:“我不会再欺负你了。”他作出承诺,企图缓和她的戒心。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他的保证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此时的裴芊桦只想快快从他身边逃开。
看着自己早已被撕得粉碎的上半身衣物,她不知是哪来的勇气,二话不说就动手解起他上衣的钮扣。
虽然不明白她想做什么,但只要她不继续哭泣,宇昊文亟并不打算阻止她。
褪下他的学生制服上衣,迅速往自己赤裸的上身一套,也不管它合不合身,裴芊桦衣服一穿好,整个人随即往床下跳,拾起遗落在地上的背包和照相机,头也不回的冲出顶楼的总统套房。
而还在为自己反常的举动感到迷惘的宇昊文亟,并没有起身阻止她离去,只是将视线瞅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并努力想厘清自己的思绪。
***
从饭店出来,裴芊桦拼了命的狂奔回中村家,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要尽快远离宇昊文亟那个恶魔。
虽然游学的行程还有一个星期才结束,但她却是半刻也无法在日本继续待下去。一回到家,她即火速地收拾好自己的行囊,并匆匆打电话与仍在上班的中村夫妇话别,便整装返国,提早结束这趟原本美好的日本之旅。当然,那是指没有遇到宇昊文亟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