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我平时没烧香。”
“你在这里上班?”她问得相当肯定。
“是又怎么样?”亚祐根本不怕她。
“也许你不知道我是这里未来的总裁夫人。”温玫君假意提醒她。
“未来?”亚祐一哼,“那就是还没当上喽!”她仍旧不把她放在眼里。
温玫君一窒,“你——”
“我什么我,不过就是个狐假虎威的女人,有什么好得意。”
温玫君被亚祐这么一激,随即扬起右手想甩她耳光,却被半途截住。
“怎么?说不过我就想动手?”亚祐不费吹灰之力便抓住她的右手腕。
温玫君气不过的想收回手,亚祐却不肯轻易放人。
“放开我!我叫你放手听到没有?”她凶悍的喝叱亚祐。
亚祐语带嘲弄,“怪了,你真当自己是总裁夫人,叫我放我就得放?”
正当温玫君准备撒泼之际,眼角突然瞥见卓曜彻跟闽司南走出公司大门。
看着一身男装打扮的亚祐,她灵机一动,“不要,你放开我,救命!”她软言软语的呼救。
亚祐一怔,不明白她在发什么疯,居然发出那种恶心巴拉的声音。
趁着亚祐闪神,温玫君连忙挣开她的箝制,往她背后的卓曜彻跑去,投入他的怀抱。
“彻!救我。”
卓曜彻才刚走出公司,就见到未婚妻奔向自己求救。
想也不想,他随即将她揽进怀里安抚,“别怕,有我在这里。”
温玫君佯装深受惊吓,“我好怕,那个人突然抓住我想摸我,我一直叫他放手他都不肯,我……”到后来索性便趴在卓曜彻的胸膛啜泣。
这下子亚祐终于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该死!她被温玫君那个凶婆娘给摆了一道。
卓曜彻又安抚了温玫君几句,便笔直走向亚祐。
当他在她面前站定,亚祐尽管心里忐忑不安,表面上仍强自镇定。
在他冷酷的逼视下,她只是硬着头皮道:“我没有。”
亚祐话刚落下,一记强而有力的巴掌应声甩上她的脸。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给甩到地上,鼻梁上的金框眼镜顺势飞了出去。
卓曜彻蹲下身,右手使劲的攫住亚祐的下颚,“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动她一根寒毛。”
有那么几秒,他竟有种错觉,以为跌坐在地上的亚祐是个女人,原本斯文的脸庞在除去眼镜以后显得有些清秀。
撇开脑海里的错觉,卓曜彻撂完狠话后右手一甩,迳自站起身来。
亚祐试着忽略脸颊上的麻辣感,伸手捞起掉在不远处的眼镜戴上后,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
面对卓曜彻森冷的目光,她无惧的迎视他,吐出老话一句,“我没有。”便转过头的挺直腰杆、抬头挺胸离开。
看着亚祐狼狈离去的背影,温玫君悄悄勾勒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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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镜子前,亚祐难以置信的看着肿成面龟般大小的半张脸。
她小心翼翼的拿着冰袋冷敷,冰袋一碰上自己的脸,随即刺得她差点收回手。
该死的男人!居然把她打成猪头?亚祐嘴里诅咒着卓曜彻。
冷敷了半晌,她拿开冰袋,改以手指轻触红肿的脸颊,依然能感到一股微微的麻辣感。
“蠢男人!笨男人!敢打我?活该被戴绿帽。”她对着幻想中的卓曜彻辱骂。
要不是手机铃声响起,她还打算将他的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一遍。
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亚祐不禁叹气。
不过半天的时间,她实在怀疑,好友打来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基于对诗薇的了解,亚祐不难猜出她来电的用意,肯定是挂断电话后越想越觉得不安,又要打来说服自己。
想当初,亚祐就是太了解诗薇杞人忧天的毛病才打算瞒她,不料还是被她发现了,看来自己这阵子耳根注定是别想清静了。
她无奈的接起电话,“大小姐,你又有什么事了?”
“人家关心你嘛……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听起来怪怪的。”
早猜到她会这么说,知道瞒不过她,亚祐索性概略解释了一遍。
“什么?!”诗薇听完可激动了。
所幸,亚祐因为太了解她的个性,已经先一步将手机拿开些,这才不至于让耳膜受到荼毒。
“小姐,我只是脸被打肿了,耳朵又没聋,你犯得着那么大声吗?”
“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简直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那女人摆明是在整你,你还是快点辞职回来吧!”
“你疯了吗?如果我现在辞职,那我被甩巴掌这笔帐怎么算?”她梁亚祐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诗薇不是不了解她的个性,只是,“对方是卓曜彻,你斗不过他的。”
亚祐好笑,“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吧,我当然不会蠢得跑去找他。”
“那你——”
“但是温玫君那个女人,我一定要让她好看。”胆敢陷害她,她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算了的。
是啊,诗薇早该料到,以亚祐有仇必报的个性,这事恐怕是很难善了了。
“你想怎么做?”如果可能,她实在不想老过这种替好友担心受怕的日子。
亚祐顿了下,“暂时还没想到,反正先请个几天假再说。”
照当前的情况看来,有卓曜彻在一旁护着,她根本动不了温玫君,所以得从长计议才行。
一听好友真的不打算辞职,诗薇提出警告,“要是温玫君拆穿你……”
“她不会。”亚祐说得相当有把握。
“你怎么知道?”
“这还用说吗?那女人刚陷害我,如果现在反过来拆穿我,不就表示她先前是在冤枉我?”
确实,诗薇得承认亚祐说的很有道理。
“何况看她刚才在卓曜彻面前那副娇滴滴的模样,他肯定不知道她的本性,她当然不可能冒任何揭穿真面目的风险。”
确定亚祐暂时没有被揭穿的风险,诗薇总算稍稍安下心来,“谁让你什么工作不找,非得要女扮男装去应征司机不可,现在才会被冠上性骚扰的罪名。”
“啐!”亚祐不以为然,“就算我真的要性骚扰,也绝对不会挑上那种女人的。”根本是贬低自己的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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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饭店经理来电询问关于亚祐请假一事,卓曜彻除了表示准假外,并没有指示经理做更进一步的处理。
一旁的闽司南显得相当意外,毕竟以卓曜彻疼爱温玫君的程度,是不可能让骚扰她的人继续留任。
确实,如果今天骚扰温玫君的对象是别人,卓曜彻绝对会把他给辞了。
但是经过这阵子的相处,以及亚祐当时澄清的眼眸,卓曜彻在冷静下来后,实在无法相信亚祐会做出这种事。
偏偏,被骚扰的不是别人,是自己的未婚妻,深知温玫君个性的卓曜彻也相信她绝对不会说谎,心里因而暗忖这其中恐怕是有误会。
是以,他打算等过几天再找亚祐问个明白,如果事情属实,届时再将他辞退也不迟。
至于温玫君,打从那天起便不曾再见过亚祐,以为她被卓曜彻给辞了,心里因而得意不已。
为了弥补这阵子以来对未婚妻的冷落,卓曜彻索性暂时放下工作,全心全意陪伴温玫君。
至于闽司南并未立刻返回台北,为了掩饰之前高雄分公司出问题的谎言,他留下来佯装暂代卓曜彻的工作。
卓曜彻并且对她表示,一等高雄分公司的问题解决,回到台北便要立刻举行婚礼,温玫君因而窃喜不已。
两天后,留守在台北的石邑勋亦匆匆南下高雄。
饭店里,闽司南见到石邑勋时,不禁感到意外,“怎么连你也来了?”
原本,闽司南还在暗爽可以把繁重的工作全留给台北的石邑勋,自己待在高雄享乐。
石邑勋一脸凝重,“老大呢?”
“跟温小姐出去了。”
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该不会是找到那个梁亚祐了吧?”除此之外,闽司南实在想不透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风尘仆仆赶来。
“还没有。”
闽司南正要问他人还没找到来高雄做什么时,注意到他脸色不对劲,“出了什么事?”
他从公事包里取出一卷录影带。
闽司南接过去看了录影带的标题一眼,“不是吧?你可别告诉我,这几天因为工作量过大,没有时间跟女人嘿咻,饥渴过头想看这个自行解决。”
石邑勋却没有心情开玩笑,“这是一卷真人真事的偷拍录影带,店家强力推荐,最近非常热门。”只不过他怎地也没料到租回去一看,内容比他原先预想的还要震撼。
“不愧是好兄弟,还千里迢迢带来跟我分享。”闽司南显得兴致勃勃。
石邑勋表情僵硬,显然不是他说的那么回事。
看着他迫不及待打开录影机准备先睹为快,石邑勋嘴里嘀咕,“希望你看完后还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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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卓曜彻跟温玫君一回到饭店,闽司南随即趁着她洗澡的当口,将老大找到自己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