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亲爱的,你被我设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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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没几分钟,东方磊没发现到任何奇特的东西,他才松懈了些许表情。

  “下次你与那两位朋友又想‘玩’时,记得先告诉我。我不喜欢你做出我不知道的事。”

  “哦。”她乖乖地应着。

  看来属于她的危机已过,换他了。她问:“在日本你得罪了什么人?是上回见过的那一些人吗?”

  “我会处理的。”他沉下脸,没有详说的打算。

  “你是认为不关我的事喽?”她怪声怪调地抗议着,没理由她的事得由他掌控,而他却吝于与地分享他的事情。

  “你知道也没用。别好奇了,这种事女人家少知道一点反而比较好。”

  真是令人发指的说词!莲吟哼哼两声,懒得多问,因为这种事再问下去恐怕会成为口角争端,她倒不如回头冷静思考对策。智取不以力敌,才是高招。

  男人喏,全与小朋友一个样,给了面子有了里子,接下来就好骗了,待她细细计量……

  收了碗筷去洗,不久东方磊也跟了进来;显然他一方面满足于她的“认分”,一方面也不习惯她没有与他拌嘴。

  意犹未尽之下,进入了“君子”不宜接近的厨房。

  “你的行为代表认同我吗?”他靠在流理台看她与一大堆碗瓢奋战,双手抱胸。

  “你以为呢?”她脱掉手套,双手忙碌地替他解开袖钮,往手肘上沿翻去,在他不明所以时,她已递给他一条干净的抹布。这步骤完成后,她才又套上手套。“你是我的丈夫,也许我该全心全意地去感激你这么保护我,让我活在象牙塔中,不知人间险恶,变成一个可怜的呆瓜!”她递给他湿淋淋的碗。

  向来不做家事,尤其厌恶洗碗的东方磊便一时不查地擦起碗来了。

  “黑社会中的面貌少知道较好,反正你不会涉入。”

  “是呀,但我总有权力知道自己的丈夫的工作情形吧?无知造就恐惧,你希望我每一天为你担心受怕,却不明白为什么吗?”她瞟给他爱娇的一瞥。

  东方磊竟然在这种撒娇下愣住了,被电了一下下。可悲的男人,死不吃硬,却逃不过软性的吃定。

  “你应该给我足够的信任,别当我一出门就会死去,没那么夸张。”他的口气不再坚决。

  “我绝对有十足的信心去相信你。但身为一个妇道人家──你的妻子,你不该体谅我们因爱而衍生的关心吗?我好爱你的。”

  东方磊,不可思议的,面孔霎时红得像关公,既想偷笑,又有些尴尬,但又非常地志得意满,犹如一只被灌足老酒的青蛙,只差没有“呱呱”叫了。

  男人哪……

  “你真的不能、不愿告诉我一点点内情吗?”莲吟近身搂住他,很媚地问着。嘿嘿,樱子的指导挺有效的,电视上演的也没有骗人。

  “呃,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只有一点,因为你会害怕。”他搂着她往书房走,其实最想去的地方是卧房。

  走着走着,得意万分之时,突然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似乎擦完了那一堆碗──他这个老婆可真是厉害。

  也许,他可以学着去爱上这个小妮子。爱情──挺不错的字眼哦!

  第九章

  结束了今天的课程,走出校园,正等着她的,可不是东方磊,而是憔悴的冈田樱子。

  “樱子?”

  莲吟快步奔向好友。向来神采飞扬的女子,才数日不见,怎么可能瞬间凋零成这样?

  “有空吗?我想与你聊一聊。”

  “嗯。”她点头,立即上了樱子的车。也注意到今日并没有殷勤的司机随伺一旁,是樱子自己开的车。随口问了一句:“矶氏兄弟没有跟来?”

  “他们?”她冷笑:“正忙着呢!没空奉承我。”

  那种狠绝的口气令莲吟没再细问。会不会,樱子憔悴的原因是来自他们?

  自从东方磊回来后,她便没再与矶裕司见过面。是通过几次电话,但没接受他的邀请,久了,不知是他本身有事,还是其它,就没见过了。甚少联络。

  又因东方磊即将回美国,她除了上课外,全部时间都留给丈夫,让两人的感情得以更扎实深刻;也没有空闲时间与老朋友相聚,才会不明白朋友的近况,想来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车行到市郊的一幢餐馆,美轮美奂的欧式建材,以昂贵精致而闻名;当然,也隶属冈田家的资产。

  樱子在侍者的领行下,带莲吟进入一间隐密的包厢,包厢的一面墙经特殊建材处理,得以将花园的美景尽收眼内,而外头的人看来,却只是一面砖墙而已;十足具有隐私性。

  连灌了好几口茶,若是酒的话,只怕会给呛得冒烟了。樱子瞪大她充满血丝的眼,看着沉默的好友,久久,倒也忍不住笑了。

  “怎么不问我了呢?”

  “给你充分准备的时间,你自会说的,否则何必大老远地载我来?”

  冈田樱子嘘了口气:“老朋友。”不愧知交了十来年。

  “矶氏兄弟呢?”

  “正等着接收我家企业。”樱子笑着。冷淡的口气是发泄过后的低调,了无生气的。

  “怎么会?”莲吟讶异事情急转直下。她看得出来矶晃司对樱子是真正情有独钟的。

  “有比娶到我顺便得到冈田企业更好的管道,他哪有不利用的道理?我还呆呆地以为他当真有些喜欢我呢!毕竟我们自幼相处到今天。可惜呀,古人不早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对他其实是陌生的。”樱子又狠狠灌了两杯茶,这回终于呛到了。猛咳不休。

  “怎么回事?”

  樱子看向外头,笑了笑,不失洒脱本色:“矶家算是我父亲提拔起来的,三十几年下来,手上握了不少股票,俨然成为第二大股东。矶之介是个有野心的人,但我们一直认为既然他为冈田家一手所栽培,理应不会有他心,何况他自己也建立了公司,算是经营得很出色了。没想到,他野心大到想并吞冈田企业,相信他一定计画很久了,上个星期,我父亲被栽赃了一起公款私用的罪,一百亿元的亏空公款,被查出流落在父亲户头中,那一笔周转金是用来支付一笔钜大工程的尾款,如今一团乱的状况,公司也有倒闭之虞,父亲暂无力去管存款的来向,急欲提出归还公司,不料那笔钱不翼而飞,而矶之介适时提出这笔钱来援助,吸纳了更多股票。目前父亲总裁的位置即将不保外,也可能被抓去坐牢,度过余生。这是一个有计画的陷害,矶之介甚至不介意让我们知道是他搞的鬼。如今我爸被收押禁见,而他正被股东拱着准备登上冈田企业董事长宝座。”

  莲吟讶异得张大嘴。

  “怎么会这样?那么矶晃司他们兄弟是帮凶吗?”

  “我不知道,他们兄弟出国了。”她冷笑。不管有没有参与其中,她与矶家已是誓不两立了。

  “那,伯父的官司呢?如果他真的遭人陷害,法律会还他公道的。”

  “原本是的,但矶家找来了一个名律师,打了十几年官司从未输过的律师,有了他,稳操胜算。”她别有深意地看莲吟。

  令她心中有了答案,脱口问:“是──东方磊?”

  “他们非常得意的说是。”

  “但,不可能呀!东方磊不会在被人威迫之际还去当他人的律师,何况他后天就要回美国了,哪有空去打这场官司?”莲吟又深思道:“何况,如果矶之介调查过我,必然知道我与你的关系,怎么会笃定以为他会去帮他们呢?”

  樱子的背挺直了,又问:“威迫?怎么回事?”

  莲吟把上回遇到枪手的事源本地告知,然后才想着:他们凭什么以为东方磊会帮他们?

  “还是,他们手上握有把柄足以胁迫他?例如你与小丹芙的生命安全?”樱子跳了起来。

  莲吟反倒不担心,安慰道:“不会的,即使当真有,难道我们母女会任他们宰割吗?而且你该知道我老公身分特殊。”

  樱子不减忧虑,为最糟的可能性而心急不已。

  “我不知道你丈夫还有什么特别的身分,即使是黑道人物也罢!他在日本,总也只是一个人而已,什么也仗势不得的,你别太天真。”

  “等着看吧!这件事,如果磊愿意插手,轮不到事情演变到上法庭的。”

  莲吟迳自胸有成竹地笑了。没有理会樱子不以为然的心急表情。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呢!她端起茶,悠然自得地想着。

  只是,那矶氏兄弟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与其父狼狈为奸的人种呀,人格上天性的正直是装不出来的。那么,这件事情中,他们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可惜的,无论如何,经过这样的事,樱子与矶晃司是很难有结果了。

  “野心”是颗可怕的毒瘤,在心田扎了根,只会愈长愈大,终究不可收拾,而转为无药可治的癌,与生命共存一体,至死方休。这种非分的妄想,将人类同化为禽兽之林,却难有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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