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樱子’。”傅枭立正敬礼道。
???公司里议论纷纷,在傅鹰走进办公楼之前,就已听说得一清二楚了。
谣言一——傅董的办公室,有两只咸蛋超人玩偶。
谣言二——傅董每日满面春风,神采飞扬。
谣言三——傅董系着同一条领带,整整一个月了。
傅鹰与秘书小姐打过招呼后,故意不去敲门,只悄悄地旋门入内,目的是想窥究竟。
他然地注视,迎面果然是两只咸蛋超人,他不禁吃吃嘲笑大哥,为了樱嘤,他可是受够了别人的冷嘲热讽。
傅枭正埋首于公文中,一面办公,一面拿手去摸领带,久久不肯放手,纵使他的头也没?,傅枭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也可以感到到他的喜悦。
他一咳嗽,傅枭才?头,立刻露出迷人的笑容对他亲切地说道:“小鹰,今天怎?有空来?”
傅鹰闷笑着,随即又忍不住大笑三声。“哥,我看樱嘤真的把你制得服服贴贴了。”他用手指着傅枭的领带及背后的大玩偶。“她真的用‘领带’套住你了。”傅鹰说着又狂笑起来,并自命不凡地侃侃而谈:“当初,在日本,樱嘤只是好意想买领带送给她的监护人,完全不知道台湾大部分的情侣中,女方送这礼物送给男方,其目的,是想把男人拴住、套牢,而樱嘤正好入境随俗了!”
傅枭一听到“樱嘤”的名字,眼神立即?之一变,那里只有冷冽、孤寒、凝重与嫌厌。“你真是荒谬无稽得可以。”他厉色说道:“搞清楚,我爱的人是‘樱子’不是樱嘤。”
傅鹰一愣,猛地恍然大悟,急急大喊:“哥,你还在一意孤行!愚癡荒唐,自以为是!樱子姐姐死了,现在与你生活在一起,使你快乐、有朝气的人是樱嘤!”
傅枭不可捉摸,又不以为然地说:“‘樱子’死了又如何?
我知道是‘樱子’陪着我,也知道‘樱子’是爱我的,这就够了,至于樱嘤是谁,我不会在乎的。”
“你在强辞夺理。”傅鹰气结。倏地,他似乎完全明了哥哥的话了!他气急败坏,?手挥拳就朝傅枭击去。
傅枭的左边面颊马上正中一拳,嘴角的鲜血因此汩汩流出。他并没有还手,只是呆愣在原地,纹风不动。
“你真是心狠手辣、狼心狗肺的混蛋!”傅鹰一把揪起傅枭的领子。“你居然利用樱嘤,让樱嘤作樱子的替身,让樱子满足你的虚幻、你的需要,你——不是人!”
“我……我无法控制自己!”傅枭沈痛地说出,转而又振振有词地道:“是樱嘤自己活该,这是沈梧的报应,谁叫他要把女儿送给我,我玩弄她,这是避免不了的,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傅鹰破口大骂。“大哥,你在?非作歹,你在地自作自受。你正从事惨无人道、灭绝人性的罪行!”他最后再次大声提醒傅枭。“樱嘤永远都樱嘤,不是樱子,我希望——”说到这儿,傅鹰又双眸与傅枭对上。“你的‘执迷不悟’真能如你所愿!”
他?傅枭的无知感到深深的哀恸,他拂袖而去……
第七章
为了应付期末考试,樱嘤卯足了劲埋首于课本之中,常熬夜苦读。傅枭为了陪她,竟然也是整夜不眠,甚至亲自下厨熬冰糖莲子汤,泡人参茶给“樱子”补身,傅枭对她实在太好了,樱嘤深感傅枭是真爱她的。
虽然,她有时会疑惑傅枭只称呼她“樱子”,从未叫过她本名,但是只要他爱的是他,那她是“樱子”抑或“樱嘤”又有什么差别呢?
“樱子,你好好努力,等你放假了,我们就去欧洲。”他再三叮咛道。
为了让他欢喜,樱嘤也是拼了命地努力念书,这一星期,傅枭为了陪她,都在窝在沙发上睡着的。
当她念完最后一个字,看看表,已经淩晨四点了,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傅枭,他的稚容及贴心,深深感到着她,她真心一笑,他累坏了!
看他的睡样,她就知道到了早上他铁定淒惨了!为了让他舒服点,她轻轻揉捏傅枭的颈部,肩膀……傅枭被这双巧手吵醒了,他睁开双眼,不由分说地拥她入怀,“‘樱子’,这种种运动,应该在床上进行。”他调侃道,并以双手在她胸部按摩,想回馈她。
樱嘤失笑,她抗拒但又舍不得移动,因而娇嗔道:“不行,天快亮了,我要去考试了。”
傅枭举头给了她一个又长又深的吻。“你欠我一次,‘樱子’,下次我一定得要回来。”他嘟囔道。“好好睡一觉吧!早上我会叫你的。”不让她有异义,傅枭已把她安置在怀中,又轻拍她的肩。
樱嘤想起身抗议,但想想又闭上嘴。她放松自己,安然进入梦乡。
???一考完试,樱嘤兴奋得一股脑儿冲到校门口,招了一辆计程车便直奔傅枭的办公大楼。
她骗了他,樱嘤沾沾自喜地想,她骗傅枭说今天要考两科,实际上她只考一科,考完了,她就有长达两个月的暑假了!
她特别买了束红玫瑰以谢他一星期来的不辞劳苦,下了计程车,她快速地搭上电梯。
这里部门毕竟太多了,以致她都迷路了,但她的年轻貌美,立刻引起部门人士的注意。在许多爱慕男士的指引下,她才知道走错楼了,唉!她实在是很糊涂。
好不容易,她终于找到傅枭的办公室了。哇,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奢侈浪费,这一整屋居然都是他的专屋办公室?
一个人要用这么大的地方办公吗?非洲的儿童都没食物吃了,都饿死了,傅枭还过着奢靡的生活!一定要好好斥责他一番。樱嘤深信,人应该力求简朴,致力去过返朴归真的生活才是,她可是忠实的“墨子”学说信奉者呀!
看着傅董事长的大门,她喜出望外的跑过去,却立刻被保全人员拉下住,还得接受秘书小姐趾高气郇的“重重盘问”。
“我……”她居然口吃。她是他的谁呢?她能说他是她的监护人吗?她要如何解释呢?第一次,樱嘤正视且认真思考傅枭与她之间的关系。
“我是傅董的朋友。”她一紧张,日本和中文就会交错,舌头也会打结,所以,秘书王小姐更气淩人,只听她咄咄逼问道:“我们傅老板不会认?你这种毛头小女孩。”
她吊眼瞧这女子虽然美丽亮眼,但是,她身着懒人裤,无袖白背心,而且布鞋里面还——没穿袜子!身材方面嘛!虽然是无懈可击,十全十美,但她仍自以为是地深信,傅董不会与这种阶层的女子认识。
真是奇怪?为何仇视的人这么多呢?只要提到了“傅枭”,几乎所有的女人都会把“箭”头指向他。
“算了!”樱嘤耸耸肩。“那我在外面等他好了。”
一个人呆在这豪华且气派非凡的办公室,面对大理石及花岗岩装饰的地板和墙壁。她如蚯蚓坐在地上,实在是不成体统,但为了赌一口气,樱嘤就是偏要如此任性到底。
不知过了多久,一夜无眠加上空腹,冷气又吹着,还带着刚刚被人瞧不起的坏所坏心情,她着实累了,不知不觉便沈沈地睡着了……乔丹丽从她身边经过,一见到樱嘤斜躺地在上,着实吓了一跳。
待她清楚地上前注视,她不禁失声大笑,这小女子居然睡着了?真是没教养的女孩,像个流浪汉似的,搞不懂为何傅枭会独独钟情于她?
她一直找不到机会报仇,而这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灵机一闪,随即昂首阔步地走进傅枭办公室。
“我和你已无瓜葛,为何还来找我?”这是傅枭看到乔丹丽的第一句话。
傅枭的典型作风就是如此。“给钱给得快,甩人甩得更爽快”,偏是乔丹丽并不这么好打发。
“我……好想你,但,没想到,你……根本不愿见我……”她背过身,用手指压住眼角,泪水就汩汩流出了。
“嫋!求求!陪我吃个中餐好吗?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一时间,她声泪俱下。
她实在很可怜,樱嘤明白这种癡恋。这种相思往往是最苦的,就像当年“樱子”背弃他时,他也曾无可救药地陷入痛苦中无法自拔。
“很抱歉,我中午有事。”为了“樱子”,他仍狠心拒绝。
乔丹丽的双眼几乎喷出火来,但她强忍下去,假意哀求道:“那么,送我到外头,目送我好吗?”
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要求,他何必做得太绝呢?“好吧!”
他有些勉强地说。“这是最后一次,今后我不希望你再来找我或烦我。”
他刻意与她保护疏远的距离,但大门一打开,乔丹丽却即刻搂住他,紧拥着他的腰不放。
傅枭实在是挣脱不开,只好任由她胡缠。当走到转角处,乔丹丽竟猛地吻住他,凑上她那热腾腾的唇,又将身子不住地摩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