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相信天尧为了这个说法,拚命努力,这可从这些年来,东王财团在亚洲突飞猛晋的成长看出来。可见认为,天尧其实是想得到奶奶的肯定,才会如此卖命,好证明他不是无用之辈。
“可怜的天尧——”可儿在他手上写道。“我以为你很富有呢!今天,我才知道,你贫乏得可怜,你比我还穷困,你没有爱——”
写到这个“爱”字,天尧立刻反驳。“谁说我没有爱?周旋在我身旁的女子多得数不清,她们爱我,我也爱她们——”
可儿用力摇头。‘他’解释道:“那并不算是爱,天尧!你与那些女人……唉!”可儿不愿讲难听的话,‘他’转而写道。“你曾经用整个人、整颗心去爱一个人吗——”
天尧蓦地抽回手掌,他冷眼瞪着可儿,严厉地说:“可儿!我比你多活十几年!我在女人圈里打滚时,或许你还在包尿布呢!我谈过上百次的恋爱,我可以保证,在爱情里,我是个中好手!”
“不!”可儿驳斥。“你,根本不懂爱,那些都不是真爱——”
“你——”天尧往椅背靠,他饶富兴味的注视可儿,却又刻薄地说道:“少拿爱这字眼来束缚我。你知道我觉得爱情是什么吗?”天尧讥笑道。“爱情只不过是一种物品,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到,我的钱只要可以满足女人,她们就会心甘情愿的匍匐在我的脚下,无怨无悔。但若是我一贫如洗,她们就会立即逃之夭夭。这就是“爱”!别把爱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它充其量不过是世人虚伪的面具下,另一个美丽虚幻的说辞罢了。”
可儿咬住下唇,坚定的表达不同意天尧的说法。天尧有些不耐烦。
“幸好你是哑巴,有口难言,否则我与你会争执不休。就这样,别再说了——”天尧厉声挥手道。
天尧!可儿目光一凛,突然用力抓住天尧的手,努力的写着。“终有一天,你一定会爱上一个女人——”
“不!我不会!”天尧挑眉嘲弄道。“这辈子,我不会为女人付出,永远不会——”
“你会的。”可儿笃定道。“我期望你在你心爱的女人手里翻个大筋斗,她不爱你,让你饱受“得不到”的痛苦折磨。这将是你玩弄女人于股掌间的代价!”
“哈!你在诅咒我?”天尧嗤之以鼻。反正这不可能发生。
蓦地间,室内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七彩霓虹照耀闪烁,悠扬的音乐响起,舞池内拥进成双成对的男女。
天尧目光闪了闪,他回头,命令可儿道:“陪我跳舞。”他接着说。“你是舞者,绝对可以压倒众人,在舞池中一枝独秀。那样,我会很有面子。”
“面子?”天亮永远是面子第一吗?可儿啊!你难道也只是天尧用来炫耀的“工具”?
‘他’觉得心底受伤了。不甘心的可儿狠狠地拒绝天尧,‘他’用力摇头。
天尧见可儿不听话,也光火了。“你不能说不!”他粗暴的硬抓着这位“男人中的女人”——
随后他们站在灯光闪动的舞池中央。
‘他’不得不陪天尧跳舞。
缓慢温柔的曲调,有着煽情的效果,天尧突然将可儿紧紧搂在怀中,可儿想挣扎,但他却简单的在‘他’耳际撂下一句话:“在大庭广众下,正是演戏的最佳时机,现在你——是我的亲密爱侣,我们要表现出卿卿我我的样子。”多么堂而皇之的理由。可儿乖乖的任天尧抱住腰,将头靠在天尧的胸前。
可儿跟随天尧的脚步,缓缓移动。耳边传来如梦似幻的音乐,以及天尧平稳强烈的心跳声,天尧将可儿用力的压向自己,可儿觉得自己变得好软弱、好无力。而天尧,却益发亢奋了。
也许是音乐卸去了天尧的伪装,他突然无法控制地低下头来,以嘴唇轻触‘他’。
可儿侧过头,抗拒着,天尧的厚唇就落在‘他’的耳际——老天!这可使不得啊!
突然节奏一变,狂野的乐声响起,刺耳的动感舞曲震耳欲聋,令天尧稍稍清醒一些,但他脸上的饥渴表情仍然如此明显,可儿心慌意乱的推开他。这动作立刻引起舞池里其它人的注意,天尧的脸色瞬即大变。
可儿顿时想起了自己的“职务”——演戏。‘他’左右为难下,灵机一动,身体随着音乐的节拍扭动,‘他’翩翩起舞——
原始、狂野,像森林中的精灵,轻摆、跳跃、舞动……
可儿立刻成为全场的瞩目焦点。
大家都静止不动了。
舞池中,只剩‘他’这位真正的舞者,展露精湛的舞技。
大伙儿浑然忘我的注视着,天尧更是目不转睛,直到舞曲终了。可儿汗如急雨,气喘呼呼地傲立在舞池中。
如雷震耳的叫好鼓掌声,贯穿整个俱乐部。
这下天尧太有面子了。他的情妇——人妖可儿,让他颜面光彩十足。他张开双臂,迎接可儿。
突然间——
“天尧——”一个身着黑衣的妙龄女子,却捷足先登的冲进天尧的怀中,她火热的抱住天尧。“亲爱的天尧,你好久没来找我了。”她的声音好嗲。“我想死你了——”
这下东王天尧置身在新欢与旧爱之间,这种场面对这位超级花花公子而言,实属不幸,他将如何抉择?
每个人都插嘴窃笑,等着看这场好戏,看东王天尧出丑难堪的一幕。
可儿戏演得真好,‘他’瞬间惨白的双颊,明显的表现出‘他’吃醋了。‘他’玉拳紧握的侧过头。
缓慢缠绵的舞曲再度播送,天尧却洋洋洒洒,飞扬跋扈的下令:“可儿,你跳得相当好,你也累了,先回包厢休息吧!”
可儿的心田抽动,“旧爱”居然比‘他’还有吸引力?‘他’这个新情妇算什么?自尊心强烈的可儿,用力一甩头,傲气腾腾,不顾其它人嘲笑的眼神,‘他’抬头挺胸的离开。
东王天尧则与他的“旧爱”在舞池里跳着“黏巴达”。可儿在包厢里凝视着舞池中的身影,觉得心中好似在淌血一般。
“天尧——”她饥渴的呼唤。“我好需要你——”
“神田理慧!”天尧嘲弄的抿嘴而笑,他的唇贴近她的耳际,喃喃轻语着……
天尧到底说了什么?
没有人知道,只有天尧和神田理慧明白。
不过,转眼间,神田理慧却当着众多人的面,冲向包厢。
她穷凶极恶的瞪着包厢中的可儿。
“身分证!”她叫嚷着。“身分证拿出来!”
突然被一个像泼妇骂街般的女子命令,可儿倨傲的神情彰显无遗,‘他’不卑不亢的撇过头,毫不理会歇斯底里的神田理慧。
天尧随后走进包厢,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同时面对新欢与旧爱。
他深感有趣的表情一览无遗,他道:“可儿,你有带身分证吧!拿出来给理慧瞧一瞧,也好让理慧死心。”
‘他’从容的从皮包内取出身分证,理慧劈手就抢了过来,一看之下,恍若是睛天霹雳。
“井上骏彦?”
这是男性的名字啊!
但是,‘他’的人……
“你是人妖?”神田理慧气急败坏的嚷叫。“你居然是男人?”
可儿静静地坐着,一动也不动,‘他’面无表情,可是,在桌子底下的那双玉手,几乎已快绞断了。
“没错。”天尧冷冷地道。“知道他是人妖,是不是给你自叹弗如的感觉?识相的话,快走吧!”
“天尧——”神田理慧怒火中烧地说着。“你忘了吗?在床上,你跟我说什么?”她大喊着。“只有我,才比得上田妮子。你为了我,可以与田妮子翻脸啊!我是女人中的女人——”
天尧冷笑一声,揶揄道:“神田理慧,就因为你是女人,才比不上可儿啊!可儿的身分特殊,正合我的胃口——”他故意加重“胃口”二字。
“天尧——”神田理慧仇恨的目光扫向可儿。“为了人妖,你竟变心了?”她张牙舞爪着。“可恶!我要杀了你这个变态——”她冲向可儿,揪住‘他’的衣领。“我要替天行道——”霎时,理慧的手掌已甩向可儿。
“够了——”天尧吆喝,他的大手迅即抓住理慧的手腕,阻止理慧丧失理智的举动,他脸上虽是玩世不恭的表情,但口气却令人不寒而栗。“你敢在我面前撒泼,太不把我东王天尧放在眼里了——”
“天尧——”理慧双眸迸出泪水,企图挽回天尧的心。
只见天尧目光一凛,冷得令人毛骨悚然。“神田理慧,别——逼——我——发——飙!现在,滚——”他下达逐客令。
神田理慧哭哭啼啼的跑出去了。
不过,她的脸色却明摆着“不甘心”,一副想杀人的模样。
可儿双手紧握住衣领,被神田理慧的表情吓得心惊胆跳。
在刚刚那片刻间,可儿观察过神田理慧,这位东王天尧的“旧爱”。可儿觉得神田理慧长得很美,是属于艳丽型的美女,举手投足风情万种,如果像她这种艳光四射型的女人,都收服不了天尧的心,可儿不禁怀疑,究竟是哪种女人,才能驾驭得了天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