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泓定定地注视雨婵。“我的小婵儿,我要溶化你,让你热情如火——”语毕,他迅速扑向雨婵,将她压倒在床上。他如饥如渴地吻住她,如胶似漆地贴住她。
尽管这是场保守的“替身床戏”,导演只拍上半身,而且雨婵全身贴满肤色胶带,但是,它还是“三级片”,所以,总是要尽力的煽情,呈现风情万种的画面。
东王天泓的一举一动,不由令人血脉贲张。
雨婵本能地抗拒着,不过,天泓却有技巧地转移她的注意力,因为,他成功地激起她前所未有,仿佛从心底蹦出的激情欲流。雨婵的思绪错综复杂,有疑惑,也有抗拒,但不论如何都汇流成一股欲火,火焰燃烧,将“性冷感”、“冷感美人”等封号都付之一炬。
为什么??舒适?雨婵心底不禁浮起恐惧,这男人到底是谁??
什么成功地俘虏了她?她想尖叫抗拒,不过,天泓却狠狠封住她的芳唇。
当他的唇和手佔据她时,雨婵感觉整个身子仿佛燃烧起来。他遊移的手及灼热的唇所到之处,立即引起雨婵极度的敏感,她控制不住地抽搐、颤动、兴奋、惊喘、期待……当天泓濡湿的双唇在她的香肩上徘徊,转而吻住她的酥胸时,雨婵完全迷失了,她纤纤玉指不由得嵌住他的背肌,并主动地拱起身子。
天泓压住雨婵,让雨婵感到他两股间的亢奋,雨婵陷入狂野的激情当中,完全无法自拔,痛苦伴随着甜蜜向她袭来,她希望天泓带领她到愈来愈激情的世界……看着这幅火辣辣的销魂画面,现场工作人员不禁啧啧称奇道:“这两个人是新人吗?他们好像是老夫老妻了,一点羞涩、生疏的样子也没有,还相当火热呢!”
“卡!”导演终于喊停了。
水晶床上的女人与男人立刻停止了动作和呻吟声,然而两人依旧是汗水淋漓,饥渴难耐。
导演见摄影师点头后,他立刻扯开嗓子喊道:“OK!收工!”
所有的灯光应声熄灭,只余下几盏发出惨白的光线的日光灯及照明灯。
雨婵裹着被单,快步经过工作人员及淩乱的现场,随即冲进更衣室。很快地,现场已四下无人,只剩下天泓与导演。
此时此刻,摄影棚显得岑寂、安静无比,与刚刚令人血脉贲张的激情场面呈现明显的对比。
天泓赤裸上身,腰间围着毛巾,大剌剌地从床上起身。他披上外套,接过导演毕恭毕敬递过来的录影带,再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大笔钱递给导演。
导演不停地说着谢谢,直到天泓示意转身走人。
天泓将录影带放在口袋里,然后凝视着更衣室那扇门……雨婵失神地坐在更衣室的镜子前。之前,为了怕自己在镜头前被人认出来,所以她刻意戴上波浪般的假发,而且,还浓妆豔抹,化身成为一个娇豔的女子。
如今,她将假发摘下来,也卸了妆,回复成那张再素净不过的脸,以及一头长到腰际的秀发。望着镜中的自己,那份寂寥与空虚竟使她落泪了。
她拭一拭泪水,心底明白,她应该要扯下身上的被单,并用力撕下肤色胶带,不过,她却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地坐着。
突然间,从更衣室的另一个角落,传来鬼魅般的讥嘲声。
“你不是个贱货吗?怎?还懂得反省?”是天泓的冷言冷语。
雨婵吓得毛骨悚然,她倏地回头,看见天泓铁青着脸走向她。看到自己的爱妻竟然拍“床戏”!让她的娇胴整个暴露在外人面前,想到那些男人色迷迷的目光,天泓自然火冒三丈。
他知道自己不该口出恶言,不过,他真是气疯了,雨婵何时变成这么不知洁身自爱的女人?
雨婵力持镇定,冰冷地道:“关你什么事?”
“是的。”天泓咬咬牙,从喉咙中迸出声音。“是不关我的事,但是,我高兴。”语毕,他迅速取出口袋中的录影带,用力一扯,将带子全部拉开,然后,像疯子似地,拿起打火机将带子给烧了。不一会儿,火势迅速将带子烧成了灰烬,可是,天泓还不甘心地用力践踏着那一堆灰烬,好像怀着深深的恨意。
雨婵见状吓得花容失色。“你……干?这样……做?”
“因为——”天泓对她叫嚷着。“我不要让人们看到你赤裸的胴体,了解吗?我要毁了带子,我要毁了证据。”
“你疯了!”雨婵反驳道。“你凭什么摆佈我?”
“我就能!”他咆哮着。“只要我高兴,我明天就把制片场买下,只要我开心,明天开始,我就让你找不到工作,只要我愿意,明天我就一定能得到你……我就是有这种天大的能耐!”
冷不防,天泓发狂似的抓住雨婵,用力摇晃着她,将她摇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他的力气之大,让雨婵觉得自己大概骨头都快碎成一地了。然后天泓用如雷般的声音,想震醒她似的对着她喊:“告诉我!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贱自己?为什么,为什么?”
雨婵只觉自己快昏厥了,天泓身上爆发的那股野蛮的力量,几乎可以将此时比一根小草还不如的雨婵置于死地,不过,不服输的雨婵,却将仅剩的一点点精力化作尖锐的言语投向天泓“我——高——兴!我不偷不抢,不杀人不放火,我不过凭自己的本事,用我的肉体来努力赚钱——”
“你这个烂货、贱人、无耻、下流、放浪、淫贱……”天泓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声嘶力竟不停地吼叫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发觉,雨婵已经昏倒在他的怀中。
“雨婵——”天泓发出紧张无比的叫唤声,雨婵却完全置若罔闻。
等雨婵回复一丝意识时,她微微张开杏眼自半掩的睫毛中,她知道她正在一辆相当豪华的进口车内。
她放在腹部的双手,突然紧握一下,衣服?她穿着那件皮尔卡登的大外套,但记忆凝聚在一起后,她想起了一切——当时,她只披着一件被单啊!
她惊地睁大迷惘的杏眼,天泓瞥见后,他偏偏头,稍微靠向她,雨婵立刻吓了一大跳,紧张的她立刻坐起身。
天泓眼底闪过受伤的神情,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是她的丈夫啊!为何雨婵每次见到他,都当他好似强盗土匪般,但他迅速隐藏了自己的情绪。他用着惯有的讥讽口吻:“我先自动?
你解惑好了,在这件衣服下面,你是赤裸裸的,不过,还是贴着胶带。没错,是我扯下你的被单,?你换上大衣的,谁叫你自己要昏倒呢?”
雨婵闷不吭声。其实,她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因为她已饿了一整天了。
雨婵的冷漠,更让天泓误会,以为她是如此的“无情”,他更加伤心难过,索性越发肆无忌惮起来,他相当霸道地说:“你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第一:我送你到你家,第二:你跟我回我家!”藉这次机会,他想好好了解真相。
“不——”她激烈反对道。“当然是到我家!”
“好。”天泓诡诈地笑道。“住址给我——”
这一刻,雨婵觉得她好像上当了。可是,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有乖乖地将地址告诉了天泓。
其实,天泓怎会不知雨婵的住处呢?他是故意的。
车子停在破旧窄小的巷道中,这一带全是老旧矮小的公寓,令天泓仿佛置身在英国下层居民的贫民窟中。
雨婵看出天泓显露出震惊与怀疑的表情,她只能力图隐藏那种穷困寒酸的自卑心情,维持着傲慢的态度道:“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要下车了。”
她打开车门,天泓却一把拉住她的手,坚决地说:“你的身体太虚弱了,我得送你到家门口,才能放心离开。”
“不!不需要。”雨婵拒绝了。
“不!一定要。”天泓不容反对,口气威力无比。“如果你要一直陪我坐在车上,我也很乐意奉陪。”他又摆出那副该死的模样!
知道拗不过他,雨婵又想赶快让他滚蛋,于是只有硬着性子道:“随你便。”
她下了车,天泓一直尾随着她。雨婵穿过小径,走上迂回窄小的楼梯,一直到达顶楼。到了木门外,雨婵紧握着门把,然后转身对天泓道:“我家到了,你可以走了吧!”
“不!”天泓摇摇头。“我想陪你进屋。”
雨婵顿时满脸尴尬。“你别厚脸皮、不知好歹,快点走吧!”她愠色道。
“不!我会一直赖着不走的。”
“你——”雨婵终于知道她上当了,但又能奈他何?一切?
时已晚,她好像真的赶不走他了。“别这样,你——到底想怎?
样?”第一次,她在他面前摆出了一副哭丧的脸。
天泓突然握住她的手。“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怕我?我保证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他突然闭口,而后说道:“开门吧!难不成,你要和我这样餐风露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