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了!这里是省道,怎?能说停就停?”傅鹰拒绝。
“你看!那只狗被辗死了,好可怜!没有人理它的话,就会有更多的车子把它辗碎。”雾雪哀伤地说。
傅鹰明白那种心情,他缓缓地把车停靠在路旁,下了车。
小狗被压死在马路正中央,车子不停地辗过,鲜血溢出,皮开肉绽……傅鹰和雾雪很在默契地互望一眼,立即展开行动。
“雾雪,小心点,车子很多。”他牵着他的手,快跑至马路中央。许多喇叭声叫啸而过,幸好他们安全了。
小狗早就死了,但是他们都不愿意再让车子无情地辗过它的尸体,那太残忍了。所以,合他们合力把狗儿抱到马路旁,放在土堆上,旺旺在一旁不停在哀鸣。
傅鹰用手挖了一个坑洞,雾雪希望它能返西方极乐世界。
据说,念“阿弥陀佛”能超渡鬼魂,雾雪一直深信不移。
一路上,他们都?这不知名的小狗哀悼,经此事件,傅鹰更加深爱雾雪,她的菩萨心肠及善解人意,都让傅鹰更加无可自拔地爱上她。
???夜晚,傅鹰轻抚雾雪蓬乱无比的秀发。“那么美的美发,剪掉真可惜。”他歎道。
“你喜欢我留长发?”
“当然,我最怀念我们第一次碰面时,你那一头彷若瀑布般的秀发。”
傅鹰的执着、癡狂,都令她心甘情愿地奉献一切,至今无怨无悔。她轻吻他的唇。我“我会?你再留长发。不过现在头发刚好披在肩上,不知不长,很难整理,希望你不要嫌我丑。”
“我的小雪,”傅鹰真情流露。“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是最美的,你不喜欢留长发,就不要勉强。”
她用纤细的手指点着他的唇。“一点也不麻烦,能取悦你是我最大的荣幸。”
傅鹰紧紧拥住她,他的手抚摸着她背上的细疤。“雪,它是怎?来的?”他一直很好奇,虽然这是雾雪的隐入,但他好想知道有关雾雪的全部。他关心她,甚于世间的一切。
也许她不会回答他,但傅鹰绝不会逼迫她。这完全是基于彼此的信任及互爱。
她并没有逃避。这是她第一次正视这个问题,她勇敢地道:“我知道,你一定很好奇。”她埋入他的厚胸。
她倒吸口气,开始侃侃而谈。“小时候,大厅里高挂着水晶吊灯,好大又好亮。”傅鹰能感到傅鹰有些颤抖。
“我喜欢在水晶灯下跳舞,它那么亮丽、灿烂,给我强烈的安全感——”她的声音越来越不清晰。
“小时候的我很怕黑。”她的手紧抓住傅鹰的手臂。“谁知道有一天水晶吊灯就这样突然掉下来,没有理由地,它就这样掉下来了——正巧砸在我的背上。”
“宝贝!”傅鹰紧紧吻住她。“不要怕,你安全了,我就在你身边。”
她显然已降入恐惧的回忆中,无法自拔,她的抽泣声不停,全身不住地颤抖。
“忘了它!忘了它!”傅鹰安慰她。
“不!不!不!”她倏地张开双眼。“我几乎快死了;我昏迷了好几天,几乎醒不过来——清一峻源说,我的命太硬了,活不长;我会克死家人及自己,我会死!是吗?是吗?”
“不!你不是!你不是!可怜的小雪。”他深深住她。
她平静多了。
傅鹰一直陪在她的身旁,爱怜地注视她好久。
“谢谢你。”雾雪真心道。
傅鹰眨眨眼。“我说过,你不能没有我!”
“真是狂妄的傢伙。”雾雪嗤之以鼻。“但是我的脊髓真不再痛了!”她柔情款款地道:“就算再疼,只人能留你在身边,让我千刀万剐,我也不害怕。”
“我的小傻瓜!”傅鹰嘻皮笑脸。“我保证,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你的脊髓就永远不会再疼痛。”
“什么事?”
“嫁给我!我们结婚!一辈子永远不分离!”他的目光充满爱意。结婚?这两字奔窜她的心中,她的心跳不停。“鹰,我——”她猛地推开他。“我不要结婚,我不要婚姻的枷锁,我情愿保持现状。”她笃定道。
傅鹰大笑。“小雪,你这是什么话?我要你名正言顺地当我的老婆。”他堂堂正正道:“我一生只爱你一人,非你不娶。
我要全世界都知道祁雾雪是我的新娘,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不!”她泪沾衣襟。“我……我不能结婚,我……不能……结婚。”她捂住耳朵哭泣。
他实在搞不懂女人心,她不是很爱他吗?为何不结婚。
他柔情蜜意地拥她入怀,用下颚摩蹭她的秀发。“不要哭。”他安慰她。“给我一个你不结婚的理由。”
雾雪用力甩开他。“我不要跟你结婚,就是这样,没有任何原因和理由。”她跳下床。“很抱歉,我要走了。”她说得好轻松自然。
傅鹰气急败坏地走到她面前。“我真搞不懂你!”
他的双手用力抓住雾雪,紧得她几乎都快不能呼吸了。
她的泪水沾湿了他的白衬衫,傅鹰全身汗流浃背,两人的泪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
“小雪,为什么不让我拥有全部的你?”他问道:“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我——”雾雪止住了口。
告诉他实话?他将会离开我,走出我的生命。
我若执拗不说,他将会误会我,憎恨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鹰,小时候,我的脊髓受伤,我差点丧命,虽然逃过死劫,可是……我……”她用力咬着下唇。“我……无法生育,我一辈子……是个无法生育的女人。”她痛苦无比地哭诉着。
这话震惊了傅鹰,他脑海中,不断重复着那些可怕的“回忆”,那些可怕的“诅咒”——傅鹰!我诅咒你——终生膝下无子……这个咒语真的实现了?
这是他的报应?
雾雪注意到傅鹰的沈默,他的背影显出他的孤独、谅解,与——无言的抗议。
是她该离开的时间了。
泪流干了,她露出淒凉的笑容,有哪个男人会接纳一个无法生育的女人?
傅鹰不会再要她的。
无法生育的女人,就不能算是完整的女人。
她轻声地走到房门口,告诉自己要坚强,要“潇洒”地道别,绝不落下一滴泪,所以她只有轻歎了一口气。
傅鹰旋过身子望她,神情复杂。“小雪,你真是个傻瓜。”他心疼地说着。“我相信,我们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冲过去抱起她,又不断亲吻她。“小雪,你以为我喜欢小孩子吗?”
他自言自语着。“我生平最讨厌小孩,要我养小孩,我宁愿养一大堆狗狗、猫猫——”他滔滔不绝地说。“可是小雪,我害怕,你喜欢小孩……”傅鹰爱怜地注视她。
雾雪一直摇头。“不!不!不!我跟你一样,喜欢动物甚过小孩。”她的泪水已悄悄滑落。
“万岁!万岁!”傅鹰把她?在半空中。“这样,我们就没问题了!”他们双颊贴紧。“嫁给我,雾雪!”
她羞涩地点。“我——愿——意。”
“小雪!”傅鹰柔情蜜意道:“有一阙词,我念给你听——从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真是傻,寻觅你好久,却不知你一直在身旁等待着我!”他好感歎。
雾雪俏皮地?头注视傅鹰。“只要以后你加倍补偿我,我就既往不究。”
“没问题!老婆大人!”傅鹰一把吻住她。
他们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大哥傅枭。如果应该是大哥与樱嘤打道回府的时候了。
傅鹰肯定地告诉自己,这次绝不心软,一定要他们回来。
因为,这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事,他要大哥与樱嘤一起分享。
“喂!大哥!我是傅鹰。”
“小鹰。”电话那头的声音好遥远。“你怎会打电话来?出事了吗?”傅枭紧张兮兮地问。
“是啊!所以你们要回国了!”他老大爷以一副悠哉的口吻道:“我要宣佈退位,集团将会群龙无首,你们快点回来吧!”
傅枭来不及反应,樱嘤已插进话来,“为什么?”声音如雷贯耳。
“樱嘤!可爱的嫂子,你好吗?”傅鹰问候道。
“有傅老头陪我,我当然过得很好。”她道。
傅鹰听出大哥的抗议声。“把我说成老头?”随即两人又一阵轰笑。
他们的婚姻真是幸福美满,傅鹰?大哥感到高兴,有樱嘤这小妮子陪他,大哥铁定会长命百岁。
“到底为什么?”樱嘤追问不停。
“因为我要结婚了!”傅鹰大声宣佈。
对方齐声大喊:“真的吗?”
“当然。”傅鹰沾沾自喜。“当初说好,我结婚时你们要回国的。”他再三叮咛。“别忘了。”
“小弟,你真的要结婚了。”
“这该不会是你的诡计吧?设计要我们回以为”樱嘤道。
“我才没有你们那么狡猾。”想当初自己怎样被两人“陷害”,他可是小生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