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眼镜!我的宝贝眼镜,你在哪里?”他翻箱倒柜地找——“旺旺”低哼一声,自动把口中含的东西衔来。“好小子!
你把我的眼镜藏起来了,是不是为”他有丝愠怒,但也有几分感激。“等一下再找你算帐。”
他忙不失?地戴上眼镜,视野清晰后,他却更眩惑了,心脏怦怦地跳个不停!
那简是维纳斯的化身啊!
警戒心倏地升起,就在他伏下身欲查究竟的一霎间——那女人似乎醒了,黑发遮住她的脸,傅鹰尚未能一窥她的面貌时,那女人的美腿一踢,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脸,他全身往后仰,眼镜被为了出去;他还来不及哀嚎,已呈现大字形躺在地上。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呻吟不绝。
“哇!可恶的男人!”雾雪紧紧地裹住自己,气愤地开口。
“本姑娘昨天才在这宅中寄宿一晚,居然就遭小偷突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耻男人,居然敢打本姑娘的主意!”她严厉斥责,顿了顿又叮咛身旁的狗儿。
“旺旺,这是坏人,以后要大叫,要咬他,知道吗?”
不过,“旺旺”却站在中间,安静得离谱,显得有些无辜,不知所措。
是这样吗?这房子是我的,狗儿也是我的,她居然叫旺旺咬我?
“小姐,你才是不速之客,乱闯空门还诬告我。你又是谁?
居然赖在我的庆上不走,我没说你是放荡女,是婊子,就不错了,你还有脸骂我?”傅鹰摸摸脸颊,忍痛站起身,这女人虽漂亮但八成心如蛇蠍。
蓦地,傅鹰想起自己仍是“一丝不挂”。
这是雾雪第一次看到男人赤裸着身子,她尴尬得想闭起眼睛,但心里却升起一丝异样的感受。
说时迟那时快,傅鹰一个滑垒,往前倾跌,双手一抓,飞快拉了一件被单,正暗自庆倖时,才发觉不妙,他这个“大盲目”,伸手抓的却是对方身上的棉被,但已经来不及了。
“呀——救命啊!有色狼!非礼啊!”她高声大喊,举凡床边能摸到、抓到的物品,她毫不留情地拿来向他攻击。
“住手!住手!”傅鹰怪叫着。“我只要一条被单而已。”
他的闪躲工夫堪称一流,尽管是耳聪目“瞎”,但他并没有伤痕累累,反而,反客?主快速地窜到床边,用力扣住她的手腕。
一个“睁眼瞎子”和一个床上俏女郎陷入焦灼战,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于是展开……而“旺旺”呢?它是唯一老神在在的旁观者,似乎正?这场好戏作历史的见证呢!
第二章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救命……”雾雪用力挣扎,全身颤抖。“你是不是——变态?哎呀!呀……”雾雪的尖叫声不断,她的脚用力踹他、踢他。
不过,她的力气面对这位孔武有力的男士来说,无异是以卵击石。“求求你,求求你,放开我,放开我……”她惊骗得快掉下泪来。
“够了!”傅鹰在她耳边力竭嘶叫。“我对女人没兴趣,更不会要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小偷。”他违背良心地说着,其实,……这女人长得真不赖,更不同于一般的庸脂俗粉。
他误会她了!
雾雪恍然大悟,他以为她是窃贼——一个厚脸皮的女无赖?
这是怎?一回事,作贼的反喊捉贼,唉!天下男人一般黑!
不管如此,她目前的处境是最危险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们之间,只隔着一条被单。
她实在很害怕,惊恐的泪水滴落枕边。“我……我不与你计较,你想偷什么……想拿什么……都可以……只除……”她说不下去了。
傅鹰真想哈哈大笑,这女人真会做戏。
“你为什么要哭?要求饶?你应该要谢天谢地,你消息满正确的,我是鼎鼎有名的财团总裁,财?的确不少,难怪你盗心大起。”
“你以为我会相信?”雾雪镇定地思忖妙计,这男人虽然英俊帅气;但却是一个心如蠍子的坏男人。明明是个小偷,却死也不承认,还假装是阔少爷!“你吹牛不打草稿,除非拿出证明,否则我就认定你是小偷,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宅子的主人是谁?”她知道这豪邸是樱嘤的,虽然樱嘤近来言行有些神秘。
“有种的话,你不要动,我现在就报警。”雾雪作势欲夺门而出。
这小妮子真是难缠!“报警”?傅鹰可是害怕了,赫赫有名的人物,这一喧闹起来,怎?得了!
“小姐,我不管你是谁,又为何如此无理取闹,但我不会让你报警的。”
尽管怕得半死,但为了“脱逃”,她还是勉强自己镇定来应付这位男子;实际上,她恨不得杀了对方!
“你先出示你的身份证和房地契证明你有钱,否则,一切免谈!”她相信对方根本拿不出证据来。
傅鹰大笑。他不屑道:“何必假借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说!你想偷什么?”
雾雪并没有反应,她战战兢兢地等待脱逃的机会。
“默认了吧!明明就是要钱,何必自高命清高。”他倨傲无比地说。
简直是鬼扯蛋!他还真会掰呢!雾雪思忖着。
“不知道!”雾雪实话实话,她话中带话:“我是飘洋过海的,所以……”她决定要杀杀对方的锐气。
但傅鹰已自顾自地接下去。“所以缺钱是吗?想钓凯子还是偷钱?”
其实他真的有些同情眼前的女人,毕竟美丽的事物人人都喜欢,他大剌剌地坐在雾雪正对面,佯装旋舍的口吻。“我开张支票给你,你就快滚吧!”他爽快道。
有够不要脸的傢伙!雾雪对这男子的品性,简直厌恶到最低点!他怎能血口喷人?
傅鹰端正了眼镜,正聚精会神地在桌上填支票,此时的他戒心全无。
稍不留神雾雪已轻俏地走到傅鹰的身后。拿出荒废多时的空手道绝活,对准傅鹰的脸颊、脖子、背脊,拼命乱劈,她的手劲很强,一一击中要害,傅鹰只得护着头,无暇顾及其他。
但雾雪的空气道毕竟已“年久失修”,印象中,她是得过日本福冈的空手道冠军;但那好像是小学三年级的事了。很快地,她发现无法如愿地是服这名闯空门的小偷。
她相当识相,在最后一个悬空踢后,立刻夺门而出。
但对方扯住她的长发,把她摔在地上,雾雪又毫不留情地用腿猛踢他的下腹。
可怕!真是可怕!
傅鹰早有准备,而且有先见之明地抓住他她的双腿。“好心没好报,最毒妇人心!”他不禁勃然大怒地压在她身上。
“不!”她的求饶声不断。“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
她拼命挣扎——“旺旺!旺旺!”
她的尖叫声几乎与傅鹰的叫喊声同时响起。
傅鹰痛得咬牙切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旺旺咬住他的小腿“背叛”了主人,这狗儿居然帮外人?
“该死的!”傅鹰真的狂怒了,他的小腿流出一些血!“滚!
滚!快滚!”他狂吼。
他再转身面对趴在地上的爱犬,恶言相向。“不知好歹的狗,亏我平日待你不薄,竟然背叛我,限你尽速离开我的视线!”
他急急地冲进浴室,用力甩上门。
雾雪哭哭啼啼地从地上爬起来,火速冲到二楼。
她颤抖地打开行李袋,取出牛仔裤及T恤立刻换上,用发带把长发束在脑后,把鸭舌帽戴上,再把长发塞到帽子里,这样的打扮就像是个大男孩。
她发抖地从皮夹中取出五千元,塞到旺旺的口中,她交代着:“等会儿拿给那小偷,不要忘了!”
哼!先给他一点钱,等会儿,她是不会轻易饶过他的,她要他好看!
她心有余悸走到一楼,到了大门她低下头抚摸旺旺,依依不舍。“谢谢你救了我!我最爱的狗儿。”若不是旺旺拔刀相助、见义勇?,只怕她难逃魔掌。
她蹲下身子拍拍狗儿。“我必须走了,相信有缘的话我们一定能碰面的。”雾雪肯定道。
离开这豪华宅,离开那名邪恶无礼的小偷,离开这如梦魔般的鬼地方——她要忘掉这件可怕的事,及那个有如魑魅的男子。
走了好长的一段路,雾雪怀不自禁地回头注视着那座红瓦白墙的豪邸,情绪极?复杂。
可能吗?
他虽粗暴,但也有温柔的一面;他虽阴险恶毒,但却帅气挺拔——这些,全不吸引她吗?
这样帅的男人,他长得人高马从,为何不好好努力工作,偏要做小偷?
不行!不行!绝不能姑息恶人,她必须要站出来,?社会伸张正义。
看到电话亭,她毫不不迟疑地打电话到警察局,报了住址,说那里正遭小偷……傅鹰在浴室待在很久。
他躺在浴缸里,怒发冲冠,他既气旺旺但又对那女子狠不下心来!
他疯了吗?干?舍不得对方?
她不过是一个乱闯空门,求住一夜的女子而已。
同时,他?自己的行径感到羞耻不已。多年经验教导他要对女士杉杉有礼、温儒谦恭,因为这是好男人最基本的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