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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并不知道,因为她爸爸过世没多久,她就发现阎雷竟跟一个大他一倍的女人躺在一起,怎不气得她立刻就要搬出去,随即对整个帮派不闻不问,以免遇到阎雷就有气,况且有阎雷在,这帮派又怎么会出问题,所以她是安心。

  “你一定不知道,少爷也不准别人提,那时帮里的状况很糟,谣言满天飞,阎雷少爷用的最大的理由就是他不想看你再被人家绑架,他还当着帮众发誓若是这间公司成功了,他什么钱也不拿,钱全部归你所有,董事长他永远拱你上任,他只拿他任内的薪水。”

  香怡知道她爸爸遗产一半归她,一半归阎雷,她只拿走她的那一份,但是至于阎雷有没有拿走他的那一份,她并不知道,也没有探查。

  “他说得这么肯定,还当着神像面前发誓,混黑道的人很信鬼神,他都敢这么做了,自然他后来的改革杂音也就消失不少,他可是全都是为了你,想要你活得快快乐乐,想想看,自从他改革帮里,让那些真正爱打杀的人拿着大笔的钱出去,不爱打杀的人留在公司发展,不让任何混蛋因为利益纠葛来烦你,绑架你,你才能在外头过得这么快乐舒适。”

  他说的后半段,的确是事实,所以香怡无话可说,言总管又滔滔不绝的说下去。

  “但是相反的,公司草创时期,每个人都不看好这家公司,连接第一笔生意,都是阎少爷亲自到客户那低头跑了十几趟,只盼能接一份真正的订单,有一个好的开始,他不眠不休就是想把这事情做好,你都不晓得当初的他有多累。”

  香怡一怔,她虽不在家里,但是只要稍用脑筋想一想,就知道偌大的帮派要解散,那些利益纠葛必定很难处理,而这解散后的帮派要做的又是正当生意,一开头要冒的风险跟生意场上的辈短流长又岂是言总管这样三言两语就说得完,事过境迁当然说得云淡风清,但是当时阎雷的付出恐怕不是三言两语就撇得清的。

  言总管用手指刺一下她的额头,“不是我在说,你这些年不闻不问,若不是阎雷护着你,你实在该打好几个大板,所以我才说阎雷疼你疼到心坎里。”

  话音方落,门就被打开,阎雷已经开门走进来,一双眼像着了魔一样的盯着香怡的肚子看,看来他是一下班后,就急忙的冲回家找他的小宝宝。

  言总管给了香怡一个“你看,他爱死你了”的表情,才拿着空碗进厨房。

  他一走,阎雷立刻就挤上香怡旁边的位置,一脸笑容可掬的问:“今天小宝宝怎么样?小宝宝的妈妈有没有乖乖的?”

  香怡知道就算现在她询问阎雷那个时候的任何事,阎雷一定也会对当时的辛苦绝口不提,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娇柔的问:“阎雷?我到底哪里好,让你这么喜欢我,我惹了那么多麻烦,你还是爱我?”

  显然问到爱不爱的问题,就让阎雷张口结舌得说不出话来,看来软绵绵的情话他还是说不出口,他只能轻抚香怡的秀发,将自己的柔情蜜意不用文字,就能让她明白自己对她的疼惜。

  虽然对他的温柔深刻的感受到,但是若是能听到他言语的保证不就更好,香怡抱住他的肩膀,“我听言总管说,我中学的时候,你就跟我老爸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吗?”

  阎雷完全没有想过这一件事会被提出来,他脸色霎时转为绯红,支支吾吾的道:“有这种事吗?我不太记得。”

  看他脸红的脸色,就知道他不但没有忘记,而且还记得清清楚楚,这件他对她初恋的感觉,她一定要从头到尾都知道,不要经过他人之口来告诉自己,于是她几乎把整个身子都赖在他身上,撒娇的嗲声问:“是真的有这一回事吗?告诉我嘛,好不好?”

  说着,就在阎雷的脸上乱亲起来,她一面撒娇,一面揉着他的衣物,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哀求他。

  舌头打结,阎雷硬是硬着头皮摇头,“我真的不记得了。”

  “你骗我,告诉我嘛,好不好?我好想知道你是怎么对我一见钟情的。”

  在她连番的撒娇攻势之下,阎雷只好吞吞吐吐的说着当初第一眼见到香怡的感觉,只不过他话少,说的字也是寥寥可数,不过能说得出来,真的是难能可贵。

  “你那时剪了个男生头,穿着裤子,但我又觉得你不像男生,所以就多看你几眼。”

  他这样的说完,香怡不依的轻捶他的肩,“你该不会这样就说完了吧,你这样等于是没说一样,讨厌,你要把事情源源本本的说清楚才行。”

  阎雷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事实上要他用巧饰的文字来坦露内心的感情,光是情诗那一段的浪漫就让他受尽苦头,现在要让他亲自说出内心的感觉,那可是一大折磨,但是香怡的强势撒娇又很可爱,自己更不想让这么可爱的她变了脸色,所以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让她忙得没有时间问这一件事。

  于是趁着香怡全身都黏在他身上时,他的手轻悄悄的爬上她的腰背,完全没让她有怀疑的空闲,他就抬起她的头,堵住她那问不休的俏唇。

  香怡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脱身之计,于是轻捶他胸口,阎雷当成没感觉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这个吻上,让她光是喘气就喘不过来。

  “阎雷……我问你的话……”

  偷了一个喘气的空闲,香怡没放弃,还要继续追问下去,他便再一次抱住她,这一次吻得更有技巧,令她仰起头,低低的呻吟。

  “阎雷,不行啦,我、我、还没问……完……”

  看来只是这样还不行,阎雷干脆轻轻推倒香怡,让她在被单之上横躺,他小心的压下,在她的脖子上轻轻的落下好几个吻,每当她要开口说话时,这个吻就会落在她的唇上;炙热而灼人,让她被这股激情冲昏头,没有理智再问她想知道的这一件事。

  就算她还开口问,他立刻就提她从决定要结婚时便一直非常在意的事,“我们明天去试婚纱,看你喜欢哪一种都可以,稍稍露背,我想应该也没言总管说得严重,你若喜欢,我们倒可以选一些有点露背的。”

  香怡对他们一直限制她选婚纱的事本来就颇有微辞,因为他们两个大男人选的婚纱包得密不透风,根本不是她喜欢的婚纱类型,而结婚对女孩子而言又是一件大事,她才不要她新婚那一天穿的是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的衣服款式,只不过迫于两个大男人的压力,她才不得已的同意。

  现在阎雷竟然主动提起这一件事,怎不叫她高兴得头都快晕了,连忙给阎雷几个重重的甜吻,“阎雷,谢谢你,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阎雷吁一口气,看来谈论一见钟情的尴尬事暂且可以延后,他露出最帅的笑容,一点也看不出他的奸诈相,不客气的道:“小怡,只要你开心就好。”

  香怡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而脑子里除了明天的婚纱外,果然已经忘了她刚才要问的事。

  第十章

  “宫主?”小菊端来汤药,放在娃娃的床边。

  “我的伤都好了,为什么还要一直喝这种东西,撤下去,我讨厌这个味道!”

  童嬷嬷走进来,她使个眼色要小菊离开,小菊点头了解的离开,独留她跟娃娃在房间里。

  童嬷嬷轻声细语安抚她,“宫主,你就快要成亲了,却仍然略有病容,当然要调养好才能当新嫁娘!”

  见她凝着眉不说话,童嬷嬷坐在她的床边,叹息道:“宫主,你在怪我吗?”

  娃娃低下头,仍然不说话。

  童嬷嬷看她仍然伤心,分析给她听,“钱心斋有什么好?他若对你真的有感情,早在两三年前便来娶你,又何必等到这八时候?原本我就不赞同你出去找他,是你大坚持,搅得宫里的人没法子,才让你出去,但是你出去之后又如何,见到他了,他还不是心狠手辣的打伤你,有顾念到你对他的一片情意吗?”

  娃娃抬起头来看着她,“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婴儿笑的事?为什么清兰的事也要骗我?”

  她脸色一僵,苦笑道:“宫主,你认为我做错了是吗?”再次叹息,“我从小把你养到大,足可当你的祖母,你心眼里转着铁心斋我都知道,但是这个男人迟迟不来娶你,身边又有个红颜知已,我若跟死心眼的你说这件事,你会信吗?若是铁心斋不死,你这一辈子不就跟他耗上了?青春易逝,年华易老我不愿意你为这样心的男人等,只是铁心斋的武功果然名副其实,清兰这种暗杀高手都奈何不了。”

  “清兰死后,我想这样硬着干划不来,你那时刚创了婴儿笑这毒,因为你说这毒十分阴毒,天下难解,我才起急用在铁心斋身上,想不到阴错阳差放错了人,唉,不知该说他命大还是鸿福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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