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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邢琰顿时觉得冤枉到家了,她可是他的无价之宝呀!

  他提醒自己耐住性子,今天说什么也要把误会解开!他傍着司马蒹葭坐,「来,你说我听……」

  不一会儿工夫,听到冯邢琰咬牙切齿说:「收他五万两,实在太便宜他了,看看他给我惹出多少麻烦!下次再要跟你说话,没有十万两,免谈,」

  「我……误会你了哦?」司马蒹葭抱歉地眨眼。

  「哼,你怎么弥补我?」冯邢琰眯眼等着她表示诚意,他看到她嘴唇动了动,「什幺?你说什么?大声一点.」

  她脸颊耳根一片红绯:「换……换我……咬你。」

  冯邢琰满意地点头,化身大野狼--「……等等……」司马蒹葭突然授开他,「我……我们还没成亲,不应该--」

  「现在才想到,来不及了!快点咬我!」

  为了她,他慷慨赴义!

  「不,我……我还有件事要说……」

  「什么事?」冯邢琰眼里只有在拉拉扯扯间香肩微露的司马蒹葭,蠢动的手指缓缓上爬。

  「你真的不介意我……我是盗墓贼?」她心里仍是挂怀。

  「我只介意你还不对我下手--」他爱戏地抚弄那片凝滑,低哑的嗓音有蛊惑人心的魅力。

  她脸蛋红扑扑,脉搏噗通通,吐气如兰道:「那……我要……下手了哦……」

  乐意之至!

  乐意之至!

  * 全书完*

  番外篇

  番外篇:我爱梁上君子

  「嘻,我终于走运了,嘻嘻……」

  梁莙芷掩嘴贼贼地偷笑几声,一身黑灰的夜行打扮;皎洁明亮的月色下,就见她像只偷粮的灰老鼠贼头贼脑地左右张望--没人!踮起脚尖偷偷摸摸地以一根根廊柱掩身,到了半启的雕花大扇门旁。

  贴住,!努力缩紧圆圆的小肚皮,贼溜溜的大眼骨碌骨碌转,觑着门缝往里头瞧。

  黑漆漆一片。梁莙芷肚里狂笑,哈哈哈!这回她一定可以偷到东西,当个名副其实的贼!

  没错!她,梁莙芷立誓要当个响叮当的贼!

  心头一阵爽快,她大摇大摆地推开门,门扉碰到墙发出声响,她毫无所觉。发直的两眼直盯着桌上白花花的银两,眼眶含着兴奋的泪珠,颤……颤抖地伸出手,她的梦想即将成真--「你是谁?」

  不要!怎么又来了!她肚里一声怒吼,生气地皱眉。

  该死、该死、该死,这是她第十九次壮烈成仁、失风被发现了。

  这类经验丰富的梁莙芷咬牙呻吟,动作一冻,缓缓收回手,使出惯用的逃跑伎俩第一招:先声夺人--她柳眉倒竖,拼命挤出自个儿最吓人的表情,猛回头反问:「你又是谁?」

  「呃,奚……奚裕生。」睡眼惺忪的奚裕生,痴呆地连眨几次眼,突然瞪大了眼,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用力揉了揉眼睛;机不可失,梁莙芷叉腰努力模仿里弄里头最恶狠的卜大娘:「你从哪里给我冒出来的?!吓坏了本姑娘你怎么赔?!」她杏眼一转,一副被占便宜的嘴脸说:「便宜算,就拿你桌上的银两抵帐。」

  「欸,那……这……」

  梁莙芷快速挽高两手衣袖,伸手要捞,这时想起自己竟忘了带布袋来装银两了,只好捡着桌面上散实的小布袋子,紧张的一袋一袋装就起来。快!趁这人还在发痴--那眼眉、唇角分明,就酷似!奚裕生梦游似地挨近她。「你是谁?」

  梁莙芷赫然发现痴呆子近在咫尺,身子猛地后倾,拉开距离,紧张的嘴像连珠炮发射:「你……你你欠债还钱,天……天经地义,我这可……可不是偷你的银两,大……大不了我不要你银子了!」

  她撒了银子,拔腿就要跑;奚裕生情急张手一抱,结实捧住人家的小蛮腰。

  「你、你--」梁莙芷桃腮染红,急忙忙使出逃跑伎俩第二招:以色诱人--她舔舔唇,稳住心跳,努力眨动晶亮明眸,拼命让衣领滑下一侧,露出白皙皙的玉肩,装着甜腻腻的嗓音说:「你……你这么粗鲁,弄疼人家了……」

  奚裕生出乎梁莙芷意料的没得寸进尺,反而像被火烫到似地缩回手。「抱歉!」

  「咦?你这人真怪。」梁莙芷突然冒出口:「你不捉我吗?」

  「捉你?」奚裕生一头雾水。

  「软,我是贼,你不是应该要捉我吗?」真是撞了邪了,哪有这种人!梁莙芷又是叹气又是摇头。

  贼?奚裕生猛然睁开眼、神智全清。「你是个贼?」

  「没错!我就是贼,你想怎样?」梁莙芷个性急躁,觉得不耐烦了,咄咄逼人地叉腰问:「你要送我去官府?」

  奚裕生脸色一惊,摇手。「不,你让我想想--」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梁莙芷朝身后一挥手,「那你慢慢想,我先走了!」

  「请等等!我还会见到姑娘吗?」奚裕生想也没想就阻止。

  噗!!梁莙芷忍俊不住,笑开了眼,回头问:「你这人是不是伤过脑袋?都跟你说了我是贼!你要再见到我,不就是要我再来『光顾』?」差点岔了气,她拍拍胸口,又说:「你银子太多没处放吗?」

  梁莙芷眼睛往桌上亮晃晃的银子一看,心里嘀咕着:恐怕真是如此,才会把银子就这么搁在桌上。可惜,这次差点就成功了。

  她恼怒地横奚裕生一眼,奚裕生看她眼盯着银子看,一会儿又瞪着自己看,楞了楞问:「姑娘要银子?」

  废话!梁莙芷老实不客气地赏他一个大白眼,准备到别的地方去另起炉灶。

  「姑娘,姑娘--」奚裕生不由自主地跟着,「姑娘,请务必再度光临寒舍,我……我屋里摆着银子等你。」

  「怪人。」该不会故意诱她来自投罗网吧?梁莙芷越走越快。

  「喂,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梁』上『若芷』。」她随口回了。

  「哦?」奚裕生失魂落魄地看着她渐走渐远,「你一定得再来呀!」

  那神情及说话的语态简直就是同一个模子做出来的--她跟他五岁时死去的娘好象!他念念不忘的娘。

  「闭上你的眼。」

  「我--我有事跟你--」快一个月没见到她了,这期间他一直想着一件事。

  「你一直开口,让我如何专心偷东西!」梁莙芷生气地回头怒问跟在身后的奚裕生。「再吵,我下回不来了。」

  奚裕生立刻噤声,梁莙芷在屋里翻弄半天,不得不向他求援:「喂,在哪里啦?」

  「柜子下头的夹缝。」奚裕生强忍笑意。

  梁莙芷喜盈盈地找到东西,瞬间垮下脸。「怎么是银票?」

  「银两太重,不适合携带,银票简便,所以我--」他看她不吭声,把银票往怀里揣,准备离去,连忙爬起来,冲上前抱住。「这样下去不行!」

  这大半年,他老是担心她出差错。

  梁莙芷扭了扭身,心里嘀咕着老是来这招,身子倒是很熟悉地往后靠,藉机休息一下,埋怨道:「我也觉得老是偷你一个很无聊。」

  她努力忽视胸口的心虚。呜,话说回来,除了这儿,她到现在仍未有偷到东西的经验。都怪他不好,每次都要她再回来,害她偷着偷着就又偷到这儿来了。

  「你千万别再去别人家冒险。」他瞪大眼,小心地说。

  「你让我喝西北风?」梁莙芷双眸危险一眯。

  「不,你爱偷就偷我,我让你偷一辈子!」

  「你当真?」他又说些让人脑筋糊涂的话。

  「当真!你留下来,别再动不动失去踪影,让我担心害怕。」

  唔,看他倒是满有诚意的。「你当真愿意?」

  「愿意!」

  「那好吧,我就偷你一辈子!」梁莙芷心里打的算盘是:待在这儿好好练习偷技,三不五时就到街上去试试身手。她突然想到,关心地问:「你家里有几房妻妾?」

  奚裕生心一惊,保证地说:「我会把小妾都遣走,绝对不会--」

  「不、不,都留着,越多越好。」梁莙芷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嘿嘿……越多越好,这样她就可以每晚挑不同房下手。「你自个儿说随我偷一辈子的,对不对?」

  看着酷似亲娘的脸蛋,奚裕生啥都可以点头说对。

  「那好,我就留下来!」梁莙芷脸上出现大大的笑靥。

  「你说你执意要回来扬州跟迄苏阿尔达有没有关系?」

  「没有。」

  「很好。」男人满意地点头。

  「我只是想亲自到我爹坟前跟他报告成亲的事。」

  「这应该。」

  「还有去看看奚伯伯。」

  「嗯,奚裕生就不必看了。」

  「已经看到了。」

  「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去见他的?!」男人不悦地眯起眼。

  「没呀,你看,那不是他吗?」

  「你说他一间铺子一间铺子走进走出,在做什么?」

  「买卖东西?」

  「不,你看他两手空空。」男人眼一眯,抓住个路人问。

  「你说奚少爷呀?他每月这样,一家家铺子去付帐,听说他的妻子有顺手牵羊的偷窃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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