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康磊冷哼了声,终于抬起脚步,随着颜郁郗离去的方向跑。
颜郁郗满腹委屈地边走边跑,她根本像只失去理智的牛一般乱跑,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去,直到一只有力的大手攫住她的手臂,这才阻止她盲目地乱窜。
“放开我!”一回头,望进一双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黑眸,她愤愤地用力甩动手臂,想甩开他钳制的手。
“你在生什么气?跟我回去。”康磊冷静地扯住她,试着跟她讲道理。
“谁要跟你回去!”顾不得两人还在大街上,颜郁郗扯开喉咙大叫。“不去了,以后都不去了!”
“你别无理取闹呀!”眼见好事者的眼光纷纷凝聚,康磊开始好言相劝。“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都说不去了,你听不懂中文呐!”她生气地拨开他的手,直接往最近的一间酒吧走进去。
看她走进那龙蛇杂处的地方,即使康磊再怎么不愿意,他还是硬着头皮跟着她走进酒吧。
一踏进去,吵杂声与混浊的酒气便一股脑儿地窜进感官,康磊忍不住皱起眉头。他在角落的座位找到颜郁郗,她已经手脚快速地点了杯威士忌,兀自大口猛灌起来。
“你会不会喝酒?不会喝就不要喝!”他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酒杯。哪有人喝洋酒像在喝白开水一样,大口大口灌的,也许全世界就她一个。
“你又跟来干么?还我——”康磊手长脚长,颜郁郗屡次拿不到他抢走的酒杯,索性又向酒保要了一杯。
康磊少见的火气被她故意的举动给挑起,他坐了下来,一下子向酒保又点了十杯烈酒,而且那些酒很快地被送到他们桌上。
“你疯了,难道酒是不用钱买的吗?”颜郁郗张大了眼,像看恐龙一样看他。
康磊斜睨了她一眼,深黑的眸跳动著有点愤怒,又有些调皮的诡光。“你不是要喝吗?既然要喝就喝个过瘾,来,我陪她,我们今天喝个痛快!”
今晚两人的脾气都有点失控了,尤其是他,他不否认自己因龚仔邀她吃饭而不悦;因为他很了解龚仔泡妞的动作,那只能用六个字来形容——迅雷不及掩耳。他无法忍受龚仔将郁郗列为他的粉红猎物,因为她是他康磊中意的女人。
而他之所以故意让两人的关系变得嗳昧不明,是因为他想让任何人都断了对她的欲望,而且有了朋友的认同及推波助澜,她会更早成为他的囊中物。
“你……好,我们喝个痛快,不醉不归!”颜郁郗哪知道他有那么多深沉的想法,凭着一股傻劲儿,她接下他的挑战书。
要她醉可没那么容易呐!
小时候爸爸就当拖着她跟附近的叔救、伯伯们喝个小酒,乘着沁凉的夜风,在树影婆娑的大榕树底下,三五个小朋友随着大人有一口没一口地比赛谁的酒量好。长久下来,虽不能说是酒国英雌,酒量也不至于差到一两杯就醉,这点信心她还有呢!
两个人像拚酒一样,一人一杯喝个没完,不知不觉间似乎也化解了彼此间的不愉快,喝到后来,没有人知道到底喝了多少,只见成堆的酒杯堆满小小的桌面,酒吧老板则是笑酣了眼,许多酒客饶富兴味地不断往他们这桌瞧。
颜郁郗的酒量终究敌不过康磊,酒过三巡,她已经迷迷糊糊地瘫软在桌上,嘴里还不断喃喃地说:“干……再干一杯……”
康磊虽不致如她一般醉倒,却也喝得八分醉意,他打了声酒嗝,摸到腰间的手机,用不甚灵活的手指拨了个熟悉的号码。“础?还是碔?我在XX路的XX酒吧……对,你们过来……载我们……回去——”
费了好一番功夫,康础和康碔才将两个醉倒的大麻烦塞进车里,不仅如此,还为他们付清了不算少的酒资。两个相貌相似的双生子,如出一辙地出声咒骂。
“受不了,喝得烂醉才教我们来收拾烂摊子,真他妈的够意思!”康础坐进驾驶座,一边发动车子,还不忘一边碎碎念。
“他妈不就是你妈,别乱骂了。”康碔的修养显然比康础好多了,他不痛不痒地顶了他一句。
“都快一点了,若不是老妈早睡了,老大铁定被念到臭头!”周美淑拥有传统妇女的美德,更拥有一般妈妈辈的功力——念功一流,康家三兄弟都十分清楚自己母亲的“嗜好”,除非不得已,否则不会让周美淑抓到念他们的机会。
“就算妈没睡,我看他们也没办法尝到妈得天独厚的念功。”康碔回头看了看已经没有意识的两人。“看,他们都睡死了!”
康础由照后镜看了后座一眼,只见康磊歪斜地靠在椅背上,衣服绉巴巴的不说,领带更是斜挂在肩上;而颜郁郗则软绵绵地斜靠在他的肩上,看起来睡得挺香甜的。“好个宝贝二人组。他们倒好,自个儿睡死了,让我们累个半死……”
尾音还没消散,他突然贼头贼脑地冲着康碔勾起一抹笑。康碔呆愣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露出一个意会的眼神,看来他们已经达成协议,决定给这两个酒气冲天的宝贝蛋一个天大的惊喜——
第四章
一回到家,康础跟康碔两人也不管家里还有客房空着养蚊子,二话不说地把那两个惹麻烦的酒坛子统统塞进康磊的房间里,不仅把冷气开到最冷的程度,还恶劣地将两人的衣服扒个精光。
说到脱衣服,两人之间又有意见了。
脱老大的衣服基本上是不会有问题的,三两下便剥得干干净净,还不忘对他的“雄性器官”评头论足一番,反正机会难得嘛!脱颜郁郗的衣服就问题多多,康础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康碔为免去他的禄山之爪作怪,两人便以猜拳决定谁来动手。
最后康碔还是赢了康础,他很有良心地以被子覆盖在她身上,才为她除去身上的衣服,即使动手不动眼,他仍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惹来康础讥笑不断。
大功告成后,两人摄手摄脚地留下一盏晕黄的小灯,有如诡计得逞般带着奸笑悄悄地离去。
由于女生的体质本来就比较怕冷,睡到半夜,颜郁郗便感到一阵寒意,她忍不住直往身边的发热体靠去;康磊睡到头昏脑胀,自然而然地搂住她娇柔的女性躯体,搂着搂着竟也如在梦境一般,开始不安份地动手动脚
“唔……”大手不由自主地探索着她的娇躯,一股燥热由胸口窜起,他微眯起眼,发现颜郁郗竟躺在他身边,他一惊,由身体的触感立即知道两人身上身无寸缕。
他沉重地摇了摇头,根本没有料想到是被两个弟弟预谋陷害,心里还直认为自己正在作梦,而且是场春梦。稍做犹豫,他的手像自己有意识似的,开始揉捏她白嫩的肌肤,并暗自祈祷这场梦不要醒得太早……
“嗯……”他的搓揉令颜郁郗暂时觉得不再那么冷了,她安心地更往他怀里靠去,直觉地认为靠着这个发热源,身体便不再感觉到寒冷,完全没有一点危机意识。
“郁郗……”她的靠近让他体内更为燥热,全身鼓动着叫嚣的欲念,他俯首轻吻她微启的红唇,手掌覆上梦寐以求的柔软,温存而轻柔地揉抚着顶端的果实,并愉悦地发现她并没有推拒,反而更往他身上磨蹭。
多美丽的一场梦呀!梦里的她没有火爆的脾气,没有一味的抗拒,有的只是温柔的依附及娇美的躯体,在在令他想在梦里一亲芳泽。
欲念之火一发不可收拾,他不断在她身上留下点点吻痕、红印,也掀起她如梦似幻的热情。一股说不出口的甜腻由她的感官窜起,使她再也分不清何者是现实、何者是梦境——
他轻柔的吻及狂肆的抚触引发她不由自主的颤抖及羞意,她悄悄拉起滑落的丝被,想遮掩不着寸缕的身躯,却被他大手一挥,不但没有达到覆盖的效果,更糟的是整件丝被掉到床下,而她整个人被他长手长脚地束缚住,无力再去理会那床丝被。
“喜欢吗?”梦里的他对她问道。
“喜欢什么?”她虚软地攀附着他的颈项,同问幻梦中的他。
“喜欢我这样摸你、吻你吗?”他痴傻地轻笑,大掌在她身上轻缓地游移。
她微皱起眉,忍不住弓起身子。“好痒……”
“你好香……”他俯在她的颈窝,吸取她身上的馨香,并顺利地吮吻她柔美的颈部线条,最后停留在她敏感的耳垂。
“不公平……”她不依地敲打他的肩,撒娇意味浓厚。
“嗯?”他耽溺于她少见的柔顺,略微抬起头,手掌往她神秘的三角地带窜去——
“不!不可以摸那里——”她惊喘,却再也来不及阻止他的抚摸。
“嗯?你刚才说什么不公平?”轻轻揉按她敏感的唇瓣,找到密林里最珍贵的果实,他邪魅地勾起一抹笑,诱引她转移注意力,让他能心无旁惊地入侵她最甜美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