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为你投保高额寿险呢!”
哇哩咧……气死人了!
“少自以为幽默。”睨了他一眼,有看到另一个江秀俐的错觉。
“你知道我是开玩笑的?”他好开心,因为死党们说玩笑话可以增进生活情趣,他正努力练习中,看来效果还不赖。
“白痴!”她忍笑骂了句,将他推离一臂之遥。
“嗄?”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呈呆滞状态。
“嗄你的大头啦!”她翻身拉上被褥,背着他侧躺而卧。“睡觉啦!”人家都快累死了,他还不给觉睡,太过分了!
“你就这样睡啦?”什么都还没做唉!她怎能睡得着!?
“嗯……”睡觉睡觉,她要睡觉!每个细胞都尖声抗议,她一定要睡觉!
“呃,老婆,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耶……”他的双肩垮了下来,双唇扁成一条直线。
“喔。”很好啊,可她还是要睡觉。
瞪着她的发,他的眼光像弃夫一样哀怨,都快忍不住想学女人一般尖叫了!
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这么残忍、这么无情,跟婚前完全不一样!
不行!不能结婚的头一天就让她得逞,他非得一展夫威,将她“压落底”才行!
飞快褪去自己的睡衣,掏掏耳朵准备接收她的放声大叫,他以恶虎扑羊之姿猛地连人带被地扑住她——
“啊!”非常配合的,苏聿绘当真惊声尖叫了起来。“做什……你干嘛不穿衣服?”她转头正想开骂,霍然看见他“秀色可餐”的肌肉,表情微愣讷讷地问道。
“我要做!”他的嘴角抽搐了下。他都脱光衣服抱她了,她竟敢这么问?!
“做什么?”伸出食指戳了下他的胸肌……哇!好有弹性!
“做爱!”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点凝窒,仿佛连呼吸都会破坏空气的流动似的——
“你干嘛说得那么、直、接?”她几乎要咬牙切齿了,可胀红的睑让她自以为斩钉截铁的声音显得虚软,半点说服力都提不起来。
“不然咧?你举个例子来听听。”派点用脑的工作给她做,这样他才能顺利地攻城略地!
“嗯……”什么样的暗示才不会令人觉得害羞?她果然中了他的诡计,拧起眉认真思索。
符劭刚可乐了,他钻进被子里,轻手轻脚地解开她的睡衣,就在他伸出魔爪想一探蜜桃时,她陡地开始说话了。
“你听过一个洗衣机的笑话吗?”她不是故意想起的,但不知不觉就联想到江秀俐说过的那个笑话。
“什么洗衣机?”他顿住手,不敢轻举妄动。
“就像我们的情况嘛!”她不疑有他,开始叙述内容。“有对夫妻,他们也觉得那种事说得太直接不好,因此彼此约定以‘洗衣机’做暗号,如果有一方提起‘洗衣机’三个字,那就表示他们想……‘那个’。”
“有一天,老公下了班后,兴冲冲地跑到正在做晚饭的老婆身边说:‘老婆,我今天要用洗衣机!’,没想到做老婆的在公司受了气,这个老公不但没发现,还跟她说要‘那个’,她就很生气地对老公说:‘洗衣机坏了!’”
“然后呢?”符劲刚听着听着觉得有趣,开始认真地融入笑话里,他好奇的是结局,这个老公要怎么征服他的老婆?
“然后,吃过晚饭后,老婆心有歉疚,认为自己不该把工作情绪带回家里,所以害羞地跟老公说:‘老公,洗衣机……修好了,可以用了。’你猜,那个老公怎么说?”噢!她真不是个适合阱笑话的人,自己说着说着都忍不住笑场了。
“怎么说?”急死人了!他要知道还会这么认真听吗?啧!
“她老公说:‘啊?哦,不用了,我刚在浴室里,自己用手洗过了。’”苏聿绘拼命忍住笑,待好不容易说完最后的Ending后,终于崩溃地抱着肚子狂笑。
符劭刚可完全笑不出来,额上冒出好几条黑线。
“好笑吗?”他眯起眼,睨着苏聿绘笑得快厥过去的笑靥。
“好好笑!笑死人了!”她还记得当时所有同事笑成一团的盛况,自然更无法控制地狂笑,一颗小拳头还用力敲着床垫。“哎哟——我的老天!实在受不了的好笑……唉?你怎么都不笑?”她终于发现他“与众不同”的功力,竟然连微笑都没有。
“因、为、一、点、都、不、好、笑!”他要笑得出来才有鬼!
“哪会啊?”她眨掉眼角的水气,天真无邪地问:“以后我们也用‘洗衣机’做暗号好不好?”两个太过理智的人往往没什么创意,所以还是沿用别人的创意来得好。
“好。”他的回答很冷静,可是眼睛都快喷火了!
“那好,就这么决定了。”她满意地笑了,然后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伸臂打了个呵欠。“我们该睡了。”
“不准睡!”抓住她举高的手,他霸道地不让她躺平。“我要用‘洗衣机’,现在就要!”虽然很拙,但既然她喜欢,他就勉为其难地配合。
“啊?”她无辜地眨着眼,颊边浮起两朵红云。“呃,那个……我可以说……洗衣机坏了吗?”她越说越小声,小脸也越垂越低,还不忘用眼角偷觑他。
“当然可以。”他蓦然咧嘴划开一个上扬的弧度,露出白亮的牙。“不过,我会‘亲手’修好它!”
苏聿绘瞪着他的笑心里直发毛,陡生不妙的预感。“等……”
“等不及了!”
完全不给她任何申诉的机会,他狂鸷地吮住她从醒来就没停过的红唇,上下其手剥除她阻隔的睡衣,很快就让她如自己一般——光溜溜。
“你就不能放过我吗?”不知过了多久,她娇软地直喘。
“老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是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千万不能虚度。
记住,千万不能虚度呐!
第十章
十个大人加上一个小孩,想当然耳,六十多坪的房子看起来显得挤塞的难受,所以用过晚饭后,五个女人陆续躲到厨房里“避难”。
“受不了,想不到那些男人比我们女人还碎嘴。”田月霓擦拭着才由水槽里捞起的碗盘,微啄的小嘴忍不住嘀响咕咕,像只小麻雀。
“他们感情好嘛!”汪昱晴忙着冲掉杯盘里的清洁剂,然后将它们递给田月霓。
“我觉得好熟悉,好像我们村子里在办喜事的感觉——‘办桌’你们知道吧?”官暖暖俐落地切着柳丁,圆圆脸上满是兴奋的笑意,在看到其余的四个女人同时点着头,才继续往下说:“就是那种很热闹的感觉。”
“是啊,等你们一对对结婚时,我和鹰瀚都可以坐主桌。”阮棠开始幻想将来他们结婚时的场景,忍不住露齿微笑。
“吱——”一句话惹来女人们的嘘声,整个厨房热闹非常。
汪昱晴注意到一直没答腔、安安静静地擦拭流理抬的柳珞君。“珞君,你好像不习惯这么热闹的场面喔。”
突然被点名,柳珞君楞了下,脸色微微泛红。“不会啊,很好——”
其余四个女人陡地以再认真不过的表情盯着她的反应,瞧得她益发不自在,脸蛋也愈来愈红了。“你们……”
“珞君,生孩子很痛喔?”阮棠的眸底闪过一丝惊恐,她实在很佩服柳珞君有生孩子的勇气。
都是徐妈啦!说什么生孩子自然生比较好,小孩子的心肺功能会比较强壮、有力,还说剖腹生的伤口不易愈合,听得她是吓得要死,偏偏鹰瀚又催得紧,她得赶快来问问这个有经验的人才是。
柳珞君闻言,脸蛋儿更红,一双美眸不知该往哪儿瞧才好。
“珞君,你赶快教教我们糖夫人咩,你看她都快吓死了,赶紧说些好话给她听,不然被我们总裁大人藉故休妻,那可就真的‘虚累累’了。”田月霓使坏地对柳珞君眨眨眼,果然维持一贯的语气——一开口准没好话。
“要死啦你!我老公要是不要我,我就把你宰了当‘ㄆㄨㄢ’!”经过一个晚上的相处,几个女人很容易地便打成一片,阮棠毫不客气地顶回去。
“说嘛,珞君,我们都很好奇呢!”暖暖软软地说道。风老大到时候‘左拥右抱’,可福气的咧!”田月霓夸张地取笑官暖暖。
“甜甜你……讨厌!”这下子官暖暖的脸火红得足以煎蛋了!
“你啊!成语怎么能这么用呢?”汪昱晴虽然也是笑不可遏,却忍不住叨念起田月霓来了。“暖暖还没嫁过门呢!你让暖暖怎么说下去咧?”
“没办法,习惯了嘛!”田月霓吐了吐舌头,不是很有诚意地道歉。“歹势啦,暖暖,人家看你很喜欢凤老大的嘛,一整个晚上你的眼睛都黏在他身上耶!”
“对嘛,暖暖,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阮棠也顺势开起玩笑。
只见官暖暖揪着裙摆,脸色逐渐苍白。“我……飘哥哥不会喜欢我的,他老说讨厌我缠着他——”圆圆的脸垂得好低,细小的肩头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