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换个方式问好了。他就爱看她害羞的模样,那让他大男人的自得涨得满满。我是不是累坏妳了?
噢!她懊恼地呻吟了声,很想拿针将他的嘴缝起来。叫你别问你还问!卜焱堽可得意了,将她的不愿回答全归咎于害臊。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平躺着,过了好久,卜焱堽又有问题了。单纯,我的表现还可以吧?妳会不会很不舒服?
他是很舒服没错,但这种事是两个人一起做的嘛,他又不能只顾着自己享受而不顾她的感受,所以他想了好久还是问了。
单纯原本合上的眼睁开了。你非得问出个结果是不是?
是。说他固执也好,说他啰嗦也行,他就是要个答案。
其实……还好欸。既然他坚持,她便给个中肯的回答。没有想象中的不舒服……
想象中?怎么她也会想这种事的吗?
嗯。她向他偎近了些,淡淡地提起自己的担忧。你记不记得我刚来报到没多久,小蔡交给我的那支录像带?
他茫然地回想着,思及她后来昏倒的那一幕。……妳是说,妳看到后来昏倒的那支片子?他们两个人的事与那支片子何干?
就是那支片子。很高兴他想起来了,但她却没再说下去。
单纯?干么不讲话?她不是想跟他分享她想象中的性幻想吗?怎么了?妳还没说完呢!
没什么啦!她其实是不好意思说。我们睡一下好不好?
挑眉。
不行,话没说完我睡不着。他想知道,在她的想象和现实里,对她而言有什么差距?
单纯微微叹了口气。你……一定要我说吗?
当然。他口答得毫不犹豫。
好吧。她拿他的固执没辙,既然他想知道,那么她就老实说。
快啊,我洗耳恭听呢!他还不知死活地催促道。
我现在终于知道,中国人跟外国人在尺寸上还是有段差距的。
第九章
单纯不晓得的是,男人那种骄傲得莫名其妙的o自尊是不容许别人挑衅的,绝对不可能被允许!
为了一雪中国人跟外国人在尺寸上还是有段差距的那句要不得的该死评论,卜焱堽决定以量取胜~~
既然某些事情是天生且无法改变的事实,那么就得想其它的方式取而代之,这就是他大男人的标准论调。
因此,从他和单纯第一次开荤以后,只要他认为时间、地点的条件还算过得去,他便难掩色心地对他的小女人毛手毛脚、生吞活剥顺道吃得津津有味,动作越来越熟练,从不拖泥带水。
讨厌……酥软带着轻泣的娇弱女声,回荡在卜焱堽办公室里的小套房,断断续续的抱怨里有说不出的风情。你别那么急嘛,慢一点……
谁教妳一整天都不理我?卜焱堽躺在床上,双臂攫住她的腰肢,籍着手臂强而有力的力道上下摆动她的躯体,让她坐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妳到底是谁的女人吶?嘎?对每个同事都亲切得要命,就对我特别坏!害他喝了满肚子干醋!
啊……小手支着他的胸肌,漾满春潮的小脸有股难掩的妩媚。你、还敢说?是谁一直和女模特儿……打情骂俏! 她不是妒妇,可是他真的太过分了!前两天巧遇何香柔,她和交往多年的男友突然情海生波,据说是她男朋友在外面有外婆,被香柔发现了,两个眼睛哭得像荔枝(很肥的那种)。
香柔还说,男人都是一个样,得手了之后就不怎么会珍惜,害得她一颗心惶惶然,不晓得卜焱堽会不会同香柔的男朋友一样,背着她在外面偷腥?
是她自己黏上来的,妳又不是没看到!天地良心,自从自认倒霉地和她相亲相爱之后,他对她可是忠心不贰,像条哈巴狗似的,偶尔他都觉得自己乱没骨气一把的,教他不委屈都不可能。
呜……瘫软地倾身贴靠在他胸前,止不住的阵阵快感在体内蒙开。她黏、你可以推啊……还笑得那么大声,你、知不知道……你很过分?她微颤地胡乱扭动着,全身泛着诱人的红粉瑰色。
妳别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醋好不好?他瞇起眼,既痛楚又欢愉地感受到她体内的凝缩,直到那阵足以将人逼疯的痉挛缓缓逸去。来了吗?我觉得妳越来越敏感了欸!这种感觉实在棒透了!
单纯深吸口气,埋在他胸口的俏脸上满布羞窘,害羞地缩了下肩。叫你别说这种羞人的话,你是听不懂是不是!这个男人没什么不好,对她也够温柔体贴,唯一的美中不足是他好多嘴,尤其在这种令人害羞又尴尬的时刻,老爱问人家一些难以启齿的烂问题!
是,女王。每到这种时候,他总有种错觉,感觉她是发号施令、高高在上的女王,而他是女王可怜的性奴隶;不过以目前的姿势而言,她的确是高高在上没错啊,在他之上。妳趴着,我们从后面来好不好?
换个姿势,或许这种神经质的错觉会淡一点。
不要啦!她一惊,两眼一泡泪。你还没好啊?人家好累喔!
不行。翻身变化方位,他轻而易举地让她趴俯在深篮色的床单上,衬得她的肌肤更为白嫩,也让他更加亢奋。谁教妳欺负我,理应得有所补偿……
随着他低沈嗓音落下的是温柔而细碎的吻,令她止不住浑身战栗。
欺负他?到底谁欺负谁还不知道呢!明明就是他欺负自己多一点——
在这个大家都不需要加班的可爱夜晚,卜焱堽办公室里小套房的晕黄小灯持续亮着,柔柔的、暖暖的,照拂着恩恩爱爱的有情人。
单纯,找一天到妳家玩吧!经过简单的冲洗,两人舒服地躺在床上相互倚偎,卜焱堽突然淡淡地提起。
嗯?我家?她怔了下,不意他会有此提议。你是说嘉义吗?怎么突然想去那里玩?难不成他想去茶山唱山歌?
卜焱堽凝着天花板,指尖无意识地抚摸她的发。我不想再这样偷偷摸摸下去了。没回答她的疑虑,他自顾自地说着。
都是他自己大嘴巴惹的祸。要不是那次提起公司规定的禁止办公室恋情,单纯也不会一直介怀着那条不人道的命令,怎么都不肯向大家承认他们已经在一起的事实。
公司禁止归禁止,但并没有严格实行这条戒律;公司里还是有许多对同事夫妻檔~~大多不是夫妻一同进公司,而是在公司里恋爱才结为夫妻的,所以那条规定早已名存实亡。
可这让他很不安吶!他不是不知道有年轻的男同事对单纯的印象很不错,甚至有追求她的意思,但他就这么处在这妾身不明的状态下,根本无力阻止,令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惶恐。
既然不想失去她,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用张纸将她拴住,逃都逃不了。
单纯一愣,完完全全误会他的意思。
那……你想怎么样嘛?说不出所以然的,她霍地想起一个钻石的广告,觉得那句话还挺适合用在这个时候,所以便顺理成章地拿来利用了。
我想结婚。他还想加入那些在火锅店认识的朋友组成的疼老婆俱乐部,搞不好可以成为荣誉会员。所以顺道去妳家提亲。
单纯的反应却是泛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很想答应他的求婚,但有几个问题却在此刻浮上台面~~第一,她还没成为自己规划中的女强人,真要就这么跟他步入家庭吗?
第二,既然是提亲,按诚意来说,应该是专程到她家里提,为什么他偏偏得加上顺道两个字咧?感觉她好像也是青青菜菜就可以顺便嫁给他似的,她可不依!
第三,如果这算是求婚,为什么他不能学学人家广告里的男主角那般浪漫呢?
他长得又不比那个广告男差,要是能说上一句摘一颗星星送给妳~~噢,简直浪漫得令人浑身无力~~单纯?见她一直没答允,卜焱堽忍不住催促道。我们结婚吧!
单纯不发一语,突然坐直身躯。我想回家了。
欸?扣掉上回那句中国人跟外国人在尺寸上还是有段差距的论调之外,她再次让他尝到空前的惊喜;他的反应比她还大,当场由床上跳了起来。
为什么?
稍嫌凄厉的声音,稍稍平抚单纯的不满。哎~~也好啦,看在他这么惊恐害怕的分上,她就勉勉强强地委屈一下好了。
她正想答允,不料那白目的卜焱堽,竟没头没尾地补了一句令她立即反悔的话~~妳不嫁给我,还有谁敢娶妳! 他受不了地吼道。
开什么玩笑?有多少男人能忍受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态?现在这个社会,要找到像他这般委曲求全、百依百顺、出卖肉体……呃,应该说是超级床伴着实不容易了,他怀疑自己是绝无仅有的稀有动物!
这么稀奇的好男人她还不懂得好好把握,竟斗胆用行动抗拒他的求婚,实在……实在……太狠了啦!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的眼瞇了起来,对那句话不满到了极点。你是说我没人要是吧?那你也可以不要啊,我就不信我交不到别的男朋友!她火了、恼了,指尖不断戮刺着他的臂肌。气死他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