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处子,这么坦然在朕的面裸裎……」皇帝的嘴角勾起一抹轻眺蔑笑。「妳, 想要什么?」
他当然知道她是处子!如果不是处子,她过不了验身那关。
「盈盈不求什么,只要皇上临幸盈盈。」她轻淡地说,水漾的眼定定望住皇帝闇沈 的眼瞳。
皇帝挑起眉,笑出声。「只要朕临幸妳?」
他坐上床沿。盯住她美丽的眸子,忽然被她眸中淡定的光痕给激怒--从来没有一 个女人不对他曲意奉承,而她此刻的柔顺却分明不是真心的!
继而他兴起了想要揉碎这瓷器一般精致美人的残欲--
他突然伸出手粗鲁地握住她丰润的椒乳,在手中挤捏。
她颤了一下,但并无畏缩,只是掏空了脑子,什么也不去想。
他粗糙的男性手掌恣意地捏握她柔软乳房,两指甚而挟住玫红色的蓓蕾,折磨人地 搓扯欺凌……从没让男人这么轻亵过的王盈,此刻已经羞赫欲死……那些训练原来全是 无用的?真正让男人碰着自己的身子时,这份震撼之强烈,让她想蜷起自己,藏在角落 !但她不能,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任由皇上的手轻薄地亵渎她的身子,亵渎她清白的 处子身体……「一声也不吭?怎么?难道不知道男人就喜欢女人在床上哼哼唧唧?」她 毫不抵抗、又不迎合的姿态,让他闇下眼,刻意加诸粗鄙的用语在她身上。
他探出另一手绕到身后握住她的左乳,造成她无助地瘫痪在他怀里,细嫩的肌厝揉 在他绣锦的龙袍上,搓红了雪白色的冰肌。
「这么快就红了身子?」他一语双关恶意地讥笑,然后俯下身在她身边低语:「敏 感的小东西,朕都还没进到妳里头去……」
看出她处子毕竟有的不安,淫秽地故意同她说着邪气的话,撩乱她已经很勉强在求 着镇定的千头万绪。
他是皇帝,除非他不愿意,否则他当然明白怎样能令女人快乐,清楚怎么调弄女人 的手段!
果然王盈的身子因为他这番话而轻微颤动,虽然她努力克制着,可终究承受不住地 别开脸,避免接触到他似谑非谑的浓烈眼神。
「看着我!」他命令。
握住胸脯的大手忽然握紧,她缩起身子,强迫自个儿回过脸去看他。
料不到他突然低下头,灼热的唇悍然擢住了她冰凉的粉唇。
她惊愕地愣住,他的舌头已经趁此时窜入她的嘴内,掠取她唇内的香蜜……
「嗯……」
他的强悍几乎让她不能呼吸!
她虽然学过唇舌施为的技巧,可一切并非在她的掌握中!渐渐地她认清了他是个强 势的男人,不会任情况让她左右。
她只能忍受着、承受着,什么也不能做,突然而来、不受掌控的第一回,她不知道 自个儿能做什么,只能合上眼,任由他支配自己的感官知觉……就在她陷入昏沉、绝望 之际,他忽然放开她被他揉红的唇。
「我要的是一个完全驯服的女人!」他盯着她迷乱的水眸,闇沉的眼微瞇起,他撇 起嘴,对着她耳畔抵嘎地柔声说着无情的话。「留一个不打心眼顺从我的女人在身边, 太危险了。」
他突然撒手,任她跌伏在丝被上,怔忡的美丽眼眸,不知所措地回望他无情的眼。
回过神,她只知道得唤住转身欲走的皇帝。「皇上--」
不顾她的呼唤,他撂下话后,转身走出寝宫,留下她一个人伏在冰冷的丝被上。
她僵在偌大的床上,脸色苍白地望着皇帝离去的背影。
很快的,就有宫人来抬她出去,她回到自己分配到的简陋寝房,心底明白她失去了 机会!
从那一夜之后,皇帝没有再临幸王盈。
三天过去,皇上没有再宣她侍寝,她整日待在自己的寝房,想要理出一个头绪、想 要弄明白皇帝不再临幸她的理由。
难道就因为她是王家人吗?
不,她记得他曾说过他要的是一个完全驯服的女人。
驯服?
「驯服」这两字的意义是什么?
她不明白。她以为男人要的只是女人的柔顺和服侍,可他想要的似乎不止于此。
「喂,你们瞧,那是皇上新近宠幸的成嫔妃,瞧瞧她那趾高气昂的模样,好象眼下 再也没有别人了!」
外头一阵吵闹,一群女眷正对着走过前廊的锦衣女子评头论足。
「也难怪人家了,你们不也见着前三日皇上点了一名舞娘侍寝。听说那舞娘生得像 水里的仙灵那么美,可下场怎么了?没过完半夜就给送出皇上的寝宫了!」另一名女声 道。
「可见要想服侍皇上不只长得美就成,那成嫔妃还是有些手段的!」又有人附和。
「也是……」
数名女眷听了这话,都点头同意。
王盈在房里自然也听见了,她明白她们说的正是自己。
女眷们的对话,一字一句她全听清楚了,其中「手段」这两个字更是深深烙进她的 脑海。
要怎么样才能再让皇上临幸她,她心底已经有了主张。
「瑞福公公!」趁着总管太监经过前廊时,王盈唤住了瑞福公公。
「怎么?是妳叫我这老奴才?」瑞福回过头,左右张望一遍,眼前只有王盈一个人 。
「是……」王盈上前一步,清滢的美眸流转,细声对瑞福道:「瑞福公公,是我, 您还记得吗?我是王盈--」
「嗯,妳这模样儿,要教人忘记也难。」瑞福撇起嘴哼笑道。
从冯敬南那儿,他得知这批吴三桂送进宫的美人,其中一个极可能是孟大人要找的 那名美若天仙的画中女子,据冯敬南形容,那样美的女人,翻遍整座紫禁城,也只有眼 下这一位称得上当之无愧了!
是以他才会对王盈特别理会!换了别的女眷--后宫里的女人要是都来找他认人, 大概几天几夜也理会不完!
「公公过奖。盈盈是想请教公公……皇上……皇上他为什么没再点召盈盈侍寝了? 」
问一个太监为何皇上不再点召自己陪寝,这样露骨的话说出口,她还是觉得扭怩不 安。
听了这话,瑞福挑起眉,笑了两声。「「答应」这话就问得差了,要真想明白为了 什么,这该问您自个儿才是吧?」
「盈盈就是想不透,所以才来请教公公。」王盈道。
瑞福打量了她半晌,摇摇头笑道:「「答应」要瑞福替您办事儿也成,您只管开口 !至于皇上为何不再临幸「答应」这回事儿嘛……我说「答应」您就别再难为老奴才了 !」他开门见山地道。
王盈静静望着瑞福公公,清滢的眸掠过一些什么……「那么,公公能否安排盈盈到 皇上身边侍候?」终于开口,她的语调平静。毕竟瑞福公公开门见山地讲明白了,她也 就不再绕圈子。
「安排妳在皇上身边倒是没问题,只不过--皇上身旁能安插的司职有限,以「答 应」的身分,做个端水烧柴火的,也太辱没妳了--」
「我不在乎的!」听到瑞福公公肯答应,她急切地道。「只要能在皇上身边侍候, 我不在乎得做什么样的粗活!」
她下定了决心,只要能接近皇帝,这回她必定会把握机会!
「这样啊!」瑞福公公想了想,说道。「不就这么吧,眼下我瞧晚间侍候的馨儿一 人忙不过来,不如妳去帮帮她吧!」
「谢谢公公。」王盈不敢再多问,赶紧福个身。
只要有机会接近皇上,她真不在乎得做什么。
「快别这么客气了,妳这样可要折煞老奴才了!」瑞福撇撇嘴笑道,老眼垂下,暗 暗摇摇头。
在这宫里,他见过不择手段的女人可多了,可也没见过肯折了自个儿身分,做一些 仆役工作的嫔妃。
「公公太客气了,您的恩德盈盈会永远记住的!」王盈由衷地道。
瑞福笑着点点头,转身往养心殿去。
到了殿外,他看见小照子一个人守在外头,便问道:「皇上在里头?」瑞福公公问 太监小照子。
「万岁爷在里头好一会儿了!」小照子回话。
「嗯。」瑞福公公赶紧进殿。
「万岁爷吉祥。」瑞福一到殿里,就见到皇上。
「去见过孟廷兆了?」皇帝伏首在书案上,头也不抬地问:「他好吧?」
「孟大人的痛是好些了,不过他知道皇上回京以后,便问奴才--」瑞福停了片刻 ,支支吾吾的。
皇上停下手上的笔,抬起眼。「说。」
「孟大人要奴才带话给皇上,说是奴才一说您便明白了。」瑞福片刻也不敢迟疑地 答。
「他说了什么?」皇帝抬起眼问,犀利的眸中掠过一道诡谲的光痕。
「孟大人问那画中仙女的事儿,不知皇上这趟下江南,是否有了头绪?」瑞福道。
皇帝瞇起眼,敛下眸光。「就问了这事儿?」
「是。」
皇帝沈吟了一会儿,忽然抬眼对着瑞福道:「去告诉孟廷兆,就说我还在试图找人 ,要他安心养病,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遣人去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