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乖乖的跟我走吧!”葛大垂涎的笑着,毛茸茸的大手伸向泠水。
“不要──”泠水避开葛大,冲到福晋前面。“福晋,你为什么要把我卖给别人,我做错了什么?”她抓着福晋的衣袖问。
“放肆!”福晋反手打泠水一个耳光,泠水被打倒在地。“我说怎么着就怎么着,你这个奴才还敢有意见?葛大,你还不快带她走?”
“是……是。”葛大拿出预备好的绳子用力按住娇小的泠水,没有花太多力气就把泠水的双手双脚绑牢了。
“不要!救命啊!救命啊!”被捆绑的过程中,泠水一直奋力的呼救。
“你还是省省力气吧!”福晋冷冷的说。“一大早就出门?我办事,你的好兄弟车涛是跟着他一起去的,现在已经无人能救你了。”
泠水全身一凉,所有的力气彷佛在一瞬间被抽光。原来福晋早就计划好要赶她离开裕王府。
“啊──”葛大粗鲁的扛起泠水,她拚命扭动挣脱、拚命叫着:“福晋,为什么?为什么?”
“你还问我为什么?”福晋恨恨地瞪着泠水。“你不守本分、胆大妄?,竟敢勾引我的,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
“我没有,福晋,你冤枉我了……”
“废话少说!葛大,你还不走?”
“是。”
“等一等!”就在葛大欲离开时,有个人奔了进来。
“如意姑娘,快救我!”泠水就像见到救星似的,拚命叫道。
如意焦灼的看泠水一眼,急忙的走到福音面前。“额娘……”
“如意,你有规矩没有?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福晋对葛大使个眼色,葛大立刻会意地走向门口。
“等等。”如意又急又快的声音威力十足,葛大竟然停下来了。
“如意,你太放肆了!”福晋生气了。
如意曲膝下跪,?泠水求情:“额娘,我不知道泠水做错了什么事,但请你饶了她,爷要是知道你这么做,一定会很伤心。”
“如意姑娘……”泠水看到如意?自己下跪,感动得热泪盈眶。
“哼,你凭什么教我怎么做?”福晋本来就对如意没什么好感,要不是炀洹儿先斩后奏,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如意这种不清不白的女人进她裕王府的门,有了如意这个前车之鉴,她绝对不允许同样的错误再发生一次。
“葛大,你还杵在那儿干什么?”福晋大喝。
葛大缩了缩脖子,扛着泠水准备离去。
“不可以!”
如意不要命的扑上去,葛大用力一甩,如意就这么摔在地上。
“如意姑娘,你不要管我,保重……”泠水哀凄的叫声渐渐微弱直至听不见。
如意爬起来就要追出去,这时福音说话了:“如意,你最好少管闲事,否则连你都自身难保。”
如意浑身一震,不敢轻举妄动。她在刹那间明白,光靠自己是救不了泠水的,一切只有等爷回来再说了。
福晋高估了自己,她以为如意经她这么一吓就不敢再造次。她万万没想到如意背着她在王府外等炀洹归来,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炀洹一下马,如意就冲了过去。
“如意,你在外面做什么?”
跟着炀洹一起回来的车涛也跳下马,他对如意的行?也感到奇怪。
“爷,你听我说……”如意用最快的速度告诉他们事情发生的经过。
“会有这种事?”又惊又怒的炀洹仍然保持冷静,他要他们两个在外面等他,自己则飞奔到福晋的住所。
“啊,儿,你回来了,事情办妥了吗?”
直视母亲慈祥的笑脸,炀洹单刀直入问道:“额娘,你要葛大把泠水带到哪里去?”
“你……”福晋咬牙咒?:“如意这个贱人,竟然对我阳奉阴违!”
“额娘,如意是我的人,我不许任何人伤害她,就算是我亲生的母亲也没有权利动她一根寒毛。”
“你……”福晋气得无法言语,她不能相信最钟爱的儿子会对自己说出这等绝情的话来。
“如意是,泠水也是。额娘,泠水她到哪里去了?”炀洹恭敬的语气中含有更多的逼迫。
这个不孝子!福晋把头一偏,冰寒着脸不说话。
炀洹旋过身,准备离去。
“等一下,你要去哪里?”福晋气急败坏的喊。
炀洹没有回头,“我要去找泠水,找不着她,我不会回来。”
“怎么……”福晋捂着嘴不敢相信。“你竟为了一个奴婢……”
炀洹转过身面对她,“在你眼中她只是个奴婢,但对我而言她比任何人都重要,我不能失去她。”
短短几句话,炀洹说得好自然、好顺畅,彷佛他在心中已经将这些话练习过十遍、百遍了。
福晋听完后,脸一白、脚一软,站不稳地跌坐到椅子上。“那个叫葛大的好象住在北明村……”她认输了。
“谢谢额娘。”炀洹谢过福晋后,立刻出了王府,车涛和如意正在外头等着他。
“额娘说了,泠水可能被带往离这儿大概有十多里的北明村。”
“贝勒爷,那我们快点去吧!”
“我一个人去就够了。”炀洹命令车涛:“你留下来保护如意,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怕额娘会对她不利。”
如意急急的说:“爷,我不要紧的,让车涛去,这样我比较放心。”
“不行,车涛要代我保护你。”炀洹现在对车涛是半分敌意都没有,因为他已经清楚的知道车涛和泠水之间是清白的。他之所以信任车涛,是看在他对如意也挺照顾的份上,就像他照顾泠水一样,所以把如意交给车涛他十分放心。
“我现在已经失去泠水,我不想再失去你。”炀洹深深地看着如意。
如意捕捉到车涛热切的目光,她不敢正视的把脸垂下。“爷,你一定要救泠水回来。”
“贝勒爷,小心?上。”
目送炀洹离去后,车涛低声对如意说:“如意姑娘,我们进去吧!”
“嗯……”
如意犹豫着,老实说,对福晋她还是有几分顾忌的。
“不要怕,我就在你身边。”车涛温暖的话语好比一阵春风吹向她。
“我知道你会保护我。”如意紧紧注视着车涛。“告诉我,你是代替爷,还是……”
“你说呢?”一向拙于言词的车涛这时口齿忽然变得伶俐了。“我想保护自己喜欢的人,可以吗?”
“当然可以。”如意对他展开灿烂的笑容。
葛大强行带走泠水出了王府后,就将她扔到马车后座,还在她嘴里塞了块布,让她不能出声。泠水只知道马车好象走了好久好久,摇得她头昏脑胀,在疲惫与饥饿交迫之下,渐渐的,她不省人事了。
当她再度睁开眼睛,赫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简陋肮脏的房间,嘴里的布被拿掉了,可是她的双手双脚还是被绑着。她现在躺在硬邦邦的床上,而绑架她来此的葛大则跷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喝酒啃鸡腿。
“嘿嘿,你醒啦?”
泠水见到葛大那张油嘴,胃不禁一阵翻腾,她强忍住恶心的感觉,大声的问葛大:“你究竟要把我卖到哪里去?”
“嘿嘿,你说呢?”葛大边啃着鸡腿边说:“既然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我当然是哪里钱多就把你送到哪里去。看你模样长得还真不错,如果可以的话,送你到妓院也不错……”
妓院?泠水全身一阵寒冷。要她去妓院,她宁可死!
“葛大,我求求你!”已走投无路的泠水只能求葛大了。“你听我说,你应该知道福晋的儿子炀洹贝勒吧?你把我送到他那里去,我保证他一定会给你满意的报酬。”
“哈哈哈!”葛大听了泠水的话居然大笑起来,“我干嘛自讨苦吃,福晋是什么样的人,我得罪得起吗?再说那个炀洹贝勒,他很有名呀,出了名的冷酷冷血,我要是真的把你送去他那儿,谁敢保证他不会赏给我一刀!”
“不会的、不会的……”看葛大手拿着酒壶走向自己,泠水死命的扭动身体往里面挤。
“来嘛──”葛大轻而易举便拉她出来,举起酒壶就往她嘴里倒。“你一定很渴了,来,喝点酒,嘿嘿……”
“不……”泠水被迫张开嘴,酒灌得她衣服都湿了。
第6章(2)
“嘿嘿,你比酒还要可口啊!”葛大张大嘴舔着她脖子上的酒。
“别碰我!”泠水奋力闪躲,大颗大颗的泪珠夺眶而出。
“你的皮肤真滑腻啊……”葛大紧紧接住她,充满臭味的嘴压住她的嘴。
“呜……”泠水快吐了,她的唇让葛大的臭嘴霸占住不放,胸前的蓓蕾也在他毛茸茸的大手掌控中,此时此刻,她能做的只有流泪。
贝勒爷,贝勒爷你快来救我啊!她在心里呼喊着。现在的她能想到的,只有炀洹一个人。
突地,身上的重量消失了,上头传来一阵大喝:“该死的东西!”
一瞬间,泠水以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又或者是上天垂怜,她竟看到炀洹一脸关切的瞅着自己,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能见到炀洹这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