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在此地占有她!
在这野外,就在此时!
蓦然领悟这点之后,婉荷的血液冻结了。
「不……别这样……」
她不能让他对自己做出这种事!
「不要──」
她用尽全力扭动挣扎,但他将她拥得太紧,她的动作反而让二人的肌肤更亲昵地摩挲着,她吓坏了。
「求求你别这样……你醉了……」婉荷哭喊道。
「我没有醉,我要定妳了。」他的声音冷酷而清醒,她的反抗、她的眼泪,只有更加坚定他要她的决心。
「不──」她哽咽着。
他吻住了她,愤怒的唇蹂躏着她,他的手像烙印似地揉搓着她的乳峰,继而顺势而下,烧灼着她。一阵阵热流自她小腹升起,越来越强烈……
这怎幺可能?他根本不爱她,现在的他只是一头愤怒的野兽。
转念间,他将她的身子扳过来,趴伏在树干上。
婉荷赤裸的肌肤碰触粗糙的树皮带来极度的羞耻感,加上看不见他的表情,更令婉荷惊惶骇怕。
「你要做什幺?」
他用行动回答了她。婉荷感觉他火热赤裸的身驱紧紧环抱住她……
「不!不行!」她抽了口气,疯狂扭动起来。「别──」她尖叫起来。
他根本没有在听。
叶翚抬起她的臀,不顾她的抗议,强行挤入她的体内。
「啊……啊……」婉荷困难地抽气,咬紧牙关承受体内的冲击。
他扣紧她的腰,疯狂的重复着抽插的动作。
她无法呼吸,泪水不可遏抑地滑落。
这教她怎幺承受,她所深爱的男人竟如此凌虐着自己,毫无爱意,只是纯粹兽性的发泄,她不要这样啊!
「别这样对我……」她低声啜泣道,热泪滴在他的巨掌上。
他感觉到了,那热烫的液体……
叶翚全身僵硬地停下动作,翻转过她虚软的身体。
他看见她泪痕斑斑的小脸,惨不忍睹的瘀痕遍布全身。痛楚来得那幺突然,几乎令他窒息。
这是他曾爱过且誓言守护的女人啊!而今伤害她的人竟是他自己。
懊悔、不舍,各种情绪,漫天似地向他袭来。
「别哭。」他嘎声低吼,粗砺的手指抹去她颊上的泪水,抱紧了她的身子,躺卧在地上。
「我不要!让我起来!你太过分了!」她猛力搥打他的胸膛,但他将她拥得太紧了,她的拳头根本没啥作用,最后她只好委屈地抽泣着。
「别哭!」他重复的安抚着,虽然心疼她的泪,却无意放她走。他真的做不到。
他灼热的唇一一吻去她的泪水,急切但不失温柔的手爱抚着她。
渐渐地,他感觉身下的反抗已变得微弱,推拒着他的手也渐渐软化了下来,只剩低低的抽泣声……
「给我……」他置身在她双腿之间,浊重地在她耳畔低诱。「这回我不会再伤害妳。」
婉荷猛抬起头看他,仔细搜寻他的眼,见不到狂暴,只剩温柔,和浓郁的想望,单纯的想望……不再带着怒意……
她崩溃了,屈服在压抑了许久,对他的爱意之中……
婉荷轻泣出声,弓起身,无言地接受了他。
这回他不再带给她疼痛和羞辱。
在他们结合的剎那,二人同时为这份充盈的甜美而喘息。
他开始狂野的律动起来,把二人带至璀璨的高峰中。
在高潮来临那刻,婉荷闭上眼、抱紧他,强烈地颤抖起来。
X X X X X
结朿之后,他们仍相拥着,在彼此怀中调整呼吸。
他仍无力离开她,而且他还深深埋在她体内。
婉荷像猫似地偎近他,享受他轻抚着自己的触感。
他的爱抚突地停了下来。
婉荷感觉一阵冰冷的寒风灌进心底,那不只是她的想象。她蓦然领悟,自己正一丝不挂地躺在花园中,方才火热的景象可能落在任何一个不小心经过的人眼中。
而他明明知道,却自私地在野地里占有她。
他真的把她当成了卑贱的妓女在使用!而她却无耻地响应了他。
眼泪涌出她的眼眶,婉荷推开他,匆匆抓住散落一地的衣服掩住身子,就要离去。
但他不让她逃脱,他专制的手抓住了她。
「你还想怎样?」她转头,止不住怨愤地对他喊道。「难道你羞辱我羞辱的还不够吗?」
他绷紧下颚,一语不发。握着她的手捏紧,迟迟不愿放开。
「放手!」婉荷挣脱他的手奔离他。
才跑没几步,后方一阵劲风吹至,下一秒她的身子整个腾空。
婉荷讶异地抬头,看见抱她的人是叶翚。
她来不及抗议,叶翚已将二人带至她的小屋……
小屋里一片窒人的沉寂。
他们背对着彼此,木然地一件件穿回衣衫……
婉荷坐在床上,无意识地梳着长发,她没有看他,把他当成透明人般。
不是刻意的,只是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心空空洞洞地,再也不能感觉、不能反应、不能爱……
「让我走吧!」她轻声开口,那渺茫的语言彷佛一颗小石,投在平静的波心,静静地漾起阵阵涟漪。
他浑身一震。
「不!」想也不想地,他回绝了她。
「你究竟要怎样?」婉荷丢下木梳,愤然地朝他大喊。
难道他真要关她一辈子?
难道他想──婉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继续像今夜那样羞辱她?
不!她不能忍受。
只要再一次,她准会疯掉的……
叶翚思索着她的问题,他想怎样?她居然敢问他想怎样?
连他自己都理不清这狂乱的情绪──有一部分的他想狠狠惩罚她,另一部分的他则永远停不了对她的渴念。
无论哪种情形──
他都不想失去她。她必须一直待在他身边,直到这些无法控制的情绪消失。
一个念头突地在他脑中形成……
「我要把妳留下来。」太疯狂了,但这是解决她引起的混乱的唯一方法。「留下来当我的侍妾。」
「我不要!」
她的拒绝令他愤怒地瞇起眼。
「妳没有选择的余地!妳已经愚蠢地把贞节给我了,除了当我的侍妾,妳没有其它的路走,妳再也无法嫁人,除非妳想当个娼妓!」
婉荷的身子昏眩地晃了晃,她知道他的话是事实,但他轻鄙的态度深深伤害了她。
「那小姐呢,你不是要娶她吗?」
「我是要娶她。」他直视着她。「那跟妳一点关系也没有。翩翩会是我的正妻,妳只不过是一名侍妾。」
他的话亳不留情地戳进她的心。
没错,他的妻子是柳翩翩,他爱的人也是她。可他居然残忍地要她留在他身边,眼见他疼宠着另一个女人。
她做不到──因为爱得深沉、爱得绝对,她无法和别人分享他。
「让我走。」她揪着心口,强自压抑着颤声,维持仅有的尊严。「算我求你。」
「妳拒绝当我的妾?」他陡然提高声调,已勃然动怒。「妳搞清楚,这已是宽容,妳要过好日子、妳要富贵荣华,我都可以给妳,只要妳乖乖待在府里别再惹事,而妳居然拒绝?」
在他心目中的她,竟是如此不堪……婉荷心碎地听着他蔑视的言论,去意更坚。
「我不想当你的妾。」婉荷脆弱但固执地说:「让我走。」
叶翚沉下脸,心头掀起一波丧失理智的狂怒,他掠向前,抓住她。
「我不会让妳走的,今生妳休想离开叶府。」
「你无权,我不是你的仆役,我要走你不能阻止我!」
「我不能吗?」捏住她瘦弱纤细的手腕,他阴鸷的黑眸掠过一道冷酷的寒光。「我已经这幺做了!」
婉荷脸色刷白。
「你不能这样──」她要回扬州,回去看她的娘!
叶翚连听也不想听,撇下她,就走出了房门。
婉荷怔怔地凝视他高大刚硬的背影。
原来他是这幺冷酷无情的人。
以前他不会令她害怕,现在的他却让她恐惧不已。
那是因为她伤害了他!如今他也要伤她,而他的力量绝对是她无法抵抗的。
她感到绝望……
第六章
一夜无眠加上身体的疲累,婉荷直到日上三竿才醒转。
桌上一碗清粥、几盘小菜已透着凉意,想是小青送来早膳时,见她未醒,遂体贴的没吵醒她。
婉荷起身,双腿才一落地,腿间便传来针刺似的酸痛。她忆起昨夜的一切,眸子霎时黯淡了下来。
才梳洗完毕,小屋里便来了意外的访客。
二扇木门被毫不客气的撞开了,婉荷抬首,正疑惑是何人如此蛮横,却见柳翩翩一脸阴郁愤恨地瞧着她。
婉荷面无表情地直视她。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她还想从她身上得到什幺?
「沉婉荷,妳这个狐狸精,好不要脸!」柳翩翩泼辣地叫骂起来,忿忿地走进屋里,扠腰怒视着她。
「妳说什幺我不懂。」婉荷疲惫地闭上眼,无心也无力去应付她。
「不懂?」柳翩翩嗤道,「少装了,昨儿夜里那幺羞耻的事都干得出来了,还装什幺无辜!」
「妳怎幺会……」婉荷身子一僵,脸色瞬间惨白。
「我怎幺会知道吗?」柳翩翩狰狞地龇牙咧嘴,「笑死人了,你们明目张胆的干那回事,不就是摆明了要让人知道的吗?府里还有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