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看过妈妈了吗?"冉浚中缓缓地朝他们走来,从他脸上看不出他对这两人的独处有任何反应。
"看过了,我是过来拿东西的。我上回出国前把一本记事本放在这里了,刚好遇到吴明蓉,我们----"冉昭文连忙解释着。
"我知道你们两个没什么,我只是要你少管她的事而已。"冉浚中落坐在她的身边,右手很自然地搭上她的肩。吴明蓉瞪着地板,尽量让自己的脑中一片空白。
"你们两个----"冉昭文望着吴明蓉那张不再抬起的脸,直觉地想替她辩驳,他着急的脸庞转向大哥:"你为什么要勉强她吗?"
"这不关你的事。我从未过问过你的男女关系,你也没有资格插手我的。"冉浚中正想撩起她一头秀发,却被她偏过头拒绝了。
冉浚中冷笑不两声,大掌直接侧过她的腰,霸道地将她的身子扯到他胸前。
冉昭文讶异地睁大了眼!他从没看过大哥对女人做出这种亲密举动!然而吴明蓉脸上的深恶痛绝却诉说着一项事实她并不愿意和大哥在一起。
"你干什么要强迫她?她犯了什么错吗?"冉昭文皱着眉询问。
"她唯一犯的错就是吸引了我。"冉浚中挑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眸。这女人生气了,眼睛好似要喷出火一般。很好。他希望她乖巧顺从,却不愿她缺乏个性。吴明蓉拨开他的手,硬是将脸偏向一边。即使她的腰被他勒得快喘不过气来,她却依然不想将身子偎入他胸前。她不会完全臣服于他!永远不会!
"吸引应该是双方面的事,她似乎并不愿意留在这里,你不应该勉强她的。你如果真的喜欢她,应该用正常的方法接近她,追求她。"
"还有呢?情场高手还有什么建议吗?"冉浚中的话中毫无玩笑之意,鹰隼般的视线染上层冰霜。"你如果有空闲在这里管我的男女关系,为什么不回去检讨一下你这回去英国为什么没拿到'光华'的代理权?'大宇'开的条件没有比'鑫宜'差,为什么我们会丢了'光华'代理权?”
"'鑫宜'的人私下贿赂'光华'的经理,"冉昭文立刻开口为自己辩驳。
"这不是理由。"冉浚中站起身,较之弟弟高了五、六公分的身量,压迫力十足地凌驾在冉昭文之上。"你如果有本事,就直接掀了他们经理的底。要不然,就用更多的贿赂让'光华'转向我们这边。"
"可是,'光华'的经理开出的条件太苛刻了,就算我们拿到代理权,'大宇'也赚不到什么利润。"冉昭文不能苟同地摇头。
"拿到了之后,还需要那个经理做什么!到时候再撤了他!"冉浚中大吼了一声,阻止了冉昭文所有的话语。
吴明蓉倒吸了口气,她相信冉浚中所说的话绝对是真心话,犯到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你那种做生意的模式我办不到。"大哥做生意向来不择手段,甚且可以称之为心狠手辣,但他就是做不到。有时,他怀疑大哥的心是铁石铸成的。
二十年前,当他们母子三人逃过了冉鹏雄的虐待后,大哥整个人就彻底地变了性情。他知道大哥在当时为了他们而牺牲了自己,但大哥现在这般的冷血无情,却着实让人寒心、难过。
"你如果做不到,就没有资格管我?"冉浚中一语双关地盯住冉昭文的眼睛。
"事业和爱情是两回事。"冉昭文说道。
"拿完你的东西,然后走人,我不想发牌气。"冉浚中转身提起吴明蓉的手腕,不容她反抗地拉她走到他的套房。
"大哥。"冉昭文对着他的背影唤了声。
"还有什么事?"冉浚中打开门,将吴明蓉推进房。他扶着门框,不曾回头。
"公司己经上轨道了,股份现在也大都掌控在我们手中了,你为什么不放松一点呢?有时候你冷硬得连我都觉得陌生。我知道你为了从冉鹏雄手中拿回经营权付出了很多,可是现在……"
冉昭文诚恳的话被冉浚中打断。"我不要听!"冉浚中关上门,把冉昭文的话全锁在门外。
二十年前的事,他不许自己再想起?二十年前的他只能任人宰割,而二十年后的他已经毁掉那个曾经践踏过他的冉鹏雄!冉浚中背靠着门板,开始解开外套、领带,没有看吴明蓉一眼,只听见她呼吸的频率变得急促不安。自己现在又算什么呢?他跟那个禽兽男人一样都在强迫别人。冉浚中脱下衬衫,直接丢到地板上,只着一条长裤走到她面前。
"被我强迫很痛苦吗?"冉浚中突然问道。他猛地址起她,平贴住他赤裸的胸口。
"不要这样!"她几乎不能呼吸!总是冷着脸色的他,皮肤怎会有如此炽人的温度?!手掌被迫平贴在他胸口,她感受到他的心跳紊乱无比。怎么了?吴明蓉悄悄抬眸仰看着他他的表情依然莫测高深,可是他给她的狂妄感受却变了,他好像有点悲伤。她一甩头,甩去自己的想法,她才是需要被同情的那一个!
"回答我的话,被我强迫很痛苦吗?"冉浚中的手扯开她的上衣,伸手拂过她的背部肌肤,解开她内衣的钮扣。
"不要!"她伸手想捉住他的手,双颊绯红。冉浚中单手反制住她的双手,褪去她上身的衣衫,低下头用牙齿咬着她的唇瓣。"很痛苦吗?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明知故问!"她大叫出声,被他制住的双手拼命地扯动。
他低吼了一声,把自己和她同时甩到了床上。为什么要让他回忆起那段往事,他此时浑身的怒火只能藉着一种方式来发泄!柔软的唇瓣禁不起他重重的压迫,终是张开了,任他予取予求。
"你这不是又在强迫我吗?"吴明蓉悲切而沉痛地低语着。
冉浚中放轻了吻,极尽缠绵地吸吮着她的唇舌,诱惑的舌像是伊甸园中邪恶的蛇,勾引着她深藏内心的欲念。她握紧拳头,不明自自己的心跳为什么开始加速。所幸冉浚中停止了吻,只是用他深遂的眼眸凝望着她。
"为什么会痛苦?"他贴着她的脸颊低语。
她困惑地皱了皱眉头。他似乎像是在问他自己,然则在他催促地咬了下她的唇瓣后,她还是回答了"因为不是出于自愿、因为不愿意被强迫,所以我会痛苦。"
"是吗?"冉浚中撑起一肘,看着身下濡红着双唇的她。
"没错。"
他用双手环住她未着寸缕的上半身。"那么,"他勾起一个邪侵的笑,手掌硬是抚揉住她胸前的蓓蕾,在她的惊喘声中,他又彻彻底底地长吻了她一回。"今晚就放过你吧。"
第五章
什么叫放过她?吴明蓉转动脖子嘀咕着,她脖子会扭到都是他害的!
打开桌上的档案夹,将刚整理好的报表排列整齐后放入其中,直着背脊做事很痛苦,头不能乱转尤其难过。都怪他!前天晚上把她当成枕头,睡了一整夜。他神清气爽,她却凄惨落魄!她根本就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觉!而所她不只要去习惯他的体重,还要担心他随时改变主意,朝她扑过来:她全身只穿了件他睡衣的上半身,下半身的睡衣则挂到他身上。所以……她一整个晚上都和他肌肤相亲,被他的古铜色胸膛搅得心神不宁。
讨厌的冉浚中!吴明蓉啪地一声阖起档案夹。希望他到香港一个月或是一年再回来!
"明蓉。"
"什么事?啊!"吴明蓉惨叫了一声,因为脖子旋转得太用力了。
"脖子怎么了?放假日睡觉落枕了吗?"担任冉浚中二十年秘书的李佳苹从抽屉里拿了瓶万金油丢给她。
"谢谢。我先擦头,其它部分等我待会把撒隆巴斯撕下来时再擦。我从脖子到背部全贴满了撒隆巴斯。你有没有闻到凉凉的药味?"吴明蓉很快地挖了一点万金油涂到太阳穴上,贪婪地吸着薄荷的清凉。
"我以为你试用了新香水。"李佳苹耸耸肩,手掌同时朝吴明蓉摇了摇。"下回涂万金油时到休息室再涂。如果临时有客人或董事长忽然走进来,看到你这样的举动不太合宜。"
"是。"吴明蓉连忙把万金油收到抽屉,顺道把抽屉里的一包零食往里头塞进去几寸。李姐人很好,但对于办公室礼仪十分注重。
"对了,那天做紧急演习时,我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大宇虽然戒备森严,但是凡事总有万一。因此如果你在秘书室听见冉先生说。帮我到楼下警卫处找郭组长拿份急件"这个暗号时,就代表里面出状况了。警卫处并没有郭组长这号人物,拿急件也不是我们的工作,你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到楼下找安全人员上来救援。"李姐表情严肃地交代着。"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