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来了是吗?」
严少谷整个人喝得烂醉如泥,桌上散落着酒杯及酒瓶,而他则是趴在桌上,自从那日被叶维音拒绝之后,心情极差的他成日饮酒,什么事都不想管,幸好还有个忠仆耿白替他处理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
「嗯!小爷,你要不要看看?」
看到严少谷这样,耿白虽然很不认同,但是他一向谨守着下人的身分,绝不做踰矩之事。
「不用了!」他摇头。
「那我将这面铜镜放在这里。」
「不……」
他不想再看到与君君有关的东西,包括他前些日子画好设计图要耿白拿去给铜镜师父订做的镜子,他知道这可能不是她要的,但他的目的就是要讨她欢心,希望她高兴,能看到她的笑容。
可这面镜子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没有仕可义了,因为她拒绝了他!
他是这么高傲的一个人,不可能再为她而放下身段。
「那这个东西……」
「你直接送到……送到君君……那里,是她要的镜子……呃!就让她留下来,不要的话……就丢了吧!」
「属下遵命。」
在耿白转身之后,严少谷拿起了整壶的酒不停的灌着,用酒来浇愁……
** * * *
「邵姑娘,耿总管要我将这个交给你。」
冬梅的手中端着那个铜盒子走到叶维音身旁,虽然叶维音和她说的那些她真的不是很能理解,不过,她大约可以知道叶维音并不是他们这个年代的人,所以她才口口声声的说她不能留在这里。
「这个……」
叶维音看着冬梅手中端着的铜盒子,惊讶不已。
这……这个铜盒子不是她和姿敏挖宝所挖到的那个吗?没想到竟然出现了,这不就代表着那面关键的铜镜就要出现了?
她连忙从冬梅手中接过铜盒并打开它,会不会头正好就有她想要的东西?
叶维音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分不清是开心还是难过,捧着盒子的手有些发抖,她待见到铜盒子里头所装的东西。
「邵姑娘,你是怎么了?」
入眼所见的是一把小小的铜镜,铜镜的雕工极为细致,边缘雕了龙与凤,而手柄的地方则是镶了一颗翠玉。
这……这……这不就是她要找的那把铜镜吗?
她将铜盒放在桌上,拿起铜镜紧紧的握着。铜镜真的出现了,这就是代表她可以回现代去了。
太好了!她要趁自己还没有完全沦陷自己的心之时,赶快离去……
虽然伤了严少谷很残忍,不过,她相信她与他相处的时间这么短,等她回去,严少谷应该就会忘了她才是。
「好漂亮的一面镜子啊!」冬梅也看到那面镜子了,她手中所拿着的镜子是她看过最漂亮的一面铜镜。
「这个……」
「冬梅,它就是我要找的。」
「呼───」冬梅倒抽了一口气,「邵姑娘,你的意思是说这面镜子可以帮你……回到二十一……什么世纪的对不对?」
「没错!」叶维音点点头,「我现在只要找到方法就行了。」
「邵姑娘,你真的要走吗?」
「我说过,我是不可能留在这里的,以后我要是不在,你可要好好的保重自己。」叶音说道。
「别走啦……邵姑娘,你不要走……」冬梅开始哭了起来。
「傻丫头,有什么好哭的呢?」她伸手抚了抚冬梅的头,「我又不是马上要离开这儿,虽然有了这面铜镜,不过还不代表现在就是我离去的时机,这只是代表工具全都准备好了而已,现在得找出方法离开。」
「邵姑娘,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问。」
「你喜欢少爷吗?若你是这个时代的人,你会喜欢少爷吗?」
「如果我违背我的心意,我可以说我不喜欢少爷也不爱他;要是我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想我会爱上他吧!」
「这样啊……」
第八章
「小爷、小爷!」
冬梅不停拍着严少谷的房门,今天一大早叶维音便出门了,她说要和耿白一同去视察严府的产业,顺便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到现代的方法,而趁着她出门,冬梅偷偷将那个铜盒子给带了出来。
她虽然不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们既然是这么相爱的话,那她就不希望邵姑娘离开,而要阻止她离开只能将这铜镜给藏起来。
「小爷,小爷……」
门拍了许久,发现严少谷并没有应门,她大胆的自开门走入。
一进到他的厢房,酒臭味几乎要呛得她吐出来,她捏着鼻子强压下胃里的不适,摇了摇趴在桌上的严少谷。
看他的样子,可能已经几日没有沐浴更衣了吧?冬梅在心里想着。
摇一下没反应,她再接再厉!
好不容易严少谷终于清醒了一点,他抬起头看着冬梅。
「你……」
「少爷,你醒了啊?我是冬梅,我有事和你说……」
「出去,不要烦我。」他不耐烦的说道。
「少爷,这是很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知道,其实你误会邵姑娘了。」她急忙解释。
「你听不懂是吗?」严少谷的眼眯了起来,「我要你出去,别再和我说君君的事情,那些我全都不想听。」
「这是很重要的,你一定要知道!就算你要赶我出去,也要听我把这些事情说完为止。」她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做这件事的。
「在奴婢说完后,一定会出去的。」
每次脑中只要闪过叶维音的身影,他就不停的灌酒。喝了这么多天的酒,宿醉让严少谷的头疼极了。
「你要和我说什么?」
冬梅将手中的铜盒子放在桌上,「少爷,你知道这盒子里头装着的铜镜就是邵姑娘要的铜镜吗?」
「那不是挺好的吗?」他嗤笑着。
「她终于找到她要的镜子了。」他嘲讽的说道,心里却有个疑问浮了起来,看着铜盒子里的镜子,这不是他画好设计图要耿白拿去给人订制的吗?怎么是她找很久的镜子呢?
「少爷,是啊!这是邵姑娘要的镜子,她拿到这面镜子之后就要离开了。」看到严少谷没什么反应,冬梅十分心急。
「那好啊……离开就离开,她不不想待在这里吗?」
听到冬梅的话,心就像被狠狠的抽了一鞭一样,让他那颗受伤的心又开始淌血。
「她离开你,你就没有办法再见到她了啊!」
「无所谓!我严少谷又不是非要她这么一个姑娘。」化橅情的说道,不想留下来就走啊!走得愈远愈好,最好不要让他再看到她。
「就算一辈子都无法再见到邵姑娘,这样也无所谓吗?你真的愿意就这么让邵姑娘走……」她边说边哭着。「如果是这样……那……那我真的就没办法了……」
「冬梅,你给我说清楚一点,你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该死的,他的太阳穴怎么愈来愈疼了呢?
「可是……可是我答应邵姑娘,我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啊……我答应这她的……」
「那是你对她的保证,我是你的主子,我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知道这一定是很重要,否则,为何君君都不告诉他呢?他想知道这一切,他不想再这么猜下去了!
「其实……其实……」
冬梅在心里向叶维音说了几百遍的抱歉,知道她是信任她才和她说这些事,而现在自竟然要出卖她。
「邵姑娘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她……」她将叶维音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只见严少谷听完之后剑眉蹙了起来。
「少爷,你懂吗?」
「懂!」
毕竟他见过的世面广,不似冬梅这么封闭,他比较能接受一些新奇的事物。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有这面铜镜,君君就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纪的台湾是吗?」难怪她一直要找这面铜镜,原来它对她而言是这么的重要。
「是的。
「谢谢好,冬梅,将铜镜留下来你就可以退下了。」他开口说道。
既然这面铜镜可以让她回到那个他不了解的地方,他就不能让她得到它,就算她会因此恨他也无所谓!
「少爷,你能谅解邵姑娘吗?」
「可以。」
「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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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怎么回来了呢?不是听说你和老爷四处游山玩水吗?」一见到严夫人及她身旁的范阡阡,耿白就觉得有些不妙。
「我当然要回来了,不回来我还不知道整个严府都要造反了呢!」严夫人冷声的说道:「幸亏阡阡写信叫我回来,告诉我府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回夫人的话,府里上上下下都很好。」
「是真的吗?」严夫人的眼看着耿白身后的叶维音,「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女总管是吗?」
「是啊,姨娘,就是她!就是这个狐狸精想勾引表哥。」范阡阡在一旁嚷着。
「你知道她有多大胆吗?仗着身后有表哥可以靠,竟然出手打我!」她指着叶音叫嚣着。
「你有做这些事吗?」
叶维音冷眼看着前来兴师问罪的两人,看来范阡阡是找到靠山了,她是打算一定要让她好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