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单的东西就是那面小铜镜。
林姿敏看了叶维音一眼,为了感激她陪她到大陆,决定将这面小铜镜维音,这是她应得的,更何况发现那块大石头的人也是维音啊!
「你……」叶维音不解的望向林姿敏,「你怎么将这面小铜给我?」
其实她是挺喜欢这面铜的,不如怎地,在这个宝物盒打开之时,她第一眼就看到这个铜镜了。
不过,由于平均分配的关系,她虽然喜欢它,却不会贪心的一定要拥圶,只是她很不解为何林姿做要将这面铜镜给她。
「这是你应该的。」
「我应得的?」她的眉头蹙了起来,「藏宝图是你拿到的,这面铜镜怎么会是我应得的呢?」
「哎呀!叫你收下你就收下,少和我推来推去了,说真的,能找到宝藏还真是多亏了你。」
要不是她的屁股正好坐上那满布青苔的大石头,她也不会发现青苔底下就刻有三角形记号啊!
「我这样太贪心了。」
「不会、不会,我有这些就够了。」林姿敏笑咪咪的说道:「这些东西一看就知道是真的,现在只差鉴定它的历史……运气差一点就是清朝的东西,唐宋元明清就不知道是哪一朝
的……」
「维音,既然姿敏这么说,你就收下来吧!」叶父说道。
「好吧!」
「真多亏你这个好朋友。」林姿敏忍不住拥抱了叶维音一下,「下次我要是再拿到藏宝图,一定还要叫你陪我去,你真是个褔星耶!」
之前可能就是没有让维音陪她去,所以她都是白跑一趟,有了这次的教训,她可是会学聪明一点。
「耶!姊,要是这些都是真的,那你就是富婆一个了!分一点给我吧?」叶自强贪心的说道。
「别想。」她拍开弟弟的手。
「姿敏,你晚上就留在我们家吃饭吧!阿姨煮一顿好的。」
「当然、当然。」林姿敏用力的点头。
「这是多么值得庆祝的一件事,我当然要留在这里叨扰了,们就来庆祝、庆祝!啊~~最好能有几瓶红酒或是香槟更好。」
「那当然没问题,」叶父也十分高兴,「你一定要多吃点。」
「哎呀!大家都认这么久了, 你们也知道我是不会和你们客气的。」林姿敏的个子虽然小小的,但食量却大得惊人,「我一定会多吃两碗饭的。」
「没问题、没问题!姿敏姊,就算你要吃掉整锅饭,我们也没有任何意见。」
*****
欢乐的气氛直到晚上十点才结束,林姿敏带着她的宝物回去了,而叶维音一个人趴在自己的床上。
她无聊的看着天花板,很难相信自己与林姿敏真的这么好运,两个人傻傻的到大陆桂林去挖宝,还真让真让她们给挖到了。
她看着梳妆枱上放着的那面小铜镜,除了那面铜镜之外,其他的东西她都交给父母保管。从床上爬起来,她走到梳妆枱前,拿起那面铜镜仔细看着。
她发现这面铜镜的雕工极为细致,边缘雕了龙与凤,而手枘的地方则是镶了一颗翠玉。
有点灰尘耶!拿面纸擦好了……
她抽出一张面纸,就这么不停的擦拭,将那面铜镜擦得极为干净,「咦?这是什么啊?」在镜面上有一点点暗红色的污渍,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过因为只有那几点她擦不干净,便决定用水冲一冲。
没多久,整个小铜镜被她整理的十分干净,她满意的拿铜镜照着自己,愈看愈喜欢这面小铜镜。
突然,小铜镜的镜面发出了异样的光芒,让她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叶维音揉自己的眼,再度望着那面铜镜……
她的头突然觉得昏痛痛的,全身的力气就像要被掏空了一般,没多久,她整个人晕了过去。
第二章
奴仆列于两旁,恭敬的弯腰恭迎主人的回来。
「严府」是地方上的首富,以经商起家,原本经商的成绩还算普普通通,但到了这一代的严少谷,他是个拥有商业头脑的商业钜子。
他远从各地搜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四处贩卖,在赚取利润后再开设布庄、当铺、酒家……举凡所有能赚到银两的,严少谷都会插一脚,而这也让严府的经商版图不停的向外扩充。
他接下严家的事业,也不过是短短的十年而已,这十年间,他让严府变成了地方上的首富。
「恭迎少爷爷回来!」
「恭迎少爷爷回来!」
严少谷从一匹黑马上跃下,冷然的双眼扫向两旁的奴仆。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有什么事情发生吗?」他问总管耿白,耿白是他的生死至交也是严府的总管,他的事业有一半都是耿白帮他打下的。
虽然耿白名为总管,但其实严府上下都知道,「总管」只是一个名称而已,他几乎是严府的第二个主子。
耿白一身白衣与严少谷一身藏青色的长袍成为强烈的对比,他从人群口中走出来。「主子,我们进大厅里头谈吧!」他开口说道。
「嗯!」严少谷点点头,要下人将满车的货搬入严府后,便与耿白一同走入大厅。
他坐在大厅的首位听取耿白的报告。
「酒楼的生意最近还不错,布坊的生意就差了一点,当铺也还好,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有些佃农觉得我们向他们收取的租金太贵了,所以缴不出来!主子你也知道,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天就是不下雨,农作物无法收成,所以佃农的处境有些悲惨。」
他有出去视察了一下,看到的情景真是令他觉得惨不忍睹。
「我从不认为我收的租金太贵了。」他十分冷血,「一分地一年只收取十两银子而已,比起别人算是便宜了很多。」
「主子,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今年的收成就是不好,老天没下雨你也看了。」耿白帮佃农争取福利。
「看你的样子,似乎是想替那些佃农求情?」
区区的十两银子对怹来说并不算什么,不过,他会这么坚持要收租是因为他的处事原则。
「也不是,我只是认为能让那些佃农积欠地租。」
毕竟「严府」当家的还是严少谷,他只是个总管而已,什么事还是得让主子作决定。
「若是明年再不下雨呢?明年是不是也要让他们欠租?」他拿起瓷杯啜了一口香醇的荼,「一年拖过一年,愈久只会愈多而已!到最后,他们根本就无力偿还庞大的租金不是吗?」
「主子,你的意思是……」
耿白一向知道自己主子的个性,也知道怹的作风一向强硬,但他实在是觉得那些佃农有些可怜。
「告诉那些佃农,要就得付租金,付不出来就别再租了。」
「是。」主子的吩咐他只能遵守,「不过,其中有一个佃农摔伤了腿,所以……」
那个佃农有特别来向他求情,也许主子可以看在他那么可怜的份上,虽然他认为机会不大,但还是努力争取。
「不管!反正租全都得照收。」
因为他强硬的作风,有些佃农觉得他冷血没人性。
「了解了。」他点点头。
「还有什么事吗?」一般耿白在报告完所有事后就会退下,而现在他还站在原地,就表示他还没有说完。
「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看到耿白难以启齿的模样,严少谷觉得有些不妙,「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该不会在他不在的这段期间,「严府」发生了什么事吧?
「回主子的话,是没有!不过, 阡阡姑娘来了。」
范阡阡是严少谷的表妹,她的个性十分骄纵,「严府」上上下下都不喜欢这位表小姐,可严少谷的娘却十分疼她,一心希望他能娶这个表妹为妻,这令严少谷十分不悦。
她几乎每个月都会来严府住上一段时日,若是严少谷在,她就死缠着他;若是他不在,她就在严府里作威作福,一副以当家夫人自居的模样,令众人十分不满。
阡阡在严府的「丰功伟业」可是用十根手指头都数不清,她做过最严重的一件事,就是将一名服侍她的丫鬟,用鞭子抽打得皮开肉绽而晕死过去。
最后还是严少谷花了大笔银两,请人来医治那个可怜的丫鬟,并给了她一些银子让她提早回乡,也因为这些事情,严少谷寺范阡阡的印象不是很好。
但碍于他娘的关系,他并没有指责她,对范阡阡的所作所为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没有和阡阡说我不在吗?」
「属下说过了。」耿白恭敬的说道。
就算严少谷在,他也会范阡阡说他不在,因为,他知道严少谷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她这个表妹。
「然后呢?」
「阡阡姑娘执意要进府,我也没有办法。」
他们可是怎么挡不住,他是可以一掌劈昏她,然后再叫人将她送回范府,不过……她可是千金之躯,这么劈下去,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她现在人在哪里?」
「她每次来都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