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这样的举动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不介意多点耐性陪她玩捉迷藏的游戏,毕竟容易到手的猎物大无趣了。
只不过她到底是故意吸引他的注意?还是真不想跟他有任何关系?这点颇值得玩味。
以往也有女人对他摆架子,故意装冷淡,却在追上手后就原形毕露,贪图他雄厚的财力,要求买车子、造房子,更有的想登上总裁夫人的宝座,就不知她属于哪一种?
不管她是哪一种都没关系,重点是她已经成功引出他的兴趣,就算再难追,他也要追到手。
名字是假的没关系,顶多是他请人重新调查,而等待的果实是甜美的,现下他的桌上就摆着她的身家资料。
凝视着桌上一张笑得娇艳妩媚的女人照片,靳风玦的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 ******* *******
真让人抓狂!
她华珍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狼狈过,不但得躲藏在舒心愉的家里,完成的案子也得交给朋友代送,更不用说出门谈生意,害她平白无故损失好几笔的收入。
都是他害的!每次想到,华珍就气得半死。
“丫姐,又生气啦?”舒心愉端着水果从厨房走出来,就看见她一脸郁卒的坐在客厅里。
“没有。”华珍很快的答道,但话里的“闷”却掩盖不去。
“别嘴硬了,丫姐。”舒心愉不客气的拆她的台。
“臭心愉,你是皮在痒吗?”华珍的媚眼狠狠地扫向她。
“呵呵——丫姐,吃水果吧!”她干笑两声,赶紧送上水果以示赔罪。
“心愉,我看我还是回家好了,老待在你家也不是办法。”这几天,她一直在想这事,虽说舒心愉是一个人住,但总归是不方便,她还是想回自己的窝。
“丫姐,你想回去哦?”舒心愉拿苹果的手顿了一下。
“嗯!”
“你不怕一到家就被包围哦?”她实事求是的问。
前些天,就有些神通广大的记者查出丫姐的身份,进而打电话给她,想访问她,害得丫姐现在连机子都不敢接了,整个人像只被困住的猫般焦躁。
“不管了,我就算要变装也要回去。”华珍是打定主意要回家。
“这样好吗?”她不敢说,最近她出门帮她买东西,都觉得有人在跟踪她,到底是她太敏感?还是有狗仔队盯上她?又或者……那人是某人派来的?
“我打算过两天挑个深夜时段回家。”她都盘算好了,深夜时段那些狗仔队应该不会站岗吧!都快一个月了。
“丫姐,你可以在我这里住久点没关系,不用这么急啦!”舒心愉劝道。
“不了。在这里打扰你太久了。”她摇头道。
“不会啦!我还巴不得丫姐你住下来呢!这样我们才好作伴啊!”她讲的是实话,相处过后才知道丫姐的可爱之处,常常像个老妈子似的叨念她的生活作息,既关心又热情。
“以后你也可以到我那里来陪我呀!”华珍笑道。
“我才不要因为被狗仔队包围,才跑去你那边住咧!”舒心愉直觉的说道。
“臭心愉!你真是皮痒了!”华珍抓起一旁的抱枕丢过去,人也跟着扑过去准备攻击她的弱点。
白目小孩!竟敢嘲笑她的处境!
“哇哈哈哈哈……对不起啦……哈哈哈——”
很快地,客厅里就充满舒心愉的求饶声。
******* ******* *******
华珍,一九七五年五月四日生,高中时父母在车祸中意外死亡,靠着保险金念完大学课程,因外表出色,追求者众多,但只在学生时代谈过一次恋爱,因男方脚踏多条船被发现而分手,此后再也没听她跟男人有关系,倒是有一堆女人指责她是狐狸精、第三者,据调查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另外……
盯着桌上调查而来的资料,靳风玦颇能了解,她为何躲得这么彻底!
对于他难得的执着,他自己都觉得讶异,她的美并非一等一,但那与外表不符的个性,却是吸引他的重要主因,她的逃避则激起他从未有过的斗志,他想知道当她爱上自己时,会是什么模样?
想想他也等得够久,该是他主动出击,给她惊喜的时候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终究还是逃不掉的。
******* ******* *******
深夜十二点,小巷内除了几盏街灯外,只有几户人家还有亮光。
华珍就在这情况下,头顶齐肩假发,眼戴粗黑框大眼镜,身着黑色吊带长裙出现在小巷内。
这样应该没人认得出来吧!华珍心里想着。
但她不敢轻忽,试着让自己表现的很自然,果然在她行走的路程中,都没人冲过来,直到她步上公寓楼梯,进入屋子里,她才真正松口气。
“呼——累死了。”
她顺手想按开电灯——等等!她这一开会不会引来问题?这一想,动作随即停顿。
拜托!她怕什么!人都在家里,难不成她要摸黑在屋子里走动吗?开什么玩笑!那她回来干吗!
想想,华珍还是打开电灯,反正她会把门锁紧,他们不可能破门而入吧!
“啊!烦——”灯光一亮,她真想大吼,但碍于半夜,也只能压低声音抱怨。
丢下行李,她摘掉所有伪装,然后边走边脱下长裙进房间,没想到一进房打开电灯之后,整个人全傻了。
“喝!”
一个男人大咧咧地占据她的床!而这个男人竟是——靳风玦。
******* ************ *********
他怎么会在这里?
华珍有些不可置信地冲到床边,瞪着床上熟睡的男人,猛地,有股力量将她拉下,然后她的眼睛对上一双带着邪笑的眸子。
“啊!”
“嗨——你回来啦!”早在门锁转动时,浅眠的靳风玦就醒了。
“你怎么进来的?你怎么会有钥匙?放开我!”被压在身下,十足十的紧密贴合,让华珍红了脸,全身都紧绷起来。
“很简单,只要跟你的房东说,我是你的男朋友就可以了。”他笑道。
“什么?!”她瞪大了眼。
该死的房东,人家随便说她就随便信,那多少阿猫阿狗可以自称她男友进门啊?
“李菱?不,应该叫你华珍没错吧!你要不要考虑换张特大的双人床比较好睡?”靳风玦轻抚过她的脸颊。
看她的惊讶表情,这几天的等待值回票价,也不枉他人高马大却委屈在这小小的单人床里。
“不好意思,我觉得一个人睡这张床刚刚好,你给我滚出去。”华珍别过脸吼道。
她就知道报假名,对他根本没用,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但这样登堂入室着实令她吃惊。
“华珍,你在害怕。”这是陈述句。他的手可没放过她,硬是滑过她的颈项。
“怕你的头!别碰我!”她不肯承认心里正因他的碰触而颤动。
“说谎。”他笑开来,觉得她满脸通红又口是心非的模样很有趣。
“你——你到底要不要放开我?”他低沉的笑声震动她的心房,令她的心跳加快,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撞击她的胸口。
“不放。”
“喂!警告你哦!你要敢用强的,我一定告到你身败名裂!”华珍惊喊出声。
“放心吧!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他有自信。
“不可能,你想得美!”华珍低吼道。
“现下的姿势正好,你不觉得我们很适合在一起吗?”靳风玦诱惑似的哄道。
“适合个屁!快滚开!”她挣脱他的手,又捶又推地抵抗他的贴近。
哼!当她三岁小孩这么好骗啊!
“啧——淑女点,不要一出口就爆粗话。”他摇摇头,纵使觉得她很特别,也不赞同她
的用辞。
“滚开!是不是淑女干你屁事!”华珍努力地用大眼睇他,但嫣红的脸蛋却破坏了气势。
这人未免也管太多了,再说像他这种人,淑女一点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也是,就是因为你这点表里不一,才会吸引我的注意!”她张牙舞爪的反抗,他没有被吓到反而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华珍被他这么一说,完全挤不出话来。
言下之意,她当初就是对他太坏,所以才会意到他吗?吱!真是应了一句,男人得不到、吃不到的,才会觉得最好!
“靳先生,你能不能放了我?”她试着收起怒容,和颜悦色的说道。
“不。”他的眼瞳散发一种魔魅的光。
“你——你到底想怎样?”华珍讷讷的说道,耳畔听到的是如鼓的心跳声。
又来了,又是那种令人会发毛的眼光。
“我想弄假成真。”她浑身散发的诱人香味,令靳风玦忍不住想一亲芳泽,唇瓣贴着她的脸颊吐气道。
“可是我不要!”她知道他指的是周刊的事,而且她怀疑这事根本是他故意让周刊拍到,甚至刊登照片,否则以他的财势,要阻止报道刊出,是轻而易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