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烨松开手,将她推至两人视线能彼此看清的距离,用拇指轻摩她的脸颊。“听我的,照我的话做,你就会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手指由颊畔滑过曦宁樱红柔软的唇,轻轻抚了两回,然后他低下头用自己的唇轻碰了她的。“你讨厌这样吗?”他抵着她的唇低声问,并吮了一下她的下唇。
曦宁呆立着,唇的相接令她有种酥麻的感觉,她——不讨厌。
“不讨——”她的话还没说完,启开的樱口立刻被祈烨灵巧的舌入侵。她睁大了双眼,想起他曾经对自己这么做过,但她不明白这是在做什么?“唔……”她的唇舌被他又吮又吸的,于是曦宁两手攀附上祈烨的双肩,想将他推开。
祈烨发觉她小小的抵拒,一手揽上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则从后扶住了她的小脑袋,舌虽离了她的芳口,但唇还是抵在她的唇上,低道:“这是吻,你不喜欢吗?”边问,他还边轻吮着她有些发胀的红唇。
他的气息不断吐在她的唇边颊畔,温热的气息、低沉的嗓音使曦宁不断地着慌;只因着他做出一些她全然不懂、什么“男人、女人”间的事,让她在这最能舒服放松的泉水中出现从未有过的慌乱及心悸。
可虽是如此,这奇妙的慌张却是令人开心的,且莫名地在心底翻搅。她虽然不懂“吻”是什么,可她却一点儿也不讨厌这层接触;他的舌在自己口中时是那么温软地卷绕着自己。
她真的不讨厌……曦宁轻轻地摇首,主动噘起唇触碰他,也学着吸吮他的唇,将自己的气息送给他。
在曦宁这么做的时候,祈烨被轻吮的薄唇扯起了笑容。他再度一把将她拥紧,不再是轻微的试探,而是毫不留情地狂吻着她,巧舌长驱直入地掠夺着,汲取她的馥郁甜蜜,一再地挑逗、邀请她学着回应,大掌则从她的身后到处游移摩挲,最后又移到曦宁玉润的丰挺上。
“唔……”曦宁的樱唇被霸占着,身子则不断地被爱抚着,而胸前传来的热胀则使她全身又开始虚软。她有些不安地扭动身躯,两只藕臂轻环上他雄壮的腰杆,不自觉地轻轻抓捏。
她什么都不懂;不懂男人、更不懂女人,她只是顺着身子的反应而行。
祈烨的动作使她呼吸愈来愈紊乱,不仅身子虚软发烫,更有种轻微的痛苦及兴奋在身上燃着,这让曦宁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自喉间发出轻咛,并扭着身子轻触祈烨坚实的肌肉。
曦宁的反应让祈烨重喘一声,放开了她的唇,哑声低道:“热情的小东西。”或许正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自然更不晓得羞怯为何物,只是顺着天性,所以她的动作显得特别撩拨人心、特别单纯直接,一点儿刻意造作也没有。
祈烨从水中将她几无重量的身子托高了些,使那圆丰玉润湿淋淋地露出水面。
祈烨墨黑的眼眸忽地深浊,口立刻覆上了诱人的圆润,舌不断绕着粉色的蓓蕾打转、吸吮着。
她尝起来滋味竟是这样地好,她身上淡雅的馨香此时更为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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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无一人的山林中,实在也没什么事可做,顶多只能外出猎猎野味,但可怜的是,什么工具也没有,只能设些最简单的陷阱,等待出奇蠢笨的猎物出现。
有一回还真有这样笨的猎物着了他的道,卡在他打发时间、为了好玩所做的陷阱里。可当他提着那只笨极了的灰兔回到山洞时,却换得了曦宁的惊声尖叫。
“你做什么捉它!?”看见祈烨捉着兔子的两只长耳,曦宁的表情不可置信极了,仿佛在指控。
“吃啊!”祈烨被弄得有些一愣一愣的,总觉得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般。长这么大,头一回知道什么叫“惶恐”,就连在皇帝爷面前时也不曾有这感受。“你要吃它?”
“是啊!”有什么不对?
“不可以!”曦宁吓坏似地一把夺过那看在她眼里可怜至极的兔子,将它拥在怀里。
“怎么不可以?”到底哪儿不对劲?吃个兔子罢了。“还是你认识它?”如果现在她要告诉自己她认得这只蠢兔子,他大概也不会说不信吧!这些日子来,他是看惯了那些平时该惧人惧极了的小动物会主动亲近她。
“不认识!可是也不可以吃它!”
曦宁从来没生气过的脸庞竟出现了一抹怒气,这让祈烨有些惊讶。
“为什么不可以吃它?”
“当然不可以,它是活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他都不懂吗?它们也是有生命的。
“好吧,不吃就算了,放了它吧!”他终于知道为何至今在食物中没一样是荤食,原来她这小东西不吃“活”的。
也罢!就这么样,他也跟着素食起来了。
从前在“外边”餐餐有肉,而现在已久不知肉味,可倒也没特别想过,曦宁每日准备的东西,尝起来让人一点儿也不会思念那些个东西。
好了,镇日没事儿可做,连猎野味也不被允许,这还是他头一遭过这样无所事事的生活。
既然如此,他的注意力也只能放在曦宁身上了。上回的事儿可还没结束呢!
可就像是意识到什么般,自从上回在温泉发生了那事之后,他只要一触碰到曦宁,曦宁就立即红烫了脸闪躲开来,仿佛躲瘟神似地避着他。
山洞里就这么有限的空间,她还是远远儿地和他保持上一定的距离,总拿万般畏惧的眼神睇着他。在没发生那事之前,他们是同睡在这洞里唯一的炕上,可现在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和他同卧;从前还会像孩子般自然地偎在他怀中安睡,现下可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难道不只吃得素,连日子也得过得“素”?他,可不是什么于人无害的善良百姓,他绝对是具侵略性的肉食动物!
“曦宁。”她小小的身子背着他,低着头认真而专注地不知在忙些什么,长而柔美的青丝披散身后,随着她微小的震动闪着柔光。最近她总是如此,一向天真单纯的她竟也长起了心眼,晓得防他这匹狼了?
“啊?”一听见祈烨唤她,曦宁的肩一缩,立刻回身与他正对,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小心藏起原先让她忙着的东西。
“瞧你怕的,我会吃了你?”见她这畏缩的模样,活像他是个恶鬼罗刹般恐怖。“你藏什么东西,这么小心?”他倒好奇起向来坦荡荡的她,现在怎么突然有了秘密?
曦宁眼中有鬼地慌忙晃着小脑袋。“没有。”从未说过谎的她,才一开口脸就红了一半,半点儿说服力也没有。
祈烨瞧着她着慌的小脸,挑起眉道:“没有?我看你的脸明明就在说有。”太奇怪了,每天生活在一块儿,她能有什么秘密?
“才、才没有。”曦宁将藏在背后的东西攒得更紧,嘴上死硬着。
“骗人。”都口吃了,还要嘴硬?愈是如此,他愈不可能轻易放过她。“到底藏什么,拿出来我瞧瞧?”贝勒爷命令惯了的性子又出现了。
“我不。”曦宁咬住小唇拼命晃着小脑袋,一头柔美的发丝随着舞出波浪来。她……这、这是不能说的!
哦,不?祈烨玩味地挑了眉,出其不意地上前,一把就将曦宁小小的身子揽在怀中。
“啊呀!”曦宁立刻惊慌地挣扎,为的是他的触碰及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所带来的惊吓,可她还是牢牢地握住手心内的东西。“放开我!”她的手背在后头无法推拒祈烨,只能乱扭着身子挣扎。
因为她的闪躲,他已好一阵不曾离她这样近了,现在突然又让他拥个满怀,曦宁本已纷乱的心绪更没了主,心不听话地狂跳起来。
曦宁虽自以为紧握着手中的东西,可对祈烨来说却是轻而易举就能将她的手指扳开;不费力的,他一下就从她手中夺走她极欲藏匿的东西。
祈烨还真不知道自己竟是这样具好奇心的人,曾几何时他会这样强人所不愿?
“是什么?”夺过曦宁手中的东西后他就放了她,将她极秘密的东西拿至眼前。“玉?”那是一块光润的上等美玉,十分罕见,就连他在京里也没见过多少这样稀罕的玉。
可她就是为了这玉而防着他?难不成怕他要夺了它?
“还给我!”曦宁想也没想地向他扑去,急喊。
“等等,”祈烨手一伸将玉举得高高的,任曦宁如何踮起脚尖也无法勾着。“我还没看清楚。”看她急的,这玉除了稀罕之外,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将玉高举过头,他旋转把玩起它来。这一看才发现它根本未雕刻完全,只能说是很具象的……猴子?
接着,祈烨眼睛瞥向刚才曦宁卧着的地方,发现有把刻刀。这是她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