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又单纯的小家伙。”看着她就连在梦中都这么容易快乐,阎子曜不禁也跟着微笑起来,再度吻啄她粉嫩的脸颊。这立刻又引发她另一个美丽的笑靥。
看见她再度回到幸福的梦境当中,他才轻轻抽回当她一夜枕头的手臂起身,并让她的头枕在柔软的枕头上。
他起身穿上了昨夜被丢在地上的浴袍,悄声退出房门。
在客厅里,他找到了被随意丢置的行动电话,并发现有好几遍未接电话,是来自曲静言。他按了回覆键,接通了电话另一头的人。
“静言,我和羽心在湖畔的别墅里,我有事要出去办,你过来帮我照顾她一下,她现在还在睡。对了,顺便拿几件衣服过来给她。”他对曲静言作了简单的交代之后就收了线。
他一向不拖泥带水,曲静言十分了解他的个性,所以也从不多嘴,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阎子曜换上了正式的衣服后,才又回到夏羽心沉睡着的卧室。他站在床旁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在一张纸条上写了些字放在她露在被子外的手心下,之后他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才离去。
现在,他有很重要的事要找那看来十分惹人厌的绿眼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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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一直沉睡着的夏羽心忽然被一阵烟味呛醒,她皱眉咳嗽着睁开了眼睛,只见一片烟雾缭绕。
怎么回事?
才由沉沉的睡眠中醒来,一时间她还有些呆愣和恍惚,只是咳着坐起身来,好一阵子她才看见床旁坐了一个穿着亮眼套装的女人。
“言姐姐?”她认出坐在床旁的人就是曲静言,于是有些开心地叫唤出声。但就在她坐起身时,她才发现全身好酸、好软,好像全身的骨头是被拆散又再拼合起来般,而下半身则更是……原来,人家说做这种事会很累是真的啊!
身上的酸痛在瞬间将她的心思带往昨夜的激烈,这让她的脸颊又渐渐热烫。
“醒了?”曲静言眼神冷淡地看着她道,手上还燃着一根烟。为了等这个看来十分幸福的睡美人醒来,她可是等了好一阵子了。“我带了衣服来给你,先穿上吧。”她的眼光扫过夏羽心白皙但却透着粉嫣色的美丽肌肤,而其上明显的吻痕让她的眼神变得更为冰冷,甚至有些冷酷。
听了曲静言的话,夏羽心溜出的神智倏地被拉回,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在坐起身时丝被已滑落至腰部,因此她等于是裸着身体见人!
“呀!对不起,我不晓得自己竟然——”她惊呼一声,立刻火红着脸用被子将自己包得紧紧的,只露出一张如熟透虾子般的脸蛋。“言姐姐,可不可以请你把衣服递给我………”她望着在床角的衣物,羞涩地开口。
曲静言冷冷地将衣服递给她,然后就看她着慌地蒙起头躲进被子里穿衣服。面对夏羽心如此洋溢幸福的脸,不知为何她只觉得反胃。
而这时,她发现有一张小小的纸条从被子上滑落。她弯身捡了起来,看着上头她十分熟悉的笔迹,但却写着她十分陌生的文字——
小傻瓜: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处女——当然,那是在被我拥抱之前;很抱歉昨夜累坏你了,现在我有重要的事要办,等我。
PS我爱你,一直都只爱着你!
曜
看完了字条,曲静言原本只是冷淡的目光忽地变得深沉而锐利;她用力捏绉了这张充满爱意与亲昵的纸条,犀利的目光恨恨地瞪向躲在被子里蠕动的人。
突然,她觉得头开始剧烈地痛了起来,痛得几乎让她晕厥过去。
怎么回事?最近老是觉得头痛,而醒来后却隐约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就在曲静言痛得几乎晕厥过去时,她的眼睛忽地又张了开来,而一抹笑容缓缓在她原本痛苦的脸上出现。她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了口气,才平复了不稳的呼吸。她的目光再度转向被子里的夏羽心,脸上的笑容则愈来愈阴沉。
哼,她才不像曲静言那个只会抽闷烟、偷喝闷酒的笨女人,她是“玛丽”,是看什么事不高兴就采取行动的人!
夏羽心用被子掩住自己躲在床上穿衣服,就在她害羞于自己这赤裸的模样让人撞见时,她却突然发现在洁白的床单上有鲜明的落红……
她正努力扣扣子的手突然停住,只是痴痴地望着那鲜红色的痕迹发愣,然后仿佛喷射机飞进脑子里般,她的脑袋突然轰然作响——
人家都说初夜会落红、会感到剧痛,然后会在隔天感到全身酸软……这些现象她全有!
有可能吗?在和子曜哥哥之前……难道她还是——处女?!
这个念头倏地冲进脑海,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是为什么昨天她会那么痛的原因了?是因为她那时真的是第一次?
“呀!”忽地,她直接而单纯地欢叫出声,仿佛中了奖券一般。她半扣着衬衫就从被子里跳了出来,然后兴奋地望着曲静言叫道:“言姐姐,我还是处女,我不脏,我的第一次真的是给了子曜哥哥——”说着,她的眼泪却不知不觉地掉了下来,连声音都突然哑住了。
真的,她真的是处女,她终于将自己最珍贵的第一次给了子曜哥哥!
“啊,好奇怪,我明明很高兴的,为什么会哭……”她低下头用手背不停地抹泪,又哭又笑地沉浸在极度的喜悦中,完全遗漏了曲静言脸上似笑的可怕神情。
曲静言捻熄了手上的烟,坐至床侧抬起夏羽心的下巴,冷笑似地看着她。
“抢了姐姐的未婚夫这么值得高兴吗?”她用手指滑过夏羽心柔嫩的脸颊,并带着一种诡笑式的目光盯着她道。
“……什么?”夏羽心望着曲静言脸上有些可怕的神情,这才发现她变得很不对劲。“言姐姐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不太一样……”此时的曲静言让人觉得有些恐怖。
而且,“抢了姐姐的未婚夫”是什么意思?她是独生女,没有姐姐啊!
不知为何,她脑中突然划过在阎子曜公寓柜子上的那张照片——那张他们小时候的合照。
倏地,她的脸色苍白起来,一个长得和自己相似,但却比自己高大的模糊影像,突然若有似无地在脑海中闪现。夏羽心皱眉想着,但整个脑子却好乱。
为什么,她怎么会觉得好像在记忆中有一片模糊空白?
“想起什么来了吗?”见她脸色变得不对,曲静言于是趋前问道。
望着曲静言冷中带笑的脸孔,夏羽心除了恐惧外,更有疑惑——她一点也不像自己认识的言姐姐,好像另一个陌生人一样!
子曜哥哥呢?为什么她一觉醒来在身旁的人不是子曜哥哥,而是这么可怕的言姐姐?
她惶恐地四下张望,却看不见阎子曜的身影。
“找什么人,子曜吗?”看她四下张望寻找,曲静言冷笑了一声。
听见了冷笑声,夏羽心立刻本能地往后缩,将整个背全贴靠在床头,望着曲静言。
“子曜哥哥呢?”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言姐姐会变成这个样子?
看见夏羽心如惊慌小鹿的眼神,曲静言脸上唯一的冷笑也消失了,剩下的是一张恨极她的森寒脸孔。
“哼,怕我是吗?你这受到过度保护、受尽宠爱的夏家大小姐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对吧?哼!为什么每个人都对你这么好,就连你害死了亲姐姐也一样不责难你,就让你自动从记忆中抹杀所有有关自己姐姐的记忆,忘记所有不好的事物?你以为你的生活真是美好的吗?错了,你根本就是个凶手!”曲静言逼近她,以恨极了的眼神盯着她。
她最痛恨这种受到所有人宠爱的千金小姐;世界上所有的事对她来说,好像都是容易而单纯美好的,她不必付出任何努力,只要在害怕时露出那种可怜兮兮如小鹿斑比似的眼神,就可以博得每个人的心。
就连……就连她苦心经营出她背叛阎子曜的情况都让她轻易化解,竟还在她面前露出那种幸福的脸庞,大叫着自己还是处女!
这是为什么?子曜不该是这种能够忍受背叛的男人!她这么做为的是什么?难道就是加速他们两人之间的情感吗?
阎子曜留下的字条被她紧捏在手中,但那些字句已鲜明地深印在她的脑海——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处女——当然,那是在被我拥抱之前。
当然,夏羽心身上那些明显的吻痕早就诉说了昨夜发生的事,看见她脸上溢满着女人的幸福光辉,就不难猜出那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夜晚,但看见子曜留下的字条却又是另一回事!
还有,他的那句——我爱你,一直都只爱着你!
这是怎么回事?一直?!
深藏在他心底的人不是夏光心才对吗?为什么说“一直”只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