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小艳,医院那边说下礼拜就可以替你母亲动手术了。”院长高兴的告诉她。
“什么?我母亲可以动手术了?”仇琅艳忽然呆掉的直望着她,这真是个惊人的消息,她还没凑足钱啊!
“孩子,你真了不起啊,竟然一次把所有费用都付清了。”院长喜上眉梢的握着仇琅艳的手,敬佩之意溢于言表。
“什么付清?院长你可不可以说清楚一点?”仇琅艳激动的问。
“我说,你能够一次把你母亲动手术所需要的费用一次缴清,真是了不起啊,医院已经收到那笔钱了,所以才要你母亲做好心理准备,下星期就可以动手术了呀。”院长不厌其烦的重述一遍,她真是为她高兴。
“院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全不懂,什么付清?我根本还没存够钱去支付这笔医疗费的期款,怎么可能一次把医疗费全付清?”
仇琅艳忽然的严肃震住了还笑容满盈的院长,她怀疑的问:“那会是谁付了那么一大笔的医疗费?”
忽然,萌生的人影让仇琅艳吓了一跳,难不成是他?
不会,他哪来那么多钱?
“你想想会不会是你的朋友在帮你啊,而你疏忽掉了?”院长猜测道。
“好吧,院长谢谢你通知我,这件事我会去调查的。”她一定会查明真相。
到底会是谁……
深夜时分的街显得十分谧静,仇琅艳踏进女人梦境,里头音乐的吵杂让她一时无法适应。
“小姐,偶见过你喔,又来捧场啦?”柜台男子前来搭讪,心想,漂亮妹妹又来了。
“我来找人,也要算钱吗?”这坑人的地方,还是先问一下比较保险,她暗忖着。
“喔,那要看小姐你是找谁啦,像我,就免钱啦。”他还是不改以往的又开始推销起自己来。
“你?算了吧,我找梵翔东。”一样的嘲弄口气,仇琅艳不忌讳再次伤了他的心。
“唉,你不是‘没兴趣’,就是‘算了吧’,我有那么差吗?”真教人伤心啊!
“别浪费我的时间!”仇琅艳已有点气了,他怎么老是那么聒噪?
“啊……又是这句。”他好心痛!“唉,算了,那就告诉你吧,如果是‘纯聊天’的话,东哥的价码是一小时七千,不过若中途有什么‘改变’的话,就全看东哥自己怎么收费了,怎样,付不付?”不再自讨没趣,他决定割爱。
“好吧,我可以进去找他了吗?”
“你随意……”送给她一个职业笑容,柜台男子已看清了事实。
人是有分别的……
走在偌大的舞厅里,仇琅艳梭巡着她要找的人,密密麻麻的人群让她看得眼花缭乱,靠着昏暗的余光,她寻见一对缠结的身影……
“可以和你谈几句话吗?”望着他们低头窃窃私语的背影,仇琅艳的声音冷冽。
“是你?”从黑暗中被唤醒的两人,抬头一看发现声音的人儿后,双双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梵翔东一进套房里就受不了了,原以为她是出于好心的扶他进去,谁知当他一躺在床上休息时,她在旁边不是帮他抓背就是帮他按摩,弄得他差点起了“性趣”,到最后他才发现,原来在外面接客,比在里头接客要来得安稳,所以他赶快走出小套房,以免万劫不复。
“小妮,你怎么在这?”不敢相信合作拍档竟然出现在这种地方,仇琅艳的脑袋打了个死结。
“你认识她?”世界真小啊!
“艳姊……我……”Jiji有些窘态的说着。
“你不是说要出国吗?人怎么在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该死……她在搞什么。
“出国之前我要先做一件事。”既然已被发现她也不打算隐瞒。
“就是现在这种事?”仇琅艳冷冷的看着她。
“没错!”Jiji不甘示弱的回看着她。
“你破坏了游戏规则。”她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当初是你说要是我不怕死的话,可以来女人梦境找他。”自己一点也没错。
在旁边竖起耳朵静静聆听的梵翔东脸色苍白,他大概猜出这一连串的怪事是怎么一回事。
“那你就这么不怕死吗?”仇琅艳没想到竟是自己造下的孽。
“我愿意一试!”Jiji意志坚定的说着。
“合约上有写着,违反了规则就要赔偿。”她只好搬出最后对策。
“合约?那是见不得光的,艳姊你不会不知道吧?”Jiji满不在乎的冷哼着,她着了爱情的道。
“你威胁我?”仇琅艳真的没想到,她竟会为了他而宁愿放弃赚钱的机会,他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够让人为他死心塌地?
“女人的青春有限,我只是想留住我要的回忆。”她坦然道。
“你想怎样?”
“我……想和他上床。”侧头望着眼神往上吊的梵翔东,Jiji一点也不作态的直接说出口。
这就是她唯一的目的,就算要冒险终止合约她也不在乎。
“我不准!”仇琅艳毫不让步的说着。
“不准?等你有把握安抚上千个男人听完你的伎俩后,你再说这句话也不迟。”
“你……”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地步。
反了,一切都反了!
“是不是和你上床,就可以堵住你的嘴?”梵翔东发声了,脸上的闲散笑靥道出了他的不在乎。
“你……”仇琅艳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没错,我一向不喜欢玩拖泥带水的游戏,况且我也早计划好了短时间我会移民长住美国。”Jiji早有打算。
“爽快!那就今晚吧,我也不喜欢拖拖拉拉。”梵翔东面露笑意的说着,眼角没有忽略仇琅艳的表情。
她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喔。
“凌晨两点整我会在圆山饭店等你,不见不散。”说完,Jiji抛了个媚眼外,潇洒的离开现场,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
第七章
“那笔钱是你汇的吧?”重整心情,仇琅艳开门见山的问。
“我说过我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止。”一派的轻松,梵翔东笑容依然灿烂。
“你哪来那么多钱?”难道他在这行混了很久?
“我有跟你说过我‘很’没钱吗?”半晌,他终于笑笑的吐出了句话。
“那笔钱你收回去吧,我不会用的。”她不带感情的僵硬道。
梵翔东在她身后流连的手此刻定住了,“还是决定靠自己?”
“不会改变。”
“别忘了,你可以等,但你母亲可等不了那么久。”他必须点醒她。
“这……”
“虽然你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挣钱是很令人敬佩,但你有想过你母亲吗?依你这种赚钱方法,你打算要花多久还她一个健康的身体?钱没说不要你还,我只是希望你能早一点让你母亲过快乐的生活,你懂不懂?”其实他是希望她不要累坏了自己。
“我……”仇琅艳被堵得哑口无言,她也希望母亲能早点好起来。
“放心!我比银行有人性,不会算你利息的。”梵翔东开着玩笑。
“我并不是完全没有钱,你不必全部负担。”虽然她接受了他的援助,但她辛苦存下来的钱,可不想“英雄无用武之地”。
“你的钱还要用来支付复健费、给你母亲买买补品,你忘啦?”他都帮她想好了。
“为什么这么帮我?”他不可能没什么动机。
“很多事是没理由的。”他还是那句话。
翻了翻白眼,仇琅艳叹了口气,要从他口中问出个什么,似乎比登天还难。“你的钱我要好一段时间才筹出来。”
“没关系,你用多久的时间还,我就用多久的时间和你‘纠缠’。”他爽朗的笑着。
“不正经……”她终于露出了笑容。“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待会你真的要赴约吗?”绷着一张脸,她直瞅着他瞧。
“赴什么约?”他装蒜,看看她吃味的脸也是一种享受。
“别跟我说已经忘了,我不吃这一套。”卷着如浪般的发尾,仇琅艳有些气恼。
“你会在乎吗?”他眯着眼笑问。
“我当然在乎!如果你是为了我,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和她的事我知道怎么解决,我不想多背负良心的谴责;当然,如果不是,那……我无话可说。”她闷闷的说着。
“就这样?”她的在乎不是因为嫉妒,而是怕良心的谴责?
“难不成你要我上刀山、下油锅以表谢意还是要我拍手恭喜你们情投意合?”仇琅艳话有些酸。
“你……很没良心。”梵翔东的心被狠揍了一拳,“我用我的贞操去解决你的麻烦,你不谢我不打紧,话中之意好像反而是说我太鸡婆了?”
“如果你是要帮我,那我可以告诉你,不必了。”她再一次强调的说着,就怕他真去赴约。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不打算毁约,还想看场好戏。
“你……我看你根本就是自愿的,你最好淋巴腺肿大、扁桃腺发炎,得膀胱炎、尿道炎、肠胃炎,你最好没药医啦。”一口气骂完,仇琅艳负气而去,留下一脸错愕的梵翔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