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没关系,听说你现在会表演艳舞,不然改天你给咱们兄弟跳个几圈,只要我们爽,你的秘密就永远是秘密了,怎样?”男子不假辞色的想从她身上捞些好处。
“你做白日梦去吧。”仇琅艳一气之下,执起皮包大力的往那男子的脸上重重挥去,接着冲到马路旁拦了辆计程车呼啸而去。
她一向讨厌看人家的脸色过日子,尤其是视她为玩物的男人。
是不是进了这一行就等于没有自尊,永远不可能翻身了呢?打从她懂事以来,所过的生活不是偷就是卖,没人愿意施舍给她一点温暖。
她和母亲寄居在一间破烂的疗养院里,而那里的院长从没给过她好脸色看,每天能吃得到一顿饭,对她来说就像是喜从天降般。直到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她学会了偷东西,以补给发育期间所需要的营养。
在十六岁那年,她多少知道大人间的秘密,也在那年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总是没给过她好脸色,但她并不恨母亲,而是感到深深的歉意,因为她是一开始的导火线。
为了让母亲能得到更好的医疗资源,不得已她选择了下海。
虽然那时她还小,却明白如何保护自己,而她幸运的遇上了祺哥帮她取得药物的门路。虽然在外界来说,他算是人人喊打的缉毒犯,但在她眼中,却是不折不扣的好人。
传迅企业十二楼总裁室。
“总裁,今年外销部的业绩我们已再升了十二个百分比。”手拿着传讯企业今年业绩报告的业务组组长陈霖福,神采奕奕的报告着。
陈霖福不禁沾沾自喜自己的眼光独到,自三年多前他们的老东家被并购后,每个人都不看好新公司的未来展望,纷纷转移阵地,要不是自己赌了这一把,靠着是老手的经验安稳坐上这个主管的位置,现在也不会那么发达,嘿嘿……真是跟对主子了。
“十二?你认为这样就很好了吗?”梵翔东面无喜色的反问,手里习惯性的点上一根雪茄。
“总裁,根据我们业务部调上来的资料显示,今年各大行业的营利调涨度都不是很高,在外销竞争力强悍的市场里,我们的成绩已算是佼佼者了。”陈霖福虽然乐于公司的业绩爬升,但面对野心勃勃的总裁,他的声音不自觉的低了许多。
“今年西欧国家的外销纺织业都大幅下跌,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大规模的引进湿热国家的材料,才会造成外销滞留,我们公司从两年前就全力改善这类的缺陷,可是连他们今年的净利都涨了八个百分比,你说我们的业绩算好吗?”梵翔东威风凛凛的陈述着他不满意的原因,口气的强硬让人不由得心颤。
“可是,总裁,许多大批下订单的公司,都要求希望能和总裁见上一面谈细节,但是总裁您的时间又有限,所以……所以才会耗损那么多……机会……”陈霖福嗫嚅的说出他的看法,感叹下属难为。
“你的意思是说,都是我的错喽?”梵翔东笑容可掬的看着不怕死的他。
“当……当然不是总裁的错,总裁事业做……得大,时间当然会不够用,是我们笨,不会替公司招揽客户,是我们的错……”陈霖福支支吾吾的道歉,觉得受的气真冤枉。
“还有,你身为业务组的组长,希望你学会如何端正风气,最近六楼下层不断传来有女同事要调部门,你们以上欺下,可有这种事?”梵翔东抿起唇,斥责的问着,他绝不许公司里有这种人。
“总裁,没的事,同事间难免有恶性竞争的情形,他们一定是不满自己的老处于职员的身份,才会公然的批评我们。”陈霖福紧张的为自己辩解着,这事要真被总裁知道,他就得包袱款款回家吃自己了。
“你的意思是,全是她们瞎掰的喽?”梵翔东狡黠精灵的眼光,看得陈霖福浑身发麻。
“算了,这次我不跟你们追究,希望下次别再让我看到投诉信。”梵翔东投下特赦令,“下去做事吧。”不希望因为这种事而否认他们不容易建立的工作表现,梵翔东决定给他们一次机会,毕竟人是容易犯错的动物。
第三章
“强下去……强下去……”昏暗的灯光里,一位薄纱热裙的女子正熟稔的舞动她善于表现的肢体语言,惹得全场的男人差点流口水。
这一个月下来,仇琅艳的精湛表演获得了满堂喝彩,收入也在短时间内增加了五倍,但这些还不够,眼看时间愈紧凑,她愈卖力的跳动着。
她千娇百媚的形影,如蛇形般的来去自然,光是一个柔媚的甩头发动作,就换得在场男子们的频频呼喊。她是男人的煞星,专擅长挑逗男人的感觉神经,吹弹着他们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啪!啪!啪!”掌声此起彼落,仇琅艳再次以绝妙的舞姿赢得在场每一位男人的肯定。
“小艳,恭喜你啦,再这样下去,你母亲的医疗费就有着落了。”陈虹玉欣喜若狂的握着仇琅艳的手,对她日益精湛的舞技感到相当满意。
“妈桑,谢谢你。”进更衣室换上一套简单的衣服后,她觉得有些口渴。
“对了,陈董说过十分钟后来接你。”陈虹玉不忘提醒着。
“知道了。”呼!十分钟,她还可以放松十分钟。
一路走着,仇琅艳开始发觉全身不自在,仿佛被人当成猎物般盯梢,正想抛开心中的疑虑时,冷不防耳边出现了极附阳刚嗓音的声波。
“美人,你总是出乎人意料。”梵翔东激起眼中的赞叹,对仇琅艳短短一个月来的进步感到佩服不已,她的确是个聪明的女孩。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掩不住心中的震惊,仇琅艳的心跳在短暂的时间里有了微妙的变化。
“来看名‘鸭’有没有出高徒啊。”梵翔东挑了挑眉,意气昂扬的盯着她看,也不明白自己神经错乱的想再看看她是为哪桩。
“有让你失望吗?”再次观察他俊逸的俏容,仇琅艳发觉站在不同的地点,他给她的感觉有截然不同的两种面貌。
“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眼光。”品尝了口手中的起瓦士,梵翔东发出一贯的自信笑容。
“你该相信的是我的潜力。”仇琅艳翻了白眼,对他无法无天的自信感到没辙。“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她随口问了句。
“我想做的事,没有什么难得倒我。”
“你不是抢手的很吗?他们怎么肯放人?”难道第一红牌被刷下来了?
“只要我想走,没有人拦得住我。”梵翔东还是一如往常的狂傲,话间的目中无人显而易见。
“你很狂。”仇琅艳轻斥道。
“我能当它是一种赞美吗?”他慵懒自得的望着她。
“你绝对是个被女人宠坏的男人。”而且早已宠上天了。
“那么你是不是也要负些责任呢?”梵翔东宛如幽灵般的慑人眼神,紧追着她的视线不放。
“我不记得我曾宠坏过你啊。”仇琅艳挑战着他的攻陷,头斜向一边干笑着。
“我能感觉你的眼正在诱惑我……”他邪恶的笑着。
“喔?那是我的错喽?”仇琅艳似笑非笑的反问着他,享受着和他之间的调侃。
很少有男人能和她谈上这么多话,而不让她反感。
“等一下有空吗?”梵翔东道出他的来意,他从不做无意义的事,当然,今天他来这不会只单纯的想来看看她而已。
“我还有工作。”仇琅艳的眼神停放在远方。
“还跳?”他怀疑的问着。
冷不防,一位喝得烂醉如泥的臃肿男子,搭上她颤抖的肩膀。“哈……小亲亲……你在……这啊……”
“陈董,别这样。”拉开他的手,仇琅艳不知为什么担心起梵翔东的反应。
“是他?”梵翔东有绅士风度的微笑询问,其实骨子里恨得牙痒痒的。
“我的工作。”仇琅艳尴尬的笑了笑,觉得自己的表情一定驴得很。不知他会怎么看她?
“小亲亲……跟他……唆什么,快替老子暖……床去……”陈通明不耐的再次拉了仇琅艳的手,打算往外走去。
“放手。”挡在他俩中间,梵翔东脸上还是带着笑容。
“喂,年轻……人,你搞什么?先来先上的道理……你不懂吗……今晚……她是我的人啦,别跟我……抢……”男子气势凌人的指着梵翔东的脸训斥着,话中的得意,让仇琅艳感到无地自容。
“你……”梵翔东忽然不知怎么问下去,不愿相信她真的在卖春。
“不用问,你看到的就是事实。”像是例行公事般,仇琅艳的话里没有半点温度。
“喂,你有完……没完啊……不要打扰我们……快活的时间……”陈通明气喘如牛的说着,高酒精浓度已慢慢渗入他的五脏六腑。
“不准走!”梵翔东坚硬的态度不容人忽视。
“小子……你存心找碴……”陈通明摇摇晃晃的道,他不准别人抢走手中的玩物。
“别这样。”仇琅艳适时的插进他们之间,安抚着梵翔东的气焰,不明白他的火气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