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公公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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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话由她口中平平淡淡他说出口,却带有无限的辛涩和无奈。

  “可……他为你盖了念慈楼,不是吗?”任靖杰满满的自信有了动摇,难道他失算了?

  “攸关面子的事,老爷一向不遗余力。”莫念慈笑了笑。”念慈楼不是为我盖的,只是为了炫耀老爷的财富罢了。即使是生孩子,也是为了他要传宗接代。”

  是这样吗?任靖杰不敢相信有人娶了这种如花美眷,竟会如此亏待她!但若非事实,于老头怎会将莫念慈双手奉送到他手上?

  不过,如果于老头那么爱面子,他就有办法让于老头的面子丢尽,还有什么事情会比妻子红杏出墙更严重的呢?让整个通县的人都知道于老头的妻子跟人跑了,着他怎么出去见人?

  对!明日就派人去通县散播谣言。

  满心报复的任靖杰,管不了这么做会伤害谁,在他想来,没有要了于老头的命就算仁慈了,死罪可免,活罪休想逃。

  至于莫念慈……任靖杰望着俏生生立在他眼前的人儿,虽然有些对不起她,但他会照顾她一辈子的,她应该没什么好怨的。

  他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莫念慈惊异地站不住脚,跌坐在椅子上。

  “你……要断了我的后路了”如此一来,将来她还有路可走吗?

  “待在那种相公身边,还不如留在我身边。”任靖杰理所当然说道。

  “待在这儿,我又算什么?”她欲哭无泪。“真要我当你的娼妓,直到你厌倦我吗?那时候,我又该往哪去,又去做别人的娼妓吗?”

  “即使我厌倦你,我还是会照顾你一辈子衣食无虞。”他保证道,不爱想像她的话中之意。

  “随你吧,反正找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你的心意。”她就像颗棋子,一切都操控在别人手中;再说也没有意义。

  又来了,她为何总是如此容易屈服?任靖杰不快地想着。今日换成别的男人,她也是如此轻易投降吗?莫名的,他的心情也恶劣极了。

  见她不说话,他也不再说什么。夕阳已沉,丫鬟已经将烛火点上,只有他们的房间是黑暗一片,外面的烛光微微透进。

  "等会儿沐浴更衣,丫鬟们会进来伺候你的。"说完,任靖杰就走了。

  等她沐浴完,是不是他就会回来了?莫念慈猜测着。

  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周遭全是陌生的环境、陌生的面孔,忍不住地,她居然也有些害怕了。

  他会来吗?

  莫念慈沐浴时也问,梳发时也问,甚至穿衣时也自问着。当然,她并不是期盼他的到来,只是"害怕"他来,对!就是怕。

  老实说,那几天跟他在一起时,那种感觉美得不像真的。也许那也不是真的,她不确定地想道。那时,两人都吃了老爷准备的药,所以才会……也许那一切都是假象。

  那么今晚呢?他们都没有吃老爷特地准备的药,一切还会像在秘室时那样吗?也许一切都会变了。那样也好,她也可以变回原来的自己,解脱他在她身上所下的魔咒,

  莫念慈眼光落在桌上的糕点上,嘴角不自觉地露出微笑。他不是才说过要她记清楚自己的身分吗?一转眼又拨了个丫鬟给她,还送上些甜点,怕她饿着了。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丫鬟,叫明月吧?对于被派来服侍她的差使似乎极为不满,对她的态度总是冷冷的,不带有丝毫尊敬。当然,对这种待遇她是无关痛痒,人家当然没有尊敬她的理由,连她自己都无法看得起自己啊!

  算了,多想无益,反正她在侯府不会待很久的。莫念慈非常有把握,等到侯爷对她厌倦了,就是她离开侯府的时候,那时候不会大远,一定很快就会到来。

  眼下她所关注的,还是任靖杰究竟会不会来?她既希望他来,又希望他不来。但眼见玉兔东升,又渐渐西沉,他仍是不见踪影,看来他是不会来了。

  耸耸肩,莫念慈死心地上床睡觉去。这床明显是为两人而设计的,一人躺在上面,是稍嫌大了些。曲起身子,她环抱着自己,模模糊糊地睡去。

  斟酌许久,任靖杰还是来了。

  其实他并不想来的,如此一来,好像显示他是一个好色之人,才刚掳人回来,就急巴巴地上了她的床,那岂不表示他掳人只为了……为了她迷人的娇躯。

  不过昨晚他并没有来呀!这足以证明他的自制力仍在,不会为任何女人而破例,更不会为了这个毫无骨气没有贞节操守的女人。

  看她缩成一团的睡姿,任靖杰不禁笑开了,不知是她习惯使然,亦或是天气的因素,在秘室的几天时,她也是这般地缩在他怀中,就像只猫儿一般,依附着他。

  据他的了解,她并未与于大任同床共枕,否则他不可能逮人如此地顺遂;也就是说,只有他一人,曾经搂着她、抱着她,看过她如婴儿般毫无防备的模样,甚至她的完壁之身也是给了他,她的相公啥也没有。想到这,任靖杰不免有些骄傲自满。

  伸出手,熟练的双掌推落她覆身的单衣,他一屁股坐到她身旁,弯身紧搂住她,让两副躯体紧贴在一起。

  突如其来的冰凉惊醒了莫念慈。她一睁眼,发现自己已在他怀中。她并未如任靖杰所料推他,反而露出笑容,伸出藕臂碰触他,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滑过他的胸膛。

  她眼中的清明让任靖杰知道她并未将他错认成任何人,这般的主动令他高兴,却也有一丝纳闷,不过他向来是不会拒绝上门的好运道,马上化被动为主动,俯身侵袭这朵娇嫩的水仙。

  她生嫩的挑逗技巧与任靖杰所碰过的其他女人相较,是差劲多了,但他却为这抚触动心,深深沉溺在其中。激情的魔力充斥在两人之间……

  不知不觉地,两人已全身不着寸缕,纠缠着躺卧在床榻之中,投人渴望已久的激情之中。任靖杰以他的经验和熟练的技巧,带领莫念慈进人一波又一波的高潮之中。而她,只能娇喘吁吁地回应他,以温热的舌轻啃他的颈子,小手紧紧缠抱着他。

  此刻,莫念慈证明了一件事,他们两人之间,即使没有药物的催化,仍可以激荡出火花,甚至比那三天的经验更加美好。

  证实了这一点并末让莫念慈觉得高兴,事实上,她是更加不开心,但此时她无暇想这些,只得抛开烦心事,专心应付任靖杰在她身上所点燃的奇妙火焰。

  骄阳当空,鸟叫虫鸣,莫念慈终于睁开疲惫的双眼,挣扎地坐起身来。

  唉呀!痛死人了。她的四肢百骸无一处不酸疼的,好似被人痛打一顿过。看着自己赤裸的身子上红斑点点,证实了昨晚的一切并不是梦。

  想起昨晚,莫念慈又不禁脸红。她怎会如此大胆呢?他们两人永不魇足的一次又一次,厮缠了一整夜。即使是在秘室中,在药力的牵引下,他们也没有如此。

  那时,任靖杰总是在忍不住时才碰她,或者是在生老爷的气时,他就会报复性地抱她。不像昨夜,他是自愿性的抱她,没有任何外力强迫。这惊心动魄的欢爱让她无法遗忘,恐怕到她死时也不会忘的。

  莫念慈缓缓下了床,拿起屏风上的衣服穿上。这些衣裳都不是她的,她也不会自以为是,认为是任靖杰特地为她准备的。不过这些衣裳的作工精细,布料极佳,应该所费不赀吧?给她穿还真是有些可惜呢!

  桌上已备好餐点,想来该是明月端上来的。那么她一定看到了自己一丝不挂睡在床上,发生什么事也极容易推测。这么一来,自己的声誉是每下愈况了。

  不过,奇怪的是,她已经不怎么在乎这些事了。

  一直以来,莫念慈总以为自己是个最传统的女子,三从四德一样也不敢违背。即使所嫁非人,她仍是烙遵本分,做好妻子的责任。

  但这一切在遇上任靖杰后就变了。突然之间;她似乎成了个离经叛道的女人。红杏出墙、水性杨花、背夫私奔的罪名一一加了上来,一个个的滔天大罪叫她不知所措,今后该如何走下去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如果别的女人在她这种处境,会如何是好?也许只有死路一条吧。社会舆论绝容不下她这种败德的女子,即使情非得已也一样。

  可是她不愿就这样死了。如果莫念慈有什么人生信条的话,那就是要“生存”下去。她的人生一切由别人掌控,难道自己的生命也要由别人来决定生或死吗?

  不!即使是死,她也得自己下决定。而眼前,她要找出一条适合她走的路。

  也许,有一天当任靖杰愿意放了她时,她可以到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到那时,应该没有人再能掌控她了吧?

  这几日,莫念慈经常怀疑,为何自己会走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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