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绑夫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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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担心我会饥不择食吗?男人的欲望是很可怕的。”抓住她搁在他大腿上的狼手,穆佑岚有股整她的冲动。

  “我十分同意。”她煞是认同的猛地点头。

  穆佑岚以为她在耍他,甚是恼怒。

  “我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做那档事,应该不会那么恶心。”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感触地垂着眼。

  “小女孩,不会说谎就别撑了。”她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所认识的游心澄从来和温婉扯不上关系。

  游心澄抬起半开倦眼,略显呆滞的凝望着他。

  穆佑岚咽了咽口水。

  她有这么迷人吗?还是他实在禁欲太久?

  蓦地,她站起来,拖着摇摇晃晃的身体走到梳妆台前,慢慢坐下来。

  她没有一丝不挂,更没有半露香肩,但她孤傲的背影却是他所见最吸引人的,撩起他浓浓的欲火;然镜子中倒映出那双满载愁思的眸子,却是那么的陌生。

  “论经验,我当然不能跟你比,不过我一定比你早有经验,我的第一次是在十一岁那年。”幽幽的眼神,淡淡流露出她内心的凄酸,一直以来,她在他面前总是一脸淘气,这种无助的神情虽然曾在她的脸上出现,但就仅有两次。

  犹如青天霹雳,穆佑岚先是僵住了。

  “那个人是谁?”他困难地走到她的背后,轻轻搭着她的肩膀。

  她在颤抖,她也不是无惧的,那她的坚强不都是强装出来的?

  她说他们都是同类人,都戴着面具就是这个意思吗?

  如果坚强就是她的面具,她的面具实在太令人心痛。

  游心澄没有转身,抬眼望着镜中的穆佑岚。

  “你不是说对我没兴趣吗?况且你又记得自己第一次的对象吗?”原来被在乎的感觉是如此窝心的,沉甸甸的心不再无止境地下滑,在他面前揭开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已经不再只有艰涩。

  “现在有了,那个女的叫Kathy,是高我两届的学姊。”

  游心澄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看着他。

  “我已经说完了,到你了。”穆佑岚沉着脸,再一次催促她。

  “就算你对我有兴趣又怎样?你也不是处男耶!我跟其他男人——”

  “不要跟我兜圈子。”他蹙着剑眉,凝重地睨着她。

  她不晓得他在心痛她吗?他的耐性一向不好,只有在非不得已的情况,才会努力抑制,但在她面前,他不必步步为营。

  “我又没有HIV,你不必担心呀!”她嘟起小嘴,不满地嚷道。

  如果他捏着她肩膀的手劲,跟他着急她的心意成正比,她会在心里窃笑,她的肩胛骨快碎裂了。

  “是一个我叫他Father的男人。”不想再被虐待,游心澄老实地道。

  Father?神父?

  “别误会,他不是神父,只是一个把我由孤儿院领出来的伪善者。”她了然的一笑,当初洛湘也有相同的误会。

  “毋需用这种怜悯的眼神来看我,我不可怜,起码比起看不起自己的你,我并不可怜。”她轻轻推开他的手,转身面对他。

  她的眼瞳活像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是真的吗?如果她说的都是实话,她的从容实在令他无法理解。

  “怪杰说,做人不是活在回忆里,真正能伤害自己的不是别人,而是一味在悲痛中沉溺,无法跳脱过去的愚昧,我不想令自己变得可悲,所以我要活得快乐,比任何人都快乐,都没有束缚。”清莹的眸子没有雾气,她答应了齐子望不会再为这件事伤感,她绝对是说到做到的人。

  闻言,穆佑岚呆住了。

  作茧自缚?他一直都是这样,枉他自以为是天才,原来只是无法破茧而出,只懂自怨自艾的可怜虫。

  “看来你已经知道自己有多笨了!人土为安之前能觉悟已经很难得了,多少人花一生也无法勘破此道理,你已经由超可怜一族跳升一级,变成可怜一族了。”虽然气若游丝,但她的调皮还是不懂得收敛。

  “那你又是什么?”他不是真的想问,怕她又会露出令他心痛的愁容,可当他回过神来,已经覆水难收。

  “我?”她淡淡一笑,两手环在他的腰间,抑头看着他,“我当然是一个经历过很多不幸之后,决定要活得比谁都幸福快乐的大美人喽!”

  “但我怎么看都只觉得你是个夜郎自大的小丫头而已。”灵光一闪,一个有趣的想法在他脑海闪过。

  “怎么了?”聪明如她不可能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但她又不是傻子,才不会不打自招呢!不想被他瞪得不自在,最好就是先发制人,她的灯笼眼已经全力地闪耀了。

  “你的别号不会跟这个成语有关系吧!”他的嘴角很不客气地上扬,挑出她的隐秘。

  “当然不!”她劈头就矢口否认。

  她才不会承认这件糗事,自认她的中文已经是进步神速、能举一反三,指出“郎”跟“娘”的性别差异了,谁知竟然中了陷阱,一头栽进去,那个叫夜郎的人真可恶!

  “知道什么叫欲盖弥彰吗?”他好整以暇地低笑。

  “玉盖泥浆?”她柳眉轻蹙,狐疑地瞪着他。

  “不是泥浆,是弥彰,弥撒的弥,彰显的彰。”见她仍是一副呆子相,穆佑岚就知道他的解释是多余的,不禁摇头轻叹。

  “是什么意思?”他的表情根本就是在看扁她,可恶!

  穆佑岚忍住大笑的冲动,继续耐心地解释,“跟你之前说的此地无“金”三百两的意思差不多吧!”

  说完,他立即脚底抹油地逃到浴室去。

  “你——”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游心澄只来得及看着浴室的门轰隆一声地掩上。

  经过三天的调息,游心澄已经完全回复本性——恶魔的本性,甚至毋需再倚赖药物,看到大海也不会想吐,活力充沛的她不是拉他到甲板上吹吹风、晒太阳,就是拉他到船上的电影院、迪斯可、健身房去舒展筋骨,简直想把他的体力耗尽。

  说真的,穆佑岚是有一点怀念她那副柔弱的模样,更后悔没乘机捉弄她,以报一直被耍之仇,但现在是没机会了。

  就像这刻,他就不情不愿的被她拉进赌场。

  一大早就把他吵醒,说不能净在败家,偶尔也要进取一点,赚点小钱来维持生计。

  可以随手拿出一百万来赌的人,说要靠赌来维持生计?笑话!

  兑换筹码后,游心澄圈着他的臂膀,拉着他绕过每一张赌桌,可逛了近一个小时,她始终没有下注。

  “你干什么?”游心澄拉住穆佑岚欲下注的手,严阵以待地看着他。

  “不输光了,谁知你要逛到什么时候!我可不喜欢跟着你在这里团团转。”

  “我不是说了我们不是来败家的吗?”抓住他的手没有半点松懈,双眼也在发出警告,要他别胡来。

  “那你说我们究竟在做什么?难道在这里逛着,钱就会飞进你的口袋吗?”他不是滋味地撇撇嘴,他是投资专家,不是投机者,他最看不起沉迷赌博的人。

  “你没看见外面的告示吗?”她瞄向大门的方向,示意要他往那边看。

  “什么告示?”不准饮食,还是提防小手?

  “不得携带计算机的告示呀!”她没好气地道。

  “看到了又怎样?”穆佑岚依然搞不她的葫芦在卖什么药。

  “难道你不知道百家乐和BlackJack可以计牌的吗?”她踮起脚尖,挨近他的身边,在他耳旁轻声细语。

  “但也不是稳赚不赔的。”他不甚认同。

  “天下当然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买卖股票又是稳赚不赔的吗?”她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会无聊地在这里白白浪费一个小时吗?”

  穆佑岚没说话,但他的脸上已经写着“你就是这么无聊”。

  “如果我真的太无聊想打发时间,我第一件会做的事就是把你绑在床上,好好疼爱一番。”她可不是省油的灯,先回了他一记暖昧的眼神,顽皮的小手二话不说探向他的重要部位。

  他眼明手快的制止她,怒气冲冲地瞪着她,危险的眼神警告她别再闹着玩。

  她轻眨着眼,煞是天真地笑着。

  这小魔女总有一天会把他逼疯的,每一晚被她搂着抱着,他都极力抑制着那股磨人亢奋,静待她熟睡后再挪开身子,甚至跑去睡地毯,但翌日醒来,无论他睡在哪儿,她都会像章鱼一样黏在他身上,还不怕死地调侃他正常而健康的生理反应。

  她却像怕他不会早夭,明知他无法安寝,却天天拉着他去耗费体力——跑步、打球、健身。

  下次她再敢拉他去劳动,他一定逼她去游泳。他在不久前才知道自恃没有缺点的她其实是旱鸭子,这个秘密甚至连齐子望和洛湘也不知道。

  “你那副快生锈的脑筋再不运动一下准会提早报废的。看清楚行情,等待机会,到了有把握的时候才下重注,明白吗?”

  原来他的数学天才对她来说是这个用途,他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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