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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儿看了梵樗一眼,眼神中难掩羞涩之情。"别怪他,是我自愿的。"

  你……喜儿不敢置信的指着她,一副快昏厥的表情。

  婉儿试图走下床,不过全身传来剧烈的疼痛,仿佛刚刚被人狠打了一顿似的,令她蹙紧眉心,发出一声痛楚的呻吟。

  喜儿立刻迎了上去,谁知人刚走一半就被婉儿阻挡下来。

  "到外头帮我护法,我和他都需要休息。"经过今晨的缠绵,她身体虚脱的连说话都觉得无力。

  喜儿不说话,只是气嘟嘟地指着嘴巴,要婉儿帮她解开哑穴。

  "答应我不准尖叫。"看了身旁的梵樗一眼,温柔地抚去他额头上的汗水。

  喜儿立即点头如捣蒜。

  婉儿纤指一比,喜儿的哑穴立刻解开,一得到解脱,喜儿立刻将刚刚的承诺抛到脑后,正打算出言责备,却被婉儿投来厉光所慑,识趣地噤了口。

  "我知道你想说什幺,可不可以等明儿个再谈,我累了。"她疲惫地阖上眼睛,慵懒无力的瘫软在床上。

  "好,希望星子有个好理由,否则我们两人就只有等着喝寒风、饮冰雪过日子了。"一想到即将被囚禁在雪峰之巅,她心里就一片灰暗。

  婉儿点点头,"好,不过我希望你先帮我做一件事。"现在她心里担心的根本不是触犯天律的问题,而是该怎幺惩处莫少卿这个伤害梵樗的恶人。

  "什幺事?"喜儿面包惨淡,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我要你去帮我杀一个人。"婉儿眸中射出一道冷光,美艳的脸庞布满肃杀之气。

  "杀人!?"闻言,喜儿立即跳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还夸张地猛掏着自己的耳朵,看看是不是听错了。

  "没错,杀人。"

  "没有……搞错?"喜儿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颤抖着声音再次问道: "你的任务不是救人吗?哪时候开始转行了?"

  "他该杀!"婉儿气愤地握紧双拳。

  喜儿面有难色地劝道:"凡人该杀也轮不到星子下命令呀,这不好吧?玉帝如果知道了,我看我们两人不是被囚禁在雪峰之巅,这幺简单就能了事的。"喜儿不禁要怀疑今天是不是世界末日,怎幺一向以救人为己任的木星子会想要杀人,这一切都太诡谲了。

  婉儿愤怒难平地怒道:"可是他太可恶了。"

  她就是气不过他以毒伤人,如果今日她手中没有烈火神石,没有她献以处子之身,在那短暂的时间里梵樗如何去寻得这两种解药?他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星子可以协助任何一个凡人除去他,可是就是求你别要我动手,或者你自己出手,天规戒律碰不得呀!"喜儿理性地分析着。

  "好,那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婉儿心犹未甘地垮着脸。

  "你答应就成了,一切我来处理。"喜儿看了一下她身旁的梵樗,不敢苟同地摇摇头。

  原来一个女人与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后,性情也会跟着改变,这太可怕了。

  喜儿边摇着头边走了出去,但觉眼前一片灰暗,安逸的日子恐怕所剩无多了。

  ***********

  骆年恩在东西得手后,立即赶回驿馆和曲隶处理梵樗交代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做完正想好好的补个眠,谁知驿馆内却传来一阵骚动。

  "骆公子,我家侯爷昨天有没有跟你一起离开王府?"曲隶焦急的推开他的房门。

  骆年恩揉了揉泛着红丝的眼睛,整个人也随着曲隶紧张的表情而绷紧。

  "出了什幺事吗?"

  "据我们安排在巡抚邸的人员传来消息,昨夜有名黑衣人被莫少卿喂有毒药的箭射中,我现在担心的是,那名黑衣人到底是不是我家侯爷?"曲隶紧皱着眉心,漆黑的眼眸布满忧心忡忡。

  "这……这……岂不惨了、糟了。"骆年恩闻言,也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整个人全乱了主张。

  他就知道,昨儿执行任务时,心里沉甸甸的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应验了。

  "我家侯爷到底有没有跟你-起离开?"慌乱、紧张的情绪让曲隶忘了身分与顾忌,他焦虑地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厉声逼问。

  骆年恩困难地摇摇头,惨白着脸。"没有。"

  "没有。"闻言,曲隶踉跄了好几步,直到身子撞上了前廊的柱子才停了下来。

  他气怒地指着他,嘶声怒吼:"你怎幺可以留下侯爷一个人,先行离开?"

  "是梵樗要我先走,他说先完成任务要紧。"骆年恩惭愧地低垂着头,这个消息着实令他乱了分寸,脑子里一片紊乱。

  突然,脑子里闪过一道亮光,他急忙的说:"他会不会在别院?"

  "别院?"曲隶重复着,一张脸垮的比刚刚更厉害,他难过地说:"可能吗?莫少卿此次所用的毒非比寻常,是一种来自北原的罕见之毒--冰魄,更糟糕的是他同时加上采花贼惯用的情毒,这种下三滥的毒物,他根本就不让中毒之人有存活的机会。"

  "那……梵樗……不就……"骆年恩困难地吞了口口水,不敢想象那个后果。

  "所以……"曲隶一张脸阴沉如夜。

  "我知道,我这就去别院看看,或许……算了。"话到嘴边,又被骆年恩给吞了回去,依照梵樗的个性,他应该早就到驿馆与他们会合了,不应该没来,他怎幺那幺笨,没提早发现。

  他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梵樗出了事情,李浩风会怎幺对付他,临出门前他一再的叮咛,嘱咐要他多关照梵樗,这下他铁定死定了。

  骆年恩紧张的抓抓头,根本忘了自己衣衫不整,随便抓了件披风,就往别院一路飞奔而去。

  望着骆年恩消失的背影,曲隶收起焦虑与伤痛,立刻赶往大厅筹画整个袭击行动,他决计不会轻饶莫少卿这个奸孽。

  他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第七章

  这就奇了。

  骆年恩站在别院门口,可是他用尽了任何方法就是进不了别院,纵使他最引以为傲的轻功也根本使不出劲儿,每当他飞上墙头后就好似碰到了一道无形的东西所阻隔,他根本穿越不了。

  "妈的!我今儿个是犯邪啦?"骆年恩边诅咒着,边踢着大门发泄心头之气。

  就在骆年恩急得团团转的同时,喜儿也准备妥当,打算上驿馆找梵樗的手下曲隶,好帮他惩处莫少卿这个奸佞邪臣,谁知才刚打开大门,就被门口这个口出秽言、言行举止幼稚的男子给挡着了路。

  "你在骂什幺?"原本心情就极度恶劣的喜儿,这会儿更是气得头顶冒烟,她双手擦腰,腮帮子气得鼓涨涨的。"我劝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点,否则我包管你见不到今天的夕阳。"

  "呃……"喜儿的出现令骆年恩惊讶的张大了嘴。她怎幺出来的? "你……你……怎幺……出……出……来的?" 一时间他只会呆呆的指着她,儍愣愣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邪了!他刚刚左推右踹的,可是那个门板就像巨石般文风不动,倒是他的脚和手因为撞击都红了起来。

  这男人真好玩,原来他见着女人后,就傻呼呼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好,真可怜。

  "你在这儿干嘛?口吃?"喜儿看着傻不隆咚的骆年恩,忍不住掩嘴偷笑。

  "你是怎幺出来的?为什幺你能打得开门?"骆年恩一脸怀疑的又走了回去,双手用力地推了推门板。

  咦!它还是动也不动的呀!难不成他撞邪了?一定是这样。一阵寒意从脚底直往他头顶窜,令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那她?该不会是……鬼吧?骆年恩一脸防备的看着她。

  "你发什幺愣呀?"喜儿在他眼前挥了挥手,用指尖戳了一下他眉心,再问。"你到底来这儿干嘛?"

  骆年恩双眼紧盯着她,战战兢兢地指着门内问:"他在不在?"

  "谁?"喜儿摇摇头,看来这男人病得不清,一下子口出恶言,一下子口吃的说不出话,一下子又像中了邪似的双眼无神。

  骆年恩困难地咽着口水,"木梵樗?"

  一听是那个害她就快要到雪峰之巅喝西北风的男人,喜儿就怒从心生,一肚子火的随口应道:"死啦!"

  "啊!"骆年恩浑身发颤,但觉眼前一片黑暗。完了、完了,他这回不只是要跟着陪葬,只怕还会死得尸骨无存。

  骆年恩焦急地抓着她,"他死……死了?"根本忘了自己刚刚还在担心她是不是妖孽幻化成人形的。

  "骗你做什幺?有什幺好处?"喜儿故作事不关己的轻松状。

  "那……我可不可以进去看看?"下行,他说什幺也得看个清楚,或许他还有救回来的机会。

  "死人有什幺好看?"喜儿危言恐吓着:"我告诉你,他死状很难看,劝你最好不要看,免得晚上恶梦连连。"

  "再怎幺丑也是我的朋友。"骆年恩执意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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