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当天混进我房间的目的是什么!”现在他十分确定这女孩霄小的身分。
“我走错房间可以了吧?”她胡乱搪塞。
“告诉我你的名字,你混进我房里的目的……”最最令自己恼怒的是,他仍旧为她深深吸引。
她一声不吭的盯着他,脸上是一股倔强的骄傲。
“不可讳言的,你确实是驾驭滑翔翼的高手。”她那倔强的模样好……吸引人。他提醒自己这女孩子心怀不轨。
冷宓的脸上闪过一阵惊讶。这么说来,他知道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
“哎呀,你别白费力气啦,我有选择性的健忘症。”地漫天扯谎,打定主意不配合,看他能拿自己如何!
亚力不怒反笑,若不是还有一个会议缠身,他真想留在这继续拷问下去,这女孩比起那一桌子无聊的老头们有越多了。”既然你有所谓的选择性健忘症,那我就给你时间慢慢的想起来,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待在这儿仔细想想。”
门砰地一声被摔上,然后是落锁的声音。
冷宓先是在这一头贴着墙聆听,片刻之后——
“哼!想关住我?门儿都没有!”她打鼻孔冷嗤一声,伸手拉下耳上一只银环,将之旋转拆卸,一根长针赫然出现在手掌上。
三两下的工夫门锁应声而开,她大刺刺的一路笑着离去,心中正想着当亚力桑德斯发现自己二度遁逃时铁定会气得七房生烟。
哈哈!真想看看阿波罗先生暴跳加雷的模样,他脸上结成冰霜、布满风雨的模样一定很有看头……天呀,她真的很想看。
大厅灯光灿烂,衣香鬓影,不是传来一阵阵的娇笑声。一个穿着典雅人时的女人换上了二楼,似乎对于地势非常的熟悉,转眼就模进了书房里。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带着手套的手拿下书桌后西毕卡索的裸女画,灵巧的手指头在保险箱上随意的拨弄几下,保险箱顿时打开,几秒钟之后画已挂回原位。
满意于自己的成果,她正要悄悄离去,突然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呜……呜……”她拼命的挣扎,没听见外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别出声!”一个低沉的男声警告着,听见了书房门把的转动声,显然有人正要进入。
来不及了!男人低头吻住了怀里的女孩。同时,书房内灯光大亮。
“谁在那里?”一个男人大吼,突然看清楚屋内的亚力桑德斯。”啊!原来是桑德斯公爵,真抱歉,打扰您……呃……”的好事。班顿伯爵记就是今晚的主人在心头补充三个字。
班顿伯爵声名狼藉、脑满肠肥,因剥削工人利益而恶名昭彰,对亚力向来有着七分顾忌、三分陷媚。
谁不知道亚力桑德斯叱噪风云、纵横牌院,在内阁中一向能呼风唤雨,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猥琐如黄鼠狼般的眼睛极力想看清楚被亚力桑德斯挡在身后的女人面孔,想找到日后勒索的把柄,却只捕捉到一抹淡黄色的衣饰。
“很抱歉借用你的书房,班顿爵士,”亚力耸耸肩,技巧的将女人藏在怀中不让他窥见。”我们迫不及待……你也知道恋爱中的男女容易被激情冲昏头。”
恋爱?!
“谁跟你……哎哟!”女人腰间被桑德斯暗暗捏了一记,顿时住嘴。只以眼光狠狠的瞪着他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今晚的事情……”亚力试探。
“今晚?今晚发生什么事,我全没看见。”见亚力桑德斯这么保护那个女人,呵,想必是哪家的已婚贵妇想偷腥又怕引起丑闻。
“很好,我该如何谢你,班顿爵士?”亚力满意的点了点头,等着。
“哪儿的话,桑德斯公爵。今晚您的事我一个字也不会泄漏的,只不过我的那份借贷案一直被您搁置……”他鞠躬哈腰诞笑着,一面示好也不忘乘机讨点甜头。
笨,想乘机以此要挟!亚力在心底冷冷地笑着,表面却不动声色,只是云淡风情地撂下一句:“星期一拨通电话找我的秘书谈吧。”给了他一个暗示的眼神。
“是、是、是。”哈巴狗识相的离去。
亚力扶持着现行犯躲开了人群,从仆人通道火速离开犯罪现场,带她来到隐密的花园。
“离我远一点!”一旦离开大厅和人群,冷宓立刻甩开他的手,气呼呼的一路往前走。
谁知那家伙却老神在在、不疾不徐的跟着,始终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
哼!以为他腿长啊……她气喘咻咻,终于决定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又见面啦,丫头。世界真小,不是吗?”
既然摆脱不了程咬金,索性来个不理不睬。
“啧啧!真没礼貌,我救了你,却连声谢都没有。”
“救我?”她瞠目结舌,”你根本是天降灾星,瘟生一个。”
他笑着摇头。”要不是我,你早就被人以现行犯逮捕了。”
“遇见你真是我三生不幸,打照面的第一天起就没一件事是顺利的。一定是我前世欠了你什么,被你记恨至今,以至于这辈子一见到你就开始倒霉。”
“欠我,”有意思!她一脸哀怨和宿命的口吻挑起了他的兴趣,”说说看你究竟欠了我什么。”
“谁知道?”她撇了撇唇。可能性大多了。”八成你是来敲门讨饭的乞儿。被我一脚踹到街角,含恨以终。要不就是你是夜里闯空门的匪贼,还来不及下手就被我当场逮个正着,狼狈被扁了一顿。也有可能我上辈子咬了你,你因此怀恨在心……”
身边那个男人没等她念完所有的可能性,早已笑得东歪西倒。。”喂,你那是什么态度,我说的这些话可不是为了取悦你,你笑什么!”笑笑笑。最好笑到呛死!
“没什么。”亚力好不容易挺直了身,见她鼓着腮帮子不胜愤怒的模样,唇角又忍不住微微扬起。
“我警告你幄。你要是再这么没头没脑地直冲着我笑,说不定我就再咬你一口!”“她一脸着恼,双颊醉红。
“不行,先让我咬一口。待会地让你咬上一口,我会记着追到下辈子再讨回来。”他拉起她的工臂,张口便咬。
“什么……呀!”冷宓一时没提防,一不小心手臂上真被他咬了一口,一道浅浅的啃痕烙印在如玉的雪肤。
一时间两个人都怔住了。他瞪视着自己一时兴起留下的证物,却也无法不注意她雪白无瑕的肌肤下透着蓝色血管……胸口竟是怦然一悸。
她…好娇小又好脆弱……一种前所未有的保护欲油然而生。
——而冷宓则是无法克制的满脸通红。
“你究竟是谁?为何我从未见过你?你的笑极具魅惑力,是海妖的笑容。”“他两手钳制住她,不带暴力却很坚决。而他的眼神带着魅惑的光彩困住了她。
““海妖?”
“没听说过吗?海妖专门以美好的歌喉和迷人的笑容引人踏入死亡陷讲,而你……是否也是一个美丽的陷饼?”
她急急地偏过头。”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他与她靠得好近,近得可以感觉到透过衣衫传来的炽热体温,感觉他就要亲吻她。而她像被催眠似的,只能愣愣地盯着他渐渐俯下的脸。——
“是了……哪使是个猎捕我的陷阱,我也心甘情愿被俘。”
“宓儿?”远处有人唤她,打破了如梦似幻的魔境。
“让我走!”她开始挣扎。
“答应我,和我见面。不然你休想我放开手。”
“好啦、好啦!快放开我!”冷宓决定先虚应一番了事。天!要是被人瞧见他们俩暧昧纠缠的模样,她跳到泰晤士河都洗不清。
“明天中午我在桑德斯饭店一楼咖啡厅等你,如果你没来赴约,不论天涯海角我都会寻到你。当你被我找着时,你会后悔自己的言而无信。”他撂下威胁,转身离去。
冷宓站在原地,思索着他的威胁。
“我以为你不来了。”咖啡厅里流泄着布拉姆斯的音乐,亚力叼着一根烟坐在半封闭的包厢内,半眯起的蓝眸隐藏在烟雾中打量着她。
“做心!食言而肥不是我会做的事。”冷宓放在背后的右手中指与食指打了个交叉。上帝原谅我说谎!
她率性坐下。昨天她想了一整晚,结论是成为他的朋友,乘机打探兰开夏玫瑰的事。
“现在我来了,你想干嘛?”她挥手招来持者。
亚力撤了撤嘴。”这可问倒我了。”这是实话,他从来没有想过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浪费时间,这女孩在许多方面都打破了他的原则。
冷宓啧啧称奇。”你不是要告诉我,你不懂得如何安排休闲活动吧?”
“我一向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无所事事上。”
“无所事事?”这位老兄未免太可怜了吧,八成除了睡觉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拿来赚钱。唉,赚钱固然要紧,玩乐也很重要啊。她决定了。”好吧,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最爱玩乐,以后吃喝玩乐方面包在我身上。”人生苦短,享乐要及时,这家伙算是找对人了,她决定要解救他脱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