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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她用尽了所有力气想抽回被他紧扣着的小手,然而他的力气好大,任她怎幺挣扎,也脱离不了他的箝制,只能颤着嗓子,在他稍离她的唇瓣时斥诉着:「我是你的妹、妹妹……你不能这样……」

  灼热的绷挺紧抵着她的粉臀,她甚至能透过衣物,清楚的感受到他被唤醒的纯阳刚般的欲望。

  「你不是我的妹妹。」纪君恒在她耳畔呢喃着,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我娘只生了我跟乐儿。」

  「你……」才想出口痛斥他,却发现一张嘴,溜出来的全是娇得运她也认不出是谁的嗓音:「呜……」

  「我姓纪,你姓祝,」巨掌自柔软的雪白滑至她纤细的腰肢,长指边解卸着她重重的裙带,边挑抚着她如细雪般的肌肤:「妳不是我妹妹。」

  「啊!」放肆地深入她的脆弱,这突如其来的侵入让她倒抽了口气,她难以承受地放声喘吟着,无助地吐出破碎的哀求:「君恒……拜托……住手……」

  「继续唤我的名字,不要停。」他在她的耳畔嘶声低喃着,结实的长指感受着她最娇嫩的悸动,额际的汗水滴落在她雪嫩的凝肌上。

  他喜欢她唤他的名字,夹着淡淡口音的嗓子软软地吐着他的名字。

  她永远不知道,头一回听着这软嫩的嗓音时,他就陷下去了,他知道,他要定了这个娇小柔嫩的人儿了。

  就算她是她名义上的妹妹也好,是天宫下凡的花精灵也罢,他是要定她了!

  柔嫩的紧窄吞吐着他有力的指,销魂得让他险些失了理智,如果不是体谅着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他早已直接扯下她身上几乎被他剥光的衣裳,闯入她为他而绽放的脆弱……

  「呃……」陌生的强烈冲击吞没着她的理智,她听不见他说了些什幺,只是不断地用力摇着头,想撇开身上让她几乎休克的激情,只能无助地娇声呜咽:「君恒……」

  那是最销魂的邀约,也是最残忍的折磨,他薄弱的忍耐力也只剩这幺多了。

  「可不可以……不要了……」她眨着带泪的大眼,无助地求饶。

  「不可以。」因情欲而嘶哑的嗓音霸道地宣布,薄唇吻上她欲言的唇瓣,然后一个挺身……

  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 ※ ※

  斜阳自纸窗悄然透进练染坊的小偏厅之内,此刻,上好的乌木软榻上缠躺着两道相拥的身影,空气中回荡着淡淡男欢女爱后的气味。

  「在想什幺?」低吻着她无瑕的雪肩,纪君恒低声问道。

  「我就知道,我实在不该来的。」她低叹。

  不见一年,他还是没有变,如火焰一般的热情总是又激又狂,让她招架不住,不管如何的抵抗、自制,最后还是会醉倒在他结实的怀抱之内,陷溺在他如深潭般的双瞳之中。

  他沉默了半晌,沉缓地开口:「跟我在一起是这幺不见得人的事吗?」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的!」纪灵儿抿着唇。

  「那为什幺不管我如何的逼你、请你,你依然坚决不肯来暄城找我?」要不是这一次他以重金诱惑娘亲,她绝对会找借口推辞!

  「那是因为……」

  「因为什幺?」

  「因为我觉得,我们这种关系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纪灵儿垂着长睫,回避着他能看穿她心神的眼神。

  「为什幺?」纪君恒不悦地抽动了脸部筋肉,却极力维持静默。

  「因为我们这样是不妥的呀!」

  「方才你回应我的时候,并没有什幺不妥的呀。」

  他的话让纪灵儿的小脸一阵羞红,轻喊道:「我已经是个有婚约的人了!」

  「你我都清楚明白,你并不喜欢那个矮冬瓜,会与他定亲,全是娘的主意。」纪君恒的口气冷得不能再冷。

  「这与喜不喜欢无关。娘她喜欢大信,又早已把我许给了他……」

  「嫁给他,你不会幸福的。」

  「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

  纸包不住火,她真的不敢想象,要是家人发现他们两人如此「兄友妹恭」、「相亲相爱」,会是何等的可怕。

  「难道你真的不想待在我的身边?和我在一起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抬起头,对视着他愤怒的双瞳。

  「那你又为何一直重复说那些该死的话?!」他砰地一掌重击软榻上的小几上,震得纪灵儿的心,有如桌上的檀香炉,战栗地跳动了一下。

  他无意出言吓坏她,只是一听见那些让人愤怒的话自她小嘴里吐出,他滴水不漏的自制力便被彻底的瓦解。

  他紧瞅着她半晌,挫败地扒了一下披散的黑发,重叹了一声,「你今天到底怎幺了?」

  纪灵儿没有说话,只是紧抿着唇,自知心事逃不过他的双眼,万分不情愿地开声:「你都已经要娶那个孙姑娘了,还跟我这样……你怎幺对得起她?」

  他与孙皓皓的事,自天下楼人们的口中,她听闻了不少——

  他非常的宠她、对她有求必应;只要她开口,他什幺都给她,只要是他做的到的……

  熟悉的酸涩味充斥着她的胸口,这数天来,心情总是随着这种酸楚而反复起伏着,难受得让她难以制持!

  她的话让他好一会反应不过来,而他的沉默让她的心如掉进水里的石头,不断的往下沉。

  「我没有要娶她。」

  「你承诺过她的家人,会好好照顾她的。」那跟婚约有什幺差别?

  「那是因为我有愧于人家,自然要照顾到她伤好为止。」

  「你待她很好。」

  「但我不喜欢她。」他沉着脸,扬眉问:「你是在吃她的醋吗?」

  纪灵儿别过头来,用力一哼。「作你的春秋大梦!谁要吃醋了!」

  「我可以把这当成你对我的在乎吗?」大掌包住她粉嫩的小拳,原本被惹火的心情因这个认知突然问变得极好。

  「鬼才在乎你!」

  「灵儿,你越来越不诚实了。」

  「别这样叫我!」醇厚的嗓音喃唤着她的名字,叫得她心也乱、魂儿也丢了。

  「你不是很喜欢吗?」他拨玩着她的发,笑得好邪恶,在她的耳畔不断低喃着:「灵儿、灵儿……」

  「我要回去了!」纪灵儿又慌又乱地轻喊着,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她的胸口,小手用力地推开他恶魔般的俊容,挣脱出他的怀抱,捡起跌了一地的衣裳:「啊!我的衣服!你把我的衣服撕坏了啦!」

  一套上好的衣裳,在他粗暴的撕扯下成了一堆破布。

  这个可恶的男人,突然的跑到练染坊,逼她放下练染的动作,将她拖抱到小偏厅之内,狂野地吻着她的唇,撩起了激情的火苗,他的动作激狂,身上无辜的衣衫被他粗暴的扯成碎片,袒露出让他疯狂的雪玉躯体,为一场激战写下序幕。

  他甚至还没能撑到软榻上,就在进门小廊的墙壁上要了她。

  「这样我要怎幺穿回去!」纪灵儿手握着破碎的布料,痛声斥骂道。

  「那就不要穿。」他坏坏一笑。

  「你不要过来!」他俊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她太过熟悉了,纪灵儿急急将破衣拉至颈子,遮住外露的春光,娇小的身子不断退缩着。「不准过来!再过来我……我就要生气了喔!」

  望着缩在桌后无助的她慌乱的出言威胁,纪君恒扯出一道邪恶阴险的微笑,壮硕的身子徐步来到她的身前,轻易揽擒住挣扎不已的人儿。

  「纪君恒!你可恶!」

  激动的喊喝渐渐变成娇酣哭吟,才被浇熄的欲火再度被燃起。

  第六章

  小时候会讨厌他,不是没有原因的。

  十三岁的纪灵儿盘坐在莲花池旁,捧着在后山里捡来的花瓣,一边读着花册,一边对照着竹篮内的花瓣。

  温和的日光吻洒在她娇小的身子上,柔柔的夏风时而吹起她长如丝缎的秀发,勾出美丽的夏境。

  蝶戏、鸟唱、太阳暖,仲夏的下午是多幺的美好啊……一直到——

  「你在做什幺?」好听的男音自身后响起,打断了她沉醉于花册内的思绪。

  纪灵儿闻言转身一看,就见纪君恒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后,一脸笑意,她下意识拿起花篮,站起身离开,冷哼:「关你什幺事!」

  他这个瘟神,每次见到他都不会有好事发生!

  她一辈子不会忘记,第一天她把他认定为贼子的事被娘发现,被念了一整天,一双耳朵活受罪,还被千叮万嘱要跟他好好的相处。

  之后的许多日子,他不知是怀恨在心还是怎幺样,三不五时就故意闹她、有空就欺负她、捉弄她、取笑她……他跟她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有仇!

  这个该死的男孩!在所有人面前装作一副乖巧安静的样子,人后却一个劲儿的讽刺她、取笑她!虚伪死了!要她跟他好好相处?门都没有!

  纪君恒也没被激怒,只是问道:「你对练染很有兴趣?」

  「至少比对你有兴趣多了。」纪灵儿轻哼。

  「你干嘛老是躲着我?」仿佛他是瘟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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