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做,全是为了想让我爱上你,对吗?你迫不及待地想娶我,只是因为想负责,还是因为你有那么一点喜欢我?”
如果她知道,事情也许就不会那么难以抉择。
“你就是为了这个在哭?”
该告诉他,她爱上他这件事吗?他知道后会感动得要命还是高兴得要死?“算了,你就当我没问。”
她倏地起身,走到溪边,撩起裙摆慢慢走向水中。
铁烈也下到水里,浑厚的笑声直传到她身后,他来到到她后边,亲密占有性的张开双臂圈绕住她。
“你愿意承认爱上我了?”
“我、讨、厌、你,最讨厌了,你还笑!”执宁听到他放肆的笑声,气得认定他是在做羞辱她的这种没晶的事。
一个转身,两只手捶上他的胸膛,猛敲猛打的,打得手酸了、疼了,见他还是一派轻松自在,火气更大了,陡然放下手,摇摇晃晃地往溪中涉去。
“执宁!”
“别叫我。”
那夜黑得很,执宁看不清路,一不小心踩上了青苔,呼噜一声,往后跌个倒栽葱。
“执宁,你怎么了?”
”都是你,不要碰我。”水虽浅及膝,但全身仍湿了,湿答答的站起来,像个落汤鸡。
“跟我回到洞里,我生火让你取暖。”
“不用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瞧见我这样子,你开心了是吧?”
“看见你这么难过,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你以为我笑是因为赢了赌约,错了。这个赌约为的不只是要让你爱上我,更是为了我已经爱上你。我笑,是因为我很高兴你终于爱上我。”事情顺利得出乎意料,铁烈把闷在心里的话全吐露出来。
“你爱我?”
她是不是气得有点神志不清?“若是不爱你,即使拿着刀逼我,我也不会娶你。”当一个男人的自尊心被伤到了,叫他说什么爱呀、情的,怎么会说得出口?所以他迟迟不表白是有原因的。
“告诉我你爱我。”她相信这一刻的幸福是真的,对未来的傍徨让她强烈地想抓住它。
“我爱你。”
“再说。”
“我爱你。”
“一直这么说下去别停。”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铁烈相信爱人是幸福的,因为她让他感受到爱与被爱的快乐。
执宁哽咽了一声,攀到他身上,一个用力过猛,铁烈往后倾跌人水中,抓着他的姿势变成了坐在他身上,她嚎啕地哭出声,用额头顶着他的额头,不在乎眼泪都滴到了他双颊上。
“你发誓你会一直爱着我,不论我生、我死,不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会一直一直爱我。”
“我发誓,爱你永志不渝。”
“答应我,别忘记你今天所说的话,你要爱我永志不渝,如果你忘了,我一定会叫老天爷把你劈成两半。”
“你呢?你会像我爱你一样爱我吗?”
“我会,不管我将来做了什么,都是因为我爱你。”像是为了保证,她低头火热地封住铁烈的唇。
“执宁……”
铁烈没有时间去思索那些话,他满脑子全是得到她的喜悦,他得到了这辈子最想要的至宝。
天上月白风清,地上人儿成双,有道是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
爱,很多,而人只想觅上一真,即使抛弃金山、银山,舍掉生命,只为求得永恒不变的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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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被人猛盯着的不舒服感让执宁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醒来,只见自己身上裹着白毛毯,而她已经回到帐篷里,只一瞬间,那不舒服感又来了,让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脸颊突然被人一碰。
她惊慌地拉拢毛毯往内缩。
一盏烛光点起,照亮了坐在床垫的鱼机,他目光直视着她。
“是你!鱼机,你在这里做什么?”她很生气,他没有通报就闯入帐内,尤其是在她身上只披着件皮毯的时候。
“你爱上他了。”
“你在胡说什么,请你出老。”
“我看到你们在溪边。”鱼机对公主之前说的话一直存有怀疑,今天果然让他发现了,见到他们在溪边卿卿我
“你跟踪我?”
“你怎么可以毫不知羞耻的抱住他,他是你的仇人呀!”他抓住她肩膀摇晃追问.表情突然变得很狰狞。
“放开我。”
他抓得执宁好痛,他简直是反常。
“你被他迷惑住了是不是?我不允许你爱上他,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鱼机压上前去想搂住她。
“鱼机!”执宁打了他一巴掌,木愣地看着他。“你疯了……”
“我没有疯,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打从还在宫里我就爱着你,可是我知道我的身分配不上你,但是今天你居然爱上那个狗皇帝。”他为之气结。
“我想爱谁那是我的自由:你没有权利管我。”
“我多年来拼命的保护你、给你最好的,只有我才是真正爱你的人。”
“我只把你当作兄长,我从来没想过要爱上你。”他的表情很凶悍,执宁看了从生气慢慢转成害怕。“你骗人!你对我一定有些感情,只是你不晓得,给我时间,我一定会让你知道唯有跟着我,你才会幸福。”“你疯了,所以才会跑来这儿疯言疯语。”“疯的人是你,是你爱上了你的敌人,我绝对不会让你嫁给他的。”他爬上床,将她强制压在床上,鱼机想要强占她,把她从铁烈手中夺回来。
“鱼机,不要——”身上的毛毯被他拉扯着,她努力想护住这薄薄的防卫。
“你宁愿给那个狗皇帝也不愿让我碰是吗?”
他强取豪夺地执意得到执宁,制住她两只手,眼神狂乱地吻着她幼嫩的皮肤。
“呜……不要!求求你……”吻到了眼泪——鱼机愣然地停下动作,公主的颊上
除了眼泪还是眼泪;“公主——”
执宁抓起毯子遮住身体,还是一味的低泣。
“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我爱你呀!”
“不要碰我、不要再碰我……”
鱼机离开了她身上,发现他造成的伤害是悲痛、是苛责。“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他走出帐外,心中多了项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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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刀!”
练兵场上,铁烈正看着士兵进行刺枪术,凌空飞进一道黑色人影,夹带着锐利的软长刀刺向他。铁烈闪过那突袭,蹋起放在地上的铁剑,跟着扑向他。
兵器相交,击出阵阵火光,围观的士兵看着可汗和刺客打斗交缠在一块,奇怪的是没有人上前营救可汗,大家都忙着自个儿的事。
打斗了一会儿,铁烈一个反手,挥掉了刺客手中的剑,而他手中的剑正抵着刺客的颈子。
“认输了?”
“唉!没想到你的武功又增强了。”黑衣人叹了口气,显得非常失望。
他收回剑,用力搂了一下黑衣人。“好久不见,方铃。”
“是好多年没见了!怎么样,大都一切还好吧?”
“都很好,这些年你都跑到哪儿隐居去了,居然都没捎个消息回来。”
“我这不就回采了,回大都的一路上听说你再过几天就要成亲,真的还是假的?我以为没有女人能驯服你。”
“待会儿你就会见到她。”
“这小子,真有你的!恭喜啦!”想到他的好兄弟已经觅得好归宿,方铃不由得要为他高兴。
“走,我先带你去见母后,她若是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好。”
铁烈带着他到西边花园,皇太后正和一群侍女们在那儿赏花,看到方铃,她先是惊讶,然后又是带着谴责地敲敲他的头。
“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一出去就被那些小姑娘迷得昏天暗地,把我都给忘了。”
“儿臣不敢。”
方铃是皇太后所收的干儿子,自小住在宫中,和铁烈情同手足,但是成年之后,便觉得不该待在宫里而无所事事,于是就离开大都而四处流浪习武。
“还好你赶到铁烈成亲之前回来了,要是你没赶回来,我一定叫侍卫亲军亲自把你五花大绑回来,说到这儿,你看见铁烈的新娘子没有,她长得可是又美又甜,和铁烈站在一起,简直就像是对金童玉女。”
“见过母后之后,我才打算带他去见执宁。”铁烈说道。
“执、宁?”恍然听见这名字,方铃脸色迅速白了一下。
他这次会下山,完全是因为听师父说执宁是宋朝公主,因为大宋被灭,所以她匆匆离开回国,为了找她,他寻访了好多地方,却找不到她,没想到居然会在这儿听到这个名字。
“是呀!她是诺娃凯族的公主,一想到他们快要成婚了,我每天就开心得睡不着。”
“你见过她?”铁烈觉得方铃对这名字好像似曾相识。
“也许吧,我不太记得。”“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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