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要把喜欢的人送给别的女人吗?那这坚持岂非可笑?
“明的不行,但可以暗着来呀!”梁凤加点点头。
“你是说偷溜出宫呀?”
“嗯。”
“那要如何溜出去?不会被雁姊给发现吧?”温梦霓不安地问道。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意伤害到柳语雁对她的信任,但爱人又快被有不良企图的亚妮抢走,她简直是进退两难!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要如何从那数十名传卫锐利的眼下偷溜出宫?唉!事情为何会演变成这种局面?
“这我们就要动动脑,看要如何才瞒过那守在后园的侍卫。梦霓,这可是攸关你的幸福,你可要仔细地想一想。”梁凤如语重心长地说。向来温梦霓就有敏捷聪颖的脑筋,偏偏遇上感情。脑筋就全打结了!但这也难怪,对男人没啥感觉的她。这回可是她的初恋呀!
温梦霓闻言,如遭雷击地愣在原地,脑海就像录影带转快速键般的不住重复着一句话……一生的幸福……而紊乱的心缓缓地平静下来,思虑则逐渐清朗,她不禁逸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这些日子以来,瞧瞧自己替自己惹来多少无谓的困扰与阻碍。当她决定放弃凡界的一切来冥界追求她的幸福,她不是发下毒誓` ,无论遇到何事,她都要勇敢而不畏艰难地来获取她的幸福,甚至她也曾预期过在哈陶尔的身边有别的女人?当时她是怎么告诉自已一定要打倒她们的?结果真看见哈陶尔身边有个侍女,她就肝火直冒全将自己的铭言给忘个一于二净,甚至没大伤地跑走,还做出拦驾喊冤的蠢事来,她简直是在自掘坟墓!天啊!她这个大白痴!
“梦霓,现在可不是自责的时候。”望着好友脸上错综复杂的神情,梁凤如这才安心地轻声提醒。瞧好友的模样,分明是已大彻大悟;而恢复往日在工作上冷静果断的她,可是任何女人都比不上。
否则年纪轻轻的她,如何能打败众资深医生而坐上主任的宝座?
这除了她优越高超的技术之外,更可怕的是她那积极进取的竞争力。
“凤如,谢谢你。”温梦霓微笑着站起身踱到窗户旁,而从窗户她可以清楚地看见前院热闹的景象,但冷淡的后院……有了!她何不知……“凤如,你刚刚进来时,后院有几名侍卫?”
“两名。梦霓,你有办法了吗?”梁凤如难以置信地问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想到偷溜出宫的方法,说真的,溜出宫是不难,但要避开柳语雁所派来的侍卫,那可真不容易!
“嗯,这要感谢火奴鲁鲁;不过,我需要一枝针。”温梦霓自信地一点头,随即寻找着房内可以代替针的物品。现在时间就是金钱,而她必须在柳语雁来找她时赶回来,否则她就会伤害到她,而她并不想让她伤心。
“针……钗行不行?”梁凤如困惑地拔下头发上的钗问道。
老实说,她厌恶头发上有任何的饰品,但尽忠职守的侍女糖糖却非将她的头发梳得美轮美免不可。
“可以,真是太好了!”温梦霓欣喜地接过。有了工具,那她就可以制住那两名侍卫,然后就能偷溜出宫;不过她还得易容一番,否则她身上的穿着绝对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梦霓,你拿这枝钗要做什么?”梁凤如挺好奇地注视着好友冲至衣柜前翻找衣服的举动问。
“我要扎穴用的,幸好我曾经有请教过火奴鲁鲁,否则今天我就别想偷溜出去了。”一寻获一件朴素的长袍,温梦霓边换边庆幸地回答。感调她向来引以为傲的超强记忆力,别说是扎针,她连逍遥官大门的所在位置都知晓得一清二楚。
“扎穴?你是说……”
“没错!凤如,麻烦你站在这边帮我遮掩一下,等我解决了那个女人就马上赶回来。”换穿好长袍,温梦霓拿起银钗就攀窗而出地吩咐道。
“梦霓!等……”梁凤如忙冲至窗旁,温梦霓已抵达后院,而侍卫自然也发现到她的存在而走近她。当他们正张口欲言,只见温梦霓拿着银钗的手迅速往两人头顶上一扎;而在措手不及下,就看见侍卫已软软地晕厥过去……而柔软的草皮加上前院过于喧哗的声音,压根没人注意到后院发生了什么事,只除了她猛擦着冷汗而不住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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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溜出宫的温梦霓一路狂奔有情居,待跑到目的地所在,可已是气喘如牛,有点精疲力尽;但一想到光阴似箭,她顾不得仍喘着气而赶紧走向有情居大门。可猛发抖的腿也的确需要短暂的休息,她焦急得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大门而愤恨不已啊……唉!这没用的腿,若误了她的好事,她非拿把手术刀教训一下她的腿不可。
俗话说得好。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如今正是她需要这腿发挥作用的时候,偏偏它却抖得行不成路,这分明是要活活把她给气死!
“温梦霓,你怎么会在这里?”一声大喝,吓得温梦霓差点三魂没了两魂!猛一抬眸,一张怒气腾腾却熟悉的酷脸,使她顿觉眼睛一亮!
“火奴鲁鲁,我需要你的帮忙。”
“帮忙?你还想我帮你什么忙?早知如此,我根本就不会带你到冥界来!”火奴鲁鲁冷声地沉着脸道。她不是要举办相亲会吗?
况且如今她的身份可非比寻常,梦霓郡主,哼!有王后做靠山,朝中大臣可是任她挑选。哈!真是好不威风呀!
“你误会我了……我还是只爱哈陶尔呀!”温梦霓苦笑地声明,多冰冷的语气!看来他已把她当成是那种无情无义的女子,而他会如是想,那哈陶尔呢?天呀!他不可能放弃她啊!
“你爱哈陶尔?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若只爱哈陶尔,那这相亲会又从何而来?”火奴鲁鲁压根不相信地嘲讽道。
“哎呀!我没有时间跟你解释那些,总之,我就是只爱他,相信不相信随便你!若你不愿意帮助我,那也没关系,我自己来!”温梦霓火大地撂下话。也罢!求人不如求己,而她的爱情还是别假手他人,以免失去了意义,反主她的双腿已没抖得像先前一样快了。
“你想做什么?”火奴鲁鲁狐疑地询问。姑且不论她来此的动机为何,她究竟是想要他帮她什么忙?见哈陶尔吗?但有情居大门就在前方不到五步的距离,而他相信她只要一亮出名号,哈陶尔绝对会亲自出来迎接,所以她到底想要他帮她做什么?话说回来,她走路的速度也未免慢得离谱!等她真以这速度走到大门口,太阳怕不早已下山了。 “你没看见吗?我准备要去敲有情居的大门啊!”温梦霓没好气地回道。可叹双腿虚软得有如龟速般的向前移动,早知会变这样,刚刚她就别那么卖力跑。现在可好,梁凤如哪能掩护得了这么久,而她还未见着哈陶尔呢!
“我知道,我问的是你的腿……”火奴鲁鲁一挑眉地说。这温梦霓的个性他还真不敢领教,幸好梁风如完全不像她,否则他还真有苦头吃了!而哈陶尔却爱她若狂,真不可思议呀!
“我的腿不用你费心!”温梦霓努力地向前移动,希冀能走快一些,无奈已透支的双腿能移动就要偷笑了,还想快一点是不可能的!
“是!不容我费心,但问题是一一我眼睛看得很不舒服。”火奴鲁鲁挪榆说,而心中可是暗笑不已。多嘴硬的女孩,哪像他的梁凤如的温柔体贴!唉!女孩子还是弱势一点方得人疼;当然,各人审没观念不同,而情人眼里自是出西施。瞧那柳语雁,可不就是一最鲜明的例子?
“好笑!那你不会闭起眼睛别看呀!”温梦霓走得开始火大起来。瞧这火奴鲁鲁说的是什么活?看她走路眼睛会不舒服?哈!
又没人强迫他看!啧!莫名其炒的男人却是她好友的未婚夫,哼!
他真是替凤如不值哟!
“你呀……谁受得了你这种个性?”火奴鲁鲁不住摇头叹道。
瞧她这副软脚的德行,八成是从宫中偷跑出来!而先前她不是嚷着她没时间吗?难遭她真是来哈陶尔仟梅的吗?如此说来,无论如何,他都得助她一臂之力。姑且不论她是否真有悔意,好歹哈陶尔见到她,在感情方面也将会有所答案。是执着?还是放弃?
总比现在心乱如麻要好得多吧!
“喂!你说话客气一点好不好?若不是看在你是凤如的未婚夫,我早就对你不客气了!你若看我不顺眼,就请移动你的尊脚,麻烦你别妨碍我办正事好吗?”温梦霓闻言,差点火山爆发!呀哈!
给他三分颜色,他倒开起染坊了。冷嘲热讽不说,居然还批评起她的个性!真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