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称许,她更加紧双腿,扭动腰肢摇摆,淫乱的大声呻吟。
“就快可……”女声的娇喘,刺激他更卖力律动,爆发更大的快感。
高潮来临的前一刻,“听说你和另一个女人打算订婚了?”风声传到她耳里。
“……你不要听人乱说……”男人显得有一丝慌乱,冲刺的动作也因而减缓下来。
“不要停,继续。”她娇哼着在他嘴边吐气如兰。
怕什么?男人暗骂一下,又奋力满足两人。就在高潮时,腰腹突然一阵剧痛,他惨叫翻下床。
“血……?”恐惧的望向她手中的利刃。
“你以为你可以随便玩玩,然后就像丢垃圾一样把我甩了?”狰狞的可怖神情取代了先前的娇艳。
男人满身是血,拖着身子边退边求饶:“听我解释,我只爱你一个人,订婚全都是我家人擅自安排的……”
“到现在你还要骗我!”
无数次的挥刀,刺得又狠又深,男人的哀叫逐渐微弱,终于没有声 音。
“没有人可以利用我、欺骗我!”斗室内不断回响着她疯狂的呐喊。
尖锐的呐喊渗透这宁静的午夜。
“啊--”睡梦中,她汗湿的惊醒过来。好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
喝下整杯冰水,她总算冷静下来,脸上投映的黑影显得鬼魅。
“我不能再失去我要的,绝对不能!任何人都不能阻挡我。”冷声立下誓言,她知道自己追求什么,冷酷的眼光中充满算计。
第二章
随着旺嫂忙碌穿梭的身影,揭开一天的序幕。
门铃啾啾的轻唱起,他们三人对看着,心里不约而同想着:谁这么早啊?井家已许久没有访客了。
“我正好要上班,你们慢吃,我去开门。”
忧蓝轻快的拿起背包,走去开门。门前伫立的身影却让她一愣。
“怎么?几年不见,不认识我这个姐姐了?”
谁都听得出来“姐姐”两字充满了恶意,女人猫儿似的细长媚眼搽上秋香绿的眼影,更增狐媚,“毒药”香水掠过忧蓝,女人迳自走进去。
“岚心?!”井南仪听到声响,和旺嫂出来查看。
“你们还是让我找到了,哼!”想躲开她?“我不会再让任何夺走属于我的东西!”
“你到底还想做什么?”隐忍的质问中掺杂了太多的愤怒与愧疚。
李岚心揪着阴狠的目光直视井南仪。“太好笑了,你竟然问我想做什么。当初是谁毁了我的家,烧死我妈妈,害我无亲无靠一个人流浪?!你们倒好,安安稳稳享受天伦之乐。”
“是你自己存心捣乱,凭什么要我们为你的一切负责?”太多的往事纠缠让忧蓝忍不住怒骂。受伤害的并非只有李家而已,她同样也失去了母亲,爸爸半残。
“就凭你们是父女两人,而我只是孤家寡人,你们想忘掉以前所有的事情,我就偏不让你们如愿。”
李岚心的自私、娇纵,井南仪最清楚,从同事李孟谨对女儿无怨无悔的疼宠,到后来他选择息事宁人的纵容,养成她娇生惯养的习性。这两年来虽然不晓得她过得如何,但可想而知,这位只图享受,不肯吃苦的千金小姐,肯定未能如意,试想:现今社会有谁愿意毫不在乎的看人家脸色?
旺嫂是井家搬回来时才到这里帮忙,所以并不认识这位盛气凌人的小姐,不过看情形,此娇客很难让人欢迎。
“井先生,看是要赶人走,还是给杯水打发?”
“你是什么东西!”李岚心气得抽筋,鄙视的横睨这肥老太婆。“你们赶赶看,不怕丢脸的话,到时大家走着瞧!”
“要丢脸早就丢掉了,都好几年前的事了,大家没这么好兴致盯着不放。”忧蓝气愤她的无理,挺身维护父亲,免得被李岚心威胁。
“哼!你确定脸都丢光了吗?最好去问问你父亲,我们再来研究研究。”
“你……”
“好了!”井南仪晓得岚心是吃定他了,可是可恶之人却有可怜之处,他确定她过得很落魄,方才没看真,她那么讲究享受、爱漂亮的人,虽然穿着打扮仍旧光鲜,但明显已退流行,而且颈项、手腕、手指全无炫耀的珠宝首饰。“你想留下就留下,或者你要笔钱?”
“爸……”
他不知道岚心多可恶、多卑劣!忧蓝之前不想惹父亲内疚担心,所以隐瞒没说,如今她又想介入他们的生活,过去的种种不堪恍然重现……
井南仪无从得知女儿的心情,只想确认岚心的想法,“决定了吗?”毕竟逃避不是办法,他希望能从此化解和岚心间的纠葛。
“我要住下。”
忧蓝接收到岚心挑衅的恶意,心中沉淀、挥之不去的噩梦,宛如致命的病毒散布全身,再无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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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火灾造成二死一伤的惨剧后,基于人道,井南仪答应让岚心回家同住。
母亲的死让忧蓝非常消沉伤心,但即使对父亲不谅解,对李阿姨怀恨,善良的她欲知道罪不及子女的道理,何况人家已成孤女,比起自己尚有慈父,不幸太多。她就在这种又怨又自责的心态下迎接岚心回家。
没有多久,岚心拔尖的恶行恶状渐露,那时父亲因为严重灼伤,必须定时前往医院治疗、复健长达三年,忧蓝不愿意让父亲担心,只好开始学着保护自己,能躲则躲。
后来忧蓝才了解岚心简直恨她入骨,至于什么原因。她始终不懂。
本来原纶是唯一能支持她的人,但有两年时间,碍于必须服兵役,于是请他几位朋友代为照顾她。
在孤独绝望的境地里,周遭有朋友安慰是很重要的,当时她幸而有他们陪伴。
可是过段时间后,他们不但一个个对她不谅解,反而认为岚心才是那个受欺侮的可怜女。
这时忧蓝方恍然大悟,岚心是如何颠倒是非,特别是在别人面前。
念大学时,学校有位人人视为白马王子的才子,他乍见忧蓝后,当下宣布非她莫娶,并对她展开热烈追求。
由于父母从恩爱到反目相向,让忧蓝对同学们向往的爱情心存芥蒂,因此孔才子没日没夜的狂热追求也只稍稍让她有些感动,但在夕芬大力鼓吹下,她才答应试着用朋友心态交往。
没想到英雄难过美人关,欲望更胜过爱情,昔日呼天喊地爱的誓言,敌不过岚心的轻解衣衫。撞见他们的奸情时,忧蓝只觉悲哀,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心或愤怒。
几次下来,忧蓝已经麻痹,只要她带了男同学回家,岚心都会不择手段和对方上床。
三年下来,除了头一年,忧蓝不信邪,陆续邀请同学回家,在数不清有多少人败在岚心的石榴裙下后,她死心了,再也不意图实验人心、人性,或者谈起男性的道德感及定力。
其实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旁人也没资格置椽,但忧蓝心中始终不解,岚心因何视她为仇储,千方百计要让她难过、痛苦?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原纶是绝无仅有让岚心踢到铁板的人。
“岚心很漂亮耶!”忧蓝曾试探他。
“拜讬,你太瞧不起我的品位了,你认为我会喜欢又腥又臭的垃圾吗?”原纶充满不屑。他心里自己有数,喜欢的对象一直都在眼前,但他温柔的眼光,忧蓝从来不会注意到。
原以为父亲治疗告个段落,他们搬几次家,个了岚心一大笔钱,最后等她离开后又再搬回来,可以换来从此平静安宁的日子。
现在她又出现了……
“小蓝!”喊了好几次,夕芬干脆在她耳边大吼。
“吓我一大跳。”忧蓝拍拍胸,镇定心神。
“看你一早来就心神不定,现在都午餐休息时间了,你还是这德行。我们可是刚开始实习而已,粗心不得,万一出什么岔怎么办?马上会被踢出医院耶!”
“我知道,你可别再唠叨了。咦?你脸色也很不好,昨晚没睡好吗?”夕芬有时的“关心”是很吓人的。
“没什么,作了噩梦。”夕芬局促的大声转移话题,“我们可是正在讨论你的烦恼……”
匆匆跑来的原纶马上声援:“你吼忧蓝做什么?她惹到你啦?”
忧蓝只好详加解释,这下换夕芬凶巴巴的插腰气道:“原大医生,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不对了?”
“呃……你说就好了,何必对小蓝鬼吼鬼叫的。”有些理亏的原纶,转了圈还是维持原意。即使是好意,他也不允许她对小蓝这般强势。以前识人不清,交代那些朋友要照顾小蓝,却一个个照顾到别人身上去了,去!全都是群见色忘友的人,算他看走眼了。
夕芬可呕死了。“你、你这个人……实在是……”
“精诚所至?”原纶好意提供形容词,只盼在意的人能领略得。
心情灰暗的忧蓝,因为两位好友的吵闹,终于雨过天晴。是啊,不管再怎么不快乐,世界还是照常运行,何必自寻烦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