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药罐子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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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大小姐,你可别乱来,它可是一只会咬人的老虎……」福伯苦口婆心的劝着眼前貌美如花的女子,弯弯的柳眉下是一双水波荡漾的眼眸,尖挺的小鼻梁下是红艳艳的朱唇,若是一个不小心被老虎抓花了脸,他这条老命怎么赔也换不回她美艳的小睑蛋。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褚心柔给打断。

  「晚孃说它很乖,才不会咬人。」

  「表小姐,那是因为她是它的主人,它跟你可是不熟,如果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福伯该拿什么向少爷和夫人交代。」福伯试着动之以情,劝小姐打消替那只老虎洗澡的念头。

  瞧瞧那只老虎嘴巴这么大,表小姐长得细皮嫩肉,看起来相当可口的模样,一不小心就会成为那只老虎的腹中食物。

  「福伯,您担心得太多了,我不会有事的。」褚心柔摆摆手,前脚才向前一大步,就被福伯给拉住。

  「表小姐,你别去。」

  「福伯,您别拉着我。」

  褚心柔开始与福伯做拉扯战,而一旁的球球却意兴阑珊的闭着眼睛,在做日光浴,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洗去这一身的烂泥巴。

  他们断断续续的争吵声传到附近的厢房内,正在专心刺绣的中年妇人听到吵杂的声音放下手上的工作,眉头蹙了起来,问着身旁的丫鬟道:

  「怎么回事?外面怎么这么吵。」

  「小姐,需要婢女过去瞧瞧吗?」

  她正是严家已出嫁的女儿,可是当丈夫早她一步离去时,她却被夫家的人给赶了出来,所幸娘家的人愿意收留她和她的女儿。

  严星辰点点头,「我也一块过去瞧瞧好了,一定是心柔那丫头又在找人家麻烦。」

  说起这个丫头就让人头疼,家里的人都把她给宠坏了。

  不过她也明白,严家的人会把褚心柔给宠坏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在满月的那天消失不见,他们想把给女儿的爱从褚心柔身上弥补回来,才会特别纵容褚心柔那丫头任性妄为。

  严星晨想到这,心里的愧疚和不安顿时涌了上来,如果大哥和嫂嫂知道她所做的事情,一定会将她和褚心柔给扫出门,不过事情已经过了十六年了,只要她不说,谁也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对,没有错,她不需要担心事迹会败露,毕竟已经过了十六年了,如果那孩子没有被野兽吃掉,也早巳冻死在外头了。

  当年,她将那个一出生就备受关爱的婴儿偷偷抱走,并且将她丢在深山里,因为她怕这孩子一出生就夺去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而她那可怜的孩子心柔,一出生就没了父亲,与那个小女婴出生就受尽关爱和呵护,简直有如天壤之别。

  邪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告诉她,假如没有那个孩子,她的孩子就会备受疼爱,她在这个家中的地位绝不会受尽冷落,丧女之痛的兄婶绝对会好好对待她的孩子,但是为了以后的好日子,她泯灭了良心偷偷把孩子带走,任她自生自灭。

  想来那孩子应该也和心柔差不多岁数了,这些年来她总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害怕那孩子找上门来,破坏她母女俩平静的日子。

  但严晨星知道自己的想法无疑是多虑了,再怎么说时间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不见有谁找上门来。

  严星晨一边走向争吵的源头一边想道,当争吵声越变越大时,她走进花园里正好撞见福伯死命拉着女儿的衣角。

  她脸色沉了下来,怒斥道:「放手,这样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

  老迈的福伯一听到小姐的声音,吓得把手给抽了回来,一脸惶恐,而褚心柔没想到福伯会突然放手,猛然一个用力,身体顿时失去平衡。

  「啊!」她狠狠跌了一跤,娇俏的小脸蛋变得灰头土脸,手和膝盖都磨破皮了。「好痛!」她眼角含着泪光。

  「你们在干嘛?」看得出来严星晨是真生气了,她没想到一走过来就看到她和福伯拉拉扯扯,成什么体统。

  褚心柔怯生生的抬起头,看了怒气冲冲的母亲一眼,轻喊了声。「娘。」

  严星晨瞪了女儿一眼,看她心虚的低下头,知道问她还不如问福伯比较快,她矛头指着一脸忐忑不安的福伯。

  「福伯你说,你为什么和心柔拉拉扯扯的?」她的声音尖锐且不客气,只见福伯脸色顿时变成惨白,褚心柔给福伯一个抱歉的目光,她不是故意害他被母亲指责,只是不小心凑巧那一幕被母亲给看到。

  「呃……这个……」福伯看着盛气凌人的严星晨,脸上有着为难的神情,他想维护表小姐,不想让她受到责罚,可是若不好好解释,恐怕就连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福伯脸上冒着冷汗,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还不快说。」严星晨眼尖的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女儿正在拼命对福伯挤眉弄眼的,好象在阻止他将原因说出来,她脸色马上一沉,低声喝令道:「褚心柔,你在干嘛?」

  褚心柔听到母亲的暍令声吓了一大跳,身体立刻站直,转过头,眨着无辜的眼眸看着严肃的母亲六人。

  「娘,女儿没有在干嘛呀,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

  「你这丫头一天到晚给我惹事生非,我就不信你没有事情瞒着我。」不愧是知女莫若母,女儿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她这个母亲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福伯,你说。」严星晨转而面对福伯。

  不能,您不能说,如果说的话娘一定会把球球给赶出大门,褚心柔偷偷的递给福伯一记哀求的目光,让福伯感到左右为难。

  如果说了,表小姐会因此生他的气,但不说,他这个老饭碗可能保不住,福伯犹豫了老半天,最后两者权衡取其轻,递给褚心柔一个抱歉的眼神。

  他这样做也是为了表小姐好,免得她又异想天开的想替那只老虎洗澡。

  「小姐……是这样的,表小姐她……」他话才讲到一半,就被褚心柔心急的打断。

  「福伯,不准说。」

  「继续说下去。」严星晨扳着脸孔,措辞相当强硬,褚心柔焦虑的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恳求的意味。呜……要是福伯说了,她就完蛋了。

  这下子让福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面对小姐凌厉的目光和表小姐哀求的眼神,沉重的压力笼罩了上来,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

  正当他在天人之战时,一声低吼适时化解他的困境。

  「什么声音?」

  这低吼彷佛是野兽的咆哮声,当她抬起头,看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时,褚心柔立刻街上前,挡住她的视线。

  「娘,没什么,我看是您太累了,所以耳朵听错了,我看您还是赶快回房休息吧。」

  严星晨看女儿笑得十分的勉强,焦虑的眼神还不时的往后瞟,若说她后面没有什么鬼东西,她才不相信。

  「让开!」严星晨低斥道:「我要看你后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娘,这后面真的没藏什么。」她定着身子,依旧不敢让开。

  「褚心柔,你再不让开,我就罚你得在房间里闭门思过三个月。」

  「什么,三个月!?我不要。」她大声嚷嚷着,一天就够她受的,还三个月,她一定会发疯。

  「那就让开。」严星晨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当她接到母亲威胁凶恶的表情,她的气势顿时矮了一大截,嘴里悻悻然的嘀咕着。

  「好吧。」褚心柔贝齿咬着下唇,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往旁边移动。

  等到严星晨看到躲在女儿身后的是什么东西时,她猛然倒抽口气,脸色由青转为白,身体不停的颤抖。

  褚心柔在心里默数着。一、二……

  当她数到三时,一声高亢的尖叫声响彻云霄,不停的回荡在严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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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好吧。」

  当雷砚扬衣服穿戴整齐,踏出房门经过她身旁时,几乎是看也不看她一眼的迳自走离。晚孃小碎步的跟了上去,像只老母鸡似的跟在他身边叽叽呱呱的,一双好奇的眼睛还不时时的瞟向他的脸孔,想看看他鼻子是不是还在流血。

  雷砚扬脚步停顿了下来,眼神阴霾,仿佛被一层黑云所笼罩,看着她依旧说个不停的小嘴,积压在胸口上的闷气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更加的阴沉,他突然问有种想掐着她脖子的冲动。

  她那张嘴叽叽喳喳实在有够吵的,难道她就不能安静一下吗?终于他开口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

  他这么一打断,她表情微微一楞,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良久之久,久的让雷砚扬浑身不对劲了起来,看到她那张精致的小脸蛋镶着两颗黑玉专注看着他,莫名的被搅动一池心湖,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想她全身赤裸裸的模样,顿时间感到口干舌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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