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我见到你,你的下场会很悲惨。”森冷的威胁在深夜中格外的阴狠,令人害怕……
洪平不敢稍作停留,带着一身未发泄的欲火狼狈地逃走,因为他竟惹到了一个不能惹的人。
唐恒优!令人畏惧的“T大名嘴”,任何在律师界的人都知道这号人物,没人敢轻视他,深怕被他用来开刀,成为杀一儆百的对象。
“怎……么会是你?”眼泪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似的流个不停。傅直超如海水泛滥的眼眶有着些许的讶异,她的救命恩人竟是他!
唐恒优脱下外套罩住她衣衫褴褛的身体,擦掉她两行清泪。她现在楚楚可怜的模样是让人想好好疼惜的柔弱。
“那个”坚强过度的女人绝不可能会楚楚可怜,一般人当她是索命的象征、魔鬼的化身。他哪有机会替她拭去泪水呢?不过,他好希望有一天能为她拭泪。
“她”现在又飘荡到哪去?出任务吗?还是又心血来潮跑去折磨人了?
“正好路过,我也没想到会因此而救了你。”唐恒优收回飘向远方的思绪。
“谢……谢你……”她泣不成声。她真的被吓着了,若是没人经过那……
一朵鲜花,被牛粪压到。
都怪她太轻敌了,才会让自己身陷险境。呜……她要师父,呜……小超要抱抱。
唐恒优不再多言,抱起抽咽不停的她走向他的车里。
在傅宜超的坚持下,他送她回到齐老师的住处。
唐恒优早有耳闻她与齐老师之间的暧昧!不过,传言总是夸大不实,人们更是喜欢将自己的猜测,以莫须有之罪名加在他人的身上,以显示自己的清高。
难怪当年岳飞含冤入狱时会说“欲加之罪,何患无穷”!
车子停在小山丘下,傅宜超脱下外套还给他。“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
“当我是朋友就别说这种恶心肉麻的话,今天换作是别人我也会救。快进去吧!
“他亲昵地将她搂在怀中哄着。
换作别人他真的会救吗?他向来喜欢做壁上观。
直到傅宜超安全进屋后他才离去,就这样放过洪平似乎对他太仁慈了,干脆他好心点替天行道,改天出任务时顺道除去这个采花贼。淫虫不宜留在地球危害人间!
坐在树上将一切尽观眼里的常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偎在其他男人的怀里,心中漾起异样的感受。
是醋吧!他自我分析。因为她所依偎的两个男人之中都没有他。
他像个白痴在这坐了一晚,吹了整夜的寒风,只因为在树上可以看到她离这不远的家,他就这样等着、等着。
今天下午就听见洪平在班上广播着“小超答应他的邀约”、“小超爱慕他”、“小超接受他的追求”之类的话,更是在他面前当众挑衅他的忍耐度。
常霄相信小超的眼光,如果她心仪的人比他优秀,待她比他更体贴、更温柔、更爱她,那他可以退让。
不过,他是不介意有人与他一同竞争,给她一个选择比较的机会,而且他对自己有信心,她会是他的!不管谣言再怎么传,也不会影响到他对她的爱。
她似乎出了什么事?
眼见小超一看到开门的尔雅男子后,立刻扑进他的怀中嚎啕大哭,哭得肝肠寸断。
是谁让她哭?是洪平?还是唐恒优?常霄心疼地望向齐老师怀里的女子。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落个不停。
屋中的人并没有发现他这位居高临下的窥视者,原因无它,只因为齐老师的房子三面皆为落地窗。
齐老师似乎不断地安抚她的情绪,搂着她、哄着她,抱着她躺在床上直到她安静地睡着,这是在他拉上窗帘前的最后一幕。
她与齐老师同睡!?小超似乎非常依赖齐老师,对他言听计从,不仅是因为他收留她,还有其它的原因吧!
渍晨曙光乍现,守了一夜的常霄,眼见只有齐老师一人开车朝学校方向去,他纵身跳下坐了一晚的树后,伸伸懒腰活络活络筋骨,走到大门前沉思了一会。
小超今天似乎不去上学?他拿出口袋中的万能钥匙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门,齐老师这里并没有防盗系统,不过以齐老师的身手是不需要防盗系统来防身,倒是小超才是真正的需要。
他坐在床角看着床上的可人儿,见到她嘴角的伤痕、颈子的淤痕,他想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该死的洪平!
他轻抚她的脸和脸上的伤痕,轻轻柔柔地怕弄痛了她。
傅宜超悠悠地睁开了眼,对着深情款款的常霄甜甜一笑,随即又闭上眼。她又梦见了常霄,怎么最近老是梦见他!
可是……温热的大掌抚上她的脸,这感觉好真实。她立刻张大了眼,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就被他长手一带拉入他的胸膛。
常霄给她一个结结实实、霸气十足、不容拒绝的吻,直到她全身无力虚弱地瘫在他的怀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是……洪平……呜——”哇的一声,她无挺预警地哭了出来,有一声没一声的哭诉。
果然与他猜测的一样,洪平这笔帐他会记下来。
有仇不报非君子!他并不是很宽大的人,敢动他的女人就要有胆承受后果,也许洪平是跆拳道的社长,不过他是绝对撂不倒他的。
“以后别在其他男人怀里哭。”他掬起她巴掌大的小脸,吻掉她的泪。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她抵着他的胸膛,将决堤的泪水擦在常霄的胸前。
“用这个!”他手上多了把钥匙,晃呀晃着!
“咦——我也有耶?”小超吸了吸鼻,从口袋拿出钱浅给她的一把类似的钥匙出来。
怎么大家都有万能钥匙,难怪近年来偷仔这行业愈来愈猖獗!
“别哭了。”他沙哑道:“再睡一会。”常霄摊平她的身体,替她盖上棉被……
“不……了。”她欲起身又被他压回床上。
“是我累了。”常霄脱掉鞋子钻进棉被里,将她圈在怀里,忍不住又吻上她的唇。“守了你一夜又要忍着不要胡思乱想是很累的!”
“你守在这一夜?”这她可吃惊了。
“嘘——快睡。”他抚下她的眼睑,带她一同进入梦乡。
当傅宜超再度醒来已是下午黄昏时,夕阳将淡海点缀的波光粼粼,常霄早已醒了,他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她……有什么不对吗?“干嘛这样看我?”她又不是外星人。
“你都是这样睡觉的吗?”他再次瞥了瞥她像章鱼股缠在他身上的手脚。她跟齐老师一起睡觉时也是这样吗?不太好吧!
“那……是……”傅宜超意识到后立刻收回她“脱疆”的手脚。“对不起。”
她竟然在睡梦中吃他的豆腐。而且还毫无知觉!
常霄吻着她嫣红的俏脸,欲罢不能地愈吻愈深入,灵巧的舌直捣她甜美的口中!“这……就是为何我会在床上放大玩偶的用意了。”她打算从实招供。“师父说,可能是我比较没有安全感吧!”
原来那天在她家看到的人玩偶有这等用处!
常霄笑了。笑她的天真、怜她的不安,今后有他,她将不再需要大玩偶。
这几天小超都没到学校上学,原因是她绝不要带着淫虫留下的伤痕去学校。
而学校这边,洪平则是四处放话说小超与他接吻,他还看遍小超的身体……等,同学们则抱着怀疑的态度,只因为他脸上有着多条长短不齐的爪痕。而洪平对外的说词一律是被家里的猫抓伤的。
常霄对于洪平恶言中伤小超只是一笑置之,让许多人感到不解,难道常霄的肚量真的大到被戴绿帽也不在意吗?
其实他是在等,等忍到了极限,卯起来一次修理洪平,让他在家里躺个十天、半个月,那个笨蛋似乎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还兀自沾沾自喜到无以自拔。
走进电机大楼的常霄看着迎面而来行止有风的嚣张男子,莫非他嫌命太长?
“戴绿帽的感觉不错吧!”洪平一见到常霄,立刻露出小人般的刻薄嘴脸。“你的女人被我用了,难道你一点也不在意?”他就不信他不能激怒常霄,他很想见见常霄失控的样子,真的很想!
“你真的很可悲!你想要得到女人也只有用这种方法。”常霄一反往常的沉默,失笑的摇摇头道:“我是爱小超,我爱她的人、她的心、她的一切,并不仅止于她的身体,我绝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
“你倒是很神圣、很清高嘛!说得好听,谁晓得你们私下干过什么好事?早就看你不爽了。”他淫笑着啐道。
“你想什么样可以尽管冲着我来,但——我绝不许任何人伤害小超。”常霄话一落,双瞳布上多日来的怒意,蓄势待发的拳毫不留情的挥出,他要替小超讨回公道。
连吃了多拳众脚的洪平竟无还手招架的余地,只能目瞪口呆地捂着肚子让常霄将他给抛出去。